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11章

第031章 一个有担当的干部

　　哈尼耶夫跟格里戈里、卡尔托夫、格拉德科夫一行人在萨沙家的餐厅说着话喝着酒，在一声声清脆的碰杯声中开始谈论起国家领导人的趣闻和丑闻等，甚至大加褒贬。

　　哈尼耶夫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多说话，同时心中感慨道：苏联确实僵化的难以存活了，国家干部不是想着贪污腐败，维持现状，就是想要推到重来，全盘西化，哪一个都不是正途和归宿……

　　政治和女人是男人之间永恒的话题，在越说越起劲的时候，卡尔托夫和格拉德科夫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

　　哈尼耶夫还好一些，格里戈里只喝了半斤，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回到房间简单睡下，第二天早晨起来后，哈尼耶夫和格拉德科夫、卡尔托夫、格里戈里一起吃了顿肉饼，然后就一起离开了。

　　只不过在走之前，格里戈里取出了三百五十卢布付了账。

　　卡尔托夫满脸堆笑的拉着格拉德科夫说道：“维克托·弗拉基米尔维奇他是一个有担当的干部，你也知道过几天州林业委员会书记卢卡契科夫会来国营林场视察工作，其实就是为了提拔维克托的，到时候你可要在契科年夫的面前多多美言……”

　　来吃饭之前格拉德科夫就明白是做什么，他和卡尔托夫都是一类人，很清楚哈尼耶夫前程似锦，完全可以拉拢作为朋友，所以一直就没有摆架子。

　　点点头，格拉德科夫握紧了哈尼耶夫的手，说道：“亲爱的维克托·弗拉基米尔维奇，我一定会极力在契科年夫同志的面前推荐您的，放心吧。

　　现在咱们地区有三个职位可以供您选择，比如林业委员会的主任或者第二书记，还有就是我所在的普里皮亚季市的副市长，你如果能来我保证让你直接担任第一副市长，这里反而比在林业委员会更容易出政绩。”

　　哈尼耶夫很清楚普里皮亚季的副市长虽然从级别上跟地区林业委员会的主任差不多，但是毕竟是主政一方了，含金量还是高一些。

　　所以他很欣慰卡尔托夫和格拉德科夫是真心想帮自己，当然作为老官僚，他们帮自己也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的，哈尼耶夫很清楚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其实比许多情感支撑的关系还要稳定。

　　送别了卡尔托夫和格拉德科夫后，哈尼耶夫跟格里戈里就离开了黑树林村，并且直接回了高坡地国营林场。

　　回到林场后，哈尼耶夫就积极地投身到了一线生产的环节，虽然他不至于扛起电锯去伐木，但是每天亲临一线，为工人们加油鼓劲，并且给他们发一些列巴和饼干调动积极性，收买人心，则是很有必要的。

　　过了没两天，3月11日，周二的早晨，卡尔托夫就带着几名林业委员会的领导和办事员来到了国营林场视察工作，同时亲自操刀布置和制定迎接省林业委员会书记调研的内容和接待规格等。

　　为了能让卢卡契科夫对哈尼耶夫更加满意，同时也是对他这位新上任的地区林业委员会第一书记满意，卡尔托夫专程从地区林业委员会的办公经费中特批了3000卢布给了哈尼耶夫，让国营林场不要吝惜花费，再贴上个几千，争取把卢卡契科夫一行领导都招待好。

　　哈尼耶夫早就动用州里的老关系打听好了都是谁来，基本上都是自己熟识的老领导和老同事，所以哈尼耶夫直接又让会计挪用了下个月部分工资，让他带着6000卢布的支票去基辅采购高档的物资。

　　如果国营超市买不到的就要去黑市，总之是州里的领导同事下来一趟不容易，一定不能让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哈尼耶夫很清楚这些下来的同事代表着自己在基辅的风评，而跟着卢卡契科夫下来的领导如果出现调动，兴许就是地区书记和委员会主任，总之都是大领导，自己必须不惜余力让他们玩得高兴，因为他们来就是为了自己个人的事情，不过是打着调研视察的工作幌子罢了。

　　除了一应衣食住行的高档物资，还有卫生和治安情况也要重视，卫生好解决，格里戈里直接吩咐职工打扫个高坡村就好了，但是作为每年都会出现狼熊伤人或者吞食牲畜事故的林场，靠着几万平方公里的大森林，完全不好说什么时候会有野兽冲进居民区来。

　　所谓为了不让可能出现的野兽冲击惊吓到卢卡契科夫等领导，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一致决定让民兵连继续集中精力想森林内部推上二十公里，扫荡一下狼群和棕熊狐狸等。

　　因为野生动物资源现在已经是苏联国家林业委员会下文并要求保护的重点资源，所以说没有州政府以上的批文，林场一级地区委员会是无权私自进行捕猎。

　　不过哈尼耶夫很聪明，他并没有下令进行围猎，只是要求进行演习，然后偷偷告诉贝拉诺夫，让他把小型动物打死，例如狐狸、獾等，因为这种小东西不起眼，但是狼和熊就只能打伤以后抓捕或者驱逐到白俄罗斯境内，这样既能清除野兽，又不用背负责任。

　　卡尔托夫得知后十分高兴，再次高度评价哈尼耶夫为一个“有担当的干部”。

　　所以在两位书记的默许下，高坡地国营林场的护林民兵连扛起枪支和弹药匣就开着货卡和马车，拉网式的自东向西捕杀狐狸和獾、鼬、鼠、猫等动物，同时对狼群和野熊进行驱赶，顺道抓几头角鹿，准备用作找到卢卡契科夫等首都来的领导，让他们品尝品尝当地的野味特产。

　　这一场带有违法擦边球性质的行动在3月12号就轰轰烈烈的展开，在两天后就推到了向北的十五公里处，再往北七八公里就能进入白俄罗斯的境内了。

　　效果很好，据贝拉诺夫悄悄给哈尼耶夫汇报的情况，目前他已经得到了100张以上的珍稀皮毛，其中最多的是野兔、野猫和松鼠和鼹鼠皮，少量的是狐狸皮和獾皮。

　　贝拉诺夫已经明人将皮毛处理了，只等阴干透以后就给哈尼耶夫送来了。

　　哈尼耶夫自然不会在贝拉诺夫这等心腹之人的面前装清高，说什么集体资产、国有资产不能侵占的话，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一步一步往上走，就是需要林场背靠的广袤林业资源来助推自己。

　　毕竟这些稀有资源比相同价值的钱还要珍贵，尤其是苏联人千百年来对皮草有着痴迷的热爱，一张好皮子送出去完全抵得上千言万语的好话和带着墨香的卢布。

　　哈尼耶夫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富有，也不是想柯察金那样不断积累财富，同时骄奢淫逸，他只是需要林场的皮草大仓库为自己的后盾，他需要利用皮草和其他珍惜物资把自己推上更高的位置。

　　因此对贝拉诺夫的讨好只是笑着点点头，同时暗示他做得不错，让贝拉诺夫十分高兴，更有干劲的投入到拉网式清除危险分子的运动中去。

第032章 一定敢于举起RPG

　　本来这场私自进行的拉网是清除驱逐野生动物的行动非常的顺利，按理说等到3月15日卢卡契科夫等州林业委员会的领导们来了就能享受到基辅一样的生活质量，同时还有安全的环境和特色的美食等。

　　可是就在3月14日的中午，意外来了。

　　哨所那边在下午2点的时候突然给哈尼耶夫的办公室打来了电话，格里戈里接到后，脸色凝重的走进哈尼耶夫的办公室。

　　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正快快乐乐地喝着红茶，聊着天儿，见到格里戈里脸色凝重，哈尼耶夫也是心头一紧，问道：“出什么事了？”

　　格里戈里低声道：“贝拉诺夫说，有……有一头黑熊似乎被驱逐刺激到了，惊吓中穿过防线，冲入了红松村，钻进了村子里废弃的老伐木场，还咬伤了两个人。”

　　哈尼耶夫眉头一皱，起身道：“事关职工群众的人身安全，可不能马虎，马上让贝拉诺夫带着民兵连过去射杀黑熊！”

　　如果因为两人私自授意进行的清除驱逐野生动物的行动而使得野兽伤害了职工的生命安全，那两人的政治前途都要搭上了。

　　所以卡尔托夫紧跟着哈尼耶夫站起身，然后两人带着格里戈里快步朝外走。

　　“目前黑熊伤到人了吗？老伐木厂里有人吗？”

　　格里戈里身为老办公室主任，自然不傻，早已经把问题调查清楚了，低声快速的说道：“那个废弃的伐木场没什么用，距离居民区也远一些，这几年就是红松村的村长亚历山大做了养殖场，据说是里面养了30多头山羊。

　　现在不是晚上，如果太大动静的去清剿这头黑熊，事情一定会闹大了，恐怕会引起各种谣言，到时候人心浮动，职工们对护林民兵连的保卫力量失去了信心，会影响到接待领导的调研事宜上。

　　州林业委员会的书记领导们来了发觉情况，也会对您和卡尔托夫书记不满。

　　但是如果小范围的去射杀它，咱们民兵连没有枪法太好的人，恐怕杀不死它，如果只是受了伤凶性大发，它一定会伤害村民，到时候事情更严重了，所以贝拉诺夫也不知道怎么办，请您拿个主意。”

　　卡尔托夫听了格里戈里的分析也一时间六神无主了，他看向哈尼耶夫，见这个年轻人一脸沉静心情也问问平复，低声问道：“维克托·弗拉基米尔维奇，你说怎么办？”

　　哈尼耶夫丝毫不慌，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瞒住悠悠众口是不行了。

　　倒不如大张旗鼓的以保护职工安全的名义去灭了这头熊，至于为什么黑熊会突然出现，自然可以推给意外，然后再以出现了黑熊的事情为理由，正大光明的驱逐清除野兽，违规的事情也就成了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有担当的行为了。

　　哈尼耶夫想定了主意，又想起自己跟着贝拉诺夫参与过上次的春猎，还亲自打过枪过过瘾，于是就沉声说道：“记住，出现了黑熊误入村落的事情，这是一场意外，但是我们反应很快，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不惜动用护林连的所有武器。

　　格里戈里你通知贝拉诺夫把护林连全体和枪支都带去，保护红松村的职工和家属，让他把RPG火箭筒也带去，必要的时候我要亲自冲到战斗的一线，阻止疯狂的野兽伤害林场的职工和民众！”

　　哈尼耶夫说的正气凛然，卡尔托夫和格里戈里都瞬间回过神来，明白了这是要统一口径，把黑熊的出现定性为它自己意外进入村子，而不是被护林民兵连驱逐刺激下冲破包围圈，这两个事情的性质显然是完全不同，对林场书记和班子的形象也有不同的影响。

　　哈尼耶夫瞬间就想到了对领导们最有利的舆论引导和事件定性，这让卡尔托夫也自愧不如。

　　很快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格里戈里骑着马匹就赶到了红松村，也见到了贝拉诺夫和红松村的村长亚历山大。

　　由于格里戈里提前给贝拉诺夫通过气，所以哈尼耶夫赶到的时候民兵连已经包围了伐木场。

　　所谓的红松村废弃伐木场，其实就是以前将木材存放并且初加工的一个大院子，亚历山大是个秃头的老人，看着身材矮胖，说话又有些结巴。

　　“哈……哈尼耶夫……书记，您总……总……算是来了……”

　　哈尼耶夫不等亚历山大说完就看向贝拉诺夫，沉声道：“黑熊还在伐木场里吗？”

　　贝拉诺夫点点头，道：“还在里面，不过因为只有一个大门，我们担心开门的时候会让黑熊跑出来，所以咱们不敢开门进去。”

　　哈尼耶夫知道护林民兵连枪法都很稀疏，每几年一次的围猎也是靠陷阱和齐射，比如今年的春猎就是依靠集体的力量，如果短兵相接，没有一个民兵敢于直面大黑熊，更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进入伐木场清剿大黑熊。

　　哈尼耶夫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冷哼道：“关键时刻，面对危难事件，我们要有勇于决断的意志力，贝拉诺夫你去把RPG火箭筒给我拿来，我亲自把伐木场，以及伐木场内的黑熊送上天，免得它跑出来伤到人命。”

　　贝拉诺夫愣了一下，在哈尼耶夫的又一次催促下才转身亲自去取带来的高坡地林场唯一的重武器——RPG火箭筒。

　　在哈尼耶夫接过RPG火箭筒，刚扛到肩膀上的时候，亚历山大憋红了脸，说道：“书……书记先生……我的羊……”

　　哈尼耶夫冷哼一声，道：“废弃的伐木场是咱们林场的集体资源，你私自养殖使用，给林场办公室交过租赁费吗？”

　　亚历山大脸色十分难看，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来。

　　哈尼耶夫看也不看他，扛着RPG火箭筒走到伐木场的大门前，然后冲着破破烂烂的铁门按动了扳机。

　　“嗖！”

　　“轰！”

　　火箭弹的巨大后坐力把哈尼耶夫带的身体向后猛地一仰，险些摔倒，而那一枚火箭弹却屁股喷着火撞碎大门在伐木场轰的一声爆炸了。

　　脚下地面都有些发颤，哈尼耶夫看着墙体倒塌的伐木场，还有满天的烟尘，挥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火药味，皱眉道：“都打起精神，看看那黑熊是不是要冲出来了！”

　　片刻后烟尘散尽，所有人就看到只剩下断壁残垣的伐木场内几根破木头冒着黑烟，碎裂的砖头和山羊的断臂残肢到处都是，在爆炸点不远处是十余只被生生震死过去的山羊，在山羊群旁边则是一头七窍流血的黑熊，它的脸被炸烂的一半，趴在地上哗哗的流血，一看就知道死的再彻底不过了。

第033章 爱民如子好书记

　　看到了黑熊已经死的不能再彻底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哈尼耶夫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只是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就炸死了进入伐木场的黑熊，引来了众人的惊呼和赞叹。

　　护林民兵连的民兵们许多人都带着各种情绪的看着依旧扛着火箭筒的哈尼耶夫书记，有的人是敬畏，有的人甚至崇拜佩服。

　　护林民兵连的民兵们他们实在想不到一个看着文文静静的领导，竟然能够扛起火箭筒亲自消灭掉一头可怕的黑熊，并且有着不惜毁掉一个伐木场的魄力。

　　卡尔托夫也十分惊异，他好像没有见过哈尼耶夫那样的看着他转了半圈，笑道：“维克托·弗拉基米尔维奇。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胆量和魄力都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特殊的，幸亏这个伐木场是个废弃的，如果是正在使用的，你可就是在破坏国家财产了。”

　　卡尔托夫开着玩笑，脸上难掩钦佩之情，最后又加一句，道：“如果是善良的勃列日涅夫同志和果敢的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掌权的时候，你这种性格和行事方法可能会更有政治前途。”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暗想道：勋宗和光宗吗？虽然现在是戈尔巴乔夫当权，他喜欢有冲劲有干劲的年轻干部，自己积极表现也未必不能入他的法眼。

　　不过苏联大厦将倾，自己就算是当总书记也没有能力挽救帝国寿终正寝的命运，更何况以苏联干部老化的程度，自己就算是得了戈地图的赏识在1991年以前也最多提拔为一些重要部门的副手，最多能在部长联席会议上成为列席人员，所以想得再大也是不成的。

　　不过不管怎么想，怎么办，自己想要从这大乱中取利，也是必须得敢打敢拼的。

　　亚历山大在看到遍地的死羊后就脸色一苦，急匆匆的跑过去转了一圈，最后抱着一只还没凉透的小山羊哭着脸走过来说道：“书……书记……我……我的羊……”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看向格里戈里吩咐道：“一头羊多少钱？你给亚历山大算算，咱们可以赔给他损失，然后他用了多久时间的废弃伐木场，也给他算算租金，除去租金后把山羊的补偿金给他，再让人收拾干净这里就好了。”

　　格里戈里忙答应一声，然后就拉着亚历山大去了他的家中同时也是红松村的村委会。

　　哈尼耶夫还是扛着那个颇为沉重的火箭筒，他微微一笑，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二手的徕卡照相机。

　　跟着格里戈里来的有一个叫伊里奇的办事员，平时也是他负责收拾哈尼耶夫办公室的卫生，哈尼耶夫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相机交给他，吩咐道：“我这个相机比咱们林场办公室的拍的更清晰，你来给我和卡尔托夫书记都取一些镜头。”

　　哈尼耶夫说着走到黑熊尸体旁边，准备让伊里奇好好的拍拍自己扛着火箭筒的英勇姿态。

　　一个是英勇无敌，意气风发的林场书记，肩抗火箭筒，另一个是在书记脚边瘫倒在地死翘翘的黑熊尸体，这个对比就能突出表现了哈尼耶夫的英勇无畏和无产阶级革命斗士可以战胜一切的精神。

　　拍了几张不同姿势的照片后，哈尼耶夫让贝拉诺夫交给卡尔托夫一把枪，请他走过来，准备让卡尔托夫也拍上几张，然后让卡尔托夫在林业系统里给自己两人作为一个正面典型好好报道报道。

　　卡尔托夫哈哈一笑，不用哈尼耶夫说他就领会了意思，然后笑着说道：“维克托你可真是太机灵了。我想明天卢卡契科夫和契科年夫等领导来了更得夸你了。”

　　卢卡契科夫说着就站过去，然后伊里奇又给两位书记拍了两张合影，之后哈尼耶夫把炮筒递给贝拉诺夫后就退下来，把场地让给卡尔托夫拍了几张独照。

　　等到照相结束了，格里戈里也带着满脸堆笑的亚历山大回来了，由于格里戈里最终赔偿给亚历山大五百卢布，这让他十分高兴，说话时似乎也不怎么结巴了。

　　哈尼耶夫婉拒了亚历山大邀请大家留下吃饭的请求，转身跟卡尔托夫就离开了。

　　片刻后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等人回到了高坡村的办公楼。

　　那头死在哈尼耶夫火箭弹之下的黑熊则在两位书记拍照后，就被贝拉诺夫派人剥皮分解，将熊肉放到冰柜中保存，准备作为特色食物招待明天就要来的领导们。

　　那熊皮则让人们用木棍支着放到库房里阴干。

　　在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商讨片刻后，当天下午伊里奇就带有两位书记消灭黑熊英姿的照片胶卷的莱卡相机和格里戈里撰写的材料送去了切尔诺贝利广电局。

　　那份材料是关于克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两位书记亲临一线、亲自出手消灭掉闯入林场职工家中，险些伤害到职工生命的黑熊的英勇事迹专项报道材料，而且已经经过卡尔托夫和哈尼耶夫两位书记的润色审核后的最终版本。

　　在伊里奇出发的时候，格里戈里已经通过传真机把材料发给了切尔诺贝利行政大楼的林业委员会办公室。

　　在卡尔托夫亲自打电话协调后，这份新闻稿就会作为明天当地资讯和工作简报以委员会的名义给各单位下发并且上报的州委员会、州党委和州林业委员会等上级部门。

　　哈尼耶夫就是想要通过这个事情为自己和卡尔托夫造势立人设，所以在卡尔托夫协调好关系，也决定明天早上给阿纳托打个电话，准备等到照片洗出来以后让他和路透社也报道一下。

　　所谓干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吹得好。

　　利用一头小小的黑熊来塑造一个英勇的，无私无畏的，爱民如子的正面形象，这种天才一样的想法让卡尔托夫惊叹不已，他拍着脑袋对哈尼耶夫佩服不已，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绞尽脑汁也是绝对想不到的。

　　哈尼耶夫毕竟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乌克兰人，他作为从几十年后穿越而来的一个人士是很清楚立人设的好处，树立一个民众喜欢的形象，然后进行商业吹捧，紧接着就会出现流量和热度，这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套路，在后世的商业化市场中屡试不爽。

　　只要操作得当，通过媒体力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勇敢、果断、清廉、爱民如子的年轻干部，这将会是苏联人民都喜欢的一个政治人物。

　　如果民众们能给力一些，很快就能让自己合卡尔托夫成为当地甚至乌克兰的一个政治明星，到时候自己有了名气，也就有了前途。

　　只要能维持人设不塌房，不管自己的官大官小，都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自然可以做很多事情，也能保证在自己4月份去做那件豪赌的时候拥有护身符。

　　而且哈尼耶夫觉得不管切尔诺贝利事故发生后自己的政治前途如何，那场政治豪赌是成是败，自己这个小小的林场书记都能得到乌克兰人民、白俄罗斯人民，甚至许多俄罗斯人民的支持，这可以保证自己在最坏的结局中也能积攒出在苏联解体后可以去争取竞选乌克兰的民选总统，甚至如果一切顺利，朝着最好的结果发展，自己更有可能在苏联解体的最后时间点内成为中央政治局的重要人物，为延缓解体创造机会。

第034章 最杰出的年轻干部

　　过了不多久，林场办公室的电话就不断的响起，一般情况下都是寻找卡尔托夫的，因为哈尼耶夫和委员会和州党委和委员会的领导们都不认识，除了格拉德科夫市长以外，所有人都是来给卡尔托夫打电话进行报喜的。

　　很显然，两位书记亲自上阵，英勇无畏剿灭黑熊的故事已经在地区的领导核心中传播开来了。

　　卡尔托夫很得意，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喝了两杯酒，拍着哈尼耶夫的肩膀说道：“明天报社和电视台都会对咱们这件事情进行报道。契科年夫书记也夸奖你是一位能扛事儿有担当的好干部，我想你的政治前途已经有保证了。

　　哈尼耶夫也哈哈一笑吹捧起了卡尔托夫，在商业互吹的愉快氛围中结束了晚宴。

　　第2天早上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两人就穿戴一新，卡尔托夫开着车，哈尼耶夫骑着马，带着班子成员跑到了林场外，迎接州林业委员会的书记卢卡契克夫和地区党委书第一书记契科年夫等10余位大领导。

　　来的领导是基辅州林业委员会的领导和相关陪同人员，还有就是地区党委和委员会的领导们，来的二十来人除了几个陪同的办事员，剩下都是哈尼耶夫的老领导、老同事，现在仍旧是领导，见到了自然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