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虫之语
反之，如果抓住了这次机会，有着乌克兰一号首长的培养，自己在解体之前成长为乌克兰的核心领导人物应该不在话下。
在跟诺维科夫旁敲侧击了半天后哈尼耶夫也得知了谢尔比茨基书记心情似乎并不好，因为戈地图严厉的批评了他，同时勒令谢尔比茨基因为切尔诺贝利事故处理不当，镇压不力，而去疗养甚至退休。
哈尼耶夫紧紧地皱起了眉毛，问道：“戈地图亲自发话了？他这是要对付谢尔比茨基书记。书记答应了吗？”
“那当然不能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诺维科夫微笑道：“咱们的书记可不是格里戈里·罗曼诺夫那样的无根之萍，罗曼诺夫没能复兴他的沙皇血脉，入主克林姆林宫，反而被流放了，那是因为他的背后没有坚实的后盾，可是咱们乌克兰可不是戈地图能随便插手的，你看着吧，谢尔比茨基书记会好好教我们的总书记怎么做事的。”
哈尼耶夫听了也放轻松了，微微笑道：“希望我们的谢尔比茨基能永远的领导乌克兰！”
诺维科夫哈哈一笑，道：“愿上帝能听到你的祈求吧。”
说说笑笑，车子就再次驶入了玛莉英斯基宫。
这个蓝白相间的宫殿占地面积不算大，更不算高，但是也有着二百多年的悠久历史，建筑风格是巴洛克式，看着端庄而美丽。
跟着诺维科夫下车后走进宫殿，登上二楼，在穿过一条走廊后就再次进入了上次的餐厅。
餐厅之内已经是摆放着大盘小盘的美食，似乎是来得早了些，谢尔比茨基并没有到。
诺维科夫和哈尼耶夫随便坐下要了两杯咖啡慢慢的加着方糖和牛奶搅拌，然后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喝着。
由于苏联不产咖啡，供销的咖啡粉都是进口产品，比起来自中国的绿茶和自产的红茶，咖啡更昂贵一些，哈尼耶夫喝的也不多。
诺维科夫的条件自然好得多，一边品尝着一边给哈尼耶夫讲着美国夏威夷咖啡和巴西咖啡的区别。
过了十分钟，门被武警推开，谢尔比茨基在一个年轻人的陪伴下走进来。
哈尼耶夫和诺维科夫急忙站起身。
谢尔比茨基微笑点头，道：“坐下吧，尼古拉你坐在维克托·弗拉基米尔维奇的身边，你们年轻人要熟悉熟悉。”
哈尼耶夫看着尼古拉那熟悉的长相，眉头一挑，问道：“尼古拉你是谢尔比茨基书记的孙子吗？也是他的秘书。”
尼古拉点点头，然后跟哈尼耶夫握了握手。
谢尔比茨基有好几个孙子，有两人在中央工作，只不过最大的孙子尼古拉也才二十七岁，所以即便有第一书记的爷爷，两个孙子的级别都不高。
服务人员按照谢尔比茨基的意思呈上了红菜汤、香肠和煎土豆饼，谢尔比茨基用刀叉切着吃了一块土豆饼，然后说道：“你们也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拿。”
诺维科夫、哈尼耶夫和尼古拉起身取了一些食物，然后四人就安安静静的吃着。
直到十五分钟后，谢尔比茨基吃干净了盘子里的食物，让人换了一壶日本绿茶后，他才正式的看了眼哈尼耶夫。
“维克托，你好像变胖了一点，在家休假的日子怎么样？还舒服吗？”
听懂了领导拉家常的问话，哈尼耶夫知道不过是老狐狸客气的寒暄，于是也客客气气的回答。
等到两人聊了几句，谢尔比茨基就轻轻一叹，开始夸奖了两句哈尼耶夫。
哈尼耶夫也不负所望的变得激动起来，拍着胸膛向谢尔比茨基表忠心。
谢尔比茨基满意的露出了微笑，问道：“谢苗（诺维科夫）跟你说了戈尔巴乔夫同志想要让我退休的事情了吗？”
哈尼耶夫察言观色，早就看出了谢尔比茨基并不打算乖乖放权退休。
知道历史的哈尼耶夫明白即便是戈尔巴乔夫通过核电站事故降服了乌克兰帮，让谢尔比茨基乖乖俯首听命，但是谢尔比茨基却仍旧担任乌克兰的第一书记和苏联的中央领导人，这说明戈尔巴乔夫在1990年之前并没有威望和实力拿掉谢尔比茨基。
所以知道戈地图这个意思多半是要变成放屁，哈尼耶夫就装作愤慨的为谢尔比茨基抱不平，同时不停的抬高谢尔比茨基，污辱戈地图。
哈尼耶夫表演了好一会儿，能明显的感觉到尼古拉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亲热了，这才听到谢尔比茨基说道：“虽然戈尔巴乔夫同志有错误，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评价他，毕竟他是我们的最高领袖，我们都要支持他，尊敬他，拥护他。
维克托，你要谨慎一些，不能再这样的锋芒毕露，难道五一的事件还不够给你教训吗？”
谢尔比茨基的语气十分严厉，但是没有一句重话，更不是真的生气了。
谢尔比茨基的所谓批评在哈尼耶夫看来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鼓励，不过领导自然是需要大体的掩饰。
哈尼耶夫马上爽快的认错，然后不再踩戈地图，而是继续吹捧谢尔比茨基。
因为哈尼耶夫之前塑造的人设就是谢尔比茨基的崇拜者，有着先入为主的印象，现在哈尼耶夫马屁拍得再响都不显得肉麻。
谢尔比茨基听的嘴角合不拢，尼古拉则骄傲的抬着头，诺维科夫却在心中暗暗学习，心想：哈尼耶夫太聪明了，我要是有他一半能说会道，懂得逢迎，五年前就进入中央了……
第066章 我建议您听戈地图的
喝着咖啡和绿茶，哈尼耶夫跟谢尔比茨基书记、尼古拉以及诺维科夫聊了好一会儿，氛围也因为哈尼耶夫和诺维科夫的有意引导和奉承而变得十分活跃。
转眼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到了早上的8点20分。
谢尔比茨基想起来在10点自己还要在中央委员会大厦主持一场会议，就扭头对尼古拉吩咐道：“你去准备我的演讲稿和布置会场去吧，我和哈尼耶夫还要再聊点事情，等到一个小时以后你再过来接我。”
尼古拉点点头和哈尼耶夫、诺维克夫握了握手后就快步离去了。
尼古拉走后诺维科夫也很识趣的起身告辞了，整个餐厅里的厨师、服务员也都离开，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哈尼耶夫跟谢尔比茨基两人。
哈尼耶夫稍稍有些紧张，他知道谢尔比斯基书记现在是想跟自己谈谈真心话了，再说的话题多半是非常紧要的。
哈尼耶夫不敢怠慢，也不敢装作看不懂形势，主动询问道：“谢尔比茨基书记，您需要我做些什么敬请吩咐，我一定全力而为，绝不会怠慢的。”
谢尔比茨基满意的点点头，他虽然早就想到了哈尼耶夫会是这样的态度，但是亲眼看到了这个对革命事业信仰坚定，有能力有思路又拥有傲气的年轻人折服在自己的面前，谢尔比茨基十分的高兴，心里就像是冬天在热气腾腾的壁炉前喝下一大杯伏特加一样痛快。
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的减退，以及在跟戈地图争权中的连续失利，谢尔比茨基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心中有些服，觉得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比自己年轻十三岁的戈地图了。
所以哈尼耶夫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对他的崇拜孺慕这种感觉让谢尔比茨基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仿佛自己仍旧是那个在苏联能够呼风唤雨的中央领导人。
谢尔比茨基单独留下哈尼耶夫显然不是单纯的要看到哈尼耶夫对自己表忠心，他确实很看重哈尼夫的能力想法，所以既是考量他，同时也是真的想听一听意见建议，于是笑着问道：“你觉得我目前对于戈尔巴乔夫的让我暂时退休的建议应该如何应对，是采纳还是找理由拒绝呢？”
哈尼耶夫并不是一个傻瓜，他不管谢尔比茨基是否已经想好了对策，但是却明白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适合表现自己有多么突出的想法，毕竟谢尔比茨基不是刘备，而自己也不是被三顾而请的诸葛亮。
哈尼耶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苏联一天都不能没有乌克兰，乌克兰一天都不能没有谢尔比茨基，书记，您是咱们乌克兰的主心骨，是咱们苏联的顶梁柱，您当然不能退休！”
大声说着，哈尼耶夫停顿了一下，留给谢尔比茨基足够的时间回味，然后才继续说道：“我认为戈地图并不是一个卓越的国家领导人，他比您差得远来了。我们都知道他口口声声压改革，在他眼力您是维护苏联的保守派，是要被打倒的反对派，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肯定是考虑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苏联。
您一定是考虑着整个苏联，考虑是是咱们集体的利益，所以他的想法并不适合咱们苏联，更会深深的伤害到我们乌克兰。
如果你让我说，那么我的意见就是你不能答应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的阻止他拒绝他，也许可以请其他的中央领导人说些公道话。”
谢尔比茨基对哈尼耶夫的态度很满意，对他说的话也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我现在想让你说一说是不是还有对我更有利的方案。
维克托，你对这次核电站事故的处理体现出了你是一个合格的苏维埃党员，是一名称职的干部，是现在的苏联干部群体中很难得的有良心，有能力，有头脑的年轻人，我对你寄予了厚望，所以希望你能从你的角度想一想是不是有别的应对方案？”
哈尼耶夫一时间愣了，因为他在家中揣摩过许多次自己见到谢尔比茨基的场景和谈话内容，但是就是想不到谢尔比茨基会在第二次见面就让自己帮他参谋核心事务，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任让哈尼耶夫有些迷茫，甚至不敢置信。
谢尔比茨基似乎看出来哈尼耶夫的疑惑，微笑道：“克林姆林宫三天前曾经给我打了电话对切尔诺贝利事件做出了最后的指示，其中也提了你一句，你的名字是戈尔巴乔夫书记都十分厌烦的，中央的意见是要我找个理由在三个月后把你发配到远东的楚科奇半岛去，到时候你一生也回不来了，更有可能在三年内就会死在那里的雪原之上。”
哈尼耶夫脸皮一抖，吓得面无人色，急声问道：“那书记您……”
谢尔比茨基微笑道：“我直接拒绝了，所以克林姆林宫也许会记住你了，我不准备发配你，恰恰相反，我还要重用你，只不过我如果自身难保了，你的命运一定会更加悲惨……”
哈尼耶夫听到这里才明白了谢尔比茨基这是准备彻底降伏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高层大佬的手段，也明白了对于这个层次的大佬而言确实没有闲工夫耽误事，直接就是用最核心的利害关系进行捆绑。
现在谢尔比茨基已经明确的拒绝了莫斯科，那自己必然被莫斯科的大佬视为谢尔比茨基的人，如果谢尔比茨基倒霉了，自己的命运自然更加悲惨。
在表明了自己掌握了哈尼耶夫的命运后，谢尔比茨基就静静的开始喝茶。
哈尼耶夫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能做谢尔比茨基的人，不管是利益点还是工作地点和民族出身都表明了自己无法成为改革派，更不会让改革派看上。
在明白了大佬的做事用人的风格后，哈尼耶夫也就放了心，思索着说道：“如果您让我以我的角度去帮您考虑，因为核电站事故和因我引起的群众事件，您在党内的声望也许会下降，甚至于您的能力都会被质疑，如果戈地图真的铁了心要对付您，您最终还是要吃大亏。
这种情况下，对您最好的选择也许……我是说也许您可以听戈地图的命令。”
谢尔比茨基皱眉问道：“什么意思?让我同意暂时因病退居二线吗?”
哈尼耶夫看出来谢尔比茨基的不满，但是却故作懵懂的说道：“是的，我想对您最有利的选项是，你可以按照戈地图的要求，暂时去疗养院休息一下。”
第067章 以退为进
在哈尼耶夫对普里皮亚季应对核电站事故和对人员进行疏散撤离的诸多决策传到谢尔比茨基的耳中后，他就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兴趣，后来哈尼耶夫大胆的利用境外通讯社扭转了戈地图对乌克兰帮的打压，还保住了近百万基辅群众的身体健康，豁免了未来会颠覆乌克兰领导班子的民意地雷。
这个事情让谢尔比茨基更是对哈尼耶夫的手腕惊叹不已，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个先知，然后就命令内务部对哈尼耶夫的关系网、家庭出身等做了全面的调查，在确定了他是一个身家清白的乌克兰官三代后，谢尔比茨基就决定吸纳哈尼耶夫作为自己的心腹之人。
只不过即便决定用哈尼耶夫，谢尔比茨基也要想方设法彻底折服他，以保证哈尼耶夫不会三心二意，不会生出异心，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次见面。
谢尔比茨基本以为哈尼耶夫会说出什么有见地的话，例如让自己找到哥尔巴，乔夫的政治错误进行攻击，以令他自乱阵脚。
可是谢尔比茨基万万想不到，哈尼耶夫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却说出了让自己投降，直接按照戈地图的要求去疗养院休息的话，谢尔比茨基听后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想拍着桌子大骂哈尼耶夫胡说八道，但是转念一想又压住了脾气，皱眉定定地看着哈尼耶夫，锐利的眼神像两盏扫射灯。
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哈尼耶夫淡然的表情，谢尔比茨基冷冷的问道：“那你让我按照戈尔巴乔夫的要求去疗养院休息，我不就离开了权力的中心了吗？这就是向戈地图妥协投降。”
哈尼夫明显的看到了自己的这番话已经调动了谢尔比茨基的情绪，在心底暗笑：即便你是个老狐狸，也得臣服于来自远东的封建王朝那巅峰的政治斗争智慧面前。
微微一笑，哈尼耶夫说道：“谢尔比茨基书记，我在大学期间对远东契丹的历史和人文书籍都很感兴趣，看过很多他们的书，记得在书上看过有句话叫做以退为进，我觉得这句话非常适合现在您的处境。
他们说面对不利于自己的局势时应该效仿水的姿态，学会退让，只有退让了才能有机会进攻。”
谢尔比茨基琢磨着以退为进这句话，没有接触过远东哲学文化的他有些理不清头绪。
不过他也知道哈尼耶夫说的是来自远东那个古老国度的智慧，看着这个年轻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淡淡说道：“你不妨把话说的再清楚一些。”
哈尼耶夫知道吊胃口要控制好度，显然现在就不适合再故作神秘了，他轻咳一声，说道：“因为最近切尔诺贝利的事故，还有乌克兰各地的群众事件，乌克兰的工作在党中央看来应该是落后了，您确实很被动，在这种局势下您与戈地图正面对抗很不利，不过如果您借机暂时退下来幕后控制呢？
我记得东方契丹在民国时期，那个总统常凯申就曾经出现过三次政治危机，然后他就是选择三次下野，退居幕后管理国家。”
谢尔比茨基自然知道契丹之前的执政党党魁领袖常凯申，不过对于他是否有过退居二线的事情并不熟悉，问道：“你想让我效法他？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去做？”
哈尼耶夫解释道：“以您在乌克兰的地位和权力，即使您按照戈地图说的暂时离开乌克兰的权力中心，但是只要您提前做好了交代，有主席团成员的身份和其他中央领导人的关系，乌克兰还是离不开您的手掌心，所以您只有暂时让戈地图满意他才不会再针对您，您才能有机会更加风光的回到台上。
甚至于为了让苏联的中央意识到逼着您暂时退让是戈地图的胡作非为，我想您还可以在您退暂时退居二线的时候让乌克兰各地爆发一些事情，爆发一些您的继任者更加难以控制的事情……
以此来表明：没有您，乌克兰就不再是安定团结的乌克兰：没有您，乌克兰也不再是为苏联这个大机器不停供血的乌克兰：没有您，乌克兰也不再是乌俄亲如一家的乌克兰。
也许您可以顺水推舟，按照戈地图的意图退下来，然后让整个苏联所有的官员和市民都看到，乌克兰一天都不能没有您，而苏联一天都不能没有乌克兰。
戈地图逼你下台就会变成了他无视国家利益的一意孤行，而你则可以在乌克兰面对困难重重的时候重新出山，以一个拯救者救世主的角色出现，这样您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哈尼耶夫一番话说完，谢尔比茨基陷入了沉思，他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上考虑过问题，不断地低声说道：“以退为进……以退为进……”
想了许久，谢尔比茨基渐渐明白了一些，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某一种大门，看到了政治斗争的另一番天地。
想了半天谢尔比茨基微笑的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过我还要再研究研究。”
哈尼耶夫知道这种关乎个人前途命运的事情，谢尔比斯基肯定不会轻易的应允，忙点头答应。
从桌前起身，谢尔比茨基叫道：“瓦西里。”
一个内务部的武警走了进来。
“送哈尼耶夫市长回去吧。”
哈尼耶夫识趣的起身施礼，然后转身离开。
等到哈尼耶夫离开后，谢尔比茨基就在房中缓缓踱步思考。
过了十来分钟，他的孙子尼古拉推门进来：“爷爷，会议快开始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谢尔比斯基想了想，问道：“你听说过常凯申吗？帮我找一找他的资料，尤其是他三次下野前后的事情。”
尼古拉愣了愣，点头道：“好的，爷爷，我等下就安排人去找。”
谢尔比茨基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本心上是不想去赌。
不过他越想哈尼耶夫的建议，越觉得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确实是最适合身为保守派首脑的自己了。
毕竟自己暂时病退，乌克兰帮的利益就能完全保证，保守派也能同仇敌忾，更加紧密的团结在自己的身边。
有中央的乌克兰籍官员和保守派高官做靠山，谢尔比茨基知道自己的分量还是够的，即使不做乌克兰第一书记，一年半载内乌克兰各部各州的官员书记还是要听命于自己。
因此说自己让戈地图遂心如意了，他自然就没有理由再对付乌克兰帮，自己对乌克兰的控制确实能让未来的乌克兰出现一些小问题，然后非得自己出面不能解决，这样确实能让戈地图在乌克兰的名望更差，让他在党内的威望变弱，确实能让戈地图吃些暗亏。
越想越兴奋，谢尔比茨基临出门前又吩咐孙子：“尼古拉，等下你派人去找哈尼耶夫，让他给我列个他所看的那些契丹历史书的单子，标注一下重点内容，我有空的时候也想要看一看。”
第068章 静观其变
哈尼耶夫从玛莉英斯基宫离开后就回了家。
在切尔诺贝利地区已经被放弃，民众在基辅得到安置的现在，地区的官员已经没有作用了。
哈尼耶夫每天都还会给招待酒店的契科年夫、卡尔托夫等拨打电话了解动向，昨天就得知切尔诺贝利的防辐射石棺已经快要完工了，到时候乌克兰政府将会在切尔诺贝利南部地区修建新的城镇，到那个时候原切尔诺贝利地区的官员将会有一部分到新地区任职，一部分调往其他地区任职。
而卡尔托夫隐晦的告诉哈尼耶夫，契科年夫的年龄大了，州党委的意见是让他退休，去克里米亚疗养，所以切尔诺贝利地区的第一书记是等不到新地区的成立了。
哈尼耶夫得知后在心里暗自可惜，他一直感激契科年夫对自己的照顾，心想过几天等到石棺修好后，辐射粉尘确定没有了自己就要去拜访契科年夫，向他表示感谢，不能让对自己有恩的老领导心寒，为了体现出在哈尼耶夫这里人走茶不凉的特点，哈尼耶夫甚至把家里的几瓶英国进口威士忌提前用纸包好，等着送给契科年夫。
这几瓶酒在黑市上价格不菲，基辅的外贸超市现在也买不到了。
之后连续半个月哈尼耶夫都没有出门走动，不过他的至交好友倒也来家喝过两次酒，通过阿纳托和谢尔盖等人也对基辅现在的民情舆论和街面变化，甚至物价飞涨、供销社物资短缺等情况都有了充足的了解。
虽然因为爱惜生命哈尼耶夫一直待在家里，同时但是他也从卡尔托夫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很多人都在找领导走动，想要调到其他的地区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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