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24章

　　卡尔托夫也走通了林业委员会的书记卢卡契克夫的关系，已经得到了留在基辅州林业委员会做工会副主席的任命，虽然级别一样，但是却机会没有权利了。

　　不过现在任职的地区都没有了，虽说未来必定要成立一个心得地区，但是什么年月能搞成？到时候什么都给耽误了。

　　正是怀揣着这种想法，所以每个人都想着尽快调走，哪怕是降职都愿意。

　　卡尔托夫也劝哈尼耶夫找卢卡契克夫说说，不过哈尼耶夫并不急，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已经是直达天听的人，有着谢尔比茨基书记的欣赏，哈尼耶夫倒不必担心自己的仕途了。

　　所以在5月的中旬以来，哈尼耶夫就开始不断翻看翻译远东的种种书记，标注出有利于谢尔比茨基目前局面的政治斗争片段，让他领会来自远东契丹的政治文化。

　　截止到5月24日时哈尼耶夫已经给玛莉英斯基宫送去了三次书单，其中有但不仅限于——汉书、明史和三国演义的不少片段，还有美国学者黑尔写的曾国藩传。

　　最近的一次，也就是昨天下午，哈尼耶夫为了表明自己学贯东西，还从列宁同志的文集中找到了不低于三处的“退一步，进两步……”、“退是为了进，为了进必须退，不退就不能进……”的相似文稿，一同标识送给了来拿书单的尼古拉。

　　不过列宁讲的和远东的以退为进还有不小的区别，列宁的意思一直是讲暂时的退让换取未来更大的进步，而针对谢尔比茨基的现状，哈尼耶夫建议的“以退为进”是让他采取退让为积极手段，是可以直接化解戈地图进攻的一种打法。

　　毕竟在1988年9月的苏维埃全会召开前，戈地图还没有彻底清洗掉党中央的老干部和保守派大佬，对于苏维埃事业中处于重要地位的乌克兰派系也不敢下手太狠，结合前世89年才逼迫谢尔比茨基“退休”的前例，哈尼耶夫很清楚即使谢尔比茨基现在选择退让，暂时退到二线，戈地图也不敢真的让谢尔比茨基回不到一线，甚至因为谢尔比茨基的接招暂退，戈地图将无法连续对乌克兰派系进行打压了。

　　不过是否恰当不是哈尼耶夫该考虑的事情，他只需要积极的在谢尔比茨基的面前表现自己，只要谢尔比茨基信了，他自然会把一切东西都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联想。

　　在5月28日这天，哈尼耶夫得到了消息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事故的第四发电组已经被苏维埃战士们的石棺永久封闭了，厚重的水泥板也将辐射彻底的隔离了，虽然对于完全封闭的大工程来说目前才算完成了初步工程，但是辐射暂时得到了遏制，后续几个月再整体加固就能彻底完工了。

　　哈尼耶夫终于松了口气，等到第二天举跑出去跟谢尔盖、阿纳托、普利斯丁、维雪斯基等人大喝了一场，酒席间谢尔盖把小老弟波罗申科也喊来了。

　　此时已经对政治有了想法，想要在毕业后能在政治上有所发展的波罗申科对哈尼耶夫的态度比以往更加热情，甚至有些巴结崇拜，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仅他崇拜哈尼耶夫，他们学校的同学几乎没有人不崇拜哈尼耶夫。

　　在宿醉醒来后哈尼耶夫就跟娜塔莎腻歪在一起了，两人跑到公园、游乐园和招待所玩了好几天，哈尼耶夫还亲自带着娜塔莎带着名贵洋酒去看望了已经确定要退下来的契科年夫。

　　如果不是6月8日的清晨哈尼耶夫接到了契科年夫的一个电话，他还准备一直带着娜塔莎不断的玩乐享受。

　　因为今天早晨的电话，哈尼耶夫急忙换了西服出门去面见了契科年夫，在取得了一份文档后就准备前往内务部大楼，先去见见谢尔比茨基的心腹诺维科夫，可是临进门前哈尼耶夫还是改变目标，直接去了玛莉英斯基宫。

　　原来契科年夫给哈尼耶夫拨打的电话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昨天晚上他得到了克拉夫丘克亲自打的电话，说是让他亲自把哈尼耶夫的档案取出来，然后交给哈尼耶夫。

　　哈尼耶夫也确实从契科年夫这里得到了自己的档案，里面还有地区党委对自己工作的嘉奖。

　　哈尼耶夫在询问了契科年夫的才知道这个决定应该是来自于玛莉英斯基宫，下达命令的人不言而喻就知道是谢尔比茨基了。

　　契科年夫悄悄的告诉哈尼耶夫，谢尔比茨基书记已经按照戈地图的要求决定去雅尔塔的友谊疗养院休息几个月，他会离开乌克兰的权力中心，契科年夫很担心戈地图的人会被派来接管乌克兰，导致乌克兰的一切都变了。

　　因为这些信息组合在一起看着有种树倒猢狲散的感觉，契科年夫担心谢尔比茨基是顶不住戈地图的压力要秘密处置哈尼耶夫，所以他对哈尼耶夫、谢尔比茨基已经乌克兰的未来都持一种悲观的态度，语气中也满是关怀和祝福。

第069章 雅尔塔市第一书记

　　虽然契科年夫忧心忡忡，但是哈尼耶夫却不认为这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更清楚一些内幕的哈尼耶夫知道谢尔比茨基退居二线显然是自己的劝说奏效了，那他老人家单线命人调出自己的档案肯定是要悄悄的安排自己职务了。

　　想到这里，哈尼耶夫顿时激动了起来。

　　哈尼耶夫拿着档案也不也不回家，当即前往了玛莉英斯基宫，准备求见谢尔比茨基。

　　虽然已经来过两次，但是上两次哈尼耶夫是乘坐的诺维科夫的车，自然是进出无阻，可是这次来却是自己步行入宫，临近门口就被内务部武警拦下来盘问。

　　哈尼耶夫不想麻烦，直接让门卫武警联系乌克兰康米党中央委员会的秘书尼古拉。

　　尼古拉不是高官，职务也只是个服务领导的秘书，但是他毕竟谢尔比茨基书记的孙子，从上到下没有人真的就把他都当成小小的秘书对待。

　　尼古拉似乎在忙碌，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见到他，哈尼耶夫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就在门口晒着太阳等了十几分钟。

　　门卫室的电话响起，接通电话后，武警走出来微笑着带着哈尼耶夫进了玛莉英斯基宫。

　　轻车熟路的走进宫殿，穿过走廊，哈尼耶夫正要找几个人询问办公厅位置就看到尼古拉快步走来。

　　“爷爷好像没有叫你，你怎么来了？”尼古拉好奇的问道。

　　哈尼耶夫把自己的档案换个肩膀夹着，然后把自己得知的事情说了，而后问道：“谢尔比茨基书记真的要退居二线修养吗？”

　　尼古拉皱着眉头，拉着哈尼耶夫到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进去后两人来不及坐下尼古拉就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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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详谈了片刻，尼古拉才放心的点头道：“没错，爷爷他确实已经答应莫斯科方面，会为乌克兰此次的事故和群众事件负责，然后从乌克兰第一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去雅尔塔的疗养中心休息几个月。”

　　哈尼耶夫皱眉道：“雅尔塔？以他老人家的地位，不是应该去格鲁吉亚的加格拉疗养吗？那里的条件可比雅尔塔强多了。”

　　尼古拉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格鲁吉亚不是距离基辅太远了吗……”

　　哈尼耶夫顿时了然谢尔比茨基是想要待在雅尔塔垂帘听政，或者遥控指挥，点头道：“不错，太远了，还隔着黑海。”

　　尼古拉自然是知道哈尼耶夫也是爷爷看好的年轻人，低声解释道：“爷爷这几天正在给中央的几位要员交接工作，他把弗拉基米尔·伊瓦什科吸收进入乌共中央书记处，还有克拉夫丘克、哈尔科夫州委员会第一书记马西克等几个我爷爷最看好的年轻人，都被安排进入乌共中央书记处了，所以他每天都很忙，还要交代这些新的书记处书记如何开展工作，你想见他还要等一等。”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低声道：“谢尔比茨基书记好手腕，有书记处的新班子，也不怕天黑了会出现狼人了。”

　　天黑了会出现狼人是北欧和东欧地区的俚语，意思是倒霉的时候会出现更坏的事情，或者说事情会不断的恶化，超出人的掌控。

　　哈尼耶夫心中暗自钦佩，他能理解谢尔比茨基在退下来之前调整了书记处的班子，那就是为了能在自己不担任第一书记时仍旧可以掌控乌共中央。

　　因为书记处就是为第一书记服务的秘书班子，是党委办公厅之上，管理乌共委员会和各部各州的核心部门。

　　谢尔比茨基从乌克兰第一书记的位置暂退，但是毕竟还是苏维埃的中央领导，又不是被彻底打倒，乌克兰的大小领导又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加上苏维埃中央里保守派和乌克兰帮的力量现在还是十分强劲，恐怕也没人会把谢尔比茨基的退位当真。

　　不过谢尔比茨基毕竟是经历过一起一落的老政治家，为了确保自己的权益，他还是动用最大的权力，以第一书记的身份对部长州长的职务进行了一部分的调动提拔，更是扩充了中央书记处的编制，有了新人的监督，不管老人中是否会有人生出异心，只怕是实际上所有人全都要为谢尔比茨基专心服务了。

　　尼古拉看了看哈尼耶夫夹着的档案袋，微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爷爷把你安排在哪？”

　　哈尼耶夫看到尼古拉的笑容就心头松了口气，问道：“尼古拉你知道？透露一下吧。”

　　尼古拉神秘一笑，道：“这可是咱们乌克兰的第一书记钦定的职务，我可不敢多说，你还是等到见了他老人家再问吧。”

　　说完尼古拉转身就要走，哈尼耶夫急忙拉住他，缠着问了半天，尼古拉实在受不了了，就冷哼道：“你可真是个无赖，真是受不了。维克托，我告诉你，老爷子是准备让你做他的通讯员、服务员和后勤保障员，你不是很聪明吗？猜猜吧，猜猜他会给你安排什么职务？”

　　哈尼耶夫皱眉思索了片刻，结合着自己现在的职务和核电站爆炸事故中表现的能力，哈尼耶夫一时间想到了三四个职务，不过一想起谢尔比茨基即将退居雅尔塔做乌克兰的太上皇，那同时符合这三个特点的职务就几乎没有了。

　　“想不到了吧？嘿嘿。”尼古拉笑着说道，然后就不急不慢的坐下端起茶杯，想要等哈尼耶夫认怂了再告诉他。

　　哈尼耶夫闭上眼睛想了想，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睁开眼睛问道：“不会是让我跟他去雅尔塔吧？是让我当雅尔塔的市长吗？”

　　尼古拉突然被呛住了，连咳十多声才惊异的看了看哈尼耶夫，皱眉道：“你可真是个异常聪明的人，怪不得我爷爷那么喜欢你。”

　　哈尼耶夫看到尼古拉的表现就越发笃定，继续问道：“他老人家去雅尔塔疗养，既要做他的通讯员，还要做他的服务员和后勤保障员，恐怕不是做疗养院的院长就是雅尔塔的市长，疗养院发挥不了我的作用，我估计他老人家是会让我主政雅尔塔，对吗？”

　　尼古拉站起身，拍了拍手，惊讶的啧啧出声，最后钦佩的说道：“恭喜你猜对了，老爷子就是准备在他去雅尔塔疗养前，先安排你去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市做市委第一书记，要你给他把疗养事情和安全排查等都给做到位了。”

　　说着尼古拉就取出手绢擦擦嘴巴和下巴衣领的水渍，低声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就好，虽然去的地方远，但是还是跟在老爷子身边，我们兄弟会留在基辅，你将会拥有直接跟中央书记处通电话的权利，说起来你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哈尼耶夫嘿嘿一笑，道：“岂止是一步登天，我要是做雅尔塔市委第一书记，职务上也进了一步了，再提拔可就是地区主要领导了。

　　这一次老爷子对我可真是好的跟待亲孙子一样了，我的里子面子都有了。”

　　哈尼耶夫不住的表忠心，愣是把自己说成了谢尔比茨基的第三个孙子。

　　尼古拉哈哈笑着，点头道：“这话你不要给我说，等会见了我爷爷，好好跟他说吧。”

第070章 司机和秘书

　　哈尼耶夫等了三个小时才终于见到了谢尔比茨基。

　　在经过密谈一个小时后，哈尼耶夫就美滋滋的离开了玛莉英斯基宫。

　　回到家的哈尼耶夫牢牢地记着谢尔比茨基的吩咐，不敢把自己要前往雅尔塔做第一书记的消息说出去，只是给父亲弗拉基米尔和弟弟西德罗夫说了。

　　弗拉基米尔已经知道哈尼耶夫是谢尔比茨基的心腹之人，高兴的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晨哈尼耶夫邀请普利斯丁、谢尔盖、阿纳托、维雪斯基一起吃饭，想跟自己的几个至交好友简单道别，同时也留下一些暗手，在需要的时候让他们配合谢尔比茨基的计划，帮助这位第一书记复出。

　　时间很快过了三天，哈尼耶夫也得到了尼古拉的电话，知道自己的职务已经在克里米亚安排妥当了，所需要的只是带着档案前去任职就好了。

　　临挂断电话前，哈尼耶夫问道：“尼古拉，我好歹也是个主政一方的书记了，是不是也能有权利带着秘书和司机去了？”

　　在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官场的腐败就开始突飞猛进，甚至形成了一个传统，那就是官员的调动和提拔是可以带着亲友上任，也就是说领导任职的同时也能够把自己带去的所谓的秘书和司机安排工作，这其实已经演变成了一种特权腐败。

　　尼古拉在电话那边沉寂片刻，说道：“你不要带太多的人，一个秘书和一个司机就好。”

　　哈尼耶夫微笑致谢，挂断电话后就给维雪斯基打去电话约他见面。

　　经过一个小时的沟通后，维雪斯基答应了哈尼耶夫的请求，同意跟他一起南下，去克里米亚工作。

　　哈尼耶夫的司机问题得到了解决，之后就是秘书了。

　　今年是6月12日，哈尼耶夫要在6月20号之前就赶往雅尔塔赴任，因为7月份将会是谢尔比茨基入住雅尔塔的友谊疗养院的日子，哈尼耶夫必须提前掌控雅尔塔，并且拉一起个能干工作的班子，为谢尔比茨基书记搞好后勤服务和确保安全。

　　克里米亚地区驻扎着黑海舰队，属于北高加索军区的管理范畴，因此谢尔比茨基即使身为乌克兰第一书记也管不了这里的军队。

　　由于谢尔比茨基做太上皇是隐秘的事情，加之哈尼耶夫之前大出风头，又是党内不少大佬都反感讨厌的人，而提前把雅尔塔打造成自留地就是谢尔比茨基交给哈尼耶夫的一个最重要的任务，所以这就需要哈尼耶夫拥有极强的能力才能完成任务，同时还不能太出风头，搞出动静引起莫斯科方面的注意。

　　哈尼耶夫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工作，自然想要能带着得心应手，值得信赖的人前去，所以司机就准备了维雪斯基、贝拉诺夫两个人选，现在维雪斯基既然同意辞去基辅公交司机的工作跟哈尼耶夫去雅尔塔，哈尼耶夫也就暂时放弃了贝拉诺夫。

　　司机是领导的心腹之人，掌握领导的行踪，贴身跟随保护领导，自然是要带一个最值得信赖的人。

　　而秘书是协助领导工作的心腹之人，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司机，甚至能参与到许多司机参与不到的工作中，哈尼耶夫需要抵达雅尔塔后就迅速开展工作，所以他急需有能力又值得信赖的秘书。

　　这个人选毋庸置疑，甚至不需要思索的就是娜塔莎。

　　哈尼耶夫把因为切尔诺贝利地区的撤销而无所事事的娜塔莎约出来，告诉了她自己要去雅尔塔任职的消息，同时邀请娜塔莎做自己的秘书。

　　娜塔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爱情战胜了理智，点头道：“我愿意跟你去，只是我爸爸和爷爷都希望我能跟你分手，他们让我嫁给尼古拉斯，说你得罪了中央的领导，以后不会有未来了，可是尼古拉斯的父亲刚刚从乌克兰船舶工业部长升任了书记，我的家人都认为尼古拉斯的未来前途无量。”

　　哈尼耶夫知道娜塔莎也是高干子弟。

　　她的爷爷是基辅州某地区退休的老书记，父亲是基辅市东三十里的布洛瓦雷地区的第二书记，混的最好的是她的一个伯伯，目前在哈尔科夫州的工业委员会做主任。

　　从家世上看娜塔莎家比哈尼耶夫的家庭强上多少，不过哈尼耶夫之前也是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娜塔莎的家人自然都默许她跟哈尼耶夫的关系。

　　可是现在切尔诺贝利地区等于被撤销，而哈尼耶夫因为影响恶劣百分百是不能有机会进步了，娜塔莎法父辈们自然是不愿意她嫁给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家伙。

　　哈尼耶夫看出了娜塔莎的煎熬，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动情的说着感谢的情话。

　　娜塔莎不一会儿就软倒在哈尼耶夫的怀中了。

　　等到约定好出发的时间，哈尼耶夫就把娜塔莎送回了家，然后开始准备现金、兑换票和必备的物资等。

　　转眼时间到了约定的6月15日，哈尼耶夫准备乘船顺着第聂伯河顺流而下，然后经黑海抵达克里米亚南岸的雅尔塔。

　　一大早维雪斯基就背着大包小包到了哈尼耶夫的家中等候，弗拉基米尔亲自开车载着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前往码头乘船。

　　娜塔莉亚带着小儿子和女儿在门口依依不舍的送别，等到车子驶入朱可夫大街后，哈尼耶夫的脸上已经满是母亲、弟弟和妹妹的口水。

　　大约上午9点左右抵达了码头，由于哈尼耶夫跟娜塔莎约定的时间是9点，所以弗拉基米尔离开后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就扛着大包小包站在码头等待着娜塔莎。

　　过了二十分钟，谢尔盖开着车载着普利斯丁、阿纳托来为两个好友送行。

　　几个至交好友亲切拥抱后就快到开船的时间了。

　　哈尼耶夫不住地垫脚眺望，可是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却看不到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

　　谢尔盖轻轻摇头，说道：“娜塔莎看样子是不会来了。”

　　哈尼耶夫眉头一皱，在等了二十分钟都看不到娜塔莎的时候哈尼耶夫就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现在催促游客登船的铃声响起，可是还是不见娜塔莎的身影，哈尼耶夫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普利斯丁再次给了哈尼耶夫一个拥抱，说道：“也许是她家里有事临时出不来，你可以先去雅尔塔，然后再给她打电话了解一下。”

　　哈尼耶夫轻轻摇头，道：“不用问了，也许她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出不来了，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来不了，不过不管她来不来都不能影响我南下的计划，伙计们，船快开了，我先走了。”

　　说完话哈尼耶夫、维雪斯基跟三个挚友亲切拥抱，接着就扛起包裹行李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脚步坚定的穿过人流，踩着搭板上了那艘三层高的蓝白色铁皮邮轮，也踏上了人生的新征程。

第071章 未来的天然气公主

　　登上船，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就去了客舱放行李，狭小而阴暗的地方勉强还能接受，如果坐火车需要转两次，坐船则能够直达，所以即使条件差一点，哈尼耶夫还是选择的坐船。

　　这艘船是专业渡轮，从基辅水库码头出发，向南过切尔卡瑟、共青城、第聂伯罗彼得洛夫斯克、扎波罗热、赫尔松，一直到敖德萨，再向东南至克里米亚的第一军商两用的大港塞瓦斯托波尔。

　　整个航线走下来要七天时间，之后据说根据乘客数量还会调整航线前往黑海对岸。

　　如果是坐火车会比乘船快一天，但是因为周转多次会更疲惫劳累，哈尼耶夫的时间还算充足，因此还是决定乘船到底。

　　哈尼耶夫虽然是第一次乘船出远门，但是作为高坡地国营林场的书记，他却熟知第聂伯河的河运路线，因为林场的原木除了部分是火车和汽车运输，九成的出产量都是通过第聂伯河向南运输。

　　登船后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就待在餐厅吃点土豆饼看着电视，知道天黑了才回到船舱休息。

　　无聊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第三天的上午，船只停靠在乌克兰中部的大城市，第聂伯罗彼得洛夫斯克市。

　　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市是乌克兰中南部大州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首府，这里工业发达，是乌克兰重要的铁矿生产基地和机械制造基地，在乌克兰二十六州中无论是经济水平、工业水平还是人口、教育水平都是名列前茅，算得上的乌克兰的中流砥柱之一了。

　　所以说这个港口是一个游客中转的重要地区，船只停靠在这里还会等上一个小时的时间。

　　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坐在餐厅喝着汽水，无聊的看着电视，等到游客们一波一波的进出后，哈尼耶夫在左顾右盼是忽然看到了一个有些引人注目的一家三口。

　　一个有着一头茂密棕色短发的男人和一个棕黑色长发的女人牵着一个六岁大小的女孩走进来，坐在了哈尼耶夫不远处的座位上。

　　男人和女人的年纪看着和哈尼耶夫、维雪斯基都差不多大，男人的发际线有些高，长得也还算顺眼，不过那个女人却高鼻深目，两眼明亮有神，穿着一身白色的薄款西服，看着干练而美丽，形象和气质都胜过了娜塔莎一筹，足可说是在乌克兰也难得一见的极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