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31章

　　“我差点忘了你的手段了。”

　　谢尔比茨基和尼古拉相视一笑，他们都想起来了数月前哈尼耶夫就是利用的路透社等西方媒体对切尔诺贝利的关注报道保全了自己，甚至因祸得福成为了乌克兰政坛上的一个新星。

　　尼古拉想起来国内知识分子对西方近乎盲目的崇拜，吐了一口痰，说：“这帮狗崽子就是不知道感恩，不过你这一招兴许真的管用。”

　　在三人商讨了部分细节后，哈尼耶夫为了彰显自己对谢尔比茨基重新出山的重视和付出，毛遂自荐的表示要亲自回基辅去跟外媒记者们谈一下，同时对基辅国立大学的一些知名人士接触一下，为给老书记造势不辞辛苦的努力一把。

　　谢尔比茨基对哈尼耶夫的态度十分满意，在他这个位置自然不会对手下人的用心办事而心生感激，但是却会权衡利益，心中对哈尼耶夫的付出打分，在未来必要的时候加倍的奖励哈尼耶夫。

　　从友谊疗养院离开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哈尼耶夫和尼古拉喝的醉醺醺的，不过他们都很高兴。

　　第二天早上哈尼耶夫起床后就吩咐办公室为他和维雪斯基定了两张回基辅的机票，日期暂定为9月5日，因为那天是周五，自己请一周的假，加上两个星期的休息日就可以回基辅待九天了。

　　很显然，哈尼耶夫也是准备打着为谢尔比茨基做事的幌子回基辅见一见家人朋友。

　　维雪斯基得知可以回家九天后十分高兴，兴奋的抱着哈尼耶夫亲了亲他的脸蛋，哈尼耶夫有些嫌弃的擦擦脸庞的口水，嘟囔着：“以后你不许把你的臭嘴往我的脸上凑，要是卓雅还差不多……”

　　维雪斯基心情很好，对哈尼耶夫口中的占便宜也不以为意，只是高兴的转身，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我就要见到卓雅和小伊万了，我得给她们买一些礼物带回去。”

　　走到门口维雪斯基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哈尼耶夫：“维克托，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我帮你一起买了。”

　　哈尼耶夫想了想，说：“雅尔塔的红酒有些名气，你让苏娃去搞一些，咱们托运回去送人，这应该不算违反总书记的禁酒令吧。”

　　苏娃是办公室副主任，但是因为做事认真负责一直是哈尼耶夫眼前的红人，让她出面弄红酒，只要暗示一下下面的酒庄，今天下午就能有一车一车的红酒送来了。

　　维雪斯基一想这样还能省不少钱，就笑着答应了，出门时心中想着：既然维克托发话了，那我让苏娃顺便再买一些玩具和鱼肉罐头，这些费用也能从办公室直接出了，又省了一大笔开销。

第089章 回家

　　9月5日晚上11点40分，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拉着两个行李箱，背着背包从基辅的鲍里斯波尔机场的B航站楼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乌克兰的深秋时节，夜里气温有些低，只穿着一件外套的哈尼耶夫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我们打车吗？”

　　维雪斯基笑着冲着路边的一辆伏伏尔加扬了扬下巴：“接咱们的车这不是来了吗？”

　　哈尼耶夫打眼一看就见到车门打开，谢尔盖和普利斯丁走了出来。

　　四人拥抱后谢尔盖和普利斯丁接过了两人的行李箱，维雪斯基问道：“沙佳（阿纳托）怎么没来？”

　　谢尔盖耸耸肩：“他是路透社在基辅办事处的负责人，那可是个大忙人。”

　　普利斯丁笑着解释：“沙佳给我说了，麦克先生让他负责把路透社基辅分社的架子支起来，他最近每日每夜的忙着，暂时没办法脱身，他说了明天中午请你和尤里（维雪斯基）吃饭，让我们作陪。”

　　哈尼耶夫微笑：“这个可以，我们也该让大记者出出血了。”

　　上车后谢尔盖打着车扭头看着哈尼耶夫：“先送谁？”

　　维雪斯基抢答：“先送维克托，然后再送我。”

　　其实最节省时间的路程应该是先送维雪斯基，不过维雪斯基大多时候都是先想着哈尼耶夫，哈尼耶夫和谢尔盖三人似乎也习惯了，都不在多说。

　　车子行驶着，普利斯丁就问起了雅尔塔的风景如何。

　　哈尼耶夫与他们闲聊了半天，笑道：“今年冬天你们都来雅尔塔，我安排你们好好玩一玩，那里是冬天度假最好的地方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普利斯丁递给哈尼耶夫三人一人一支香烟，点燃后四人打开车窗就开始吞云吐雾。

　　掸了掸烟灰，谢尔盖看着后视镜内的哈尼耶夫，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我帮忙吗，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通过你的关系帮我关注一些国立大学的著名知识分子，在必要的时候把一些路透社的报纸送给他们，然后引导他们在我们苏联的报纸和杂志上发出一些声音。”

　　车内的都是哈尼耶夫关系最好的朋友，他笑着就把自己和谢尔比茨基的打算说了。

　　普利斯丁和谢尔盖听后都思索了起来。

　　半天后，谢尔盖才问道：“你是打算让路透社先对谢尔比茨基的功绩报道一下吗？”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道：“是的，我们可以让路透社就谢尔比茨基如何下台的前因后果进行猜测性报道，这样就能引出他执政期间的功与过。”

　　普利斯丁轻轻摇头：“虽然说戈尔巴乔夫说了一直要开放各种禁制，进行深度改革，可是公然的评价国家级的领导还是很大胆的，这些学者敢吗，即使他们敢写，有报纸和杂志敢登报吗?”

　　一直关注着苏联舆论导向的哈尼耶夫没好气的说道：“原来兴许没人敢写，但是现在可说不准了。

　　我看咱们的宣传部长雅科夫列夫同志可是对舆论阵地完全放弃了，他甚至在自毁长城，最近名气很大的《新世界》杂志就十分自由，什么文章都敢登上去，不是吗？”

　　谢尔盖和普利斯丁也想起来什么禁书都敢登报的《新世界》杂志，深以为然点点头，普利斯丁更是大加赞赏：“就应该这样，人家西方就是舆论自由，群众活的才有尊严，我们党就不应该管着大家的嘴。”

　　哈尼耶夫对普利斯丁的言论并不认可，但也不愿意因此和好朋友发生争执，他微微一笑就躺在靠背上假寐了。

　　很快谢尔盖就把哈尼耶夫送到了他家，帮着哈尼耶夫把行李箱和背包拿到门口后，三人就告辞离去。

　　由于知道今晚哈尼耶夫会回家，母亲娜塔莉亚以及哈尼耶夫的弟弟妹妹并没有早早睡下，连父亲弗拉基米尔也请假回来等待着大儿子。

　　哈尼耶夫先是跟家人们亲切的拥抱亲吻，而后把带回来的红酒和糖果、罐头等礼品献宝一样的取出来。

　　娜塔莉亚看着变瘦了许多的哈尼耶夫，有些心疼，她轻轻的抚摸着哈尼耶夫的脸蛋，说：“我的儿子为了苏联和乌克兰太操劳了，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哈尼耶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拿下妈妈的手，说：“你放心，我在雅尔塔可是说一不二，吃的也好，住的也好。”

　　“好什么。你都瘦了。”

　　娜塔莉亚没好气的说道：“也许该给你找个人，让她来照顾你。”

　　哈尼耶夫哈哈一笑不再说话，弗拉基米尔则轻咳一声：“行了，维克托一路上已经很累了，先让他休息吧。”

　　“好好。”

　　娜塔莉亚点点头，问道：“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了鹿排，热热就能吃。”

　　哈尼耶夫在飞机上吃了列巴和蔬菜沙拉，肚子并不饿，所以在呼道晚安后家人们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躺在久违的床上，哈尼耶夫辗转难眠，他本以为家是港湾，自己回到家中就会不再紧张焦虑，去思考自己的政治前途和苏联的未来，可是也许是太过患得患失了，哈尼耶夫脑中还是思绪完全，不断地担心着自己能否让谢尔比茨满意，担心自己的小动作会影响到历史的进程，从而让自己失去先知的最大依仗。

　　迷迷糊糊中哈尼耶夫还是睡着了，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

　　也许是弗拉基米尔有意安排，娜塔莉亚并没有打扰哈尼耶夫睡一个懒觉，在洗漱后哈尼耶夫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而后弗拉基米尔就叫着他和西德罗夫去书房喝茶。

　　哈尼耶夫在雅尔塔工作时每周都会给父亲和家中打电话交流，因此弗拉基米尔知道自己儿子做得不错。

　　在喝了半杯茶后，弗拉基米尔问道：“你回来是要做什么？”

　　哈尼耶夫把自己的任务说了，西德罗夫有些吃惊，只能喝着茶准备听听父亲的评价。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你的这个方法挺好，现在你是谢尔比茨基的人，这是无法摆脱的，只要帮到他你的政治前途才会越来越好，如果老书记重新出山执掌乌克兰，你很快就能做州长了。”

　　弗拉基米尔在坐冷板凳前也不过是做到了基辅市农业委员会主任的职位，行政级别不过与哈尼耶夫现在平级，但是自己升到那个位置用了二十五年，哈尼耶夫今年却才26岁，这个年纪的市委书记不要说是乌克兰，就是在整个苏联也不多见。

　　弗拉基米尔很清楚自己的大儿子的政治魄力和政治手段早就超越了自己，因此并不打算对他要做的事情指手画脚。

第090章 做生意

　　哈尼耶夫对自己父亲从来都是满意的，他绝不会固执地认为自己才是对的，而非要孩子听从他的安排。

　　在跟父亲和弟弟愉快的谈了一个多小时后，娜塔莉亚突然推门进来：“维克托，有你的电话。”

　　哈尼耶夫起身到了客厅，拿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个欢快的声音：“维克托大哥，我听谢尔盖大哥说您回基辅了，您一直都很照顾我，我想请您吃个便饭，不知道方便吗？”

　　“你是……”

　　哈尼耶夫听着声音很熟悉，但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是谁。

　　话筒里传来了抢答：“我是彼得啊，大哥。基辅国立大学的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波罗申科。”

　　“是你啊，是很久没见过面了，彼得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快要毕业了？”

　　“还要两年才能毕业，不过有谢尔盖大哥照顾，我在学校倒是挺自由，只要考试能完成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哈尼耶夫心中了然，波罗申科想做的事自然是倒卖违禁盗版碟片了，他的经商天分倒是真对得起身上流淌的犹太血脉了。

　　在电话中寒暄了半晌，两人约定了今晚吃饭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书房跟父亲母亲说了一声，哈尼耶夫就去卫生间洗了洗头，换了一身进口的耐克运动服。

　　弟弟西德罗夫今天休假没有安排，哈尼耶夫就准备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吃饭，

　　昨天阿纳托已经定了请几人在常去的国营饭店吃野味，哈尼耶夫不想迟到，让西德罗夫拿了两瓶从雅尔塔带回来的红酒就出门了。

　　等到哈尼耶夫兄弟俩进入饭店的时候，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的阿纳托已经人模狗样的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

　　看到哈尼耶夫后阿纳托忙起身快步迎接，两人拥抱后就回到桌前坐下。

　　“大记者同志现在很风光啊。”

　　哈尼耶夫上下打量着阿纳托，不无揶揄的说着。

　　“我现在已经是路透社的正式员工，负责基辅办事处，比起原来确实是进步很大，不过那也是托了你的福，没有哈尼耶夫书记的帮助，我怎么可能这么快从莫斯科新闻社的记者跨越成为路透社下属分站负责人，等下我一定要好好陪哈尼耶夫书记喝几杯。”

　　阿纳托哈哈大笑，亲自给哈尼耶夫兄弟俩到了两杯冰水，然后就起身跟进门的维雪斯基、普利斯丁打招呼。

　　几人坐下说着话，没一会儿谢尔盖也到了。

　　哈尼耶夫与自己的这帮好哥们待在一起才暂时忘记了自己雅尔塔第一书记的身份，忘记了一切的压力和工作，只是畅快的说着大家的糗事，互相打趣，喝酒，说脏话。

　　等到饭局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谢尔盖醉醺醺的扒拉着哈尼耶夫，大声说道：“彼得说他晚上要安排咱们吃饭，你们都跟我回学校，还在我的宿舍，咱们看看美国大片，再热闹热闹。”

　　几个人都大声的答应了。

　　过了一个小时后，谢尔盖带着喝了两瓶红酒喝三瓶伏特加已经颇有醉意的朋友们回到自己的宿舍，波罗申科已经将这里打扫干净，摆上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还泡了一壶花茶。

　　“几位大哥，这是我从市场上买的中国苹果和菠萝罐头，都是请人提前排号才买到的，您几位吃一点，晚上我再请您吃烤肉，喝美国的威士忌。”

　　波罗申科做事情十分周全，他客气的端来几盘水果，并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他们的价值，目的就是彰显出自己的用心和诚意。

　　哈尼耶夫虽然喝了酒但头脑十分清醒，他笑着想波罗申科表示了感谢，然后众人就吃着水果看起了好莱坞大片《异形2》。

　　西方的影片书籍歌曲是目前苏联官方严格管控输入的文艺内容，不过由于近些年苏联的意识形态僵化，文艺工作落后，严防死守也无法抵挡年轻人对西方文艺作品的喜爱和对西方世界的向往。

　　在看了影片后，哈尼耶夫也不得不承认，苏联目前的影片不管是特效还是剧情，又或者开放度都远远低于好莱坞，苏联人对西方影片的热爱这就如同八九十年代的东方大国年轻人喜欢看港片一样。

　　哈尼耶夫看着波罗申科，心想虽说这位小老弟未来是乌克兰的糖果大王，主营行业是糖果巧克力，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涉及其他的生意，现在不是已经开放了自主经营了吗，也许自己可以通过尼古拉的关系让波罗申科开一家专门出租碟片的影像店，不过这个生意的利润不大，想要挣钱还得借助政府的力量搞独家代理，然后在基辅甚至乌克兰招商开分店，挣加盟费。

　　自从雅科夫列夫当了苏维埃的宣传部长后，苏联对文化管制就越来越松，很多规章制度都渐渐变得无人问津。

　　哈尼耶夫知道也许最快在明年苏联就会开放文化限制，言论自由，到时候原来所有的所谓禁书禁片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众之间。

　　到时候有能力搞到进口影片书籍的人自然可以从事书籍影片的租赁生意，不过这个只短暂存活十年左右的生意根本没有多大的盘子。

　　可是哈尼耶夫想到现在基辅乃至乌克兰的城市里还没有专一租赁录像带影片书籍的私营影像店，如果现在能开一家生意兴许会很火爆，毕竟苏联人民的精神极度匮乏，然后再走加盟开店的路线挣一笔加盟费跑路，兴许可以卷到一大笔钱。

　　哈尼耶夫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把波罗申科叫到身前，问道：“你有兴趣挣大钱吗？”

　　波罗申科的祖辈都是经商的犹太商人，不过等到苏联建立后，私人不再允许经商，波罗申科的父亲就很机灵的倒插门的嫁入了敖德萨的一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家庭，把波罗申科培养了出来。

　　波罗申科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对于做生意挣钱十分感兴趣，同时他的祖上也留下来了一部分遗产，足够他做为经商的起始资金。

　　在听了哈尼耶夫的计划后，波罗申科十分激动，他干租赁录像带的生意已经很久，知道这个市场是何等的庞大。

　　“大哥您愿意做，我当然会全力配合，只是许多影片都是违禁的，即使开放了自主营业法我们做还是不安全的。”

　　波罗申科虽然高兴，却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他小心翼翼的说着。

　　哈尼耶夫一挥手：“不用担心，我们今年可以先筹备，明年再正式经营，我已经得到了风声，进口文艺作品的审查和封禁很快就会取消了，即使不是明确取消也是差不多的，到时候咱们就能合理合法的挣钱了！”

第091章 他们不傻，就是坏

　　一直以来波罗申科在学校巴结谢尔盖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后来巴结上哈尼耶夫就是考虑到了未来。

　　想着能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万一哈尼耶夫成长起来未来自己做生意的时候也能得到一些便利。

　　为此在哈尼耶夫被审查的时候波罗申科也跟随谢尔盖为他奔走宣传，做出了一些努力。

　　后来哈尼耶夫被放出来后许多人都认为他的政治前途已经黯淡无光了，但是波罗申科却仍旧坚信哈尼耶夫还会取得不平凡的成绩，为此他在心中还想着等到自己毕业后可以拉哈尼耶夫来一起做生意。

　　后来就在人们纷纷为哈尼耶夫惋惜的时候，他突然被调到南方的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做市委第一书记去了，波罗申科得知后十分高兴。

　　有些人传言说哈尼耶夫是明升暗降，被赶到偏远地区提前养老了。

　　可是波罗申科却不这样认为，直到一个月后谢尔比茨基书记从乌克兰第一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然后去雅尔塔疗养的新闻爆了出来，波罗申科马上把这些信息串联了起来，猜测谢尔比茨基书记会提前把哈尼耶夫安排到自己养老的地方做市委书记，那就说明哈尼耶夫早已经得到了谢尔比茨基的赏识。

　　虽说谢尔比茨基现在退居二线，但是余威仍在，加上遍布乌克兰的门生故吏，哈尼耶夫傍上了这颗大树，未来不可限量了。

　　在通过谢尔盖得知了哈尼耶夫在雅尔塔做出的诸多政绩后，波罗申科知道自己结交上哈尼耶夫算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笔投资了。

　　此时听了哈尼耶夫说的影像店生意后，波罗申科兴奋不已，他知道只要哈尼耶夫说能做，那就一定能做成，因为他背后是谢尔比茨基。

　　在商量了一些细节和步骤后，哈尼耶夫就把选择店址的任务交给了波罗申科。

　　“租房子的事情不急，年前定下来办证，年后装修进货，然后打响名气，再招收加盟商就行，一步一步来，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