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30章

　　契科年夫若有所指的点了点箱子，说：“这里面可有娜塔莎给你的东西，你是最怀念她吧。”

　　哈尼耶夫一愣，看着契科年夫一脸笑意，忍不住也笑了。

　　维雪斯基从哈尼耶夫手上接过行李箱：“我先去停车场开车，你们在大厅口等我。”

　　大约二十分钟后，雅尔塔一号车就离开了辛菲罗波尔机场，朝着雅尔塔市高速驶去。

　　宽敞的公路上车流不大，通过车窗能清晰的看到两侧的绿树成荫，蔚蓝天空上缠绵不绝的白云，对比起工业发达的基辅地区，这里的环境显然是极好的。

　　契科年夫感觉有些闷热，脱下来毛呢外套，满意的点头：“这里的空气很清新，你给我找个好的保健医生，兴许我的风湿病跟鼻炎都能好了。”

　　哈尼耶夫一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老领导，我会给你安排最高标准的待遇，那是国家级领导人才能享受的。”

　　契科年夫不认为哈尼耶夫会欺骗自己，他很高兴的说道：“那真的要谢谢你了，今晚我们喝上几杯，你给我说说你最近的经历，我也给你介绍一下中央对咱们切尔诺贝利后续的安排。”

第086章 让那往事随风

　　将契科年夫送到友谊疗养院后，书记和院长陪同介绍了疗养院目前开放的场所以及契科年夫所能享受的服务，契科年夫果然十分满意。

　　当晚在餐厅的接待宴席上谢尔比茨基竟然出现了，虽然他只是跟契科年夫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但是契科年夫还是高兴的把自己灌醉了。

　　哈尼耶夫觉得自己跟谢尔比茨基又学了一招，他今天出席宴会，固然是给了自己面子，还给了契科年夫面子，他只是喝了一杯酒，却让两个下属越发的忠心，这就是做上位的手段了。

　　回到了市委办公室，哈尼耶夫喝了一杯凉白开解解酒气，维雪斯基已经把契科年夫带来的大行李箱拉进房中。

　　“打开看看。”

　　听到哈尼耶夫的吩咐维雪斯基才俯身拉开拉链，一股伏特加和香草混合的香气就弥漫在了房内。

　　闻到熟悉的香肠味，哈尼耶夫口中分泌出了唾液，这是身体记忆的自然反应。

　　“是科乌巴萨，这个香味真好，你妈妈的手艺太好了！”

　　维雪斯基取出一个大袋子，看着里面盘根错节的香肠，赞叹起来。

　　“你喜欢拿走一些吧。”

　　哈尼耶夫摆摆手。

　　“我要它做什么，我们一天三顿饭都是在一起吃，我看还是送到疗养院去吧，也让谢尔比茨基跟契科年夫都尝尝。”

　　“你说的不错，这样最好。”

　　哈尼耶夫点点头，走过去又把一包衣服取出来放到一边，之后就是几张皮子和两罐野蜂蜜，显然是高坡地的同事们送的，还有一些信件，看封皮的署名都是普里皮亚季的市民，最后是一个红松木盒子。

　　看到红木盒子哈尼耶夫的眼神一缩，他认出了那是自己在基辅结束审查后与娜塔莎逛街时给她买的八音盒，算是自己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了。

　　维雪斯基提着香肠就关门离去了，哈尼耶夫也没有去看信件和皮草蜂蜜，他捧起八音盒，坐回办公桌前。

　　打开八音盒后，山楂树的旋律赫然响起。

　　在台灯的橘色灯光下，一个身穿百褶裙的小公主与穿礼服的小王子旋转着，每转一周就会拥吻一次。

　　在八音盒上盖内还嵌着一封信，信口的封蜡印着的是一个小巧可爱的爱心花纹。

　　哈尼耶夫深吸一口气拆开信件，看到了信里的内容他咬了咬牙，阴沉着脸抓了抓头发。

　　信件皱巴巴的掉落下来，橘色灯光照的字迹清晰可见：

　　“亲爱的维克托：

　　你好，我们已经有五十多天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你……

　　我要告诉你，我已经跟尼古拉斯订婚了，就是跟你搭班子的那位，我不爱他，但是我的家族需要他，我们年前也许就会结婚，我很感激曾经遇到了你……

　　爱你的娜塔莎”

　　这封信内容不是很多，但是哈尼耶夫捡起来又看了许久，又喝了半瓶的伏特加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之后连续几天哈尼耶夫都沉浸在高强度的工作中，似乎只有努力工作才能麻痹自己，让自己忘却掉不快。

　　维雪斯基作为哈尼耶夫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缘故的，他在第三天的晚上专门把娜塔莉亚亲手做的香肠煮熟了，又取了一个肉罐头和酸黄瓜，夹着两瓶伏特加找到了尤在审阅明天经济改革推进会上发言稿的哈尼耶夫。

　　“不要忙你手上的屁事了，陪我喝点！”

　　哈尼耶夫抬头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

　　“我已经快两个月没回家了，卓雅跟我打电话吵了一架，她说小伊万都快不认识我……”

　　维雪斯基说完一口喝了一大杯伏特加。

　　卓雅是维雪斯基的老婆，小伊万是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岁。

　　哈尼耶夫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负罪感，他握住酒杯，有些愧疚的说道：“我想不到拉你帮我的忙却影响了你的家庭，伙计，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需要的话，你随时可以回基辅的，你知道，我不会留你的。”

　　维雪斯基哈哈一笑：“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维克托，我既然决定追随你而来，就绝对不会抛下你自己回去，况且跟你干挣得可比在基辅开公交车多多了。”

　　市委书记的司机最多每个月一百卢布，不过维雪斯基的工资自然比寻常的司机高一些，再加上每周他都能报销一些补助，算起来挣得确实不少。

　　哈尼耶夫举起酒杯：“可是你不回去，卓雅能满意吗？”

　　维雪斯基轻轻摆手：“这的环境很好，不过更好的还是能跟谢尔比茨基接触，也许你很快还会高升，我跟着你也会有更好的发展，卓雅会想通的。”

　　哈尼耶夫点点头，忽然他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一个政治家可以随时随地的说他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可是大多的政治家和官员爱的只是广泛的，意义上的人，而不是实际上的人。

　　哈尼耶夫原来也有一点这个毛病，但是现在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好朋友维雪斯基和他的家人都要依靠自己，这种责任感更让他警惕了。

　　见哈尼耶夫的精神状态好很多了，维雪斯基才放心的切了一块香肠递过去：“尝尝吧，你妈妈的味道。”

　　哈尼耶夫吃了一块，赞叹着：“确实是百吃不厌，你也尝尝。”

　　两人喝了一瓶酒后，哈尼耶夫就主动地说起娜塔莎，并对两人没有结合而感到了遗憾。

　　“尤里，你也认识娜塔莎，她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善解人意，还擅长处理各种政治事务，我如果娶了她能省心很多，而且我们还有共同语言……

　　可是她的家族瞧不起我，认为我会不如那个官二代，尼古拉斯他哪里比我强……”

　　看着哈尼耶夫喋喋不休的说着，维雪斯基微笑着自斟自饮，等到哈尼耶夫重复了三遍后，他才一挥手，大声地说：“维克托，如果你感受到了屈辱，那你就做大官，让娜塔莎的家人去后悔吧，只有复仇才能让男人心情开朗！”

　　哈尼耶夫一拍桌子站起身：“没错，我就要做大官，我现在是市委书记，四年，对，最多四年，四年以后就是1991年了，到时候我要做乌克兰的第一书记，做苏维埃的话事人！”

　　维雪斯基鼓掌附和：“对，哈尼耶夫总书记，请您批准向华盛顿投放原子弹吧！”

　　笑闹了好一阵，等到哈尼耶夫醉眼惺忪的时候他忽然间想通了，他知道自己的志向从来不是女人，而是权利，于是就重复了自己喝醉酒才敢说的野心——

　　“1991年的时候我要争取去做乌克兰乃至苏维埃的话事人，我要左右苏维埃的命运，掌握世界政坛的风云变迁，那才是大丈夫该做的！”

　　摇摇晃晃的躺在床上，哈尼耶夫入睡前迷迷糊糊的挥臂自语道：“让往事随风吧……让那往事随风……都随风……”

第087章 老头子要复出

　　1986年8月开始，苏联各部门都开始贯彻学习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关于经济改革的重要论述和文件精神，《自营职业法》也正式公布施行。

　　人民群众被党和苏维埃允许惊醒自主创业和经营，虽然限制仍旧有很多，但是计划经济的命数在此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雅尔塔是个小城市，人口不多，城市配套建设相对完整，推行了新法后变化不大，只有一些小商小贩和自主经营的渔船主申请办理证件，不过哈尼耶夫通过新闻报纸上却得知了，在北方的许多地方，人民群众自主创业的热情很高，不过目前几乎所有的资源和商品渠道还都掌握在物资局、合作社等单位的手上，人民群众创业的难度还是很大的，除非是相关企业和单位的领导下海经商。

　　不过目前改革才推行，几乎所有人都还是保持观望态度，自然没有人辞职下海。

　　哈尼耶夫经过近两个月的熟悉，已经完全能掌控雅尔塔市，并且处理起党委和市政府的诸多事务都越发的得心应手。

　　这种振臂一呼，成千上万人听命奔走的感觉让哈尼耶夫十分迷醉，他越发的明白了掌握权利和运用权利才是世上最高级的享受。

　　契科年夫在友谊疗养院住了下来，每天吃着营养均衡的美食，还有着丰富的文体娱乐活动，这让他也一直没有打扰哈尼耶夫。

　　戈尔巴乔夫在逼迫谢尔比茨基退居二线后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所谓改革，即使有总理雷日科夫的阻拦，改革还是一步一步的推行开来了。

　　雷日科夫是安德罗波夫提拔的人才，执政理念一直是渐进式改革，手段温和且不会大张旗鼓，用谢尔比茨基评价的话说，那就是雷日科夫与契丹的那位总设计师一样，是要走一条摸着石头过河的道路。

　　不过理念的不同注定戈地图与雷日科夫无法配合。

　　在一次与谢尔比茨基共进晚餐的时候，哈尼耶夫就听醉醺醺的谢尔比茨基点评起了莫斯科的激进改革派和保守派。

　　哈尼耶夫也是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决定苏联命运的两伙人都是谁，又是在如何的斗法。

　　原来戈尔巴乔夫所重用的智囊心腹就是中央宣传部部长雅科夫列夫，根据很多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位宣传部长在大多的时候都能代表戈尔巴乔夫的意志，甚至可以说戈尔巴乔夫对雅科夫列夫的信任已经超越了任何人，党内高级干部中甚至流传着一种传言，那就是无论雅科夫列夫说出么多滑稽可笑，匪夷所思的主意，戈地图都会无条件的采纳。

　　戈尔巴乔夫除了这位知名的智囊，还有好几位外国的好朋友出谋划策，不过党内最重要的马前卒却是去年提拔到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叶利钦。

　　这位身材高大的酒鬼作风彪悍，敢说敢干，有他出头，戈地图的改革在俄罗斯内十分顺畅，而苏联内最主要的加盟共和国已经毫无障碍的推行了改革，其他加盟国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了。

　　随着谢尔比茨基退居二线，孤木难支的雷日科夫最近已经渐渐的被戈尔巴乔夫和他的心腹们给边缘化了。

　　正是知道阻拦不了戈地图的改革，谢尔比茨基十分的心急，他多次的催促哈尼耶夫，让他想办法为自己重新出山做些什么，为此他还专程打电话把自己的孙子尼古拉叫了回来。

　　在8月的下旬，风尘仆仆的尼古拉被维雪斯基接到了哈尼耶夫的办公室。

　　两人亲切拥抱后寒暄了了好一阵，尼古拉解下围脖，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说道：“这里比基辅暖和多了，我爷爷急着让我来，说是需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个法子，他已经迫不及待重新出山了，你有什么法子吗，咱们总要商量一下，免得一会儿我见了爷爷说不出所以然，咱们都得挨骂。”

　　哈尼耶夫既然当时劝说谢尔比茨基以退为进，那也是想好了方法的，他之前一直不说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尼古拉询问，哈尼耶夫只能苦笑道：“咱们这位老头子想复出必须得戈地图同意，光雷日科夫等领导敲边鼓是不行的，可是戈地图好不容易扳倒了你爷爷，还会让他重新复出吗？”

　　“那怎么办，你当时可是向我爷爷保证能帮到他的。”

　　尼古拉皱起了眉头。

　　哈尼耶夫揉揉眉头，说：“当然有办法，你要知道戈地图最关心的是什么，他迷信美欧，一心想着想人家学习，所谓的改革就是为了全面西化，可是你爷爷一直是他改革的障碍，现在我们要等，等戈地图的改革政策开始落地，其他地方也许你爷爷管不了，但是乌克兰可是他经营几十年的根据地，只要他想，戈地图的改革出点纰漏，执行的不到位应该问题不大吧，到时候戈地图会不会头疼？”

　　尼古拉依旧眉头紧锁：“可是万一戈地图一气之下把雅科夫列夫或者叶利钦提拔了派来做乌克兰第一书记怎么办？”

　　“那不可能，戈地图当上总书记才一年多，他能有几个心腹可用？

　　现在保守派和中立派的力量还是很大，戈地图在中央搞不成一言堂。

　　为了稳定，他不是还保留了你爷爷中央政治局委员和苏维埃主席团成员的身份了吗？

　　如今能把改革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不容易，叶利钦和雅科夫列夫这两个人都离不开莫斯科的，戈地图也不会让他们离开。

　　而且戈地图派人挂职遥控指挥乌克兰也没用的，那只会让你爷爷成为乌克兰的无冕之王，如果他非要派一名俄罗斯人做乌克兰的第一书记，嘿嘿，那才是走了一步臭棋……”

　　哈尼耶夫坏笑着接着说道：“兴许不用咱们动手段戈地图就能激起乌克兰的民怨，到时候民心可用，只需要几次游行示威，再让境外媒体介入，戈地图敢做什么？到时候整个苏联非得谢尔比茨基书记出山才能稳定大局了，戈地图兴许还要请他老人家复出哩！”

　　尼古拉终于不再担心，他笑着问道：“现在经济改革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咱们现在不动手？”

　　哈尼耶夫知道戈地图经济改革后续的大招是大约明年才会通过的《国有企业法》，这才是苏联经济崩盘的一记杀招，到时候国有企业可以自主经营，甚至能引入外资建立合资公司，这就是外国资本大量进入，国家干部倒卖集体资产的尚方宝剑。

　　戈地图这一招是对苏联经营几十年的经济体系的釜底抽薪，后世把苏联解体时经济制度的崩坏称为“公有制一夜之间变为私有制”，开端就是《国有企业法》。

第088章 那就造势吧

　　哈尼耶夫一直认为让戈地图的改革出大问题最好的机会是等待《国有企业法》的实施，到时候泄露一些国企倒卖物资的讯息，或者安排几个因为合资下岗的工人卧轨，让路透社他们大肆报道，乌克兰各地在游行抗议一下，以戈地图那畏洋如虎的揍性，谢尔比茨基书记想不出山都难。

　　哈尼耶夫想的很好，可是谢尔比茨基显然等不及了。

　　处于高位的人想要永远掌握着权利，为此即使付出再多都在所不惜。

　　谢尔比茨基才赋闲了不到两个月，却已经忍受不了坐冷板凳，空有一身本事和抱负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要尽快的回到苏联的权力中心，重新掌握乌克兰这艘大船的船舵。

　　哈尼耶夫能理解谢尔比茨基的想法，所以思索再三，还是对尼古拉说道：“虽然说现在还不是老头子出山的好时机，但是我们可以提前布局，给他造一造声势，让苏维埃和人民们都能想起这位为苏维埃和革命事业奉献了一生的老党员，老干部，老同志。

　　有了这一层光环加身，戈地图就不能不妥协，政治局也许会给你爷爷更多的权力，等到明年兴许他就能顺利出山了。”

　　尼古拉来了兴趣，探了探身子，问：“怎么布局？”

　　“造势！”

　　哈尼耶夫攥紧拳头挥了一下：“老书记室咱们乌克兰数十年的掌舵人，他的群众基础是很好的，现在戈地图比他退居二线明眼人都会为他打抱不平，那么我们能否请一些知识分子撰稿鸣不平？”

　　尼古拉自认为自己的胆子很大，可是在政治上比起哈尼耶夫就显得过于保守了，他踌躇着：“这样会不会惹恼了戈地图？”

　　“他敢恼吗？”

　　哈尼耶夫想起来几年后被叶利钦欺负的跟个小媳妇一样的戈地图呵呵一笑：“戈地图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人民群众自发的为乌克兰的老书记鸣不平，说的也都是老书记的功绩，这是任谁都无法抹杀的事实，舆论一起来，戈地图就会妥协的，到时候只需要你爷爷弯弯腰，低低头，应该就能重新回到苏维埃的权力中心了。”

　　哈尼耶夫说的是尼古拉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他不知道是否能行，只好将信将疑的去见了自己的爷爷。

　　在祖孙两人交换了意见后，谢尔比茨基就让人通知哈尼耶夫来见他。

　　走进会客室，哈尼耶夫看到谢尔比茨基满面春风，知道他心情不错，心想多半是自己的想法他是认可的。

　　果然，在就坐后谢尔比茨基就对哈尼耶夫的设想高度赞扬，但是他也提出来一些疑问，那就是如何操作。

　　“咱们乌克兰知名的知识分子可都是向往西方，支撑戈地图改革的先锋，他们对我可是有着许多意见的，会为我歌功颂德吗？”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如果您在位上，这些知识分子是一定不会说您好，而且只会欢呼您被拿下了，可是现在您已经退下来了。

　　我说一句难听话，人们对失败者总是会宽容一些的，这个时候只要有第一个人站出来说您的好处，这些自诩聪明人且偏爱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只看真理的家伙就会争先恐后的来客观评价您，只要他们客观，您多年来为乌克兰和苏维埃所做的工作就是您最富足的政治资本了！”

　　谢尔比茨基沉默了，他想了很久，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我跟知识分子打交道多一些，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固的人，同时也是最多变的人，他们对苏维埃没有忠诚可言，我们找他们也许会适得其反。”

　　哈尼耶夫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您也知道，咱们苏维埃的知识分子最向往的是那号称民主自由和富裕的西方世界，如果我能让路透社和其他西方媒体先对您进行一次正面的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