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4章

　　很快民兵连就列成了标准的方阵，每个士兵都把手上的自动步枪我在胸前，高高昂起头，就像是红场阅兵的那些战士一样。

　　贝拉诺夫打马来的哈尼耶夫身前，翻身下去，敬礼道：“请哈尼耶夫书记检阅！”

　　哈尼耶夫虽然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林场书记竟然拿着大国领袖的派头检阅民兵连，传出去实在是笑话，不过既然贝拉诺夫愿意如此拍自己马屁，同时这也不失为一个树立威信的好手段，哈尼耶夫就在贝拉诺夫的扶持下骑上马，然后贝拉诺夫拉着缰绳，两人走到民兵连之前。

　　事发突然，哈尼耶夫并不知道自己适合说什么，只能即兴说道：“同志们，马上就是春季伐木了，咱们的国家在阿富汗过的并不愉快，可能今年的伐木量会比去年增加，我们林场的作业点会向北推移，那样遇到猛兽的概率就会增加……

　　所以我们今年要打起精神来，为了我们自己和同志们的生命安全，我觉得有必要搞一场围猎演习，有目标的有效打击森林中的狼、熊等猛兽，咱们大伙也能分点肉吃，大家觉得行吗？”

　　所有民兵连战士听说能打猎吃肉都兴奋了，高声说道：“书记说的对！”

　　哈尼耶夫看了看贝拉诺夫，他也是一脸兴奋，然后就牵马带着哈尼耶夫去了哨所。

　　下马后走进哨所，贝拉诺夫低声问道：“书记先生，每年捕猎都是按照上级部门的文件执行，咱们还要经过地区林业委员会的批准，还有申请子弹，您说的围猎演习，这可是私自行动，柯察金知道了肯定会拿来做文章的，万一闹大了，咱们可是……”

　　哈尼耶夫神秘一笑，道：“你放心，虽然这个围猎是我临时想到的决策，但是我会直接从州林业委员会得到文件的，但是这个消息你也装作不知道，我就要让柯察金以为我是不懂基层工作机制，在胡乱作为，我们要让柯察金去给自己挖墓穴。”

　　贝拉诺夫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畏惧哈尼耶夫书记的手段狠毒，但是也十分佩服他的心智，心底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听从书记的安排。

　　“咱们仓库应该还有足够多的子弹，我等下回去就安排，你带人来取，作好记录，等我周四去切尔诺贝利市开会回来就可以挑个时间进行春猎了，记住，不要爱惜子弹，多打一些猎物，我还指望靠着春天这一次行动发一笔财呢。”

　　哈尼耶夫嘿嘿笑道，贝拉诺夫一听就知道这位首都来的领导根本不是个雏，他要搞这个春猎的行动，肉食自然是分给大伙，可是那珍贵的皮毛显然就另有用处了。

　　贝拉诺夫知道哈尼耶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猜测不会去贪污落人口实，只怕是他对那些皮毛有着更深层次的打算。

　　“书记先生放心，我这几天就带着这帮小子好好操练一下，我们每年每人有三百发弹药的打靶量，我先去把这些弹药领了，练上几天枪法。”

　　说到这里贝拉诺夫见哈尼耶夫似乎不是很高兴，急忙解释道：“练好了枪法也能保证伐木安全，万一出点事情，对您对我可都不是好事，至于猎熊和狐狸等皮毛珍贵的畜生，我是最好的猎手，现在冰雪刚融化，只要布置上陷阱几天内就更有效果了。”

　　哈尼耶夫见贝拉诺夫十分机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细细的吩咐了一些事情，就骑着挽马黑光慢悠悠的回了高坡村办公大楼。

　　哈尼耶夫见办公大楼后的厨房便有柴草垛，就把黑光拴在旁边，吩咐后厨的人照看。

　　等到进楼回到了办公室后，没多久门被敲响，接着柯察金就走了进来。

　　这几天哈尼耶夫并没怎么搭理过柯察金，柯察金也知道了风声鹤唳，自己的情况危急，他现在只想知道哈尼耶夫的态度，以此来准备应对的策略。

　　哈尼耶夫可不是那些就知道直来直去的斯拉夫人，他是一个在机关待过近六年的老官僚，他很清楚此时自己应该安抚柯察金而不是刺激他，以防止他铤而走险，狗急跳墙。

　　所以面对柯察金的试探哈尼耶夫只是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经济问题的举报信给柯察金看，并且表示自己已经安抚了群众，你要自己想办法补偿群众，消解矛盾。

　　柯察金见哈尼耶夫的态度如此好，也就放心了，同时猜测，哈尼耶夫也是初来乍到，只要自已愿意支持他的工作，他也不至于因为几个职工告状就跟自己翻脸，毕竟他一个外来户跟自己撕破脸也没有好处。

　　自觉猜中了哈尼耶夫心态的柯察金哈哈一笑，说道：“多谢哈尼耶夫书记，我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的。”

　　哈尼耶夫握着柯察金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为你遮掩，但是如果你做错了事不会改，以后我也救不了你。”

　　柯察金听出了哈尼耶夫的威胁，这让他反而放了心，一边笑着答应，一边心里想着只要等到伊万诺夫回来，重新夺回了民兵连的控制权，只需要带着民兵连骑马扛枪正在林场里转一圈，那些职工就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从哈尼耶夫的房间离开后，柯察金又一次给基辅第三人民医院的伊万诺夫打了电话，只不过被告知他和病人在其他地方检查，柯察金只好发了电报询问他何时回来。

　　过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伊万诺夫的电报才发了回来，上面就是一行简短的文字——“周末回去。”

　　柯察金冥思片刻，觉得周四是切尔诺贝利地区的常务会议，哈尼耶夫肯定要去，然后开一天会，晚上会吃工作餐然后安排住下，等到周五才能回来。

　　这样就有两天的时间让自己腾出来手慢慢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家伙，等到周末伊万诺夫回来重新掌管民兵连，自然能把职工们压下去，就算是哈尼耶夫回来了，自己也不用害怕了。

　　想到这里，柯察金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当年只手遮天的时期了，他心情猛然便好了，低声喃喃自语道：“你们继续嚣张吧，我最多再忍你们五天，等到周末就是让你们重新回到我柯察金场长手心里的时候……”

第011章 常务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四。

　　哈尼耶夫起了个大早，贝拉诺夫按照哈尼耶夫数天前的吩咐天不亮就送来了几张完整的狐狸皮。

　　哈尼耶夫随便吃点东西，工会主席格里戈里就去提车了。

　　因为是去地区开会，哈尼耶夫早就安排格里戈里作为自己的司机一起去。

　　片刻后，格里戈里就开着林场唯一的一辆公车载着哈尼耶夫离开了林场的大门，前往切尔诺贝利市。

　　由于高坡地国营林场伐好的木材会有州政府统一调配的造纸厂、家具厂、木器厂等企业拿着单据来拉，所以林场的这辆明克斯汽车厂生产的野牛200才用了十年，用起来还算不错。

　　明克斯汽车厂生产的卡车算是哈尼耶夫所见过的最多的车辆了，因为白俄罗斯的明克斯距离基辅很近，所以基辅州的卡车基本上都是明克斯汽车厂的产品，不过这款车的马力不小，能有效地解决农场和林场的运输问题。

　　从国营林场到切尔诺贝利市有八十多公里的路程，这一路上因为道路路况一般，加上时不时出现的马车、羊群等，基本上开不快。

　　晃晃悠悠的行驶到切尔诺贝利市中心后，坐在副驾驶的哈尼耶夫发现今天的地区政府行政大楼前停了不少车，大多都是农用车和货卡，小轿车只有不到1/3，不过数十辆车就已经把半条街都堵塞了，幸好切尔诺贝利市的人不多，车更少，并不影响人民出行。

　　今天是切尔诺贝利地区的常务工作会议，会议内容会总结去年的全年工作，并且对今年的工作下达任务和要求，这是苏联体制下制定了5年计划后，为了完善五年计划而每年都要做的总结和规划的工作。

　　哈尼耶夫在基辅州林业委员会工作时就经常为州委员会书记卢卡契科夫同志撰写工作总结和会后为各地区委员会下达任务的文件，所以他很清楚这种从苏联中央到加盟国，再到州、地区的常务会议。

　　会议时间是上午10点，看了看手表，现在才9点左右。

　　哈尼耶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夹克，安排格里戈里同志在车上等候，自己就进入市政大楼3楼的会议室，等待会议的召开。

　　切尔诺贝利行政大楼的会议室和很多国家的会议室差不多，整个会场上面是主席台，下面就是参会人员的座位。

　　哈尼耶夫随便数了数，发现会场的座位总共有100多个，此时下面已经坐了六七成满了。

　　很多人都穿着列宁服或皮夹克，只有个别人才穿西服衬衣，但也没有打领带。

　　他们坐在一起愉快的分着烟说这话，哈尼耶夫初来乍到，跟谁都不认识，只能孤零零的坐在一角。

　　过了大概10来分钟，他忽然看到地区林业委员会的第一书记西蒙年科和第二书记卡尔托夫走进会场，急忙起身跟他们握手。

　　西蒙年科对哈尼耶夫的印象很不错，简单的询问了哈尼耶夫的工作情况后，就勉励道：“哈尼耶夫同志，国营林场是咱们林业委员会的第一业务部门，也是咱们切尔诺贝利地区的一个较大的创收部门，你可是算咱们林业部门的主角了，以后工作中有什么困难要及时跟我和卡尔托夫们多沟通。”

　　在哈尼耶夫致谢后，西蒙年科似有所指的说道：“柯察金同志虽然工作作风有点强硬，但确实是个好同志，这么多年，他把林场的很多工作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为我们林业部门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好，为咱们林业部门多多做出贡献。”

　　哈尼耶夫听到这里就知道柯察金肯定已经找过了这位第一书记了，虽然自己已经确定要把柯察金拿掉，但是在真正的动手之前，并不能够表现出来。

　　所以哈尼耶夫仍旧对西蒙年科陪笑道：“多谢西蒙年科书记的指点，我和柯察金同志我们两个配合的非常默契，这都是书记您对林场的关怀和指导有方，有空请您到林场指导工作，我请您吃野味。”

　　西蒙年科有些诧异哈尼耶夫对柯察金的态度，这和他预料的不同，但他知道哈尼耶夫年纪虽小却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老手，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走上了主席台，坐在了边缘的一角。

　　卡尔托夫拉着哈尼耶夫坐在了第5排靠走廊的一方，然后低声的询问了他林场的相关情况，最后饱含深意的说道：“柯察金这么多年跟咱们的西蒙年科同志的关系十分不错，上一任的书记与柯察金闹的那么僵的关系，不还是咱们西蒙年科同志，动用自己的关系把人调走的，你想在国营林场开展好工作，必须和柯达金同志处好关系。”

　　哈尼耶夫点点头，低声道：“卡尔托夫书记，多谢你的提醒，我给您和西蒙年科书记都带了点特产，晚上能否请您二位吃点东西？”

　　卡尔托夫眉梢一挑，摸了摸越发稀薄的头发，问道：“什么特产？”

　　“是咱们林场独有的火狐皮，火红的颜色，顺滑的手感，您可以给夫人做一条围脖，还能给您自己再做一副手套。”

　　卡尔托夫微微笑道：“很好，我等中午吃饭的时候给西蒙年科说，他会同意的。”

　　“那就多谢您了。”

　　两人说着话，切尔诺贝利地区党委和地区执行委员会的领导们都陆续进场了。

　　哈尼耶夫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也知道坐中间的是那个老头是地区党委第一书记，他两边是第二书记、书记、副书记，地区党委书记同时兼任执行委员会的主任，也就是地区行政方面的1号首长，所以主持会议的戴眼镜的中年人一定就是执行委员会主任皮德洛夫。

　　这些领导哈尼耶夫都不认识，不能提拔的情况下以后也很难有机会去认识。

　　因为他的级别只需要向林业委员会第一书记西蒙年科负责就行了，平时根本见不到这些书记副书记。

　　主席台正中坐着这四位地区的主要领导，在这些领导的两侧则是各个部门主要领导。

　　台下坐的自然是各个部门和党委、执行委员会所直辖的各级部门、单位、办公室的负责人，哈尼耶夫有幸坐在下面，证明他已经是地区的中层领导之一了。

第012章 契科年夫

　　哈尼耶夫对切尔诺贝利的领导都是两眼一抹黑，但是幸好和卡尔托夫坐在一起，听着他低声介绍后，哈尼耶夫对地区的领导班子也有了一个清晰的印象。

　　切尔诺贝利地区第一书记契科年夫是二战前就参加工作的老红军。担任地区书记已经有了10年的时间。

　　这位书记是乌克兰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里边某位主要领导的亲密战友，今年虽然已经60多岁了，但看着仍旧精神矍铄。

　　哈尼耶夫从卡尔托夫说的信息中得到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消息，那就是这位老红军信仰坚定，对于违法乱纪的下属从来不会包庇姑息，那自己本就准备利用这次会议，只是想给柯察金找些麻烦的决定，也许因为契科年夫，会变成一个重要的助力。

　　简单的一些开场白之后就由地区执行委员会主任皮德洛夫对去年的工作进行回顾汇报，并且在通篇讲话结束后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今年工作的各个部涉及的各个部门进行了定量和要求。

　　一场会议涉及的是方方面面，各个主要领导都要进行讲话和加压，不过契科年夫书记的讲话内容主要还是传达州委、共和国、苏共党中央的会议精神，尤其是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同志的重要讲话。

　　等到会议进行完毕结束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在会议室简单的吃了点列巴配鱼子酱。

　　晚上会议结束后大多数人都急匆匆的离开了会议室，哈尼耶夫他夹着自己的公文包就到了三楼东侧的办公室前。

　　经过向卡尔托夫询问，哈尼耶夫已经知道了地区第一书记契科年夫就在这个办公室。

　　哈尼耶夫本以为办公室没人，想要把自己带来的举报信偷偷塞到了第一书记契科年夫的办公室门缝里，因为这些信件都是林场职工实名举报，所以即使契科年夫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老红军，只需要是一个跟柯察金没有利益输送关系的领导，就一定会重视并且处理的。

　　更何况这位书记的思想和作风还停留在二战时期，所以哈尼耶夫觉得只要契科年夫看到举报信就会派出调查组入驻林场，甚至有可能亲自去一趟。

　　不过哈尼耶夫没想到自己站到办公室门前时却发现里面竟然亮着灯，虽然心中有些微微胆怯和紧张，但是哈尼耶夫想到自己从首都下来做官的目的，就轻咳一声，敲了敲门。

　　契科年夫冷厉的声音响起：“请进！”

　　哈尼耶夫急忙推门进去，见契科年夫正带着老花镜批改着一份文件，心中对老革命家的崇敬涌上心头。

　　走到契科年夫桌前哈尼耶夫鞠躬道：“契科年夫书记您好，我是国营林场的书记维克托·弗拉基米尔维奇·哈尼耶夫。”

　　契科年夫拿掉老花镜，道：“我知道，你是州林业委员会派下来的干部，州林业委员会的卢卡契科夫我们一起喝过酒，那个小伙子挺不错……”

　　契科年夫说起喝酒和卢克契科夫就滔滔不绝，趁着他停顿的时候哈尼耶夫急忙说道：“卢卡契科夫书记在我上任前就多次嘱咐我，说您是最喜欢照顾晚辈的老同志，让我来拜访您，如果不是林场里的职工不停的找我哭诉，抽不开身，我想我早就来拜访您了。”

　　契科年夫微笑道：“你是基辅来的小伙子，愿意从富裕的首都来到贫苦的基层锻炼，这才是咱们苏共党人该有的风采，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哪像我们那个时候……”

　　契科年夫说着话又讲起了他年轻时端枪打德国鬼子的事情，片刻后才意犹未尽的点点头，问道：“你说你们林场的职工都找你哭诉？怎么了，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吗？”

　　哈尼耶夫一边打开公文包取出举报信放到桌子上，一边痛心疾首的说道：“哎，是林场的职工找我举报第一副场长安德烈·柯察金，这位柯察金同志看着挺不错，工作能力也挺好，没想到竟然……”

　　哈尼耶夫随便点了几个眼中违反工作纪律和党员作风的事情说了，契科年夫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拿起一摞信件仔细的翻看，过了许久才把信件放到一边，说道：“柯察金我似乎听说过，去年他就和当时的林场书记闹的很不愉快，哼，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个罪犯，你不用管了，我会成立调查组入驻你们林场调查他的问题。”

　　哈尼耶夫心中窃喜，暗想自己的其他手段也许就不必用了，躬身后哈尼耶夫就退了出去。

　　看了看手表，哈尼耶夫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6点30分，想起自己和西蒙年科、卡尔托夫约了吃晚饭，并且要给两人送狐狸皮，哈尼耶夫急忙加快了步伐。

　　下了楼哈尼耶夫叫醒了正躺在车上呼呼大睡的格里戈里，坐到副驾驶说道：“快开车，咱们去切尔诺贝利市南边的黑树林村，我和西蒙年科书记、卡尔托夫书记要在那吃晚饭。”

　　因为总书记戈地图的禁酒令，其他地区的官员如何哈尼耶夫不知道，不过他今天白天听卡尔托夫说是切尔诺贝利的官员们如果吃饭就在城里的国营饭店解决，如果想喝酒就回去乡下农民偷偷开的餐馆，那里十分僻静也没多少人知道，可以放心的喝酒说话。

　　现在哈尼耶夫要去的黑树林村的一家厨艺不错的农民家就是一个只对林业委员会的领导开放的私厨，那是因为这个家里的男人战死在阿富汗了，而女主人兼主厨是卡尔托夫的情人。

　　进了村子转了半圈哈尼耶夫就看到了卡尔托夫以前开过的那辆伏尔加汽车，急忙说道：“把车停好，就停到伏尔加旁边。”

　　格里戈里自然也认识上级部门的唯一一辆公车，把车子停好后，他低声问道：“书记，狐狸皮什么时候拿？等会你们喝多了他们还记得吗？”

　　哈尼耶夫拍了拍格里戈里的肩膀，笑道：“我已经提前说过了，等下我会把车钥匙给你，你把两张皮毛在车里放好就行，走，跟我一起进去陪领导喝酒吧。”

　　格里戈里点点头，道：“好的，哈尼耶夫书记。”

第013章 天价酒菜

　　敲了敲门，过了大约一分钟门开了。

　　是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打开了门，先是看了看外面的车子，又笑着看了看哈尼耶夫和格里戈里，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哈尼耶夫指了指里面，低声道：“我是高坡地国营林场的书记哈尼耶夫，和卡尔托夫书记一起吃饭的。”

　　那个女子的发型很时髦，是巴黎今年才时兴的波浪沙滩发型，烫的卷发用黄丝巾绑着，看着增添着贵气。

　　女人笑着把哈尼耶夫两人拉进去，关好门，笑道：“伊凡跟西蒙年科书记早就在等你们了。”

　　“你是从基辅来的？基辅城市很大吧？”

　　“还可以吧，毕竟是首都。”

　　“我还没有去过呢……”

　　“以后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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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应付着和女人的对话，哈尼耶夫心里却暗自发毛。

　　他知道这个女人也许是专门靠男人吃饭的，她一定没少从卡尔托夫身上得到各种好处，现在显然是盯上了自己。

　　不过任凭这个女人的眼睛如何勾搭自己，哈尼耶夫都是客客气气的跟在她身后目不斜视，说话时也装作完全听不懂女人的潜台词。

　　见哈尼耶夫是个笨蛋，那女人撇撇嘴，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冷哼道：“伊凡，你的朋友到了，我去看看牛肉红菜汤和烤乳猪好了吗？”

　　女人说完摆动着腰肢离开了，哈尼耶夫和格里戈里坐下后，西蒙年科猥琐的笑道：“卡尔托夫，你的萨沙好像生气了。”

　　卡尔托夫耸耸肩，笑道：“也许她想吃我给她做的香肠了。”

　　两人当即哈哈大笑，哈尼耶夫和格里戈里则陪着笑了笑。

　　坐在这里的西蒙年科似乎变了一个人，他和卡尔托夫不停的说着黄色笑话，同时不断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