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虫之语
过了一会儿叫萨沙的女主人端过来一盘烤乳猪和一锅红菜汤，摆上腌黄瓜和乳酪、奶油、馅饼、猪油炸鸡、牛奶浓汤、格瓦斯等，一桌丰盛的苏联地道美食就成了。
卡尔托夫把萨沙拉到他和西蒙年科的中间坐下，然后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开着玩笑，在卡尔托夫端起第一杯酒后众人就开始正式吃喝。
这一顿饭吃到一半卡尔托夫和西蒙年科就打着饱嗝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而是跟萨沙亲密的说着话，并时不时大笑。
格里戈里笑眯眯的看着默不作声，因为两位书记压根就没看自己一眼，他们即便是对哈尼耶夫书记也十分冷淡，几乎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
哈尼耶夫并不觉得受到冷遇，他清楚自己能参与到这个圈子，两个领导就是信任自己了，面对着一个娇滴滴的的美女，跟她耳鬓厮磨总好过陪一个同性的下属尬聊。
哈尼耶夫心中十分理解，所以就只是搞好服务，为两人倒酒倒茶，并时不时加上两句插科打诨，让氛围一直很热烈并有趣。
过了许久，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书记都喝多哦了，开始时不时冲着萨沙动手了，西蒙年科只是拉拉小手，可是卡尔托夫却是搂住狠狠地啃了两口。
哈尼耶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场景，急忙趁着两人还有意识，笑道：“两位书记，我给你们带的特产先让格里戈里放你们车上吧？”
卡尔托夫把车钥匙随手扔给哈尼耶夫，哈尼耶夫再递给格里戈里，然后格里戈里出去了十来分钟就回来了。
吃酒足饭饱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哈尼耶夫和格里戈里都有些疲乏了。
萨沙好不容易挣脱两个醉鬼，领着哈尼耶夫和格里戈里到了一个房间，说道：“你们今晚在这休息，厕所在外面。”
哈尼耶夫说了声谢谢，萨沙就靠近他，一身酒气的凑到哈尼耶夫耳边，说道：“晚上不要随便出来，听到点什么声音可是会睡不着的……”
说完话萨沙嘻嘻笑着走了出去，格里戈里挑眉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错，要是跟她做情人一定很舒服。”
哈尼耶夫嘿嘿一笑，道：“她可是图钱的，我敢打赌，卡尔托夫的狐狸皮是拿不走了。”
格里戈里也嘿嘿一笑，然后就脱了外衣躺倒床上休息了。
这个房间里有三张床，哈尼耶夫在剩下的两个里挑了个最干净的睡下了。
格里戈里喝了不少酒，哈尼耶夫除了酒，也喝了格瓦斯和红茶，睡到后半夜，哈尼耶夫就感觉膀胱快炸了，急忙起身趿拉着鞋子去上厕所。
走到客厅后就隐约听到了鼓掌声和喘息声，他本就被尿憋的硬邦邦了，听到了声音更是咽了咽吐沫，急忙快步穿过卧室门前的走廊，解决了膀胱的需求后才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只不过让哈尼耶夫失望的是，自己即使眼睛干涩沉重，但是闭上眼睛就开始浮想联翩，无论如何也是难以静下心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哈尼耶夫才恍恍惚惚的睡着，等到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他从房间走出来却只看到客厅里坐着看书的萨沙，她微笑道：“你醒了。”
“西蒙年科书记和卡尔托夫书记呢？”
“他们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让我代替他们谢谢你的特产和招待。”
哈尼耶夫点点头，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
萨沙又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你的下属去切尔诺贝利的银行取钱去了，你们昨晚吃饭喝酒花了200卢布，你的下属说你没有带钱，而他只有八十多卢布，所以要去取钱付给我费用。”
“200卢布？我一个月的薪水也才95卢布，昨晚一顿饭竟然花了我两个多月的工资？”
哈尼耶夫不由咂舌昨天一顿饭是个天价，但是想起现在的酒本就是价格虚高了，况且这种地方吃饭，200卢布里恐怕还有不少是卡尔托夫要吃回扣的。
“你是林场书记吃顿饭还能花到自己的工资吗？你们林场有招待费用，就算没有，也能从其他名目上开支，你带来的那个不是办公室主任吗？我看他就挺明白的。”
萨沙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打趣的说道，似乎对哈尼耶夫大惊小怪有些诧异。
哈尼耶夫也是机关出身，当然明白这些套路，所以才会带着格里戈里一起来，就是要他来办这些事情，于是就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萨沙似乎对哈尼耶夫很感兴趣，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道：“喝点红茶会很舒服。”
哈尼耶夫坐下后萨沙就为他倒好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感觉肚子舒服了许多，哈尼耶夫就开始跟萨沙闲聊了起来。
第014章 斗争白热化
萨沙对哈尼耶夫的许多问题都是有问必答，而且丝毫不会掩饰，包括她跟卡尔托夫的情人关系，以及和其他个别人也保持着某种关系。
哈尼耶夫对萨沙的艳史不感兴趣，他更想了解萨沙昨晚招待的酒和烟以及肉菜都是从哪来的，毕竟在一个保持供给制的社会，一个没有男性当家的普通林场的农民女性，即便有钱也很难购置到那么齐全的物资。
萨沙有些炫耀的告诉哈尼耶夫，她的仓库里有十几箱军用罐头和熏肉、酒、烟等物资，这些都是卡尔托夫和西蒙年科给她的，或者是托关系给她弄得。
这些价值不菲的物资当然不是免费的，是谁提供的物资，在消费后将会给予谁相应的分成，所以说才会有领导愿意不断的给萨沙提供国营超市都紧缺的物资。
哈尼耶夫听后感觉有些诧异，他觉得如果是萨沙的物资有国营商店都紧缺的东西，那是不是说本应在国营商店的紧缺物资压根就没有送到商店，而是进了萨沙的房间。
哈尼耶夫开玩笑的把这个疑问抛了出来，萨沙咯咯笑着，摆弄了一下茶杯，笑道：“你还挺聪明，大部分的紧俏物资都被送到了私营的饭店了，我这里算是其中之一。”
“肉联厂的军用罐头不是全部都要送去阿富汗前线吗？你这怎么会有？据说阿富汗什么都没有，咱们苏联战士的物资供应全靠国内，你们这不是倒卖军用物资吗？”
“咱们切尔诺贝利不也是防备北约的前线吗？”
萨沙手指敲敲桌面，脸色铁青道：“我的死鬼前夫就把命扔到了阿富汗莫斯科的官老爷们谁会在意前线的战士？他们只在意他们的钞票和女人。”
哈尼耶夫见说起了萨沙的伤心事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称赞起她的厨艺。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门外响起了车子靠近的声音，片刻后门被敲响，萨沙出去开门，然后就带着格里戈里走进房间。
格里戈里从怀里取出钱包，然后查出二百卢布塞给萨沙。
萨沙笑着点了一遍，然后嗅了嗅，笑着说道：“钞票的味道总是那么动人，你们可以离开了，当然如果想在这里吃午饭也可以，我可以给你们算便宜一些。”
哈尼耶夫急忙起身跟格里戈里一起告辞离开。
坐上车，格里戈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哈尼耶夫，一脸钦佩的说道：“这是刚才我回城时卡尔托夫书记给我的，书记您真是太了不起了，竟然能动用关系让州林业委员会直接下文要求咱们地区的林场搞春猎演习的行动。
为了执行好州里的意见安排，卡尔托夫书记还让我取完钱去林业委员会的仓库拉了三箱子弹和十枚RPG火箭弹，现在都在咱们后车厢里。
书记，等到这次春猎演习结束后，我想整个护林民兵连就都听从您的命令了，柯察金再也不敢嚣张了。”
哈尼耶夫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微笑道：“我毕竟在州林业委员会也工作了将近7年，跟好多领导关系都不错，而且咱们林场又是在州里也挂上号的大林场，请他们单独批一个文件不算难事。
现在行动文件也有了，咱们回去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至于柯察金，哼，地区的第一书记契科年夫也会派出检查组入驻咱们林场，彻查柯察金的问题，咱们可以回去收网了。”
格里戈里作为最先倒向哈尼耶夫的班子成员，现在不仅开始参与哈尼耶夫的许多部署，更是在最近几天因为办事能力不错被哈尼耶夫倚重做了左膀右臂。
听了哈尼耶夫说收网，格里戈里就心头一喜，他觉得柯察金如果倒台了，哈尼耶夫书记也许会力保自己顶替他的位置，即便顶不上去也应该能在排名和分工上进一进，心中顿时十分热切。
“哈尼耶夫书记您放心，如果柯察金不老实，春猎演习的时候我会按您的吩咐安排一场好戏的。”
车子渐渐离开村子驶入了宽广的水泥路，哈尼耶夫低声问道：“你上午有没有再提醒卡尔托夫和西蒙年科书记咱们给她的特产，他们还满意吗？”
格里戈里坏笑道：“您猜没错，卡尔托夫的皮子被他送给了萨沙，西蒙年科的也一样留在了萨沙家，所以我问起两个书记时，他们都有些尴尬，然后我就把车上多准备的两张皮子又给了他们。”
“这次我是在回城的路上悄悄的把狐狸皮塞到了他们的车里，西蒙年科书记和卡尔托夫书记都不停的夸赞您，我想这个时候您在来那个为书记的心目中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
哈尼耶夫点点头，低声道：“做任何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有余地，送礼的时候多准备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格里戈里一脸佩服的笑道：“您说的是，我跟着您可是没少学东西。”
两人出发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半左右，等到车子开回高坡地国营林场时已经是在中午一点整。
直接把车子开到高坡村林场办公楼前，说是大楼其实不过是两层半的混凝土和木材结合的大房子而已。
下车后格里戈里和哈尼耶夫先是去厨房吃点东西，然后哈尼耶夫回到房间休息一会，发放子弹和火箭弹、传达文件等其他事情则交给格里戈里去安排时间和会议。
等到哈尼耶夫睡了二十分钟，刚起身到外间办公室坐下准备用取暖的火炉煮点茶水，格里戈里突然脸色凝重的进来了。
今天是周六，本来是没有什么工作的，但是暗道格里戈里的神情，哈尼耶夫觉得也许在自己不在家的一天多时间里，柯察金做了什么小动作。
“怎么了？”
“昨天下午代理连长贝拉诺夫同志被柯察金同志召开班子会给免掉了。”
“什么！”
哈尼耶夫顿时瞪眼，道：“我不在家他怎么敢不向我请示就免掉贝拉诺夫的职务？去把他给我叫来。”
格里戈里沉声道：“贝拉诺夫只是代理连长，没有委员会的红头文件任命，他只要有理由确实可以在您不在家的时候以第一副厂长的身份免除贝拉诺夫的临时职务。”
哈尼耶夫猛地呼吸几口空气，压住怒火坐下，问道：“那他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吗？”
“说是昨天上午咱们刚走，民兵连在训练的时候发生了械斗，其实什么械斗，就是柯察金让他的人挑衅动手，结果有五个人受了重伤。
事情闹大了，还让隔壁民营林场和消防大队都知道了，算是对咱们林场造成了恶劣影响，柯察金免掉贝拉诺夫确实不算违反政治规则，而且他很可能还会故意把消息传到切尔诺贝利去，贝拉诺夫是您提拔的人，这会让地区的领导对您的能力产生质疑。
更可疑的是他昨天下午刚免掉了贝拉诺夫，今天中午，也就是咱们回到林场前的一小时，伊万诺夫回来了，并且直接带着护林民兵连去训练了，我想他们一定是串通好了……”
第015章 春猎
哈尼耶夫沉寂片刻，看着火炉里的煤炭的红色火焰不停抖动，脑中的许多想法也沉浮转换。
过了很久，哈尼耶夫冷哼道：“我说柯察金怎么那么老实，原来他一直在等着我星期五去地区开会，就憋着我不在家的时候重新把民兵连抓在他的手上。”
格里戈里皱眉问道：“那怎么办？马上就要春季伐木了，不把民兵连握在您的手心里，柯察金在春伐工作时使点坏就要耽误大事，影响您的前程啊。”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道：“柯察金现在在哪？”
“他和伊万诺夫一起带人去训练了，估计也是商量着怎么不配合您。”
“你去把贝拉诺夫叫来，他虽然不是代理连长了，但是总归仍旧是副连长，春猎演习时他必须参加吧？我和他谈谈，如果他能掌握一个排的力量，咱们就能陪柯察金演上一场戏。”
格里戈里退了出去，过了半个多小时贝拉诺夫走进办公室。
哈尼耶夫并没有给他寒暄，直接问道：“你想做真正的连长吗？”
“那是当然了。”
贝拉诺夫起身敬礼道：“如果书记先生您能帮助我成为连长，我将愿意为您献上我的一切！”
哈尼耶夫看贝拉诺夫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他被柯察金从代理连长的位子上撸下来，恐怕早就憋着火了，对于连长的宝座也更渴望。
示意贝拉诺夫坐下来，哈尼耶夫微笑道：“地区党委很快就会有调查组入驻咱们林场，彻查柯察金的问题，不过为了能彻底扳倒柯察金和他的党羽，我想我们有必要利用春猎演习的事情给柯察金增加点黑材料。”
贝拉诺夫十分高兴，问道：“书记您说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你去民兵连履行副连长义务，你告诉我实话，你还能安排动几个人？”
“最少也能有十五……十三个人是会听从我的指令的。”
哈尼耶夫点点头，道：“十三个也行了，等到春猎演习时我会让你们民兵连深入森林去清除野兽，不过你要提前带着那十三个心腹回来，你要提前安排对柯察金意见最大的林场的几个职工来闹事，然后等到事情闹大了需要你们出面再把那些职工控制起来，这件事情只有交给你做我才放心。”
贝拉诺夫苦恼的挠挠头：“可是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敢招惹柯察金，我现在又被他撸下来，我让他们来闹事，那些职工也不会听我的。”
哈尼耶夫微笑道：“你可以告诉他们地区党委已经派出调查组来了，我想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勇敢。”
“哈哈，如果这么说他们会来找柯察金报仇的，我担心他们会把柯察金打死。”
“我也是这样担心，所以才需要你的人在，事情才不会失控。”
……
两人又说了许多细节，然后贝拉诺夫就带着哈尼耶夫给他的州林业委员会的红头文件离开了，这个红头文件是州林业委员会批给切尔诺贝利地区开展春季狩猎活动的文件，虽然没写明是专门批给高坡地国营林场的，但是地区里有条件开展春季狩猎行动的只有高坡地国营林场一家。
哈尼耶夫让贝拉诺夫带着这个文件下去去做那些职工的思想工作，就是给他们一个信号，那就是哈尼耶夫书记的关系很硬，能让州里直接给林场下文安排工作，那哈尼耶夫书记请上级部门来调查柯察金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哈尼耶夫一直知道柯察金在林场职工中是一个霸主，每人敢惹他，如果调查组真的来了，可是职工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法办他，担心惧怕扳不倒柯察金以后会被报复，很有可能不会去举报他，因此也就不能真正拿掉柯察金。
所以哈尼耶夫就想要提前安排部署一次处在可控范围内的冲突，然后利用这个冲突让林场的所有职工看到自己这个新书记是愿意为大家主持公道的，同时也让他们看出柯察金只是个纸老虎，让人们对柯察金团伙失去畏惧之心，这样才能在调查组到了以后争相举报状告。
在哈尼耶夫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转眼过了一天半。
这天早晨是周一，哈尼耶夫召开班子会通报了上周五地区委员会安排的工作和春伐采木量，同时也让所有人都看了州林业委员会让林场组织春季围猎确保安全作业环境的通知，并且定下来明天周二的早晨就交由护林民兵连深入森林清除和驱逐狐狸、獾、狼、熊等猛兽的春猎演习。
柯察金这几天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光，在会议上说话也强硬了，伊万诺夫虽然感恩哈尼耶夫的帮助和照顾，但是事关自己的权利，他还是跟柯察金站在了一起，一直附和以及支持柯察金，导致班子会上哈尼耶夫的话语权又被柯察金夺取了一半。
好几名副场长都私下找到哈尼耶夫提意见，不过哈尼耶夫却并不表态，同时默默等待着周二的到来。
1986年2月4日，星期二，阴天并伴有薄雾。
早晨8点左右哈尼耶夫和柯察金等国营林场的领导班子全体就到了最北部的岗哨为护林民兵连春猎演习活动进行进行动员会，在讲话结束后一百二十名民兵战士拿着各自的枪支深入森林，以拉网式的搜寻去杀死和驱赶饿了一冬天的猛兽。
哈尼耶夫和柯察金等领导也各自骑着马匹回到了高坡村的办公大楼。
哈尼耶夫为了能把今天的好戏给唱好，还故意定下来今天上午10点，带领班子成员学习党章和总书记重要讲话的活动。
所以回到行政大楼后由于伊万诺夫要亲自带队深入森林，所以这次的党课学习班子会仍旧是七人。
就在哈尼耶夫批判着美国资本主义和性解放、种族压迫问题等批判的正起劲的时候，忽然会议室被人猛地推开，然后哗啦啦冲进来七八个壮汉。
格里戈里起身怒喝起来：“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格里戈里主任不要说话，哈尼耶夫书记请见谅，我们是来找柯察金场长的。”
这些男人脸色不善，为首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子说完扫视会场，发现了柯察金后就走过来揪住柯察金的衣领，瞪眼骂道：“该死的柯察金，你快把侵吞的我哥哥的伤残抚恤金还给我们！”
第016章 文斗武斗一起上
柯察金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有在会议室内被职工抓住恐吓的一天。
面对着一群壮汉的怒目相视，柯察金他没有感觉到畏惧，反而是下意识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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