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虫之语
西德洛夫听后沉思许久,合上书摩挲着牛皮纸的封皮:“您考虑的真的很周全,我想我如果是乌克兰共産党的领导,也挑不出这套民族史有什么毛病,只不过历史原因,现在大家都不敢公开宣传和讨论乌克兰民族独立的历史和人物,您这本书即使已经处处注意小心,但还属于一部禁书,一部违反苏共中央精神的反动书籍。”
哈尼耶夫嘿嘿一笑:“不要紧,我们暂时不会印刷上市,等一等再说,我们乌克兰现在暗流涌动,许多人都是认可乌克兰是独立民族,乌克兰也是独立政权的,我们是苏联的一份子大家都认可,但是我们绝不是过去的沙俄和现在甚至以后的俄罗斯的一份子,这几乎是全体乌克兰人的共识。
如果没有这个共识,《乌克兰民族发展史》这本书也不可能出现,我也不可能通过主持编写这本书成为乌克兰文化界、学术界、历史界众多教授文人亲近佩服的核心领导人物,这说明事实不以人的意识而转移,乌克兰民族和乌克兰独立政权就是从古至今真实存在在以第聂伯河流域为核心的乌克兰土地上的。”
西德洛夫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乌克兰本就是独立民族独立文化,即使加入苏联也应当享有俄罗斯一样的地位,而不是一直为俄罗斯输血。“”
作为基辅长大的官二代,西德洛夫从小耳濡目染的信息也都是和乌克兰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一样,因此他和许多基辅年轻人一样,知晓很多乌克兰的历史和秘密。
乌克兰人多年以来本就对苏联多有不满意的地方,因此对乌克兰加入苏联前后数十年发生的许多事情也一直在口口相传。
离心离德是近十年二十年乌克兰和俄罗斯的部分写照,可以说里海以西的苏联加盟共和国都在近十年二十年不断地与俄罗斯苏联离心离德,这有北约渗透的缘故,也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打擂台节节胜利的缘故,人总是向往更优质的生活的。
因为乌克兰的民间多年以来都有独立出来会比在苏联生活更好的声音,也有乌克兰民族独立的意识形态在悄悄酝酿,许多乌克兰人都认可这种看法,也向往西方的生活。
谢尔盖、普利斯丁、阿纳托等人如此,波罗申科如此,西德洛夫也如此。
因此西德洛夫也和大多的乌克兰青年一样,内心也是认可乌克兰民族独立的。
世界上民族自决的意识诞生于二战前后,但是因为文化的发展程度不一,有很多国家地区的民族是会在更早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想要独立,不断争取摆脱中央政府和国王的统治。
远东的朝鲜、越南就是从来不愿意并入中原王朝的代表,欧洲类似的民族则更多更早。
从某种意义上看,可以说乌克兰民族独立意识是哥萨克文化出现后就形成的民族意识。
哥萨克与维京一样不算民族名称,而是以生产生活习惯命名的固定人群,但是东欧平原的黑土地上的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组成的哥萨克们都是自由农,他们崇尚自由,反对被波兰立陶宛王国对他们的压榨和剥削,因此才会在十七世纪上叶起义独立。
乌克兰人的语言文化与俄罗斯人相似但确有不同,加上两个种族自基辅罗斯以后就各有归属和政权,与不同的文化民族交融,数百年的时间让两国的民族差异越来越大,乌克兰人不愿意被波兰人统治,也不愿意被俄国人统治,因此他们在历史上不止一次的寻求独立并多次独立成功。
第189章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在跟弟弟西德洛夫交流了近一个小时后,哈尼耶夫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这位弟弟不再跟以前一样幼稚了,他不知不觉间也成了一个有独立思维且热心政治的人了。
以前的西德洛夫不爱学习,不关心政治,倒是对一些机械装备感兴趣,因此他大学学的是理工,毕业后弗拉基米尔给他安排的是进入安东诺夫设计局工作,一开始做电力方面的助理工程师,现在已经成为中级工程师了。
西德洛夫的工作是得到了父亲弗拉基米尔的帮助,但是他本身的能力也却是足够进入设计局工作。
不过以前的西德洛夫对政治不太敏感,也对改革不感兴趣,现在也许是因为哈尼耶夫的缘故,西德洛夫也十分热心政治了。
嘱咐弟弟不要把书借给外人看后哈尼耶夫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真的对政治感兴趣,你就在安东诺夫设计局好好干,什么时候当了中层领导了,我可以帮你运作调出来,按照你们单位的政治级别,到时候你出来应该就能做副市长这个级别的干部,如果我那个时候已经是州第一书记的话,我想你的官运会非常亨通。”
西德洛夫哈哈一笑,他似乎已经畅想到了自己当大官的日子了:“好的大哥,我们主任还算器重我,加上老爹的关系,也许我要不了几年就能成为高级工程师,到时候就拥有中层领导的待遇了,如果先转岗再调出来,是有机会的……”
哈尼耶夫见西德洛夫已经在谋划仕途了,哈哈一笑:“你小子果然不是一时兴起……”
西德洛夫挠挠头笑了。
在家住了两天后,哈尼耶夫带着妻子塔季扬娜乘飞机去了雅尔塔。
有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哈尼耶夫这次来就十分低调,提前也只告诉了维雪斯基一人。
下飞机后哈尼耶夫换上了沙滩衫还戴上了遮阳帽,塔季扬娜也换了一身宽松的沙滩裙,带了草帽,夫妻两个都做了一身游客打扮。
出了机场后哈尼耶夫就看到了维雪斯基站在一辆崭新的奔驰车前。
走过去后哈尼耶夫先看了看车,问道:“怎么换车了?”
“太有钱了,市委和市政府要钱换一批公车,我想着既然是花钱了就不妨一起给咱们也换了,所以就……”
哈尼耶夫啧啧说道:“你可真是财大气粗了,看着你现在油光满面,一身阿玛尼西服,欧米茄的金表……啧啧……我都快忘了当年在基辅开公交车的维雪斯基长什么样子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不过我这都是合法收入,我们保健公司可是改革先行的私企,我也是私企总经理,高收入是合理的。”
维雪斯基底气十足的说道:“不过都要感恩你是真的。”
“有你这位改革先进典型在,咱们雅尔塔的旅游度假行业可以说是总书记亲自打的广告,一年来游客数量不断突破新高,保健公司的收入也不停攀升,现在我们保健公司已经有5000名疗养、按摩、保健的技师了,最近即使是淡季,一个月也有30万卢布的收入了。”
维雪斯基拉开车门请塔季扬娜上车,接着说道:“咱们可是市政收入的一大主力,克洛斯基书记在你手上接了一个好牌面,每天都高兴得不得了,不止一次说‘保健公司’就是雅尔塔的摇钱树,对你也十分感激。”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谁能带来好的发展谁就能得到民众的支持信任,谁能带来收入大家就会感激谁。”
“没错。”
见哈尼耶夫也上车后,维雪斯基才回到驾驶室发动车子。
车子慢慢行驶着,哈尼耶夫透过车窗观察着与以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游客众多,景色秀丽的雅尔塔。
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哈尼耶夫的动作后,维雪斯基嘿嘿一笑:“还是对雅尔塔有感情?”
“毕竟是我当家主政的第一站,我的许多心血都倾注在了这里啊!”
哈尼耶夫感叹着,问道:“老头子一切都好吗?”
“前段时间老两口应该是感冒了,发烧咳嗽挺厉害,当时连我都没法见到他们,上周才好利落,我上个星期六去看他们的时候见他们老两口的气色还不错。”
“身体还行就好。”
作为发小至交,又给哈尼耶夫开了一年的车,维雪斯基对哈尼耶夫也颇为了解,问道:“你突然了不光是为了度假吧?”
“当然。”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我去年可是戈尔巴乔夫金口表扬的改革先进,但是却没能提拔成副州长,只是平调到外交部任职,后来好不容易回来提拔了,却连个大州副州长都没捞到,只是教委第九副主任,当时老头子怎么给我说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在教委已经蹲了快7个月,总的再动动了吧?”
维雪斯基轻叹一声:“恐怕不好动,我看望老爷子的时候听他说过几句,古连科现在已经不怎么听他的话了,加上戈尔巴乔夫上个月开始推动政治体制改革,对州以上的人事任免都暂时搁浅了,虽说一切都不是一定的,该提拔进步的一定还在提拔进步,但是古连科现在不配合老爷子,老爷子又没有实权了,难啊……”
哈尼耶夫轻咳一声:“我知道,如果老爷子真的大权在握,尼古拉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捞不到一个正州级?”
“是啊,他可是老爷子的亲孙子,目前他家族要培养的唯一一个政治人物了……”
维雪斯基轻叹道。
“你打算怎么办,再催。老爷子,他估计要生气的。”
哈尼耶夫挠挠鼻尖,冷哼道:“我催他干什么,他现在也不能当家做主。”
“那……”
“嘿嘿,我是准备跟他老人家商量商量,请他重新出山,你说谢尔比茨基要是重新当了乌克兰第一书记,咱们兄弟几个还不是横着走吗,到时候我当州长不也是他的一句话吗?”
维雪斯基眼睛一瞪,稍稍减速扭头看着哈尼耶夫,不可置信的问道:“戈尔巴乔夫不是不想让老头子干了吗,你难道还能让戈尔巴乔夫改变主意吗?”
哈尼耶夫连连冷笑:“我当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靠戈尔巴乔夫是不可能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在目前的局势中,谢尔比茨基是没有机会出山的,但是我们却不能放弃,没有机会我就创造机会!”
维雪斯基神情一变,惊讶的问道:“让谢尔比茨基出山做乌克兰第一书记可是得先把古连科拿掉的,这个难度不亚于你自己做乌克兰苏维埃主席了,你真有思路了?”
哈尼耶夫点点头:“你说乌克兰对苏联重要吗?”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苏联最重要的加盟共和国了。”
“既然乌克兰重要,乌克兰如果乱起来,古连科又没有能力平息,乌克兰民众们的呼声是让谢尔比茨基重掌大权,整顿大局,戈尔巴乔夫敢一意孤行,违背民意吗?”
“乌克兰乱起来的可能性不大吧,苏共的军队又不是吃素的。”
“嘿嘿,现在乱不起来,不代表明年乱不起来。”
维雪斯基咽了口吐沫,点头道:“你有主意就好,需要我做什么提前说一声就行。
伙计,我的本事不大,只能帮你看好保健公司,你要做的都是大事,免不了用钱,只要是你用钱的时候就说一声,我不会拖你后腿,只要咱们公司的账上有,我就算冒着被处分进监狱的风险也能给你挪出来的。”
“伙计你说什么话呢,放心,有我和谢尔比茨基在,怎么可能让你被处分?”
哈尼耶夫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维雪斯基的肩膀。
片刻后车子停在了友谊疗养院的大厅门口,在内务部警卫的注视下哈尼耶夫夫妇下车了。
守卫谢尔比茨基的内务部警卫和克格勃特工都认识哈尼耶夫也认得维雪斯基的车,友谊疗养院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也认得哈尼耶夫和维雪斯基。
在得知哈尼耶夫到了后,友谊疗养院的书记院长都跑来迎接。
哈尼耶夫与他们握着手说道:“我这次看来只是看望老书记,你们不要声张。”
友谊疗养院的戈洛恩书记和院长利亚什科相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了然之色。
“明白了,您不不让我,我们一定不会泄露您来的消息,也不会让下面的人泄露。”
哈尼耶夫满意的点点头:“老爷子在干什么?”
“应该是在游泳,您二位可以先去套房休息,毕竟夫人有些不方便。”
“也好,我们先去休息,吃点东西。”
见哈尼耶夫同意戈洛恩忙招呼人去准备,他和院长则亲自陪同哈尼耶夫夫妇和维雪斯基到了顶楼的奢华套房。
“您的夫人也来了,之前您住的房间就有些小了,这个总统套房最好,看景色的位置也好……”
这些套房都是建造疗养院的时候给国家级领导人准备的,迄今为止只有谢尔比茨基入住,哈尼耶夫的级别按理说是不能入住的,但是他在雅尔塔地位特殊,戈洛恩等人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伺候。
第190章 改革不能搞自残
在哈尼耶夫向热情招待的疗养院领导班子表示感谢后,戈洛恩一行就退了出去,维雪斯基与哈尼耶夫低语几句后也离开了。
自落地后就一直沉默的塔季扬娜高兴的拉开窗帘,看着远处的海景,摸着肚子说道:“这里的环境和空气比基辅好太多了,基辅一到冬天就有雾霾,整天黑乎乎的,这里气候也好,还十分明亮,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在这里养老……”
哈尼耶夫推开窗户一股热风吹了进来,令人浑身燥热,担心热到妻子他又关了一点缝:“你想的话,我们退休以后就在这住。”
“我想去泡澡,然后按摩SPA,你一起吧?”
哈尼耶夫点点头:“好啊,正好我前段时间加班工作很劳累了,也休闲一下,等着谢尔比茨基书记召见吧。”
当天晚上,哈尼耶夫正带着妻子做着盐浴,忽然看到谢尔比茨基的贴身秘书德米特里过来了。
“维克托,老书记要见你,老夫人想见见您的夫人,他们在休息室已经点了菜,请你们共进晚餐。”
哈尼耶夫起身与德米特里握了握手:“好的,我们换身衣服就过去。”
二十分钟后,换了一身得体衣物的哈尼耶夫夫妇到了谢尔比茨基的休息室,这是一间三百多平方的大房子,里面家电、家具和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在拐角是一个半隔开的餐厅,胡桃木餐桌上摆满了银盘餐具,虽然餐盘都被盖着,但是空气中弥漫的黄油和牛排、洋葱、罗勒叶混合的焦香味还是出卖了今天晚餐的主菜。
精神矍铄的谢尔比茨基夫妇坐在茶桌前正在喝茶,看到哈尼耶夫夫妇进来后,老夫人微微一笑:“你们来了,塔季扬娜你怀孕多久了?”
“已经三个月了,亲爱的夫人。”
塔季扬娜微笑着行了一个贴面礼,而后握住了谢尔比茨基夫人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哈尼耶夫也拥抱了他的“慈父”,在寒暄两句后,四人坐在了餐桌前,谢尔比茨基的贴身秘书和护卫也退到了屋外。
在谢尔比茨基询问了自己在教委的工作后,哈尼耶夫没有迟疑就把自己提前想好的说辞一一说出。
哈尼耶夫在教委参与甚至主导的教材改编是以响应总书记改革,以教育引领改革为由进行的,他主编的《乌克兰民族发展史》对确立乌克兰民族史观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两项工作对哈尼耶夫的仕途没有帮助,更不符合谢尔比茨基的价值需求。
谢尔比茨基是一个非常传统的苏联官僚,他有能力敢作为,但是又保守传统,是遵循苏联固有制度和传统的践行者,他虽然是乌克兰人,也担任乌克兰第一书记十几年,但是却一直维护苏联的利益,以苏联的副国级领导自居。
在谢尔比茨基的人生中曾有两次机会攀登“苏联总书记”的至高位置,虽然最终功败垂成,但是他确实是从来没有分裂苏联,搞乌克兰独立的意思,甚至在他任上海一直打压乌克兰民族独立的声音。
因此,哈尼耶夫改变教材被包装成相应改革号召的教育改革大胆尝试,这是符合戈尔巴乔夫等改革派的需求的,但是却并不被谢尔比茨基喜爱。
相对教材改革,谢尔比茨基更不能容忍的则是哈尼耶夫搞的“乌克兰民族史观”了。
如果说谢尔比茨基对待乌克兰民族的态度,那就是乌克兰族是苏联大家庭的一份子,他不能容忍乌克兰民族拥有独立于苏联阶级史观的民族史观。
因为作为苏联的国家领导人,谢尔比茨基拥有超乎寻常的政治敏锐性,他知道如果允许乌克兰知识分子们确立和宣扬乌克兰民族主义,那这种民族观就是政治独立的基础,会不利于苏联的统治。
所以在谢尔比茨基担任乌克兰第一书记的时候,乌克兰苏维埃共和国内的民族主义就长期被打压,如果不是戈尔巴乔夫执政后一直推行所谓的改革拖后腿,乌克兰的民族独立势力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哈尼耶夫知道谢尔比茨基的想法,因此在汇报自己几个月来的工作时就一直避重就轻,重点说教材改革而对主编的《乌克兰民族史》避而不谈。
谢尔比茨基听后点点头:“我让你安分一些,低调一些,可是你还是不甘心啊……”
哈尼耶夫轻咳一声:“老爷子啊,我想要为我们的祖国做些实事。”
“我知道你是个实干家,所以我才会器重你。”
谢尔比茨基冷冷的说道:“你如果还想去顿巴斯地区当州长,我可以帮你引荐中央组织部的部长和其他中央干部,包括古连科,你是政治名人,但却不是古连科的人,也不能得到戈尔巴乔夫的信任,古连科和戈尔巴乔夫自然是不愿意提拔重用你。
孩子,你的政治前途现在就在古连科的手上,你想快速进步只能去投靠他了。”
哈尼耶夫脸色一变,哭腔都出来了。
“您是我的慈父,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您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想我在切尔诺贝利事件后就已经终结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又怎么可能在28岁时就成为副州级的高级干部?
我可以不进步,不做大官,但是我不能背叛您老人家,我绝不会投靠古连科的。”
见哈尼耶夫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谢尔比茨基的脸色稍稍缓和了。
哈尼耶夫知道谢尔比茨基是在试探自己,作为政治人物,多疑是在所难免的,自己政治野心也瞒不住他,他自然担心帮不到自己会令自己倒向古连科。
“我觉得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现在不是要效仿西方搞什么政治体制改革吗,他要去掉苏共的领导地位,搞什么民选,这不是纯纯的傻逼东西吗?”
谢尔比茨基说着就激动起来了:“混蛋玩意他们是在断我们苏联的根基啊,他的改革就是在自残,是自断手臂,如果改革改的把苏共的领导地位改没有了,苏联还能维持吗,未来不天下大乱吗?
戈尔巴乔夫一定会自绝于人民,被党和人民唾弃,到时候还是咱们真心为国家民族干实事的人出来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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