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道院开始的成神指南 第118章

　　“大人，这个……”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老祭司说道。“我们不应该妄自揣测神祇的意图。”

　　他皱了皱眉头。“无论如何，我们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每隔一两年，就要送一个精锐战士去当祭品，这对于教团的士气和实力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这也是面对基督徒的威胁，教团始终比较软弱的缘故。

　　哪怕被逼急了情况下，也只能出动敢死队，而不能在高阶战力上和异教徒对抗。

　　也许……应该是对基督徒进行一次猛烈反击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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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汤马士就离开了住处，朝着郊外过去。

　　他已经和自己的队员打过招呼，说明今天要去骑士团总部叙职，要两三天才回来。

　　当然出城之后，汤马士自然是不会直接去基辅，而是中途换个方向，朝着甘道夫之处去了。

　　到了甘道夫的住处的时候，老魔法师正在那里洗牙。

　　用一块干净的毛巾，细细擦洗自己的牙齿——在这个没有牙刷牙膏的年代，已经算是最考究的洁牙方法了。

　　事实上，汤马士现在也就多一个自制的牙刷。感觉论效果其实没有比洗牙好上多少。

　　不过，比起那些用葡萄酒清洁口腔的，那就高明太多了。

　　对于汤马士到来，甘道夫看上去有点惊讶。

　　汤马士通常都在下午或者黄昏的时候来访，很少这么一大早过来的。

　　“怎么，阿拉贡骑士，这么一大早光临寒舍……”

　　“甘道夫大师。”汤马士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这次带来了一个东西。”

　　他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邪眼。

　　当然，现在的邪眼已经完全没有威胁，和一个普通的石灰岩石雕没什么区别——至少汤马士看不出来。

　　甘道夫也盯着那东西看了一段时间，然后接过去，细细摩挲检查。

　　“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或者说，我没办法准确的描述。”汤马士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它似乎是神灵一道邪恶分念的寄托之物。”

　　“神灵的……分念？”

　　“我无法确认，但我想，应该如此。”

　　“把具体的情况告诉我。”老魔法师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第106节 半位面

　　“……于是我杀死了它。”汤马士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讲明白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从好奇参加祭祀，然后意外被人误认为是专门赴约的勇者，到最后被选择，等等的过程，全部说了一遍。

　　当然破损神格的事情是不说的，只说自己在精神战斗中取得了胜利。

　　这也很容易说服甘道夫——因为甘道夫知道汤马士修炼钢魂秘术有成，而钢魂秘术就是用来强化人类精神意志的秘术。

　　甘道夫平静的听完，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难怪！”他说道。“这些神棍真的是……浪费呀！”

　　“浪费？”

　　“你知道那个魔法耗费有多大吗？”甘道夫斜眼看了看汤马士。“生成一个次级位面，然后将无法控制的怪物丢进去。这简直就是……糟蹋！有这种能力，干什么其他的不好？”

　　甘道夫盯着手中的邪眼残骸看了看。“这种‘位面创生’级的法术，最起码也是一个9级法术。需要一个魔法天才六十年的苦修，才能施展这样一个法术。哎……虽然那肯定是教团借助神力才能施展的招数，但是这个法术肯定耗光了教团的所有储备吧！”

　　不过，汤马士倒是能够理解异教徒教团的做法。

　　毕竟涉及神，涉及信仰的时候，很多时候你难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是说拿个铺天盖地的魔法将对方抹杀就行的。

　　雷霆雨露，皆是神恩。

　　当你搞不清楚这是神灵降下的惩罚，还是神灵的一个失误的时候，也许那才是唯一的选择。

　　“这东西，还有什么用吗？”汤马士问道。

　　“没什么用了。”甘道夫回答道。“等等，也许它有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什么用？”

　　“本身它没有任何用处，但或许它可以作为一个坐标之物？”甘道夫明显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走，阿拉贡，你带我去他们仪式的现场。”

　　他跑到一边，从小屋后面牵出一头骡子来。

　　汤马士眉头挑了挑，老财迷居然能买得起骡子了？看样子经济很宽裕呀。

　　不过想想，自己起码给老财迷一两万弗罗林了，再加上别人，老财迷经济宽裕很正常。

　　两个人一路紧走慢走，来到了昨天的地方。

　　当然这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甘道夫下了骡子，在这地方来回踱步，观察，寻找各种各样的痕迹。

　　汤马士现在相信，甘道夫肯定拥有某种第六感。

　　就像是他通过修行钢魂秘术，拥有精神感应能力一样，甘道夫也拥有对魔法的感应能力。

　　“有趣……有趣！”甘道夫饶有兴趣的看了很久，这才心满意足。

　　“没想到神的力量会如此……好吧，也不算离谱。”他说道。“我去看过当初库法大桥之战的遗址，那个场面更加惊悚。八十名穆护僧造成了……毁灭性的效果。哪怕相隔数百年，当初魔法残痕依然尚未完全消散。”

　　“库法大桥之战？”汤马士一时之间想不起那是什么战役。

　　“哦，星月教徒和拜火教徒的大战，阿拉伯人大战波斯人……这也是拜火教最后一次大战获胜。”甘道夫随口回答道。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关系？当然没有关系。相同之处在于，都是神祇力量的体现。让人惊叹神祇的力量。”甘道夫说道。“有些事情和我预想的一样，阿拉贡。”

　　甘道夫的目光看过来。

　　“这个东西已经没什么用了，”甘道夫说道。“但它和那个现在已经没用的次级位面有一定的关联。这可能和当初借助部分神力构造半位面的影响。总之，大概是被困于那个次级位面，所以双方产生了一种比较稳定的勾连状态。所以，你有一个选择。”

　　甘道夫眼睛里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汤马士已经对这种光芒很熟悉了，所以他本能的想阻止对方说下去。

　　可惜的是，他动作不够快，没能阻止甘道夫。

　　“三万弗罗林，我可以给你打通一条道路，通往那个次级位面。”

　　汤马士嘴角抽了抽，“那地方什么都没有！”

　　大概就是一个汤马士前世见识过的防空洞，比较大，比较深，而且一无所有的防空洞，仅此而已。

　　哦，说“一无所有”其实不合适，里面还有一些尸体残骸。

　　反正汤马士一点也不想再进去一次。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没人会关心它的下落。”甘道夫说道。“那就是为了囚禁那个怪物而创造出来的半位面。怪物被消灭，它就没用了。”

　　“啊？”汤马士慢慢回过味来了。

　　“以我对这里魔力规模的推测，这个半位面，至少能稳定维持二十年甚至更久一些。”甘道夫说道。“更久就不好说了。”

　　“你是说，你能打开一道门？一次性的？”

　　“当然不是。”甘道夫说道。“它虽然很残破，但依然有一定的收容效果。我可以将魔力汇聚其中，可以随时随地打开那道门。”

　　“就像是这个手镯一样？”汤马士看了看手臂上的防御手镯。

　　“不一样。它只是一个容器，本身并不会产生魔力。说到底，它不是旧日余孽。旧日余孽能用某种我们尚无法彻底了解的原理，无代价的从魔网吸取力量。但它只算是一个容器。”汤马士说道。“我可以一次性给你注入二十次开门的魔力。”

　　然后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这个半位面？将其视为暂时避难所或者仓库。

　　“用完之后？”

　　“三千弗罗林，我可以给你充能。”甘道夫说道。

　　“三千……三千……”汤马士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个寒噤。

　　还以可以借着显赫之血，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呢。现在想想也是，哪里那么简单。

　　有了这个东西的好处显而易见，但是缺点也显而易见。

　　贵！太贵了！

　　先不说成本三万，仅仅是使用费，开门二十次，就要花费三千弗罗林。

　　每次一百五十弗罗林？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遇到那种绝境的情况下，它却真的可以救命。一个随身携带的逃生舱啊！

　　汤马士反复权衡，最后咬了咬牙。

　　“太贵了！便宜一点！”

　　“一点都不贵！事实上，我保证，这个世界能制造这种空间物品的人不多了！再说了，理论上你可以自己充能。”

　　“我自己能充能？”

　　“只要你接触第4层魔网，你就有能力充能。当然了，每次充能等于使用一个魔法。而且如果是第4层魔网级别的魔力的话，一次充能最多开门两次！”甘道夫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第107节 封神

　　讨价还价半天之后，最后以两万八千弗罗林的价格成交。

　　每次充能还是要三千弗罗林，这一点，甘道夫咬的死死的，半个子都不能少。

　　制造这个物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两个人开始骑马返回。

　　“甘道夫大师，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穆护僧是什么？”

　　“哦，不算是什么大事。多年以前，”甘道夫说道。“我特地去了那个古战场的遗址，看到了残留战场上的魔法痕迹。让我进一步明白了神力的可怕。”

　　“我是说，那场什么什么战役……”

　　“库法大桥战役，”甘道夫说道。“萨珊王朝的军队在那里迎战入侵的星月教徒。萨珊军队中，大概有八十到一百名穆护僧。他们的魔法是这次战役胜负的决定性因素。”

　　“穆护僧是什么？”

　　“就是拜火教的教士僧侣。”甘道夫说道。

　　“那场战役不过数百年吧？那个时代的僧侣教士们……还能这么做吗？”汤马士记得现在这个时代，魔法基本上已经不再出现在战场。或者说，哪怕出现，也没办法发挥决定性影响。

　　因为魔法太昂贵了。

　　前世有一句话，叫做军事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当魔法能用来改变政治的时候，又怎么会浪费在军事上呢？

　　“正常情况下是不能的。不过，穆护僧中有一个特殊群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隐秘修会。”甘道夫说道。“他们可以……借助圣火的力量。就像是旧日余孽一样，使用魔法，却仅需要短时间休息就能恢复。”

　　还有这种事情？汤马士立刻有了兴趣。

　　“为什么能这么做？”

　　“这个原理……说来也很简单。”甘道夫大笑。“因为拜火教，或者正式名称，琐罗亚斯德教，他们崇拜的神很特殊。他们崇拜阿胡拉·马兹达，某种意义上，祂和基督教的上帝很像。祂是一位创世神，善神，和黑暗之神安格拉o曼纽敌对。两位神灵在进行一场永恒的战争，而我们的世界只是祂们的一个战场。”

　　“这没什么吧。基督教里，上帝也和魔鬼也一直敌对着呢。”汤马士随口回答。

　　“但是耶和华和阿胡拉·马兹达还是有区别的。”甘道夫回答道。“耶和华把儿子耶稣派遣进凡尘，而阿胡拉·马兹达，则把密特拉派遣进这个世界。耶稣虽然是神子，但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人类。而密特拉则是一位神。按照祆教的理论，密特拉是阿胡拉·马兹达的一个化身。”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或许阿胡拉·马兹达是真正存在于世界之外。祂的力量可以不遵从这个世界的固有规则。通过密特拉，祂的力量可以赐予穆护僧。”

　　“直接从神那里得到法术？”汤马士问。

　　“或许只是神替他们支付代价。”甘道夫微笑。“总之就是，因为阿胡拉·马兹达在世界之外，祂的分身密特拉却在世界之内，所以阿胡拉·马兹达的力量，或者说穆护僧的力量，可以一定程度上脱离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过我要特别说明，不是所有穆护僧都是如此，应该说只有那个隐秘修会能做到这一点。大部分穆护僧，就和基督教的苦修士差不多。”

　　“为什么那个隐秘修会能做到？”汤马士问道。

　　“据说他们守护着真正的圣火。”甘道夫说道。“过去，拜火教的庙宇很多，几乎每个庙宇都供奉不灭圣火。但实际上绝大部分圣火都只是人类点燃的。真正的圣火只有一团。那才是神灵赐予的，永恒不灭的火焰，密特拉的力量体现。因为这群穆护僧守护着这团圣火，他们就可以藉由这团圣火得到无限施法的额外守护。想想看，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只需要消耗少许体力，就能无限释放的法术。啧啧……”就算是甘道夫，也是啧啧两声，羡慕无比。

　　“可是如果我没弄错，星月教徒最后是赢了。”汤马士问。

　　无论是前世的记忆里，还是今生学到的历史知识，星月教徒扩张年代里，那是吊打波斯啊。直接把拜火教给灭了，全民皈依星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