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道院开始的成神指南 第265章

　　当然也很正常，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修炼到半步护国，那无论天赋、心性还是运气，三者缺一不可。

　　没有绝顶天赋和极端自律，极难达到这个程度。

　　这样的人，又自律，又有自知之明，偏偏还有野心，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比自己另外一个徒弟洛伦佐，可就好上太多了。

　　洛伦佐太佛系，纵然拥有护国的力量也没用。非要来一场彻底的三观改造，心性大变之后，才能一用。

　　但对于那孩子……就太过于残忍了一点。

　　虽然利奥十一世不是狠不下心，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下手。

　　而这个汤马士就好上太多，简直就是天主赐予他的礼物一般。

　　就连神启术，都可以省下一个来！

　　“现在知道吗？”

　　“谢谢老师。”汤马士从怀中，将几件半成品一一取出。“我终于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可是这些东西我用不上，能不能请老师帮忙处理一下？”

　　之前他还不懂，现在可是知道了自己这位老师的身份。

　　这点小忙，对于教会来说绝对小事一桩。

　　很多魔法师都会制造魔法物品，但这个世界会制造魔法物品的真正大头，还是教会这边。

　　“你想怎么处理？”对于这个要求，利奥十一世自然并无不可。

　　“直接能换成钱就好。”汤马士说道。

　　“这个倒是简单，五千弗罗林一个，这个价格很公道，很容易销售出去。”

　　“可以。”汤马士对于老师提出的价格不反对。

　　“对了，不是还有一个吗？”利奥十一世问道。

　　他也有点好奇，这几个他都能认出来是半成品的魔法物品——虽然无法辨别其具体用途——唯有那个奇怪的棱柱水晶，他也认不出来。

　　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种晶体，却有细微的能量涌动。

　　“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汤马士不敢隐瞒，直接将对方话说出来。“那个奇怪声音告诉我，它可以用来制造一面旗帜。”

　　“魔法旗帜啊，那可是好东西。”利奥十一世明白了。“也很稀有。”

　　“那么，老师，我是否可以……”

　　“可以，但是下一次只能给你一半时间，五分钟。”利奥十一世说道。“被囚禁在此处的精灵……非常强大。它具备诱惑控制凡人的力量。只要在里面带的时间稍久就会容易中招……这些都是血的教训。”

　　“你必须在六个月后，才能再次进入其中呆十分钟。短期内想要再次进入，则时间必须减半。这是古老的规矩，就算是我也不能违背。”

　　这下子汤马士算是明白。

　　原来这个不知名的家伙……已经被困不是十年八年了。

　　倒也正常。

　　“另外，你跟我过来。”

　　“好的，老师。”

　　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已经来到一处很简单的静室里。

　　四周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装饰，也只有最简单的桌椅——连沙发都没有。

　　桌子上有人已经准备好饮料，但汤马士看了一眼就认出那不过是最简单的清水而已。

　　如果不是桌子上铺开一幅庞大的地图，完全不像是教皇会选择的房间。

　　“汤马士，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关于护国之上的事情吗？”

　　“是的，老师。护国之上……要如何升扬？”

　　汤马士本以为对方会拿出一本书，或者拉来一个护国来讲解给自己听。

　　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利奥十一世微微一笑。

　　“升扬啊？真是个合适的词……众所周知，按照十五级的分类，护国也可以分为初阶中阶高阶的……”利奥十一世说道。“但护国之上的这个升扬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怎么做？”汤马士小心的问。

　　“活下去。”利奥十一世微笑着回答道。“只要你活的够长久，就能升扬！”

　　“什么？！”汤马士微微一惊。

　　“护国没有任何晋升方法，就是慢慢等待，活的越长久，就越强大。”利奥十一世大笑起来。

　　这其实就是一扇窗户纸，晋升为护国之后的人，或长或短，都会很自然的理解这一点。

　　而外人如果没有护国的指点，却极难了解这一点。

　　“我听说……升扬为护国之后，就会变成魔法生物。”汤马士终于有点明白了。

　　从理论上来说，人类变成护国之后，就会和魔网高度亲近，变成魔法生物。

　　什么都不需要做，就会因为魔网影响而变强，寿命也大幅度延长。

　　别人或许不懂，但同样修习魔法的汤马士可是很清楚的明白那种和魔网亲近带来的好处。

　　接触第三层魔网就会有些许感觉，接触第四、第五层魔网就会显著改善体质，等到接触第七层魔网的时候也可以变成魔法生物（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就是如此。”利奥十一世微笑。“现在你明白了吧。护国之上的升扬，是没有捷径可言的。活的越久，就越强大。根据记载，通常三十年到五十年时间，就可以从护国初阶升扬为护国中阶了。至于护国中阶升扬为护国高阶需要多久我不清楚。不过这些记录都只能用来参考，毕竟每个人的体质千差万别。”

　　“当然你要是非要说，那也是有办法加速升扬的。”利奥十一世继续说道。

　　“什么办法？”汤马士问。

　　“强大的魔法灌注。比方说，神启术！”利奥十一世说道。“一次神启术，可以节约五到十年……大概可以这样评估。”

　　一百万弗罗林，换取五年……这个真的不是一桩好买卖！

　　但汤马士心中一动，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那……金苹果，可以吗？”

　　利奥十一世大笑。“当然可以！你知道金苹果有两种吧？一种是神话时代的遗物，一种是……有钱人都能购买的现代产物。前者效果不逊色神启术，后者的话，效果十分之一都没有！但是如果给你选择，我建议你可以选择神启术……我可以帮你打点折扣，可以打九八折！”

第46节 不利局势

　　九八折……汤马士嘴角抽了抽。

　　自己的这个老师虽然很好，但看来有些问题是不可讨论的。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

　　“那么，护国中阶之后，会有什么特别之处？”汤马士又问道。

　　能够分出“中阶”“初阶”就说明，两者之中，存在某个质变。

　　汤马士目前见过两个护国，但两个应该都只是初阶。他们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了，一骑当千名副其实。

　　“这个，只能说大大超过初阶。除此之外，位格进一步提升，更加稳定。已经不会因为中毒、受伤之类状况失去位格。”

　　“这么说，初阶很难打得过中阶吗？”汤马士问道。

　　“这个你就想多了。汤马士，你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既然能够区分，那两者之间肯定有着某种明显差异。不能说必赢必败，但，后者对前者有着较大优势是肯定的。”

　　“总之，在护国这个范畴内，你看到年龄比较大的敌人就要小心了。这个范畴之内，年轻已经不再具备优势。”

　　汤马士有点明白了。护国之后，“拳怕少壮”的规律就行不通。因为归根结底，大家都是魔法生物，真正的强弱要看掌握了多少魔网的力量。

　　“那……老师，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护国？”汤马士再次问道。

　　表面上，至少各国官方口头之上，这个时代是没有护国的。所谓护国都在传说和史书上了。

　　但汤马士知道这是一种错误的观点——别的不说，他亲眼就见过两个护国。

　　这个问题别人或许无法回答，但作为教皇的老师，却绝对是知情人。

　　利奥十一世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只能告诉你，情况不乐观。”

　　“您的意思是？”

　　“星月教徒那边，有不止一个护国！”说到这个，老头也长吁短叹。

　　“比我们更多？”

　　“比我们更多！”

　　汤马士心中只剩下无语了。罗马这边的神启术算是赫赫有名，甚至能对外出售（虽然价格有点夸张），怎么护国还不如人家多？

　　“为什么呢？”汤马士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因为……看似简单的东西，实际上很难。”老头说道。“神启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的。”

　　“老师，您的意思是……半步护国？”

　　“是的，尽管理论上一个神启术等于一个护国，但实际上，除非拥有特别的资质，否则神启术只能制造出半步护国！此外，就算是护国，也必须要有足够的战斗经验和技巧。”

　　说到这个话题，也不怪利奥十一世伤心，他寻找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找到一个洛伦佐。

　　洛伦佐这个人，具备这种特别资质，可以立刻晋升护国。此外他还有战斗的天赋。

　　其他的人基本上就是半步护国，或者是武艺不精。升扬上去也没太大用处。

　　虽然半步护国只是一种中间态，是身体和灵魂在升扬过程中产生剧烈变动而导致的。只要耐心一点，半步护国可以无需其他帮助而变成护国。

　　但理论和实际是不同的，因为人类并没有足够的等待时间。

　　时间一久，身体衰老，气血衰败，那就万事皆休。或者旧伤隐疾在身也是同理。

　　当然汤马士不同，汤马士是自己送上门的，不需要去找。

　　同时他也是自己练成的，和神启术造就是不同的。

　　“那……星月教徒是怎么做到的？”汤马士还是不明白。“星月教徒连神启术都没有！”

　　真的是他们的神在显灵了？

　　“我之前也不明白，但后来通过多方面渠道，终于搞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利奥十一世说道。“他们在安纳托利亚的某处，找到了一个魔网自然汇聚节点。”

　　“还有这种东西？”汤马士一惊。

　　“有，事实上此类地点很多。”利奥十一世说道。“历史上很大一部分强大的护国战士都是靠着这种东西来的。比起神启术来，这个方法更古老。但是……这种方法有两个问题……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积累，才能让一个自然汇聚点集聚足够魔法能量，让一个人晋升护国。”

　　原来是一次性的！汤马士这才明白过来。

　　“很多传奇故事中，第一次登上赛场的年轻骑士却可以技压群雄……或者无知的农夫却能在冲突中击败强大的骑士。这些故事都是有原型的。”老头叹了口气。

　　“而且这个魔法能量的积累是极难判断，通常来说，你想要一个护国，却往往只有一个精锐！”

　　“那么……这次星月教徒得到的？”

　　“是一个从来没被利用过的珍贵节点。”老头叹气。“也许有了几万年的积累。最重要的是，它没有遭到无知者的破坏，没有被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农夫吸取能量。它从一开始就被保护起来了，保护者是一个小型的星月教教派。”

　　“您的意思是……”

　　“不说其他，参考历史可知，这个节点很可能制造出五到七个护国。我不知道它到底制造出了几个护国，但有一点很明确：它现在还没耗尽。”

　　汤马士发现自己脸上肌肉在不受控制的微微跳动。

　　这等于什么？

　　这就等于教廷控制下的神启术呀。

　　虽然这玩意是一次性的，不比神启术那么牛掰，但……

　　在一段时间里的效果，和神启术无异。

　　“那么，这个星月教的小教派……宗旨是什么？”

　　“哎，他们的宗旨就是圣战。想要夺取圣地，想要驱逐基督徒……甚至想征服全世界！”

　　这就更加让人头疼了。汤马士彻底明白过来。

　　虽然一个节点归根结底没什么大不了的——历史上有很多护国。但在这个时代，却可以凭此掀起战争，把英雄豪杰送上战场。

　　但是，汤马士也明白，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让基督徒在圣地这边处于如此颓势。

　　说白了，这个时代没有出现萨拉丁，没有出现一个能团结各种势力的阿尤布王朝。更没有那个可以征服周边的奥斯曼帝国。

　　星月教这边，也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消耗在内耗之中的力量，远比投入圣战中的要大。

　　大家半斤对八两。虽然在汤马士看来，基督徒迟早会被赶出圣地，但这个过程可以被人为的延长或者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