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他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他觉得如果他是雪之下,肯定会要求帮忙“麻醉”或者直接用能力帮自己弄得“开阔”一些,这简直就是请人来折磨自己,比花钱找罪受还血亏。
“啊...”雪之下弓着身子痛呼道:“大自然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女性就得遭这种罪...”
“那是你不知道男生中有一大批都有包茎的问题...有些人单单小便都疼都要命,折磨得厉害,也得去手术切除...”
“你可真是知道很多奇怪的知识,啊呜...”
“我帮你缓解疼痛如何?”
“不!不需要...”她保持着弯下腰的姿势伸手做了个停的动作,一之濑一翻白眼朝后躺去也翘起了腿道:“那我能来根烟吗?”
“给我...也来一根...”
她勉强撑起身子来,发丝凌乱得不成样子。
当然凌乱也不是她的错。
“啥...?”
一之濑听得瞠目结舌,直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她要说“不准吸烟”呢,结果却来了这么一句。
“你做那种事情像是拖延症晚期患者一样也就算了,我不计较,给我一根烟你都这么犹豫的吗?看来你不是拖延症晚期患者,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不不不不...不是那回事啊雪之下!”一之濑吓得都没摸出香烟来赶紧敲了敲两人之间的玻璃小圆桌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书上学的...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前了。”
雪之下仰面向后躺着,每当她想要做出一个慵懒的表情时,那撕裂感就会教她做人。
“书上学的?”一之濑:“噔噔!”地眨了眨眼问:“也就是说你没有实战经历?”
“那种事情不是很简单吗?我觉得我理论知识已经足够充裕,应该立刻就能上手,你只把我需要的东西提供给我就好。”
“要么你还是喝点儿酒吧雪之下...你抽烟我总觉得心慌。”
一之濑一挥手,小桌上边立刻出现了雪之下最喜欢的柚子酒,当然,还有两个点缀着千山暮雪美景的小瓷杯。
“这样不对的吧?”雪之下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想要挺直腰杆,然后就立刻又向后“倒下”,嘶嘶到吸着凉气说:“你问我那么多‘可不可以’的时候我可都是同意的...你这是严重的宽于律己严以待人的做法,我表示严正抗议。”
那么多的“可不可以”比如:指定丝袜内衣,jio,那个位置,胸,各种蹭等等。
已经豁出去了的雪之下一概大度地同意。
“行吧...你都搬出这个来了那我也没办法,给你,你试试。”
他一打响指,桌上立刻出现了一枚标记着2012伦敦奥运的防风打火机,以及一包女士七星。
雪之下一看七星就立刻眼中放光道:“这个...这个我记得是平冢老师抽的那款吧。”
“不是,平冢静抽的是男款,我给你的是女款,还是有些差别。”
一之濑挠了挠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他记得清华会吸烟,但是雪之下...他已经准备好笑了。
“男款和女款有什么区别?”
雪之下扯开香烟的密封条,不太熟练地打开盒子,然后撕开锡纸往里瞧着。
“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据说男款香烟的烟蒂直径接近于女性乳首的平均直径,女款香烟则相反。”
“...虽然是道听途说,但是好像也还算是有道理。”
于是雪之下看了看右手,把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刚要点着,一之濑赶紧阻止道:“拿反了雪小姐...”
“我知道,我只是测试一下,请不要随便打断我,谢谢。”
雪之下冷冷地瞪了一之濑一眼,赶紧又换正,把烟头朝向外面,烟蒂朝向手心。
她开始用防风打火机尝试点烟,一之濑右手托腮地瞧着她,看她把烟头给烧了一截才又塞进嘴里,然后直接一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疼疼疼疼疼...啊嘶——!!”
果然一之濑就说什么。
雪之下压根不会吸烟还勉强要吸,然后就一口直接进肺也不先吸进嘴里,结果咳嗽成这幅样子,还牵动了疼痛的部位,又疼又咳,引起了连锁反应。
一之濑刚想说“我帮你缓解痛苦”,雪之下就赶紧伸手阻止他,强撑着那咳嗽得变得佝偻的脊背坐好,双眼被辣得流着泪又呛又咳地说:“香烟的味道..20岁才能接触,我27岁了...这一天我失去了処女之身,了解了香烟的味道,这就是长大的滋味么...呵呵呵呵...咳咳咳!!”
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模样,一之濑在心底补充道:
所以成长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比起成长,跟爱的人撒娇倒是容易得多、
还有,失去処女之身还算是成长,抽烟喝酒或者搞别的更进一步的东西可不能说是成长,雪之下你别搞混了!
关于章节名!
看过了【被窝真暖和】和【悟道炼心】两位大佬的提议后,决定以后章节名全部简化,一日的更新只用一个章节名,其余的就是标号和“今日X更,第X更”的提示。
凌晨的更新也已经全部改名为了《雪落下的声音》。
感谢支持!
第642话 最初与最后的焰火【十更,第一更】
积雪在黑胡桃木色的木屐下发出了略显沉闷的被压扁的声音,纯白的足袋(穿和服用的那种日式的袜子)被赤色的带金色小铃铛的绳子给固定着,而那铃铛也在随着极淡蓝的和服下摆的来回晃动而摇曳地发出“叮铃叮铃”的悦耳响声。
将那纤细的柳腰给固定得“一板一眼”的复杂腰带上则用了一条乳白色的绳索束缚着,宽大的印着菱形白花纹的大振袖几乎要垂在地上。
“到头来...为什么我非得穿成这样不可?”
一之濑的同居者,即将28岁的雪之下小姐闷闷不乐地拿余光看他。
距离两人的Sakura酒店初夜已经过去了六个多月,现在新世界历第9个年头的十月二十三日,土曜日(周六),很显然,这又是个雪天。
当然一之濑不可能让东京下上六个多月的雪,这一次的雪差不多是从昨天这个时候开始的,那时候正躺在一起一人一段地读着俄罗斯作家们名著,然后读到了《少年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看里面那精致透彻的雪景描写,一之濑也有感而发让关东再度提前下雪。
这场早来的秋雪立刻就上了朝日新闻。
而今天是两人去参加总武高中二年级F班同学会的日子。
诗羽在两个月前就超前地被安排住进了最高级的月子中心,他跟她还在互通着电话,会互相问候,诗羽会说“爱你,晚安,亲爱的。”但一之濑再也不会说“我也爱你”了,只会跟她说“晚安”。
她的预产期刚好在圣诞节那一天,一之濑觉得这可能预示着什么,总之,距离现在差不多还有两个月,诗羽也会给一之濑挺着大孕肚打视频电话,然后问他跟雪之下过得还好吗。
两人很明显都在回避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
诗羽也从不跟一之濑商量比如要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孩子是男孩儿以后该如何安排,孩子是女孩儿以后又如何安排等等。
她像是个被关在了象牙塔里的囚犯,在静静地等待着被处决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她怀有身孕,或许诗羽早就被“处死”了吧。
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世界各国都不能对孕妇处刑,新世界的“一之濑国”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古时候没有过,现在绝对没有,未来也不一定会有“一之濑国”这么个国家。
“穿和服不好吗雪之下?我觉得你简直就是衣架子啊。”
一之濑帮她撑着很搭和服的雪印油纸伞在一旁笑道。
“是不是有些太庄重了?穿这么正式的大振袖。”
雪之下抬了抬袖口,脸上还是很有些别扭,不过除此之外不论是步伐,习惯程度以及气质,她都让一之濑心中赞不绝口。
四月的初夜之后,两人已经同居了六个多月,正式的同房对她来说总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但现在的痛苦比起一开始来那真是变化了太多,疼归疼,她也能真正地享受到属于一个成熟女性的欢愉了。
“放心,你就这样没人会说你不好的,你不会觉得你这样打不过那些过来跟你挑事的女生吧?放心,穿和服打架超酷的,两仪式YYDS。”
“...一之濑君你到底几岁?”
雪之下无语地放下了袖口,两手齐齐地贴在腹部走在新宿街头,那种自信与风华真是有种江户时代“花魁道中”的感觉。
花魁道中是指吉原等等的风月街上有些店里的花魁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出来打扮得极为美艳富丽堂皇然后带着侍女和其他游女(同一个店的低等娼妓)一起出来游街的事情,那时代的“花魁道中”会引得一大堆人过来看。
当然雪之下不是花魁,也绝不卖身。
“我...我几岁来着,我可能八岁吧。”
“倒也是适合八岁的男生能说出来的话。”雪之下忍不住嗤地笑了一声,矜持地掩唇道:“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几次女孩子的肢体冲突,你会觉得现如今已经都二十七八岁的女性们还会我冲上来对我动手真是有趣。”
“万一呢?我可得好好保护你啊。”
一之濑倒是一身笔挺的黑西服加白衬衫,这俩人走在一起看背影真的活像是一对“和洋融合”的大正时期的年轻夫妇。
“话说我不是你们F班的吧...为什么要带我去你们班上的同学聚会?”
“这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因为虚荣心。”
同学聚会的主催人是叶山,那个男人将许多事情都考虑到了,比如“可携夫人/丈夫/男女朋友”一起前来,但其实大人的同学聚会只是那样说而已,几乎没有人会真的带着去。
就像是现在,一之濑就带了一个既不是妻子又不是女朋友的女人。
“你承认得这么潇洒直白我也不会表扬你。”
“开个玩笑,其实...作为快乐王子,我怎么能不带着你这只燕子呢。”
一之濑带着雪之下当然不是出于那么无聊的原因。
毕业这么多年的同学会,他自然也有些在意的事情,比如姬菜,沙希,比如混账户部,比如叶山,还有老友比企谷(现在也有一阵子没联系过了)。
安艺伦也和加藤惠不会来同学会,不过这两人不来正常,安艺伦也在日本惹上了官司跑到了韩国摸爬滚打,而加藤惠在奈良定居,新世界的她跟一之濑并无太深的交集。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矢浪杂货店”的店主,这六个多月以来一直在为世界各地的人们奔波着,如他所说地为人们带去帮助和幸福,周游列国也让他们着实是开了一番眼界,现在除了“新世界的神”之外他还自称“指出世界不足的男人”,雪之下吐槽他这是中二病延迟发作,但其实他只是在Cos御坂旅挂而已。
雪之下一直是他的伙伴,“战友”,以及爱侣,自然是去哪里都要带上。
“欸——,燕子啊,昨天晚上你还说我是夜莺来着。”
“啧,那时候你声音婉转得真的就是夜莺嘛。”
第643话 最初与最后的焰火【第二更】
“看来是不能相信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了。”
“立志要成为政治家的人说话可信度也很难料啊...参选议员的那些混蛋们在拉选民时打出的牌在上任后很少能兑现过...”
“毕竟只要政府少管闲事并认真打击犯罪,政治宣言能不能实现没人真的在意。”
“...雪之下你学坏了。”
“应该就是这一家吧?”
雪之下站定脚步,抬头看着那家已经打出了“包场中”牌子的烤肉居酒屋店,无言地扶额叹气。
“哈哈哈哈,这店还真是不太适合你啊。”
一之濑瞧着这店面也是一脸的滑稽,心道大家一长大果然就便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店门上贴着“本店内完全禁烟,但设有吸烟室”的告示,可算是屏蔽了女性的大敌——香烟,即使如此,烤肉的味道也从门缝里一直往外溢着,不用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时间长了就会弄得满身“烤肉臭油烟味”。
一之濑与雪之下同居的这几个月里她主要还是吃蔬菜水果多,吃肉也是主要吃鸡肉鱼肉之类的白肉,红肉极少去碰,只有一之濑做土豆炖牛肉或是小炒牛肉还会吃一些,烤肉基本是她避之不及的。
“我想想,肯定是叶山主办的吧?”
“就是这样,好了走吧。”
一之濑将油纸伞给收起来,刚要推开门。
雪之下不动声色地一下捏住了他的左手衣袖,然后顺势就跟她挽住了手。
她回过头来自信地眨眼一笑道:“如此再进去才合适吧?”
啊,当然,她让一之濑想到了“多年以前”在跟沙希交涉时,他跟英梨梨雪之下一起去天使的阶梯那里找沙希的画面。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个喧嚣哄闹且混杂了各种味道的世界扑面而来。
在他把门给推开到了一半,刚好基本露出他的样子时,站着忙活着迎客和调节气氛的叶山户部瞬间抬头看到了他。
那两人都刹那间都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但他们难以置信并不是因为一之濑带着雪之下(现在雪之下还没被看到),而是因为他居然来参加同学聚会了。
明明一之濑已经基本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和谈资里超过了五年,几乎从来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在日本都快能被认定为是死亡了吧!(日本只要失踪宣告七年就可以被确认为死亡)。
叶山突然有种从小就听妈妈说“爸爸去很远的外国工作了”然后一直觉得自己很懂事觉得父亲肯定已经去世,结果长大后某一天父亲真的从外国回到了家的感觉。
“一之...”
叶山口中的“濑”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被完整拉开的门那里还站着静谧得如细雪一般的雪之下。
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叶山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要太精彩。
户部也是大感震惊,他记得当时一之濑与霞之丘诗羽结婚在同学群里传出了一阵佳话,都说一之濑“那小子走了狗屎运”,然后也一直听说他们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是文艺界的模范夫妇,结果...
那个雪之下是怎么回事?!而且好年轻!简直就跟大学生一样...不对,说高中生也没差吧,她只是化了淡妆,涂着殷红的唇彩,除此之外完全跟高中时代没什么区别。
叶山更是懵逼,心道雪之下不是违抗家里的命令失踪很久了吗?!
他记得七月份雪之下应该是要参加国会议员选举的,结果明明都交了好几百万的参选费,还没到五月就直接“人间蒸发”,偌大的雪之下家竟然找不到她。
户部直接想凑上去直接问个明白,但叶山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慎重地微微摇头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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