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而她不在这,夏梅隆自然也就能问出之前不方便说出口的问题。
“你真的没说谎么?”他一面收拾塑料袋一面问,“你回答殿下关于格拉斯哥帮割裂的事。”
楚信然正在拿卫生纸擦桌面,听到这个问题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擦桌子。
“我从不说谎。”
“只会误导对吧?”夏梅隆没好气的接口,“从不说假话,但总喜欢玩文字游戏,我也算见证过你不少次任务的表现了,你对我好歹说点真话吧?我又不是没口风。”
“这就是真话了,我这个人也比较念旧,比较深厚的联系我是切不断的……”
吹了吹桌面,将油腻的卫生纸团扔进垃圾桶,楚信然站起身俯视着蹲在另一侧桌边,以趾爪摊开新袋子的夏梅隆,“虽然我希望回家的那一刻能够孑然一身,但这种事怎么现实呢?”
连回家这种事都不现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一点,明明也没什么特别深刻的温暖回忆。
夏梅隆干笑几声,楚信然曾经跟他说过他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也就只当是种比喻。
毕竟谁都知道龙只会在炎国出产,就像阿斯兰只会在维多利亚显现一样,不过同是回不了家大家庭的一员,他并不想谈这种话题。
也就只能安静下来继续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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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宫的门前,看守的守卫并未因昏黄的天色而散漫,除却职业素养一说外,大抵还有大人物们在近处的原因吧。
银白色的全幅盔甲在夕阳下也镀上一层微醺的红光,左胸前暗金色的维多利亚国徽之上,狮首咆哮的皇室烙印如此醒目,证明着这具英武的盔甲隶属皇家骑士之身。
如此,盔甲内的人也当是高洁伟岸的强大骑士,而那位骑士的对面,身着淡青色风衣的男人也被卫兵们推崇备至。
疾风骑士 理查德o卡文迪什;
维多利亚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国王赐封的骑士,关于这个国家的骑士已至末路的传闻从未断绝过。
若是事实真如传闻所言,那疾风骑士便是骑士道的最后继承者,他是被国王赐封的最后一位骑士,在骑士圈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与那位皇家骑士站在一起,便足以吸引卫兵们的注意,若非守卫责任在身,他们都想冲过去求签名求合影。
但现在他们只能怀着不公正的心态期待那两位在那站久一些,最好是站到换班。
那显然不太可能。
不过那两人也确实要在那站一会儿,毕竟有着共同的话题。
“还是没有发现是么?”
“还有两天,若仍是一无所获,龙骑公不会满意的……”英武的银白面甲下传来瓮瓮的声音,“理查德准尉,或许你该询问一下铁公爵大人。”
“你觉得那头老猫会说么?”理查德闻言瞪视着那张僵硬的铁面,却也看不到眼孔下的情绪波动,“当初若非他的妨碍,殿下也根本没那么好脱离包围圈,这家伙分明就是最直接的保王派,怎么可能改变态度!”
“不试一试的话,就没有结果……”皇骑说,“至少,你有最好的条件。”
“你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推到我身上,还是说你们以为届时你受罚的只是我么?”
“此刻并非推卸责任的时候,理查德准尉……”皇骑抬手,看起来颇为沉重的腕甲竟是举重若轻,好似紧贴手指的钢铁利爪灵活自然的弯曲作无奈状,“我等这样搜查已经引起了太多人注意,若殿下真在伦蒂尼姆也该被直接惊动才是,这般鲁莽反倒是减弱成功的希望。”
“你以为我想不到么?或者说,你们为什么没有拒绝?”理查德冷言道,“别说这些没用的,皇家学院之后是国立大学,这是两天是我们最后的挣扎,否则就一起迎接父亲的严惩。”
“好吧,但我得说,伦蒂尼姆已经在盛传我们的消息了,国民舆论还是得注意一下的,尤其是听闻今天格拉斯哥帮也在搞攻防演练,听闻这个黑帮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格拉斯哥帮?”理查德皱起了眉头,“今天的事?”
“是的,准确来说,是下午的消息,他们似乎也没想过掩饰。”
“你有没有觉得这有点巧合?”
“不觉得……”骑士摇了摇头,“首先,那是个黑帮,其次,按照殿下的逃亡时间,完全对不上,再然后,太明显了,对方这么招摇,不合适,最后,我觉得准尉你的压力已经大到影响判断了,最好回去放松放松。”
“你是说我紧张到疑神疑鬼么?”理查德像是考虑的沉默了几秒后,抬头说:“但我们现在任何可能性都不该抛下不是么?”
“如果把精力朝着无谓的地方发散,反而损害效率。”
“也是……先着手眼下吧……”理查德点了点头,“不过……黑帮啊……这帮人都能谈攻防演练,听起来可真是怪异。”
“叙拉古传来的制度吧,那些鲁珀不仅朝着维多利亚移民,更多的在哥伦比亚那边发展,极盛时比军队也差不了多少。”
“等到真正安稳了再来处理这些家伙……”理查德回头瞥了眼天空,“这两天将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希望不会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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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我跟你说哦,那些皇家骑士今天把所有宿舍都搜查了一遍,从术士到近卫分校一个不少,但听说一点结果都没有,全是无用功。
苍七:这么怪的么?那他们到底是在查什么你有没有头绪?
天火:不知道┓( ??` )┏,那帮铁疙瘩据说是什么都没说,连老师们也只是接到了搜查许可然后就被搜查了。
苍七:那可真是太屑了,那么你们的茶会收获怎样?有问出什么情报么?
天火:哈,本小姐出马,当然有戏!(`^?)ノ,我跟你说哦,在半个月前,白金汉宫经历了一次戒严,对外宣称是王女殿下喜欢的菲林兽亲出逃在封禁查找。
但不论怎么想这理由也很荒唐吧,有一个学妹说她老爸在吃饭时聊到过,听说是之后是有人听到过尖叫和惨叫,还有一个学姐说她们家长辈上次去汉宫送礼被拒了,说是国王最近身体状态不好。
还有些说法甚至扯上了这两天的皇家骑士,大家都猜那天估计不是找猫而是出了刺客。
但总之还是都是猜测,克里斯汀学姐也让我们别讨论这个话题了,这个话题听说连大人们都有些忌讳。
对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吧?∑(O_O。)
苍七:没关系;
天火:答得这么快?!我说哦!我答应帮你是在你不做坏事的前提下哦!!你真要干坏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苍七:有个委托,需要查明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找你帮忙找情报。
嗯,是个家教委托,学生很在意那天为什么拜访王宫受阻,在意到精神不振的程度。
天火:那就好那就好,那这些情报能派上用场么?说实话,全是跟汉宫那天的事有关的,没什么其他的消息欸(⊙_⊙),大家其实都是在聊些小事,我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苍七:没什么意义,但能做参考,很不错啦,说实话你之前寄的大提琴就足以抵消酬劳了。
天火:但你好像不怎么拉琴了?
苍七:不常了,偶尔还是要复习一下的。
天火:好,那我就还有机会听咯ヾ(???ゞ),对了,有没有兴趣听听那些学姐怎么谈论你的?
苍七:没兴趣。
天火:啧,真是冷淡,那我先下了啊,休息时间要结束了。
苍七:高材生还真辛苦啊,没有晚自习都要给自己安排,加油咯。
天火:中途辍学的家伙能给人当家教也蛮辛苦的,你也加油。
这丫头还真是要拿学历取笑我好几年是么?
无声的笑了笑,再看了眼消息还停留在几天前的深海色,楚信然关掉了MSN将手机放置于枕下,然后撑起上身取下了头上的角套,将其与床边的平光眼镜放在一起。
盥洗室的灯光晚上保持着明亮,也算是这本该完全陷入黑暗的房间中唯一的光源。
因为它,楚信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安静房间中的诸多物事和一头晃荡的黑影。
真的是,在哪都不消停。
一手轻轻搭在枕下的手机上,另一手抬起手指一划,骤然显现的流水在空中划出一声轻微的嘶鸣,那头黑影便一分为二,能被他看到的那一部分正逐渐的分解,而他也就重新躺了下去。
希望这样梦能安稳点。
“呃……”闭上眼的他皱了皱眉,侧了侧身子,眉头顿时舒缓许多。
被压着的龙尾解放了。
NO.85:好起来了。
(晚点第二更。)
“还是这个方向吧?”
干燥的风吹拂着,令嘴唇更加干涸,乱七八糟的土石显现的毫无疑问是荒野,十岁大的孩子盯着烈日前行,抬起手来以阴影保护观察太阳的视线。
既然晚上看得到北极星,那就应该还在地球才对,一开始背着太阳跑,现在方向也没错吧。
只是会通往哪呢?
还有那些古怪的虫子,应该不能吃吧?
望着那些成群结队爬行而过的,高度能抵达自己腰迹的古怪生物,男孩甩了甩手中的石刃,还是退后了几步选择绕道。
看起来只是裹着外壳的陆生软体,但最大的问题是体型不正常,其中有几只的壳子有些还带着熔岩式的裂纹。
就卖相而言不讨好惹,而事实上也确实不好惹,这些家伙虽然看起来只会冲撞,但外壳以石刃根本难以撼动,男孩最初只是试探就落了个衣衫更加破旧的结局。
现在看着它们还得绕道。
还是要往前走,草丛都开始多了,再加上这些软体生物,附近肯定有水源。
男孩举目四望,这空泛的平原依旧看不到人烟,只有迁徙的怪蜗牛和一些远处跃动的飞鸟和隐约可见的小动物。
茫然,最直观的茫然,摆脱了那俩人贩时慌不择路的结果就是落入这样的自然生态,已经两天了也没见过人类,别说人了,连像人的都没见过,简直怀疑是自己落入了什么自然保护区。
既然没有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就继续往前走,这样简单的道理便是他这两天的活动理由。
但就算是如此,焦躁也在所难免,因为那些怪异的虫子,因为自己头上的双角,也因为自己身后的长尾。
还有那一开始略嫌碍事,但面料颇为舒适的缎子衣裤,他确信是自己穿越了没错。
但这身份可不像人,还穿的很古意,但见过平整公路,又是从汽车上逃掉,车上甚至还有矿泉水瓶,显然不是古代。
这到底是什么鬼世界。
“再走下去,他就会撞见那头花豹了。”
空间之外,黑暗之中,楚信然站在高处看着下方那半面空间的小孩,那孩子跟他有八分像,只是手上还没有那几道细细的疤痕。
毫无疑问,那就是他,刚穿越时从人贩那脱逃时,孤注一掷跃入荒野的他。
所以他能预言对方的未来,将在夜晚时遭遇一头未感染的花豹,个头将近一米的幼兽,罕见的没有母兽跟随,初次袭击无果反被激怒后跟踪男孩好几天,数次对抗后的最后一次生死搏杀以男孩的胜利告终。
今天的梦看来也不是美术馆,而是过去以及伴随过去而出现的怪物。
真是亏了,这段记忆可不是他会遗忘的类型,毕竟那一战的纪念被他一直挂在脖子上,就算是在这种梦境状态下也一并的显现。
这么想着的他,捞出了衣衫下的那颗被线穿开的尖牙。
一开始还没这么黄,大概是盘的方式不对,如今已然与好看不沾边了。
不过也就是留个纪念,好歹纪念自己第一次无师自通的源石技艺,也纪念自己两世叠加的第一次拼命。
虽然是因为走投无路被逼到拼命,但好歹也值得纪念不是?也算是猎人生涯的第一个猎物吧。
也正是那一天起,他就接触了第一个异常。
他没有源石,也一样使出了源石技艺。
也正是那一天起,他感觉自己被强行划分了,就像被一把刀切开,切开的东西形成了一个生物,与他联系,同他共鸣,以龙的模样。
便如此刻,悠长的龙吟声招呼着他,让他回过头来看向那些黑暗中浮现的轮廓,以及它们上方直落而下,挥舞利爪的墨绿色游龙。
血溅在它那墨绿色的鳞片上,也溅在它明黄色的胸壳上,冰蓝色的竖瞳中只有嫌恶与厌弃,然后抬头看向青年,随意的甩尾将一头冲来的怪物拍成肉泥。
很怪异的一点,这家伙的战斗全是肉搏,分明是头龙,却做不到呼风唤雨。
这种事,通常得由他自己来。
“今晚的怪物是不是变多了?”
抬起手,无色的流水在水中卷起淡淡的水花,水花在手中延展褪出一柄汉剑,这是他的源石技艺最方便的剑型,也得以让并不擅实战的佩剑有着比苗刀更强的群体杀伤。
龙轻吟一声,重新飞起,借以应对远处那几头庞然大物般的怪物。
“是么……门变多了啊。”
他挥剑,无形的剑痕被水流填充了淡蓝的色彩,高强的压力赋予水流绝强的锋锐,体液来不及溅出便被骤然的低温所凝结,随着楚信然的走近轻推而摔成一截残渣,而楚信然的步调并不停止,走近那些因走近而模样愈发清晰细致的怪物。
于行走中抬剑,于抬剑时朝右缓缓拉动,便是这个动作做出的同时,澎湃的水柱随剑型拉动,在骤然加快中将体型似人的怪物尽数冲倒,而四面八方凭空显现的水流竟在这本该漫无边际的空阔黑暗中积蓄而起,犹若池沼般将那些身高不足两米的怪物吞没,反观楚信然却是犹若浮木般水涨船高,最终平稳的站在水面凝视着水下挣扎的怪物,汉剑的剑刃缓缓地垂落,触及因挣扎而波涛汹涌的水面。
叮的一声……
就像金铁交击时被拉长的清鸣,原本不规则的洪水现场化作了凝固的「水立方」,水下波涛汹涌,水面平静无波。
无数尸体在水中安静坠地,身体四处的的孔洞缓慢的溢出污染水质的血液,并在下一刻被骤然提升的压强下身形扭曲,连肉带骨的化作齑粉。
这只是清理杂兵,更远些的地方,那些和苍龙搏杀的怪物才是重头戏。
“全然没必要复习的回忆,却提供了更多的门,精神这东西还真是有趣啊,我的情感波动就这么吸引你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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