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因为兜帽的掩护而无从辨别楚信然目光的凯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避开楚信然在走动时晃动的木杖,抬头问:“摩根那女人,不会是LES吧?”
“emmm,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我了,我也不太确定。”
楚信然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曾经的自己也思考过的问题,最终也给不出答案,只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说:“不过你直接跟莉雅说吧,摩根那家伙有什么可疑举动大可以直接询问甚至阻止,那家伙的力气向来不行,想来也没那种胆子。”
这个问题确实是存疑的,但凯的担心却是没必要的。
这家伙之前千防万防楚信然,现在听到楚信然说不确定之后反倒冒出一句:“不如你争取一下继续同居?”
看来在这头狮子的心中,被同性小兔崽子拐走的危机感更甚于被异性拐走。
而另一边,虽然看到凯往信然那边挪,但并不能听到两人交谈内容的维娜,还得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摩根上:“我……”
她相当犹豫且迷茫,因为听不出对方的话有什么问题,但就是不太适应对方突然的热情,以及心头升起的念头让她看向了楚信然。
而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楚信然也看了过来,不知是不是迎着自己的眼神,开口道:“她说的没错,你确实该换地方住了,老费的旅店不是长期的租房,你也不可能总是从那出发,对整个帮派发号施令。”
他摸出了手机,开始给夏梅隆发短信,告诉他一切顺利,并让他收拾一下,别在房间里留下生疑的物件,好好缩在自己房间里。
这时候,维娜的回答才传来:“嗯,说的有道理。”
她走快了几步,面无表情,令摩根狐疑的看向了楚信然,跟了上去,而两头狮子也看了眼他,然后也加快速度追随以及守候在维娜两侧,落在后面的,只有楚信然和兰斯洛特,以及叹气的凯。
“这一次,我都能感觉她有点受伤哦,虽然这个好孩子肯定不会表现出来,现在也在慌张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信然,没问题么?”凯和兰斯洛特一前一后的问。
“没问题,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瞥了眼远处某些巷道口或站立或倚靠的,格拉斯哥帮的帮派成员们,楚信然抬手顺了顺兜帽的轮廓,“就算接触陌生的领域,也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NO.96:新旧骑士。
“真难得,我还没去找你,你就已经来找我了。”
昏黄天空下的市政厅,理所当然的该考虑闭门了,而在市长办公室的楼层,却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弗恩o莫尔顿。”
由市长亚瑟o韦尔斯利接待,身着一身亮银色的甲胄,以尊贵的暗金做点缀,在面甲上勾勒出龙与狮的部分特征,左胸前的暗金色维多利亚国徽上方的狮首烙印则构筑了他的身份基础。
来人的身份显而易见,皇家骑士团团长,弗恩o莫尔顿。
一个曾经被亚瑟多次登门却始终避而不见的人,一个被亚瑟敲了一年的门却从来不敢打开的人,眼下却敢单枪匹马,来到亚瑟o韦尔斯利的地盘,只能说——
“你们,是终于被逼急了吗?”
“你应该明白的,公爵大人。”
看起来冷血无情的狮型面甲下传来的声音出乎预料的衰老,便是难以相信率领皇家骑士们的男人竟是这般垂暮,也令人不禁好奇那面甲下是如何衰老的一张脸,可亚瑟并无兴趣。
他没兴趣去看一个背信弃义者的脸,一个背离未来拘泥于过去的失败者的脸。
“如果你能称呼我为元帅,说不定我还能提起几分聊天的兴致……”
两手轻轻地搭在皮质的沙发扶手上,肥胖的市长望着那高大的骑士,金色的眸中唯有遗憾,“所谓的权力就是这么回事吧?你可以为了权力而做出这等可耻的背叛,也会因为权力而装作素不相识的以公爵唤我。”
“准确的说,应该是所谓的未来正是这么一回事,公爵大人。就像您在汉宫说过的那样,时代在向前,骑士阶级迟早会被抛弃,在这之前,骑士们必须得有所出路,不是像卡西米尔的那些展览品一样的出路。”
“出路?向前?你们这算是什么向前?谁给了你们狗胆这么向前?佩洛么?瑞柏巴么?还是鲁珀?”
亚瑟连声发问,微笑着发问,声音透着一股凛然的寒意,“你们只是菲林,弗恩,只是菲林。维多利亚只有一个菲林有资格称王,他的姓氏是布宛纳巴,而他已经输了。”
“正是如此,败在了您的手中……”骑士抬起双手,轻轻拍打,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间办公室里空洞的回荡,“公爵大人,那一战的精彩与伟大,维多利亚所有骑士都会铭记。”
“那是波拿巴自己的失误,他本不该有这种失误,这也绝非可以称赞的话题……”亚瑟并不屑于谈论那段言过其实的功绩,“倒不如说,皇家骑士们所铭记的,只有金钱与权力是么?”
“难道您还奉行着八美德么?公爵先生。”弗恩反问,犹若找到了破绽,语言便化作了剑刃。
“铁公爵的名声一向完美,但你我都清楚,战场上的我们只剩下丑陋与邪恶,没有任何的人能在战场保证高洁,只有魔鬼才能爬出那片地狱,而在和平的日子里,魔鬼们便会打扮的光鲜亮丽,行走在繁华的城中,赞美神的高洁,享用人的血肉,这也是神赋予我们的报偿,王所予以的特权……”
“骑士,骑士终归是要上过战场才能被称作骑士,而上过战场的,又有谁能成为骑士?那只是个职业吧,一个您不再接受的职业。”
“若有一个既上过战场,又能遵从八美德的骑士呢?”安静的听完他说的话,亚瑟涵养依旧,“弗恩,你终究是被过去所束缚了,你们追寻的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未来,兄弟的遗言将你束缚到现在,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话。”
“一年了,我吩咐过不同的人去拜访你,我也亲自去登门过二十三次,就只是想告诉你这句话,这是作为朋友最后的劝诫。”
“我们还能称作朋友么?”
“不能了,我的话终于带到了……”亚瑟说着,笑容逐渐收敛,“当你们在和平年代依旧做出那等魔鬼行径的那一刻,人和恶魔就已经分开了。”
“是吗,我还以为我能算个萨卡兹,但你得明白的一点,是现在的维多利亚,你才是恶魔,威胁着全新的维多利亚……”
高大的骑士缓缓地抬起手掌,甲胄的接合处有蒸汽般的气雾释放涌动,他抽出腰间漆黑色的沉重大剑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公爵,以那衰老的声音说,“龙骑公迟早会对你动手,届时你便连市长的位置都不存在,你能说出这种话的时日并不多,现在告诉我们你是否掌握。不,你一定会掌握的殿下行踪或是资料。”
“公爵大人,我听说过你就任市长时的表现,以你现在的圆滑,应该知道站在谁那边才对。”
被那漆黑色的剑尖所指,亚瑟的目光反倒悠远起来,落在那过于庞大宽阔却又没有开封的剑刃上,也落在那极具精密机械质感的复杂剑柄上,长长的叹息道:“杜兰德尔,你为什么不带断钢剑,你根本发挥不出这柄剑的威能。”
“杜兰德尔,恒久不变,不可折断的恒常之剑,以此坚守我与兄弟的誓言……”骑士说,然后上前一步,“理查德那废物不敢对你出手,但我可以,维多利亚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骑士,先王的领导全是错的,为了全新的未来,拼上这条命也无妨。”
“反正任谁听来,我这声音也都如腐朽之物。”
“你当然腐朽,莫尔顿……”市长缓缓地起身,目光冰冷,“你亡去的兄弟希望你成为真正的骑士,而你去寄望于这个国家并自顾自的对其失望,你从身到心都是老朽的,你的兄弟入土的那一刻,你也一起跟着入土了不是么?”
“闭嘴!”骑士在喝声中跨步,沉重的剑刃在那手甲的引动下挥出黑色的轨迹,却没有斩到出言不逊的家伙。
难以置信那种肥胖的身体会有那般的敏捷,这其中固然也有自己轻敌的缘故。
但骑士长仍旧以颇为意外的眼神看着后跃至沙发后方的市长,在他们之间的沙发上,昂贵的真皮早已被剑刃划开,翻卷的填充物暴露在外。
背景音是警报声,市长手中扬起的手机屏幕上,扩散如雷达的界面殷红如血。
“虽然有些仓促,但要独自接见你,我还是得做点应对。”市长先生依旧微笑,“现在,继续么?你想趁着无人注意时杀掉我,再一己承担罪责,可众目睽睽下,有考虑过家族么?”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杜兰德尔根本不是你能催动的,那柄剑压根就不认可你,钝化的剑刃就是直观的事实。”
下一刻,骑士已然冲锋而来,他已经给出了解答:“不需要剑刃!”
近了!两米的距离对骑士长实在是太近太短,他盯着亚瑟那绷紧的脸,面甲下的面容不由露出即将得手的狞笑,手中挥出的杜兰德尔就算没有刃,光是砸也能死人,以亚瑟如今的身体根本扛不住。
黑色的大剑在映不出一点黄昏的辉光,落地窗洒下的阳光尽数被黑色遮蔽。
而骑士长只是沉浸在即将得手的迫切中,便听怦然巨响,亚瑟那张紧绷的脸终于松了下来。
“亚瑟!”
身后有人在喊,还有一柄长剑越过身前,与那杜兰德尔撞在一起!
“爱德华!”
弗恩诧异的望着这搅局的不速之客,目光一扫那撞碎落地窗的滑翔机,更是惊诧。
这可不是能短期准备的东西,难道亚瑟早早的就预测到自己会来吗?
“深感荣幸,骑士长阁下还记得我这无名小卒的身份。”
手持那金色剑刃的骑士剑,即便因角力中力量弱势而导致武器抖个不停,爱德华声音却是流畅。
“巧舌如簧的两兄弟!”骑士长冷哼道,决定不再保留,手肘之间,炽热的蒸汽泛起,猛然抬升的力量完全不是爱德华再能支撑的程度,剑刃之间的摩擦火花四溢,下一刻便是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抽出了办公桌边的伞具的亚瑟猛然跃起,挡在了爱德华身后接住了他,肥胖的身躯倒成了绝佳的缓冲。
但也只是削弱了部分力量,眼下他们的身后,是被爱德华自己击破的落地窗外。换言之,市政厅那绝对能摔死人的高度。
但亚瑟的表情却没什么紧张与绝望,令骑士长的丝毫无法放松的想要上前查看。
但身后也已经传来了沉闷众多的脚步声,警报响起到现在不过一分钟,倒也不能说警卫们来得太晚。
.
“亚瑟,那家伙确实是弗恩o莫尔顿吧?”
“是啊,没想到最后是他来动手,只是这次失败之后,会消停很久了。”
近十米的高空坠落,两兄弟却都很平静的聊着,自然是因为现在亚瑟一手撑着的风暴伞以及那另一只手上拎着的,之前还在爱德华手中的骑士剑。
爱德华正紧紧的抱着兄弟的jio。
那柄骑士剑一样是源石法杖设备,眼下两兄弟能像跳伞一样缓慢降落,自然是全靠亚瑟那牵引风流的源石技艺。
相较之下,那特制用以对抗风暴、瀑布的风暴伞反倒是辅助的东西。
肥胖惰化的身体并不影响源石技艺的普通出力维持,打从一开始,跳楼就是他们的逃跑路线,爱德华要做也就是让弟弟脱离险境,然后找机会带他跳楼,而骑士长对此并无察觉,甚至以一记猛力挥剑助了一臂之力。
“我们都还什么都没做吧?那家伙这么急躁?”
“或许是跟理查德那家伙待久了,被同化了吧,真令人遗憾。”
“那家伙如果正常下楼,会不会正巧在下面等我们?”
“这种可能要是出现那可才是遗憾,所以就让风将我们的降落轨迹推移吧。”
“遗憾这个口头禅真的该收起来啊,亚瑟,还有注意目击者啊,市长玩行为艺术怕是会上报纸。”
“要是上报纸,或许龙骑公都会发来慰问吧。”
“你还跃跃欲试了是么?”
“只是有些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急躁。”
NO.97:不同的选择
(感谢黑王尼德霍格打赏的五枚刀片和两发咸鱼突刺,加更一章(认真
)
日光的远去意味着人造光的升起,伦蒂尼姆的繁华光从夜景就能看出一二,而爱丽榭大道作为其中翘楚更是一颗闪耀的明珠,伦蒂尼姆最高的几座大厦便坐立于此,也给移动城市本身带来了诸多不便。
不过现在要给的镜头并非这几座造型各异的商业大厦,而是夹在几个高大建筑之间的柏逸酒店。
左边太古集团,右边大型商场,站在阳台上的理查德从左边收回视线,瞥向那人来人往的右侧商场,以他这柏逸酒店第三层的高度所看到的也就同样是第三层的走道,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频繁的进出那家精油专营店。
他看的不是那家店的繁华,只是觉得那些无知的人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轻松笑容令他有些向往。
Melantha;
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只因曾经的同学常常聊起他和女友的约会经历,那通常引得宿舍里一帮舍友们的取笑和羡慕。
而他只是默默地学习或锻炼,即便听了进去也不会参与他们的话题。
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他埋头只顾自己的事,却也无法得到父亲的认可,一切的成就都被视作理所当然,略微的落后都会迎来恶意的中伤。
而他只能让自己更加的优秀,收敛起更多的时间,将一切投身于对骑士地位的追寻中,在他们那个年代,骑士便是最优秀最光辉的代名词,可当他好不容易成为了骑士之后……
他就成了最后一位封号骑士,国王在之后的数年都再没立过骑士,甚至连培养骑士的学校都开始改建,维多利亚国立大学也是其中之一。
认可与赞赏只是一时的,大家很快就都认识到骑士已经是过去式了,连带他这个最后一位骑士也成了过去式。
唯一不变的,大抵只有父亲的视线了吧。那个已近衰老的男人看待自己的视线永远都是冰冷的,就像看待一件工具,无所谓好不好用。
虽然会称呼他而儿子,但那声音永远是冰冷的,从很早以前,那个男人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一对永远阴影中俯视自己的金色目光,分明是阿斯兰,却有着罕见的金瞳。
或许压根不需要那么努力吧,反正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的认可……但抛开这一点,他也想找到自己新的位置。至少,不能是现在这种位置。
正当他这么望着远处发神时,身后那大门的方向传来了开锁声,转身看去,见到的便是全副武装的皇家骑士长。
他按下了头盔边缘的按钮,轻微的机括声和蒸汽声中,头盔被取下,露出菲林男人的脸,一张愁眉不展的脸。
“看起来你也不是怎么高兴。”
同为落后的骑士阶级,便是所谓的同伴了,在这柏逸酒店的三楼一排都是皇家骑士们的房间,大家暂居于此,集体进行着搜寻行动,现在则是迫在眉睫,大抵是没人能开心的起来。
事实上,对方也确实这么说了:“难道这种时候还有谁能高兴起来吗?”
朽木般的声音便是弗恩o莫尔顿,他的面容并不如语气那般腐朽,只是略显苍老而已。
而眼下,随着他一步步的解开甲胄的其他部件而露出其下整洁的西装,一分钟后站起身时,便是眉眼一正便是不怒自威,就连斑驳的白发在脱离头盔后依旧整齐。
这也正是皇家骑士团团长的气度,不论是本事还是仪表,他都担的上这个位置。
就是此刻心情不佳导致眼中带着阴翳,光伟正的模样被拖累作颇为阴暗。
“所以,事成了没有?”
理查德没有去看他眼下的形象,只是看着他在收捡的那些甲胄部件。
皇家骑士的甲胄看似沉重实则内置一层薄薄的空间,空间内填充着复杂的机括,那些蒸汽声也源于那些传动装置运转的结果,以高纯度源石研磨而出的源石粉乃至源石液充作能源的古老装置等同于现在各国隐秘研发的外骨骼动力甲,区别只在于他们还在研发时,维多利亚已经有了古老的成品。
这算不得什么优越之处,因为眼下泰拉各国对源石技艺的研究已经趋于成熟。
单单是这种难以大规模量产的甲胄根本谈不上强大,不论是乌萨斯还是哥伦比亚乃至炎国都已经有源石驱动的工业用外骨骼护臂,可以想见类似的东西也已经有所成果了。
如今它们也就只能充作维多利亚皇家骑士的门面,而理查德注视着它们,只是因为曾经也向往过那种东西,再就是它们本身另外的价值。
维多利亚为什么会早早的拥有外骨骼动力装甲的成品,这种问题的解答众说纷纭,有说是神明赐予,有说是遗迹里挖出的先祖文明,甚至还有说是维多利亚的研究院获取了魔鬼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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