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些都只是坊间传闻,王室从来不曾正面回应。而事实上,这种问题也早在十年前就没人再问了。
因为那时候,乌萨斯和米诺陶就已经拿出了动力装甲的雏形,而在八年前,自源石技艺的研究获得了重大突破并迅速普及后,术士的力量就算是铁甲也难以防御后,笨重的盔甲直接退出了历史舞台。
在开高达和当法爷之间,世俗选择了后者。
现在只有为数不多的骑士们还执着于盔甲,明明连动力装甲的研发进度都已经放慢了。
“失败了,爱德华救下了他,下次再想对他出手,恐怕就得是龙骑公的命令了。”
明明是相当难以置信的话语,听到这些的理查德却是异常的平静,只是轻声说:“只剩一天了。”
龙骑公给出的时限,若是最后一天也没成果就放弃搜查,皇家骑士们重回汉宫,而他也将重新回到那气氛压抑到总是令他感觉自己会窒息的家族中去。
回到汉宫的皇家骑士们会是怎么处置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但看这几天那些骑士们的卖力程度来看,应该也有严重的惩处吧,所有负责任务的,都将迎接惩处,就算是那铁公爵也不例外。
“最后一天了,就当出来休假吧。”
甲胄部件分门别类的放置在长桌上,龙形狮面的头盔最后放在沙发前,弗恩注视着那银色狮面的眼孔,就像注视着空洞的自己。
而理查德则是皱眉:“休假?你放弃了?”
“一天的时间,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也该够了,任务失败罪不至死,也还没到世界末日的等级……”
弗恩神色平静道,“既然没有希望,那就让他们去逛逛吧,逛逛如今的伦蒂尼姆,哪怕是短暂的空闲,也有十年不曾有过了。”
“呃……”理查德沉默了许久,“是亚瑟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吗?”
弗恩没有回话,只是依旧注视着那面甲的眼孔,被理查德的话语牵引,想起亚瑟的那些话,不论是入土的自己,还是所谓的八美德的人选……会是她吗?亚瑟居然认为殿下能承载吗?
一个月前还瞥见过的小姑娘,皇家骑士与国王之外的王室中人交集极少,国王也并不跟他们吹嘘自己的女儿,弗恩从未对那长期缺乏话题的小姑娘投以关注。
在接到这个任务、听到亚瑟的话语前,他也确实不去关注那在无数关怀下的小姑娘,那总是开心笑着的小姑娘,居然能有逃出追捕的能力,或许打从很早时候大家就都看走眼了吧。
所有的心想都只是心想,寂静之中,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清,理查德收回了注视弗恩的目光,望着自己十字交叉的拳头:“那我自己去找吧,我还没有认输。”
闻言,弗恩抬起了眼瞳,注视着这个他其实从未放在心上的年轻人,龙骑公的独子,出生于卡文迪什就像诅咒一样,一个可怜又可笑的家伙。
“没有线索,你想怎么找?殿下在伦蒂尼姆的可能性都已经趋于0了。”
“就在昨天,我有一个点子,被你的队员们给打消了,既然都到了最后一天,我必须试试……”
理查德神情阴冷,分开了交握的手掌,“格拉斯哥帮的大动静就在这几天,这个帮派对我们这些长期居于上层的来说很陌生吧?所以你们都没打算去接触。”
“骑士向黑帮求助?”弗恩面色不愉。
“无用的矜持和尊严,对你们而言,任务失败的惩罚虽然沉重但还是能够承受对吧?”
理查德俯视着弗恩,一手摘下了头顶菲林的耳套,抬手呈爪,缓缓握紧,“可对我而言,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从很久以前,我就只是听从命令,遵从周围的期望,结果就是我什么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也确实是真正什么都没有了,我要让父亲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这便是唯一的机会。”
“缺乏父爱的小鬼么?”弗恩叹了口气,他的素养让他不想嘲笑别人的理想,但这番话真是太小家子气了,对理查德的评价怕是得从废物降为巨婴。
然而理查德说:“父爱?不,我要的是认可,而所有的认可里,龙骑公的认可是最高的。”
“难道你们不是如此么?弗恩,骑士阶级,已经只剩下我们了,龙骑公的认可能让我们重新光辉,维多利亚的骑士应当重新闪耀才是。”
他抬起手,朝着弗恩伸出:“难道你们不是为了骑士的复兴而选择了这边么?”
然而弗恩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几秒,然后又叹了口气:“我拒绝……”
理查德面色一变。
而弗恩则是缓缓站起了身,注视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年轻人,摇了摇头。
“认可啊……卡文迪什家族,把你挤坏了啊,年轻人,理智些吧,你需要的不是骑士阶级的复兴,而是远离家族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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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家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很清楚啊,反正我也只是楚家最后一支了。”
“胡闹!正因为最后一支所以你才肩负着振兴家族的期望!”
“都1901年了,你说你ma呢,老子要不是自己本事硬都不知道被卖到哪去了,楚姓断绝不是你们这些老five没本事吗?源石病扩散?这种傻哔理由老子能信?你ma会听吗?你是孤儿吗?”
“你!你!!出言如此不逊!你染上了维多利亚的陋习吗?!”
“俺寻思俺说的是炎国话啊?是不是该说龙门粗口啊?别误会,我骂你ma,不是真的在骂你ma。
这时候你ma还是你ma,是一种意识体,这个ma不止一个,也没有具体形象,也莫得感情,她什么都不是,只是寄托我对你辱骂的一部分,并且你有这个ma和你是孤儿也没有冲突,我说你ma凉了,这个ma只存在于「这场对话中或者这个阶段的你无中生ma的这个形态」,而如果现实中碰到了你ma,我还是会说句老奶奶好。”
“当然,以您老这年纪,我估计只能对棺木问候了吧?”
“你——你——噗……”
“啊!来人!快来人!!魏武子吐血晕倒了!!”
“他算个锤子的魏武子,浪费了这个名头,滚回家搓叼去吧,我今天不是来认亲的,就是来看看龙族什么情况,说实话,很失望。”
“信然,少说两句吧……”
“你是谁?我们很熟么?”
“呃……”黑暗之中,久违的独居睡眠看来也不太行的样子,睡眠质量差到要看自己嘴臭别人,真是让楚信然自己都无语的摇了摇头。
NO.98:老而不死。
(昨天不就是随便找了个还行的理由加更嘛,居然只是问号,这一届的网友,不够沙雕啊,等以后有存稿了再想新花样。)
315房,站在那仍未修复的窗台前望着维娜和摩根以及兰斯洛特那各自都有带东西的背影远去,楚信然站了几秒钟然后拉过了窗帘。
“喂,我说老楚啊,要不我把房退了住你这得了。”
回过头来,看着门口走进之后打量着眼下房间的夏梅隆,楚信然问:“怎么?你想睡维娜的床?”
“不要把人说的像是变态一样,这不是心疼钱吗……”从那孤零零立在床边的大提琴上收回目光,夏梅隆无语道,“一个人住双人房你也不闲空的慌。”
“十天就可以走了,或许还要不了十天,毕竟我已经联系过警署,我那屋子没人捣乱就只需要换一些家具就能继续用,不过那样的话就是你在这独居了。”
“所以……”夏梅隆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下,“你那地方挪个沙发给我睡不行啊?”
楚信然摇头:“我干嘛要跟男人同居,你就好好住宾馆吧,我也不回家住,十天后就陪你去一趟哥伦比亚。”
“你可真是奢侈。”
“没到节省的时候犯不着斤斤计较,这旅费又不是你自己出。”
拉开一旁第二个提琴盒,也是最早他带着的那个提琴盒,楚信然倒是没想到摩根那家伙居然没给自己扔了或是拆了。
但回来了就是好事,就算对方只是在维娜面前做讨好的表现也无所谓,有那三头狮子看着,还有维娜自身的性格和判断力,摩根怎么表现都损害不到他的利益。
说实话他看摩根对维娜的任何表现都觉得好笑,不论是表现还是手段都太稚嫩了,明显摩根这家伙已经太久没有和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交流了,换言之就是坐高位坐久了,连怎么伺候讨好都需要重新学,就算是想刷好感度也不是这么来的,这个时代还是缺了些galgame。
真想和维娜打好关系,别鼓捣那些乱七八糟的才是正道,那孩子对善意的真伪有一套自己的判断。
不过还是那句话,无所谓,就像他现在不去想她们,拉开提琴箱就检查起里面的三支苗刀,两枚震撼弹,三枚烟雾弹,一套轻薄常服、一个特摄面罩,还有一架无人机。
其实本应有两架,其中一架当初没来得及回收,估计摩根也没去想,这么一来损失还是蛮大的,无人机玩意儿并不便宜。
能收回来也就是好事了,那几柄苗刀虽然不是源石法杖设备,单纯就只是利器。
但也算是比骑士剑更顺手的东西,手感比日晷刀都好,就是没法当法杖用。
用游戏的话说就是武器类型有熟练度加成,但莫得任何法术加成……嗯,耐久度也不高。
毕竟是备用武器,不然也不会是好几柄躺在一起。
“一想到你当初那么死抠钱的样子再看现在……”夏梅隆没有凑过来看那新箱子的收藏,而是还停留在上一句话的痛心疾首上,“果然这人啊,一有钱就会膨胀,一膨胀就会开始浪费钱,只有我还保持着本心,五美分硬币都能下口。”
真的是下口,这家伙说着就摸出了钱包捞出一枚银币以长舌舔了一口。
这一幕又市侩又猥o琐,正因有这份自觉,夏梅隆才在殿下面前努力的控制住那并不咋样的形象,一直没有暴露这份外人很难接受的陋习,他喜欢用那变色龙一般的长舌舔纸舔钱。
好吧,其实就算不是外人也很难接受,比如楚信然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这家伙现在也不算贫困阶级吧,连那栋庄园的修缮费都负担得起。”
“但不节省哪来更多的存款呢,我还要每个月给我妈打一千刀过去……”夏梅隆沉默了片刻,突然兴致高昂起来,“对了老楚,要不要出去搓一顿夜宵?我在圣保罗大街见过一家炎国烧烤店哦,老板是个黄城人!”
“黄城……那怕不是甜辣酱的……”刚把这个提琴盒盖好,思索着两个大提琴盒里的东西该怎么综合的楚信然闻言露出了更嫌弃的表情,“没有炎都的吗?”
“炎都的话确实没看到……”夏梅隆困扰的思索着,“那要不直接去他那问问,再看看嘛,我都看到有小龙虾。”
“那就走吧,我跟她们没吃晚饭。”楚信然站起身来,刚好手机颤动,便摸出手机瞥了眼短信。
是兰斯洛特发来的,写着夜烟练手的打算,这倒是个值得高兴的消息,那别扭的小姑娘也准备直面现实要开始变强了。
回了一句非常支持,有问题欢迎来问后,楚信然便回头看了眼自己拉上的窗帘,一旁窗户完好的位置,伦蒂尼姆的灯光五光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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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把因为几瓶啤酒而晕乎乎的沙雕扔到他自己的房间里,楚信然也回到自己的屋中简单的洗漱,再次引动水流清理一遍屋子里的碍眼存在,非常自然的进入了梦乡。
久违的独居睡眠,本以为能放开一些,梦到点不错的东西,结果还是不需要回忆的记忆。
11岁那年匆匆赶往炎国探明这个世界的身份就得到个糟糕的楚家遗孤身份,让本来还以为自己能获得迟来的魂穿身份福利的他非常失望又非常不懂这些莫名其妙围上来看自己,又不姓楚的家伙什么情况。
于是连夜又赶着长途车行经好几个移动城市重新回到了维多利亚。
然后在15岁那年维多利亚皇家学院的长假中被魏彦吾联络上,希望自己跟他再回一趟炎国,除夕总该回去一次,而且龙族还有大事要宣布。
论结果而言,就是他当众表演了一番承自穿越前,并在穿越后的种种经历得以升华的嘴臭技艺,尤其以「人尽可ma和你ma创世灭亡轮回的量子态」反响最大,要不是魏彦吾拦着恐怕他还真没法健全走出宗祠。
虽然十五岁的他已经很能打了,可惜架不住一帮或许会更能打的热血大哥找他对线。
并且给一众龙族年轻俊杰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某个一开始自称童年玩伴,也从魏叔口中得到证明的陈姓少女简直是目瞪口呆,眼神也变得颇为神秘,神秘在什么地方呢,神秘在既不是厌恶也不是喜欢,就是非常神秘。
而且前后态度不改,还是那副经常来搭话,然后被家长喝回去的模样。
看着倒是怪可怜的,有了自我却还是被长辈压制。
跟那些已经习惯被长辈压制的废龙不一样。
眼下楚信然就是站在这黑暗里看着这下面那明亮的半块场景下,那些模样和年龄各异,唯一共同点就是有着龙角龙尾的人。
他们来自不同的家族,有着不同的姓氏,但他们都集中在这金碧辉煌宛若宫殿的祖祠中,表现各异的望着那台阶上那刚「玉音放送」的铁憨憨,而那铁憨憨对绝大部分的敌意和怒意不屑一顾,依旧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一个个回瞪过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准备舌战群儒时,然后被旁边的男人躬身在耳边说了一串,立刻就安静下来,开始恬不知耻对所有人微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但他面前那摊血那么醒目,甚至还带着痰。
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东瞄西瞄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黑靴的鞋尖磨了磨那摊血,引得一群大人们挑眉——你当处理痰迹呢?
一旁那红发红眸,头颅介乎龙与鹿之间但仍存帅气与成熟的男人看到这这一幕也愣了愣,赶紧抬手把他拉过来又躬下身低声说了几句,说了几句没什么意义的打圆场话语,然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拉着他往台阶上继续走——那原本就是应该做的事。
只是中途遇上掌管族谱的魏武子,凑上去提了几句意见然后那个人就被抬下去送医院了。
这倒也不是一时兴起的嘴臭,而是魏武子早在几天前就引起了少年的种种不爽,这次算是终于抓住机会一顿输出。
但就算是如此,也没人真的出来责罚他,就因为他是楚家最后一支,就因为他算是未来的楚家家长。
也因为他有着和魏彦吾一样的返祖特征,注定要成为长老甚至龙族族长的龙族精英。
如果说这些被大人们带来的年轻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贵胄,那楚信然这类继承古老先民之血的便是天生的王族。
当然,龙族本身就没王的说法,哪怕这个族类一直都是炎国的肉食者,其族长若不是皇帝,也会是皇帝最好的帮手。
炎国,和乌萨斯一样还保留着古老的帝制,红色尚未在乌萨斯掀起风潮,自然也就还没在这里生根发芽,哪怕远比记忆中的大清繁盛和开明,也不改楚信然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如果说炎国的国情距离穿越前的伟大国家就差一个不同的政体,那龙族内部的风气就真正是能令人窒息的森严与暮气沉沉的腐朽,就像一头老迈又尚有鳞爪的昏庸龙,既不肯咽气又要膈应人。
或许是任何古老家族的通病吧,但对楚信然而言这个族群最怪的就是它不拘泥于寻常意义上的血脉关系组成的社会群体,其表现,就是这里这些发色不同、瞳色不同,鳞色不同乃至形式都不同的人。
龙族,本身就是个庞大的家族,各种姓氏组成的家族只是构成这个族类谱系的一环,这个家族森严庞大,紧密相连,不同于菲林、萨卡兹、黎博利等族人的散乱,哪怕是最讲究家族的鲁珀也不会做到龙族这样庞大牢固的网状勾连。
但正因此,这个种族一直都窝在炎国,鲜少对外扩张,你能看到龙族的地方通常也属于炎国相关的土地,以至于外界都盛传他们并不喜欢踏足异乡。
确实,归家是龙族们都有的情怀,这是文化氛围导致的,但更直接的原因,是因为家族的安排。
单独沦落在外的龙族,大抵也都是与家族进行过抗争的,乃至根本就是被抛弃的族民,或者就是魏彦吾这类,身负重任的杰出者。
当然,就楚信然所了解的某些真实性存疑的消息,自己这个所谓的舅舅也是和家族有过冲突。
如今这幅模样既是互相妥协的结果,也是本身才华横溢的显露,大抵是少年时都有过轻狂的时候吧。
楚信然仍旧注视着那些望着少年时自己的年轻人们,那些饱含着敌意、好奇、诧异、厌恶的视线中大部分都有着共同的特点:暮气沉沉,这些人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轻狂不起来了。
这便是他厌恶那里,甚至厌恶起家族的原因,毕竟他也只是条小野龙。
NO.99:大姐头的认可
(出了资深兴奋的一逼,结果附加词缀只有一个防护,火神又擦肩而过……果然还是得真的让她出场才行,满图鉴真是如此的近又如此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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