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不过他倒也没有打电话和用MSN发送消息去问,不论是玩笑还是什么有什么隐情,配合配合倒也无妨,这点程度的好奇还是能忍住的。
将续好水的杯子递到白面鸮的桌子上,没有出声再打扰她工作的楚信然端起了自己的临时水杯,微微扬起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和伊芙利特、麦哲伦在角落围着电脑聊着什么的缪尔塞思,再将目光放在另一侧坐在椅子上望着文件的塞雷娅,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
许久不曾再来办公室的塞雷娅,果不其然对自己座位边摊的地铺表示了惊异。
不过在没有人插科打诨的前提下说明前因后果倒也简单,塞雷娅以少见的通情达理无视了那些东西,坐在桌前看起了她那囤积好几天的文件。
现在一些工作指示和邮件都是送到721办公室不是防卫部,她有多少天没来办公室,这里就有多少张单子。
虽然多是些没有实际安排的说明和通知,但放着不管也确实不符合塞雷娅主任严谨作风,在这相对闲暇的双休日办公室里,也就她在真正工作了,连赫默都在一旁趴桌子打盹。
721办公室,倒是谁都有自己的娱乐方式,楚信然倒也没去加入那边少女话题的想法,也不打算打扰别人工作,留了一张便利贴注明出门也就迈着无声的脚步走出了那没掩上的玻璃门。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随意一点也可以直接缺席,在哥伦比亚他也有不少能做的事,比如现在抓紧时间打个车去旧金区。
那里有着莱茵黄金在哥伦比亚最大的分部,集安全屋、情报贩售屋、酒店等功能于一体,比维多利亚那伦蒂尼姆和敦刻尔克的流通店面要正式豪华的多。
说不定还能遇到些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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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楚先生:
非常抱歉,很长时间都不曾联络您,虽然华法琳医生建议过直接用MSN发送。
但想来还是不够正式,便容我以书信的方式向您发起诚挚的问候。
而在此之前,请容我表达歉意,罗德岛的舰船已经在哥伦比亚的外城区完成停靠,博士也予以了所有干员们方便,并特意指出了六旗游乐园的优惠政策,为了让夜莺的精神更加安定,我不得不与临光一同带她前往。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听闻博士提过您身处哥伦比亚的消息,但夜莺的状态更需要一次放松,她的精神至今仍未从卡兹戴尔离开,临光认为夜莺或许需要您的帮助,这样的自作主张我并不认同。
但我料想她或许要不了多久,应该说就在近期,就会直接对您发出请求,于是我只能先一步将其写入书信。
您可以拒绝,说来有些荒谬怪异,当一想到赦罪师、您、还有博士,这三者齐聚于罗德岛的舰体那一刻,我心中便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明明您才是最忌讳这一切的人,我却感受到了始料未及的惊恐,这种无端的警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当重视。
但一想到您曾经说过的永远不要轻视预感,我决定慎重对待这种预兆,并告知于您,而对于告知这样的事所造成的困扰也是我要表达的歉意。
但还请拒绝临光的请求,她那边我会努力安抚的,不论是夜莺,还是您,亦或是博士,都请不要被过去所牵累。
祝您的内心毫无阴霾,身体亦是永远健康。
您的受恩者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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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兆啊……以我们各自的情况还能称作警兆……战争的受害者、促进者和参与者齐聚也算某种仪轨吗?”
将那字迹娟秀的信纸数次整齐翻折,对强迫症非常友好的做成一个厚厚的小方块,然后以手指持着探向车窗外,赶在司机提醒前收回这小孩子不能学的危险动作,那被水液浸染的小纸块便被冻成了更整齐的小方块。
这样整齐的冻结可要比随缘冻法更锻炼精神,这也算是他每日都有进行的源石技艺温习日常,就跟每日健身的性质差不了多少。
而这样塞着信纸的冰方块下一刻便被他塞入一个金属小方盒里,和其他几个冻着信纸的冰方块叠在一起,所有方块都没有融化的迹象,几个方块也都分别来自不同对象寄来的信件。
需要重视的内容,都被他这么保存,有时间的闲暇时抽出解冻,整合在一起从中找出或许能扯上关系的牵强逻辑,这种看似无比牵强的逻辑却能在后来的几次事件中得到或多或少的印证,倒也无法保证猜想全中的成功率,不过就算说出被人嘲笑,他也乐此不疲。
解出问题的那一瞬,那种豁然开朗感,不管之后是愤怒还是轻松亦或是后悔都无关紧要,那都是之后再考虑的事了,他平时对不少小问题都是含混敷衍不曾在意,但至少这种与自身息息相关的问题,他需要一个清楚的答案。
不过话又说回来。
“措辞和话语还是这么谨小慎微啊……有机会提一笔吧。”
他无奈的自语道,望着窗外这从早到晚,几次间断仍然未停的小雨,久违的有种自己也被乌云遮蔽的趣味感。
而且自己好不容易从那地铁开始准备面对过去了,哪来的牵累不牵累。
NO.45:Cyan
自称受恩者的闪灵小姐,或者说女士,也或者说小姐,是一位萨卡兹人。
她的年龄恐怕要比楚信然大上几年,但以萨卡兹人的平均寿命来算,大抵还是该被称作少女。
不过对于称呼和成长阶段的纠结是不必要的,她和那位夜莺小姐的身份才是话题的重点。
赦罪师,这个已经快被历史的车轮碾成源石渣的卡兹戴尔本土势力,萨卡兹医疗组织,早在魔族战争之后就逐渐的销声匿迹,事实上据闪灵所说也确实算是土崩瓦解。
不过楚信然是觉得这种东西说不得一个契机就死灰复燃了,但也不妨碍闪灵对外人避讳赦罪师话题的同时又对他抱有过分的歉疚。
“感谢你为萨卡兹做的一切,所有的赦罪师,包括我们之前谈到的年轻人们也都会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为萨卡兹一族的付出。”
六年前的四月,在那卡兹戴尔边界区的那间昏暗的小房间中,高大的萨卡兹人这么对他说过,这份话语化作了真实,其中的年轻人之一,便是闪灵。
若是夜莺没有遭遇那些残酷的对待的话,大概也是其中一员吧。
但遗憾的是,她忘记了太多,不论是长辈、上司、同事或是亲人可能的嘱托,还是发生的一切,只剩下记忆的残片,告诉她作为一个人类应有的最初常识。
楚信然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但从当时初遇时的交流细节以及后来罗德岛的一些风言风语中,大抵能拼凑些简单的情报,而闪灵的只言片语也证实了那些拼凑的准确。
比如夜莺曾经也是赦罪师的身份,也比如夜莺因此而被囚禁并残酷的对待过,也比如救出她的人之中,领头者便是闪灵。
最后,是糟糕的身体状况和惨烈的精神状态拼凑出这个残破不堪的人。
初遇是在三年前,这俩人的组合里还有一个卡西米尔的库兰塔人,便是信中的那位临光,那时候的这三人还并非罗德岛的一员,三个各自都有故事的少女在维多利亚的郊区城市遇上拎着崭新大提琴给一户商人做家教的少年,倒是没有酒也没有讲出故事。
有的只有一场尴尬的交流,连三位少女本身的相遇都无比的尴尬——
两个背井离乡的萨卡兹人和一个对故乡失望并感染了矿石病的库兰塔人,在这个既有着浓郁医学氛围也有着浓郁骑士风潮的国家相遇,相遇的第一天是却是相同的饥寒交迫。
三个少女在一场当地的骚乱中展示了各自的品格,在对话中建立了初步的信赖,然后当天下午,16岁的卡西米尔前骑士被偷走了钱袋,一切又回归了原点,也正是这时,前赦罪师认出了曾经的英雄,可别提什么表露感谢报答恩情,少年压根不想理会她们,而她们也困于一场经济上的难题甚至不得不求助于对方。
更进一步的尴尬,让中午就试图对少年表达恩情的少女,好不容易在傍晚重新找到对方时,临到嘴边的变作了求助。
少年并不想理会她们,但为了在临时学生面前维系形象,还是提供了帮助,尽管用的也是学生提供的财产。
少年相当冷漠,但少年的学生却是相当热情,一个十二三岁的富家小女孩,看到三个可怜的大姐姐也就动了恻隐之心。
尤其是在接触后更是为其三人的理念所吸引,一度打算资助她们。
被年轻的家教老师阻止了,也被三人之中两位话事人给阻止了。
一个是为雇主着想,一个是有自己的尊严理念以及对那家教老师的歉疚,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寥寥数次的交流也是家教老师插科打诨以及冷嘲热讽。
却没想到促成订立了三位少女的同行方针以及组织名:「使徒」。
天可怜见,楚信然那会儿只是在说人类互相理解就得变橙汁而已,觉着这种EVA烂话肯定没人懂,说出来可以败坏一下对方的兴致,他被迫听这仨人交流最近的处境和感慨听了一堆,只是想发发牢骚,讲了一个又黑又深又残的故事。
但天知道她们是怎么理解的,居然取用了使徒那种怪异的名头来作为三人团体的名称,楚信然那会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表达能力出了问题。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第二天就拐弯抹角的赶那三个家伙走,就算那个叫丽兹的赦罪师状态真的很糟糕。
但待在那依然没意义,倒不如说赦罪师真的是一个都不想看到,哪怕对方的颜值很高,身材也很顶,换在皇家学院论坛上能让他喊楼上开车。
别开车了,一想到赦罪师的身份,就感觉是辆非法改装地精机动车。
炸上加炸……
人倒是赶走了,就是赶走时有点千恩万谢的意思令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那些冷嘲热讽是怎么被听成鼓励的,也不清楚自己那句「既然是感染者就去感染者组织好好待着」的嫌弃话怎么被理解成劝她们寻找感染者医学组织的。
总之一年后去罗德岛求医的时候见到这仨人就跟见鬼似的。
不变的依然是那副千恩万谢的态度,尤其是愈发恭敬的闪灵,让他又迷惘又感觉有些受之有愧。
他当然不会忘记当年吃过的瘪,在那间屋子里开会的萨卡兹人任何一个来给他舔鞋他都心安理得。
但突然冒出一个人说自己受了恩要报答,殷勤的几近诡异的地步,那可真是太怪了,按当初那个男人的说法莫不是萨卡兹全族都要给自己当牛做马?
不真实,不真实到面对那种诡异的恭敬时他有心想做点、说点什么来让这种关系正常一点,哪也没有成效。
连放下对赦罪师的成见和她正常交流都不成立,他在时间中转变了态度,可对方却没有。
她有她的坚持,楚信然也只有楚信然的无语。
也正因此,才会有阅读信件后的感慨,相较之下,那位卡西米尔的前骑士玛嘉烈o临光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是如今的使徒三人组中唯一谈的上正常的交情。
至于那个不论是初遇还是再罗德岛再见都非常缺乏交流的夜莺小姐,楚信然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另类的赦罪师影响受害者,以及代号很有意思的阶段。
如今被闪灵这么一提倒是有了些兴趣,就是不知道临光的通讯什么时候来。
难得大家都在哥伦比亚,直接让斯特凡诺gck,然后自己来看看夜莺的状况岂不美哉?
“先生,旧金区体育馆到了。”
司机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也令他微微仰起头看向正前方的庞大建筑,以及稀稀落落的打伞人群。
“雨还没停,需不虚要雨伞?”
司机误解了他的犹豫,见他没有动作还以为是他苦恼于外界的雨。
“没事,只是一年不见,有点陌生。”
微笑着解开了安全带然后递出已经找好的车费加小费,从大都会区打的车都是研究员接送专用,不论是服务还是素质都算是哥伦比亚最高的一批司机,这点小费也算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谢谢,虽然雨不大,但也不要着凉了先生。”
“不会的,麻烦啦,再见。”
拍上车门朝他微笑的挥了挥手,再回过头朝着那高大的建筑走去,楚信然仰起头来看着那些被避开的雨点,也在看着那个旧金区体育馆。
莱茵黄金哥伦比亚分部,建在这种地方也算的上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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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区里维斯体育馆,1092年哥伦比亚棒球杯的稳定举办地,拥有将近七万个座位,也是哥伦比亚境内所展现的科技气息最浓郁的体育场馆,不论是生态屋顶还是太阳能源石板还是使用循环水的场地灌溉都是自然与科技的完美环保融合。
同时这里也接待旧金区大学生的各式球赛,也包括音乐会、摔跤等运动,可以说是哥伦比亚最有名的体育馆,其本身也有相当便利的交通,临近本地轻轨、公交以及美洲火车。
旧金区、纽约区、以及华盛顿区周边小辖区都被并称为亚美利加洲,这是早在阿纳萨齐人还在这片土地时就有的古老称呼,也是纽约区那家America餐馆所取用的典故。
不过这算是不少哥伦比亚人自己都不甚在意的小知识,只有在某些官方组织见到这个单词时,你才会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至少在这体育馆里行动着的,这些背负着危险器具的客人们是不会在意的,他们只会在乎眼前的屏幕显示,或是远处的屏幕显示,亦或是面前的饮品食物,以及突然洞开的金属大门。
【S7216】
溢出蒸汽的大门上方,莹绿色方框显示屏显示着尼伯龙根之戒的编号,每一次开门都意味着新的猎人踏入这片未公开区域,而这时所有猎人的手中的腕带也会显现出暗红色的警示投影文字:
【Cyan降临于在您的识别序列,请保持仪表与言行……】
“Cyan?这不是……”
“S,是狂猎?等等!Cyan?!”
“法克,是那个混——”
“闭嘴,你不要命了!”
霎时不论是还在走动的还是在吃饭的,乃至查资料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喝饮料的更是有几个呛到,只有刚入行不久的新人疑惑的看着手腕上浮现的文字,估摸着这是不是哥伦比亚的新活动。
确实,这种投影腕带是哥伦比亚分部才有的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但这种提醒所有猎人,狂猎驾临安全屋的机制却是莱茵黄金各个国家分部都有的,这既是对狂猎们的尊重和重视,也是对狂猎之下的猎人们的警示。
毕竟猎人们真的是太容易惹事了,不提醒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物。
虽然组织并不重视那些家伙的生命,但分部的东西可是要钱的,你猎人们作死死的倒是痛快,但一点遗产都不留难道组织还要找狂猎报销不成?
你们还是注意点自己惹的谁吧。
莱茵黄金的狂猎可都是接手过十次以上的A级委托,得到总部层层机关认可,不论是身手还是头脑都是猎人最前端的最强者,其中亦是不乏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凶狠角色。
这个机制就起个这样的作用,虽然哥伦比亚这炫技似的腕带确实花哨了一点,炎国分部只会给所有人面前奉上一杯名茶,乌萨斯则是所有猎人都将免费送上几大杯的伏特加或是格瓦斯,维多利亚则是显而易见的红茶。
都是给在场所有猎人送礼,大部分人也都欢迎着狂猎的光临,白嫖一次分部珍藏的优秀品。
哥伦比亚就很抠了,与其说是稳住大家不如说是威胁,也不怪哥伦比亚分部的闹事率异常的高,比最好战的乌萨斯分部还高那么一点。
不过现在,这种威胁还是有用的,相较于一些名声或冷门或和善的狂猎,这个Cyan本身就是个威吓。
最危险的狂猎,自比萨米神话神王的O?inn也不过是杀人头点地,这Cyan可是会把人手脚打断扔进监狱的坏东西,不仅让你感受痛苦,还要让你经受折磨,他这几个月来的销声匿迹让不少猎人都安心不少,谁知竟是在哥伦比亚登陆了。
这种本来就没几个人敢招惹的疯子,就算不威胁也没人敢犯事吧,正当一些刚被科普的新人这么想的时候,便已经有人以怨毒的声音怒吼道:
“苍——七——”
“哟……小狼崽子好久不见啊,果然是叙拉古混不下去了对吧?”
猎人的猎人,狂猎中的恶棍,竟然是个那么年轻的脸,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朝着那个噌然起身的健壮鲁珀打着招呼,以最亲切最愉快的语调说出最挑动对方神经的话语。
“你的家长呢?来来来,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你也有资格去监狱一叙——”
看吧,我就说能遇到些熟面孔。
年轻人挂着要新进账的微笑,心里这么想着。
NO.46:要保持消息的灵通。
(前段时间跟人打了拜松的赌,明天对方就该兑现成都请客承诺了,更新倒是不会断,不过第二天的更新可能会晚一些,老规矩,如果耽搁了回家,我会在更新最前端的末尾间贴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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