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而现在的一项,便被苍龙七宿给用上了,便是关于这些不方便迅速脱手的货物们。
这个功能可以说是「销赃」,不过各支部负责人都清楚苍龙七宿要处理的东西通常都是来路和品质都没问题的,只是东西本身的特殊导致很不容易脱手。
就像现在这些大型组织培养术士护卫队时才会用上的,针对野兽精神安抚的源石仪器。
过于贵重的同时也会被移动城市本身的执法政府所管制,但可以想见海神教团并不安分守己的同时,莱茵黄金也不会。
“四个兽圈,三个都有异物寄生……十一个特制金属笼,已经快到变异的层次……”
一面低声念诵,一面敲打着手机上的备忘录内容,这是他之前放跑的兽群状况。
不过在被他一次性切除隐患后,它们就都已是普通的感染兽群了。
它们在离开前所感受的彻寒,是物理意义上存在的,就在那一瞬间,每一头感染生物都被冻结的水液所掠过,留下凌乱的毛与刺或鳞,甚至是源石渣,然后被恐吓奔逃,群兽重寻自由,只是它们一开始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让它们体会多久的自由生活了。
青年并不同情它们,也对它们可能伤害的人没有仇恨,释放它们的理由很简单,也很随性:
——这里不是它们该待的地方;
便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能促使他做很多的决定,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就笃信「位置」的说法,每个存在都该有自己该待的位置,但这个位置,是否应当干涉,则是取决于自身。
说到底还是看心情,这次他心情不好不坏,但可以想见留下它们的话绝对会坏起来,而全部杀掉又很麻烦,让它们自个儿挣扎去吧,本来,没有海神教团这帮人的话,这些感染生物就该是这幅模样的。
“这么多的异物寄生,是弄死了多少人啊,哥伦比亚这地方,真有好好调查过每天失踪的人员状况么?”
这句评语自然不是会打在备忘录上的,这是他少有的自言自语式讽刺,回头看向那几具各自离散的尸体,再看向被火把所映照出的铁铲与簸箕之流的杂物,撇了撇嘴还是走了上去。
几具尸体放在这不管也挺碍眼的,大概率还会被搬运工被奇怪的眼神盯着,挖个坑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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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4号车队已经安排过去了,就像青先生说的那样,那里的道路并不好走,所以司机和随行人员都安排的丰蹄族和萨弗拉。”
纽约区的大酒店里,莱茵黄金的哥伦比亚支部负责人并不在旧金区的分部里安静待着,而是跑来了这里享受按摩服务。
与那一侧还在洞穴里忍受被野兽和血迹污染空气之苦的猎人形成鲜明对比,颇有一股穷苦劳动人民与压榨血汗资本家的生动对应。
灰毛灰发的佩洛女人依靠在柔软的坐垫上看着一丝不苟报告的黎博利少女,露出个无奈的微笑来:“Cyan的炎国语义取自的是苍而不是青哦,小杜鹃。”
“你非要用炎国语来称呼他的话,不如喊全名苍龙七宿呢。”
“可苍龙不就是青龙么?”黎博利少女不解道,“苍龙七宿是炎国天地崇拜的一环,其七颗星辰组合对应着被称作青龙的奇异生物。”
“不是哦,准确的说是炎国古老的天文学名词,炎国人将天体的运行轨迹和位置做出详实的划分,然后把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组……”
说到这里,佩洛女人的声音顿了顿,因为后方挤压肩胛的力道而舒服的眯起眼睛,“二十八组叫「二十八宿」,因为东南西北划分为「四象」,东方苍龙便是其中之一,这是最初的说法,后来的什么东方青龙七宿听着都别扭,你可以说他是青龙,但那命名确实是以苍为准。”
“你要喊也该喊苍先生。”她最后沉声总结道。
但正当黎博利少女以为她有多严肃的时候,又语气一转轻快:“当然小青什么的听起来还挺可爱的嘛,跟那白蛇传的神话似的,就是他多半不会接受就是了,我记得他好像蛮喜欢蛇羹。”
过于随意的转变反差让黎博利少女的脸色僵硬了片刻,转而问道:“大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炎国知识的?”
“犬姐说的,她可是组织里唯一一个炎国本地人啊,当然知道的多……”女人摇头晃脑,“可惜她已经自己卸任了,否则我还是蛮期待苍龙七宿这种天象崇拜和哮天犬这种具体神话的交流……
emmm这么一想的话,苍七好像没优势啊,星宿崇拜没有香火,炎国的龙文化又是后来才抬起来的,早期的龙着实没什么地位。”
“真龙不一样吧?”黎博利少女轻声说,“就算我没怎么研究过这方面,也记得那些炎国早期的神话文献里提到的龙都不怎么正常,更像蛇。”
“谁知道呢,我也不觉得那小子有多真,虽然他长得确实比很多龙族人都更怪……”女人随口打发着的话题,以展示自己不打算作为战力厨的初衷,“其实记载都是人写的,大家传着传着,内容就变了,争论这种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时候反而是哥伦比亚这种还没有什么神话的地方更让我舒服,虽然这里一样有着虚伪的文化。”
“在这里说这个,不太好吧……”少女望了望正在服务的技师,后者面不改色的继续为女性做按压,颇有职业素养。
“没什么不好的,哥伦比亚人自己都不在乎这个……”女人无所谓道,“他们面前摆着各种问题,闷着头朝前冲的人哪会回首身后,不然撒旦教团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德克萨斯家族又是如何上位的?都是哥伦比亚自己过去的漏洞不曾填补,才给了外来者们发挥的空间。”
“这个国家就是这样,你能看到它到处都在乱,可它又确实没有崩盘的意思,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所谓的自由,就是一种混乱,以自由做标榜的国家,这幅模样就是它的常态,如何驾驭这份常态便是领导层们的长期目标,也或许……所有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
“怎样?小杜鹃,这些话能对你的秘书工作带来些新的收获吗?”
“或许有吧……”少女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光,已经要开始下落,“但是大姐你跟我说这些话没问题吗?部长说我们不搀和撒旦教团的事,他们和我们,既不相通,也不同源。”
“他说不搀和你就信啊?放任狂猎动手,我们必然得分一杯羹啊!”女人哈哈大笑,笑少女的单纯,“凋零之风那头老鹰可是一刻不停的试图解析那帮邪教徒的技术,这也是奥丁的授意啊,不论是狂猎还是我们这些看守者,盼的可不就是同一样东西。”
“能脱离源石释放的法术,它不香吗?”
NO.115:分歧。
(书客这种工作性质居然没有远程上工,app和网页轮番出毛病,唯独在假期上坚持的堪称业界良心,死活不让技术部加班,爷都要感动了。)
“主教大人,没有任何据点发出回馈,守秘人的目标或许与我们无关。”
外城区的旅店中,司祭再次恭敬的对那尊贵的大人报告。
在半小时前,这位大人所展现的怒意与力量都能让他敬畏无比,而现在这位大人又那么的内敛,至始至终都在翻看着那本外行人都可以看出年头古老的书来,没有一点半小时前的急躁模样。
看着他这样平静无事,就仿佛自己的心情也稳定了一样,直至自己去重新确认了一遍各据点的反应,发出这样的报告。
只因他又感受到了,那股笼罩在心头的不安。
“二十分钟是吗?”
从那不知内容的古书上挪开目光,高大的男人瞥了眼不远处的机械座钟,轻叹了口气,说:“再发一次讯,内容是我下令让全据点通报成果,一分钟内响应。”
“这……”司祭怔了怔,立刻回身朝楼下奔去,他隐隐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但涉及揣测主教,自是不必在人前多言。
那么,看看是损失了哪里吧……将古书轻柔的放在桌上,犹大从椅子上起身看向了窗外,他在望向内城区的方向。
他能将注意力放在守秘人身上,便是因为有人替代了他原本的工作,只是那个人与自己的处事方针大不相同,让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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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名为「光辉时代」的哥伦比亚艺术家成名作,被高高的悬于墙壁上,这位艺术家与追捧着这位艺术家的哥伦比亚公民们都相信,建设与联合将会带来力量。
所谓光辉时代,亦被称作摩登时代,但在光辉到来之前,只有萧条与破败,那段艰难程度仅次于哥伦比亚最初发展期的时光无不给所有经历过那段时代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在年轻人的眼中,那代表的却是辉煌的时代。
那份辉煌是技术的张扬,那份辉煌是繁华的巅峰,至于下层人的悲惨苦难……这一代的年轻人压根不必要经历那些,自是不会理解。
也不会明白那些已然成为酒店制式装修风格的桌上,所惯常模仿摆放的好酒不是为了宴请仅是作于自饮。
看似啜饮那积年的价值,实则在用廉价的酒精自痹其烦,光辉的高楼下是将倾的地基,这样的现实年轻人不会了解,大人们也不希望那些孩子了解。
哥伦比亚蒸蒸日上,自是不存那样的隐患缺口,大家彼此欢声谈笑,绝非为了装模作样——
为了达成这样的现实,大人们都有着不约而同的共识,而在哥伦比亚发展到如今,各方面都重新得到稳定的现在,这完美无缺的谎言更是能当成真话使。
哪怕有着政府与总统在整新活,周遭的国家也在努力搞事的前提下,这依然是真话,最大的证明便是哥伦比亚与玻利瓦尔的摩擦从结晶时代至今日,哥伦比亚民间对玻利瓦尔的一切始终没什么排斥感。
因为不重视,所以不在意,公民们都相信玻利瓦尔迟早会被哥伦比亚重新「回收」,以至于玻利瓦尔主题的咖啡馆都能正常的经营着,其间所售卖的咖啡自是有着纯正的玻利瓦尔风味,只因店长年轻时曾在玻利瓦尔生活过三年,在那学到了技艺的同时,还保留了某些获取原生咖啡豆的门路。
全泰拉的咖啡厅中都会属于畅销品的玻利瓦尔咖啡豆,有着稳定的来路也将有着稳定的财路,只要不是方针式的错误便绝无差错的可能。
也因此,这间咖啡馆早已跻身于业界一流之位,服务于哥伦比亚的中高端人士们。
关于这一点,只消看那悬挂于墙壁前的小黑板以及柜台边的小型投影机就明白。
不论是活动优惠,还是季节单品,皆是有着寻常工人难以承受的价格,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职员们看到这种标价也该好好掂量掂量,掂量自己的目的是否值得赔上半个月的薪酬。
不过坐在那独脚咖啡桌前的男女显然是并不在乎的,男人大约二十来岁,略显飘逸的金发显然有着一定的艺术审美,而那漂亮的眉眼足以令他在颦笑间牵动男女的心灵,这样女性化的形容正是因为男人身上那超脱性别的美。
一个有着这样「美貌」的男人,除非裹得严严实实,否则定是目光焦点。
而现实也自是如此,更何况他还有着萨维尔工匠量身订做的休闲装,可谓财色尽显。
如此完美的贵公子模板,自是令在座的所有女性都频频投来惊艳的欣赏目光。
事实上,若非咖啡馆本身的格调与自身的修养矜持做底,她们或许早就上前邀约攀谈了。
毕竟与这样一位出色的年轻人相比,坐在相对另一侧的女性模样便是堪称平庸。
女职员式的衣着没什么不好,但在此的女性皆是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那份衣料的廉价以及身材的贫瘠。
而更加减分是那份目光的呆滞,那份呆滞不像是被男人所惊艳,更像是有着某种心理上的疾病。
一个既不漂亮也不火辣的精神病人,也配坐在那位先生对面?!
不论是贵妇还是女孩,皆是心头妒火丛生,但又无比清楚眼下谁先妄动就是在为后面的人做嫁衣。
一时间大家都与各自的旅伴正常谈笑着,咖啡馆里好似一如平常的悠闲平静。
但仍有些敏锐的男人注意到了,事实上早在青年走进咖啡馆的那一刻他们与女人们的反应同步又相似。
但在下一刻清醒过来察觉到对方是男人后,敌意便悄无声息地升起。
毕竟他们都带着女伴前来,性取向也自然无比明晰,排除隐性的自由选手外,谁也不会无视那过于耀眼的明星。
但明星并不在意下方的砾石,他满意这间咖啡馆,但他还有更多可选的场合,他每次都带不同的女性出现在这种场合,也会稍微改变一些容姿。
就这一点而言,人的审美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不论是发型的转变,还是眉角的弧度,甚至是稍画的眼影……
不需要改变确实的皮肤与骨骼,只需稍作不同的点缀,再辅以略微差异的气质,你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另一个人了。
青年深谙此道,于是他从来都是神秘的贵族青年。
近些年来哥伦比亚都盛传社交场中有着一批神秘的贵公子会挑选出色的女性共伴情场,他们年轻俊美,或英俊帅气,或妖冶俊美,或冷若冰山或热情似火,他们还可能博学多闻,亦或是身手不凡,还带风度翩翩,便是这样一批神秘的年轻人让哥伦比亚的舞池加入愈来愈多的女孩,甚至还有国外女性慕名而来,而现实通常不会令她们失望。
贵公子的传闻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其照片也会一同流出,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宣传。
但这些收藏他们照片影像的花痴女性们却从未意识到,这些贵公子本质上是同一人。
马科斯o杰罗姆,哥伦比亚教区主教之二,代号马太,正以自己的方式活跃于内城区的上流社会。
与谨慎处事、沉稳和善,善以面面俱到安排计划的犹大主教不同,马太主教有着一副年轻人的面容,也有着年轻人的热情,讲究一个主动侵攻,且通常专攻女性市场。
细化来说,便是他以上流社会的女性为突破口经营自己的关系网,相较于那些忙来忙去的男人们,不论是少女还是贵妇都有着另一种方向的便利与优势,哥伦比亚也不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女强人,掌握着不亚于男性的权利与财富。
这些女性在他看来都是出色的资源,他与对方的关系恰似拉特兰神话中牧羊人与羊群。
很早之前他就表达过这样的理念,也因此,拉特兰公证所上的通缉榜单前列有他一席之地,在秘教的十四位主教行列里可以说是够前端,无数执行人都在寻觅他的行踪与机会,或许这座城市就有那么几个,也或许没有……谁知道呢,反正他不在乎。
他混迹上层名流的各种晚宴与舞会许久,辗转各个国家,热衷于发现更漂亮出色的羔羊,待到培育成熟之际再给自己围上餐巾,这份含义既有颜色意味的,也有物理意味的。
眼下对面的女孩可不是他的猎物,他的猎物里也没有这样不够完美的存在,虽说他并不单以貌取人,但在能选择的前提下,当然是内外皆上品的女孩更有吸引力些,而对面的鲁珀女孩虽然内在足够优秀,外在显然是不太行的。
可她是乔安娜o德克萨斯,德克萨斯家族的族长埃德加o德克萨斯的女秘书,也是犹大那家伙留给自己的资源之一。
也就是前同事交接职位时留下的电话簿式的人际资源。
因为涉及最近就要举行的盛大仪式,就算是他也放缓了玩乐的步伐,邀请了这位没什么吸引力的猎物,继而……意识到埃德加o德克萨斯这个男人的棘手。
女孩的呆滞是因为被他摄去了心智,这别于源石技艺的秘术对密教的主教们来说都是稀松平常,只是对心智这方面的影响更多是犹大的领域,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是多亏了自身的知识储备——也就是他所持有的心理学证书。
玄学不够,科学来凑,大家虽然是主教,但又不是眼高于顶的废物,俗人中的智者所总结的经验理论还是有意义的,作为主教的大家里可没有一个文盲。
可就算是这样可以直接应聘心理医生的他,在以言语和暗示催眠了对方后,问出的东西却全然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女孩哪怕是在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下也死守住了埃德加的所有话题,令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太久没有过了,在女人嘴里问不出的事居然是关于一个男人,让他有种微妙的,被比下去的挫败感,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而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想笑。
早知道德克萨斯家族的族长问题很大,可犹大那家伙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吧?
那家伙满脑子都是守秘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看重,分明不安分的盟友才是最大的问题。
NO.116:窥屏是本能而已。
(火火火神来了!满图鉴了!
得找个机会加速写米诺陶ojpg)
还望着窗外那些老旧建筑的犹大主教面色沉静。
他还未收到马太的新发现,但他明白自己很快就能重新掌握守秘人的行踪。
“主教大人!”
司祭一面呼喊着一面推开房门,犹大并不在意他的无礼,也不在意这房子差劲的隔音效果是否会让这呼声传远,他只是看了过来,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外城区的源石兽2号豢养厂失联!这是唯一未响应的据点!我们……”
“2号豢养厂,西北方对吧?”
“是的!”司祭激动回应道,“要立刻派人救援吗?”
“救援?”犹大诧异的看着他,像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
这目光也似一盆冷水浇在司祭火热的心上,原本扬起的手都尴尬的放了回去,他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但还没想通自己错在哪。
难,难道不该救援吗?
“现在去只能收尸了,弗兰克司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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