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那不奇怪啊……”男人摆了摆手,摆出一脸「你们需要请教我」的神气表情来,“我在阿戈尔可是在老神甫身边一直帮工的,他平时就负责联络各分部,我在他那听说过不少其他分部的状况,叙拉古一直都是几个分部在不断搬迁,而炎国在一年前就被摧毁了最后一处分部,现在就剩几个小型联络点可以到处跑,这些动手的都不是深海猎人而是国家机关。”
“我一直以为我们已经很隐蔽了,还是说那两个国家政权没有我们渗透的余地?”
“谁知道怎么应对的……”男人摇了摇头,“老神甫也不会给我讲那么详细,也或者将详细了我也记不住。”
男人很有自知之明,也怪不得他那样不在意别人的讽刺。
“那就换回话题吧……”术士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说到底这种上面人才需要操心的话题在大家嘴里也就是聊聊,聊不动了还是回归初始,“刺隼你听说守秘人也是在那个司祭那?”
说到这里他表情有些古怪,因为司祭和神甫本质是一个职位,只是显然阿尔戈的说法和维多利亚的说法有着差异,让他有些混乱。
得亏那个笨蛋不是用阿尔戈语来说,否则他就不是混乱而该茫然了。
那种语法与语序都带相当混乱的语言太过拗口难学,他曾听过几次,感觉更像是在唱歌,唱诡异深沉的歌。
“这倒不是,是其他几个跟我一起被司祭派出的人,那个人提到过,说是守秘人最有可能纵出那次火,但他说的不清不楚,其他几个人也都笑话他,我当时也没相信……”
说到这里,女人的声音也就尴尬的低了下去,“就只知道他口中的守秘人是个年轻男人。”
“然后上面又提到了这个人,还用秘教之敌来形容……”术士接口,拎起横摆在膝盖上的法杖,轻轻以杖杵地,便见淡淡的红光泛起,远处的几个大型仪器也同样泛起红光,以压制又开始吵起来的兽群,不过他当然没有用直接拉到满那种愚蠢的方式。
但也有些疑惑的说:“今天的兽群好像格外的躁动,是不是可能出现地质天灾了?”
或者说别的天灾,感染生物也同样敏感,说不得能在事前做好准备。
“不可能,那些天灾信使都没说过话,天灾再厉害也是会被发现的,何况还有主的引导……”女人摇头,“只有时间抵达既定的轨迹,万物之主才会引导天灾的降临。”
“否,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谁!”
突兀的洞窟上方传来疑似炎国话语的声音让三人都产生了各自的警戒反应,男人更是第一个抬头喝问,拽起了脚边的大弩。
可他这份反应毫无意义,对方压根没有下来的意思,反倒是甩出了两袋黑灰,洒落下来正好迷了他那准备瞄射的眼睛,痛的下意识想抬手揉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黑灰的味道那么熟悉。
“是源石粉末!快躲!”
一旁的女人叫喊的同时,要抬手拽他,一旁的术士也在喊:“别过去!”
有人只想揉眼睛,有人想要救,有人想要拦,三个声音间隔距离极短的凑在一起,回应的只是同步响起的打火机声音。
噌!
火光乍起……
或许从天而降的火星,也能算作天灾的一种吧。
NO.113:呀卡吗洗。
当那噌然声响起的那一刻,下面的三个人都能听到声音,只是思考回路与反应速度的差距让三人的组合分崩离析。
以盛燃的火焰做引!
本就是爆燃物的源石粉末在接触到火焰后瞬间将男人从头到身的吞没,惨嚎顿时响彻洞窟,一旁的女人才探出的手被火焰笼罩而极速缩回,急切的左右顾盼试图找到什么能帮男人灭火的物事却被一旁的术士冷声道:
“别管他了,还有敌人盯着。”
看了眼那在地上疯狂打滚惨嚎的男人,可怖的模样与可怖的吼叫都令他微微眉角抽搐。
但术士只是端起了手杖望向上方,头也不抬的朝着女人说:“源石粉末洒在头上,他已经没救了。”
说到这个他又有些疑虑,这在洞窟深处下挖的地穴也算是颇为广大,这从上往下撒的源石粉末更好洒在男人头上是巧合?
这是他疑虑的症结,有一种怀疑,是对方在之前掌握了自己三人的位置。
虽然,这种可能性比随手撒粉洒在别人头上的可能性一样的低,正因为他是术士。
所以他才更明白探测方向的源石技艺是多么少见,很少会有术士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意义不大的发展方向。
可不论是对于狙击手还是术士而言,能够先一步知晓对方的方位又是那么难得的优势,若对方真有这等优势……
他猛然扬起法杖,暗紫色的流光从杖端的晶石上成型飚射,并在同时喝向那还在犹豫怎么动手帮那挣扎男人的女人:
“刺隼!”
他感觉有些恼火,敌人就在上面,这女人还不警惕,光想着给那没救的家伙灭火。
可她也没做出什么行动,就只是伸出手又不敢动,看着那男人在惨嚎与翻滚中,嚎叫声愈发的低迷。
看起来就算灭了火也没救了,这附近可没什么医馆,更不可能有急救车能奔驰的车道。
救不了人就不要浪费时间!犹犹豫豫你在表现给对方看吗?!
心头的牢骚比如一句怒喝好用,女人在被喊出代号后就好似被水泼头般一激灵,再看了一眼动作愈发迟钝的男人,回身跑向桌前抓起了上面放置的钥匙,并在下一刻要冲向那最近的特殊金属笼,里面关着一头模样堪称英武的大型牙兽,面颊上那好似护甲般的黑色晶体却是它时日无多的证明。
这些重度感染的兽类有着理论上最强的战斗力,却又都那么的寿命短暂。
若没有登场的机会便是那几台银色机器的能源,眼下正是它所能登场的机会,就像术士曾言「野兽当死于厮杀的猎场而非可悲的牢笼之中」那样。
可女人在赶忙解开锁链的同时亦自己的源石技艺干涉它的内心时,才意识到一件早该意识到的事。
“飞鱼!”她扭头朝术士喊道,“源石兽的状态不对劲!”
“不对劲?”
已经通过刚才试探性质的射击所引发的细碎脚步声辨别出对方目前所处方位的术士,已经跑上了为大型推车、以及源石兽散布所准备的斜坡跑道上,闻言而回头,回头中看向那下方的兽群。
登时他也意识到了,意识到了一件本该很好察觉,可却因为形势的紧急而没有考虑到的一环:
——兽群为什么突然安静了?
之前无比躁动的它们……为什么这么安静?
当他想到这个问题时,就能察觉到,他意图沟通的野兽精神前所未有的封闭,关乎胆怯、惊恐的情绪几乎能顺着联系反灌到他这来,而当他下意识要切断沟通时,便有铳声响起。
“人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也是一刹那的事。”
本是不那么容易致命的铳弹在击穿脑颅时,结果却是注定的,女人几乎是吓呆了,望着那缓缓倒下的术士,以及术士面前那手中还举着短铳的白袍人。
他一手举着短铳,另一只手撑着本书,而在他念出那句话语的下一刻,水流凝结成型,嗤啦一声扑在那本已经倒地的术士身上,让那身体颤了颤,彻底没了声息。
这时候的洞窟才是真正的静寂无声,不论是女人还是那群兽都失了声音,都被恐惧支配了心灵。
而这时,那白袍人垂下了右手,短铳似乎也收了回去,朝着女人说:“这是席勒的话。”
“呃……”女人既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余裕做出回应,只是双手都紧贴着身后分明已经打开的牢笼,与她断开链接的源石兽就在她的身侧,换做平日她绝不敢无沟通的靠近这类野兽,可眼下她被极致的森冷攥住了心脏,早已失去了这份判断力。
可不知该说幸运抑或不幸,她身侧的牙兽也没有余裕展现出对人肉的兴趣,缩在牢笼中竟好似在以女人做盾牌一般,不断颤抖的身躯与缩成小孔的双眼都死死地盯着那持着书籍走近的白袍人。
白袍人开口,哪怕被人与兽群如此的恐惧,他仍在继续之前的话题:“古斯塔夫o席勒,百年前的卡兹戴尔绘画名家,作为一名表现主义画师,生前却也留下过些许不错的话语,其中之一被这本书所记载……”
“既然是一本现代法书,那么上面的文字便是使用者为了凝聚意志而拓印的吧,那个男人应该经常念才是,你没有印象吗?”
男人说着,将那本书合上的同时甩手扔出,漆黑的封皮被近处墙壁上的火把照亮,映出《生存与死亡》的书名。
这是秘教在哥伦比亚外城区的源石兽2号豢养场工作的五人组之一,那个总是以彼得罗夫家族成员自居的瘦削男人常常揣在腰间的书。
因为之前陪硕鼠出去寻觅新的放牧场所而没有在之前的话题中提到,调来这里没多久的女人对那一瘦一胖的组合并不熟悉,也不太想去主动认识。
可当那书被甩到腿前,目光被其牢牢吸引时,她便第一时间记了起来,被恐惧所滞缓的思维也重新有了些许活动,却是用来推测噩耗。
她没有开口,可动摇的目光在对方眼中更甚于言语。
“看来是认识了……”白袍人已然走至近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人,以及女人身后的牙兽,“我在刚来时听见你在说……维多利亚。”
女人张了张口,望着对方兜帽下那背对着火光所展露的阴影,总觉得有血光在对方双瞳的位置流散,好似面对最为恐怖的魔鬼。
“真有趣,真的很有趣,在哥伦比亚我还能碰到当初那些教堂里的人吗?你是哪个教堂?神甫是哪一位?”
那个人突然声音顿了顿,退后了半步,打量着自己的脸,继而竟是直接上前蹲身,一把抽开了自己的斗篷。
这是要……女人愣了愣,还以为自己要遭遇怎样可怕的侮辱时,却也看到了对方兜帽下的真面目,那被余光映出轮廓的双瞳里并无情欲,只有冰冷。
“修女。”
他重新站起了身,而女人这才抬手扶起自己的斗篷,也捏紧了手里那小巧的法器,她的源石技艺很粗劣,粗劣到只能用于沟通源石兽而发不出像样法术的程度,可她的秘术却是学的最好的,被曾经教堂中的大家交口称赞。
而所谓的秘术,却是要付出些牺牲才能发挥出效果。
“实在是令人意外,我本以为相关者都同那恶心的教堂一起消失了才对。”
白袍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确实年轻男性的脸来,年轻到让女人暗自准备的动作都滞了滞,同时愤然的开口:“渎神者!你有罪!”
曾经是修女,如今也在斗篷下裹着修女服的刺隼,终于是在对方侮辱教堂时有了发声的力量。
可她喊完这一声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是被那青年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修女小姐,请弄清楚如今的状况,谁有能力施以审判,谁有权利慷慨发声?将你那无意义的秘术准备放下,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与这群野兽共舞。”
“你……”刺隼不可置信,无法理解如何察觉的。
“我,他。”平淡的接上一句没意义的讽刺话语,对方从斗篷下重新抽出的右手里,提着一柄战锤。
“现在我只想问个小问题,老实回答的话,它就不会马上落到你身上,当然你不回答也没什么。
毕竟那件事我处理的挺满意,有些漏网之鱼倒也无所谓……总之,问题1:你和多少人从里面逃了出来?”
“我不会回答的!”刺隼咬牙切齿。
“哦……”
青年手起锤落,干脆利落至极,女人那变形的身体顿时贴在了铁笼内壁,吓得一旁的牙兽一跳,顿时撞上了身侧的护栏,又觉得无比冰冷。
下意识抖了抖身体,甩出一片片的冰渣,让牙兽自己都愣了愣。
“别发呆了,出去吧。”
抬手将牢笼们扯到最大的开口,青年柔和的招呼着牙兽,也不管它的反应,转身去将所有栅栏和门锁以铁锤挨个敲砸变形最后脱落,砰砰砰的骇然声让群兽惧是胆战心惊。
但在浑身一阵彻寒之后就也迎来了青年那亲切柔和的招呼声,以及洞开的笼门。
只是这群野兽已然犹疑着,它们的智力并不高,精神甚至可以谈得上脆弱敏感,也正因此才会对青年身上的气息那么的恐惧,恐惧那真正上位者的威严与压迫。
以至于就算他表现的再如何温柔和煦,群兽也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时候,还不如一句呵斥:“都给老子滚!”
青年那并未大声的冷冷喝骂,在群兽耳中不亚于乍破惊雷的咆吼。
顿时群兽在胆颤中拔腿,栅栏门迎来了压力最大的一次呼啸,好似赶集一般的,群兽们也很少如此一致的互相混杂在队伍里,互不攻击就只是埋头逃命。
在这样乱糟糟的步伐里,踩到什么尸体也是很正常的,尸体被踩的不堪入目也是很正常的。
青年当然对尸体没兴趣,放跑了所有源石兽的他一点都不在乎那些东西跑出去会不会伤人,只是环视着这些仍在运作的银白机器,摸出了手机拨打专业回收二手垃圾电话。
NO.114:其实不香。
(新年第四天,换上朋友做的新封面,微妙的理解了仗助。)
“是,哥伦比亚外城区西北部,死魂林……有精密源石仪器急需脱手,八台外加些做工不错的金属笼,有兴趣回收的话就再多加二辆车……嗯,死魂林,这路是不好走,但对你们而言却没问题吧,或者你们用人力搬运也可以。”
“五成?至少七成吧,兴师动众的劳务费哪能占那么多,我这批货可是没有任何隐患,对方自己都不方便查的那种。”
“对,你们还是不收的话我就去通知朝陇山了,虽然在哥伦比亚只有几家分部,但精密源石仪器足够让他们展现远超你们的行动力吧?”
这东西在龙门可不多……就是不知道吞不吞的下……
楚信然打着电话,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那七台机器,还有角落放置的,应该是作为备用的正常品。
虽然是被一群邪教在使用,但其实类似的东西也能在不少官方组织见到,这玩意儿无关神学,是科学研究的产物,考虑到海神教团如今在哥伦比亚的规模,有资金和门路弄到东西也不是那么令人惊讶。
不过现在是他的了。
守秘人秉承着数年以来不曾变过的优良传统,每捣毁一处教团窝点都会把没损坏的东西搬空,危险的东西自己保留收下,无害的玩意儿扔给「废品处理站」,在最初的时间里,还特意找上过几家能跨国的大型企业。
但又遗憾于对方的要求,最终退而求次,将目标缩小为当地企业,也就是朝陇山这一类重心完全在本地,对外只是象征性放俩分部的商业公司。
这样换要求的结果就是需要经营的关系变多了,每个国家都要有几个企业门路什么的,是个前期很艰难,后期才会逐渐轻松的活。
但其实还有更好选择的,这一点在他的赏金猎人等级晋升为狂猎时才明白,莱茵黄金这个组织,也会收各式「破烂」。
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一个主动出资统和赏金猎人的中立组织,所广为人知的便是财力与手腕,手腕是人的本事,可财力却要由各方面组成,光靠作为中介平台的委托抽成显然是不足以办到这种规模,就算上面人傻钱多也不该容忍每年这么亏空。
所以莱茵黄金本身也有涉及多产业的合作,只是或多或少都有做伪装。
起码要撇清赏金猎人公众平台的联系,才能更好的谈生意。
这么一来,重点便是生意的内容了。
莱茵黄金是个很注重等级制度的平台,每一层等级都有着铁一般坚实的条律与权限,而在为猎人开放的等级制中,登上了狂猎的顶层,便有太多的秘密为你敞开,哪怕那些秘密在你眼中就像win10系统的诸多功能一样繁杂又多余。
老是更新,老是更新,每次更新都给出一堆用不上的功能,还他妈是强制更新,着实流氓。
狂猎的权限好歹没有到会被负面评价形容的地步,用简单的一句话形容不过是:莱茵黄金希望将每一位狂猎都培养成各方面的精英,可他们真的就只是猎人而已。
诸多便利与特权,却并无几人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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