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切割着压根没有的害物。
她也就没「僵」了,恢复常态后近乎模板化的语言轻车熟路:“系统已从严重错误中恢复,正在应用最近一次正确启动时的配置……上一次话题是?”
她转过头来望着楚信然,目光平静无波,不存慌乱也不存期许,一如过去。
楚信然亦是如此,收回手来低声说:“对King Gozila账号下涉及凯尔o夏梅隆与楚信然以及一般通过猎人C账号的所有言论进行封锁,可隐藏可修改,为期两个月。”
“收到,提醒一次,说好的演唱会蓝光碟。”
“一周内压制完成。”
“好……”白面鸮重新转过头去,又看了眼电脑与桌面夹缝间所能直达的赫默,“赫默,你还没跟楚信然提起升华项目的事。”
“啊?哦!对,信然你过来一下。”有些尴尬的一把摘下了耳机,还有些后知后觉的警醒过来,赫默顿时严肃起来朝着楚信然招手。
“怎么?是伊芙利特的事么?”
诧异于「升华项目」这个关键词与赫默这份突然的严肃,楚信然拍了拍白面鸮的肩膀然后朝着赫默那走去,而白面鸮望着他的背影,再一次的无视掉视野内浮现的红叉。
直至如今,自己也该升级下ID版本了。
那些声音,那些画面,一如往常的纷乱。
可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缺失感,不论是好是坏,她都做出了选择。
这样的谨慎判断同样是她从对方身上学到的。
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期冀着那些画面与声音不会成真,那样的窒息感,那样的紧迫感,那样的……绝望感。
就算是期冀着重拾获得情感的自由,但也绝非是以这样的方式。
若说亏欠,将一切重注于对方身上的白面鸮自己,才是无数次面对对方都会被那份情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十分的勇气,三分用以对抗纷乱,七分用以对抗自己。
坚信着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是距离对方最近也最遥远的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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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的故地重游。
-3层,迦南地。
面甲下的神情越发冰冷,手上的动作也就愈加的友善。
楚信然套着那身依旧源于另一人的制服,在反复默记了五遍行程安排表后,一个一个的替换掉本该负责那些道路交错点的安保者,直入那显然在这些天以来已经重建完毕的冰库,以求对赫默话语的印证。
十五分钟前,他甚至还随着赫默一同去了次八楼,去往伊芙利特所在的宿舍中。
在那接近夜晚11点的时间里,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是该睡觉的,哪怕是听起来一直因为楚信然的忙碌而对他很是不满的小萨卡兹,也完全没到那气到睡不着觉的地步,早早就进入了梦乡,睡颜也相当的安恬。
在柔和的提灯映照下,有着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该有的可爱文静。
可就算是这样的可爱文静,放诸于一间空落落的房间里,便也不免添上几分孤独。
属于伊芙利特的小玩具和小玩偶们并未被搬走,空落落的感觉源于消失的四张小床以及所有相关的物事,一间原本五人同住的屋子里,一天之间就只剩一人。
本就与那些「同伴」谈不上熟识热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察觉什么,但大人,却是知道一些真相。
也仅仅是一些,否则楚信然也不必再次冒险来到这里。
仓促行动,乃是苍七猎人准则的大忌。
可就算是如此,冲着这份重要与严重性,他必须走这一遭,也或者就像他对赫默以玩笑的口吻说的那样——
“虽然他们没跟我聊过,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小歌迷。”
但他就算是在这里也未能看到那些孩子。
那些据赫默所知的,是作为升华项目的基础项目而结束使命、达成了目标的实验体们,也是赫默即便没有确认死亡的证实,也完全敢断定他们已经遭遇不测的实验体们。
智兽计划——斯芬克斯;
三头犬计划——刻耳柏洛斯;
海德拉计划——八歧;
水祸计划——长右;
炎魔计划——伊芙利特;
五份计划的集合构成了升华项目,可在这一天都尚未结束时,突然传来了四份计划终止的通知,作为唯一保留项目的负责人赫默当然试图了解细节。
可那些按她所想应该心情不忿的同事们却一脸愉快的告诉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计划没必要存在了,甚至还勉励她要加油。
无来由的善意只会让人觉得可疑,而连实验体及其原本的痕迹都一并消失的现状更是会令人感到恐慌。
赫默能以如此的平静叙述这一切,足以证明这位笨拙的监护人与研究员也有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强大,源于心灵无数侧面之一的强大。
倚着这份强大的冷静叙述传达到楚信然这里,楚信然也当以同样的冷静回应于她,抛开诸多烦恼与杂事,全身心的投入这再探莱茵生命核心区的危险任务中来。
NO.181:互为矛盾的概念。
重建的冰库停尸间,内容乏善可陈。
或许还重建不久,没来得及开启什么人体项目,也就还没来得及出现什么受害者残留。
诺大的仓库就几具残缺的尸体,而那几具尸体他是有印象的,在他上次炸这尸库时就见过,只是那时位于停尸间的的边缘,看来是上次的连锁设计没能将其一并纳入范围。
但这次却没有补上的打算了,毕竟该毁灭的东西早在上一轮爆炸中毁尽,凝聚绝望与恶意的环境被破除之后,那几具残尸就只是单纯的残尸,没有尸变的可能,也没有意志残片的停留。
若非是在潜入途中,楚信然倒是有心给他们搞一次简陋的葬礼。
但现实显然不太合适,于是因装束而显得高大又雄伟的巡逻警卫走出了冰库内层,面甲下的双目安静的望着厚重闸门在程序运作下关闭,将那几具残尸也一并合在了里面。
隔离间的消毒液并不妨碍视界,只是让那些残尸变得更加凄凉。
下次再找机会吧,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
回首与右前方一位驻留的警卫做出换班的手势,对方也给出了OK的回应。
于是两人便顺利的交接岗位,但这样的警卫排布还有很多,也有很多是他此刻借用的身份巡逻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才需要频繁的替换那些人,卡在监控屏幕的视角,卡在与对方错身的同时翻身就是对后颈的一棍。
警棍上自带的放电功能都没用上,也不能用,这迦南地的警卫用装备基本都是加了料的改装品,连警棍的电伏也是加到了相当危险的境地,不仅容易致死,还特效十足。
不论是光流还是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没小到哪去,这样的声势也体现在当初甬道中与塞雷娅的那一次对决之中,两支警棍在黑暗中硬是打出了光剑对决的视觉效果。
也就是没打中,楚信然还中途扔掉了警棍换盾牌猛击,否则塞雷娅女士能体验一次什么叫全麻。
不过当力气大到能贯入防护之下时,这些也犯不着考虑了,一把摘下对方外挂在肩甲上的对讲机再取下胸前的编号证明等各个能证明不同身份的物事,轻车熟路的搜查辨认也是他会进行仓促行动的依仗之一。
不论是作为守秘人还是苍七亦或是黑色执行官,都不缺乏需要潜入的行动场合,区别只是不同时期状况下的风格差异。
不过这里的警卫本身装束了也极大降低了伪装门槛,防护服与盔甲的组合完全罩住了全身,略显臃肿的部件与装备也很大程度修饰了个人身形,套着这一身确实是看不出男女更分辨不出身份,就算是将楚信然和塞雷娅放在一起都只能比对出些微身高差以及编号的区别。
可就算是那份身高差,也难说头盔下的角是否占了分成,在泰拉这样各式头部种族特征体现下,连头都盖住的状况通常意味着身高也变得虚假起来。
虽说如此,但潜入难度却是比上次更高了,这份难度是肉眼可见的,地下三层的警卫数量明显提升,无所事事的研究员也少了许多,连那上次见过的「网吧」都给关上了。
如果不是内部出现人事变动,那就是他们有活干了。
那些孩子会不会还没被处理,只是试验被转移到了地下进行?
心头升起几分异样感,楚信然自己都说不清这种心理算不算侥幸。
因为那些孩子就算是没有死,那份待遇和遭遇也同死了没什么两样……
还或许更糟。
希望活着是客观的判断,希望他们已经脱离这糟糕的现实是主观想法,楚信然一时有些无从判断自己是希望他们活着还是更想他们死去。
不过事实上他也没打算深究,毕竟这里压根不是什么可以安静剖析自我,分析对方的休息区域。
靠着自己记下的负责路线图前进,维持有条不紊的步伐,时不时回应其他警卫的手势招呼,然后朝着自己尚未探索的道路前进,超出预估范围便吸引相邻警卫的注意力找机会换人,看起来无比简单的步骤,实施起来却无比麻烦,而且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时间。
被撂倒甚至是干掉的警卫并未真正得到妥善的处理,被发现也不会太久。
任务就是要赶在警报响起之前探到必要的情报,毕竟这次来一波之后肯定会激活更周密的警戒,一步步再提升难度那以后只能选择打进来了。
或许现在就该去炼狱机关了吧,研究的重心也是很大可能在那里……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两个路过的研究员,两人有说有笑,尽压根没有压低声音。
“升华项目这么大的进展,上面应该会非常满意吧?Boss的反应就很奇怪,分明项目是他主发的。”
“说不定有什么细节关键不满意呢,这些大人物就是喜欢对自己的目的遮遮掩掩的。”
“我想也是,反倒是居然有人觉得他是对那些实验体有怜悯才是搞笑,那些小鬼可都是他自己亲自面试签下的,每一个最初签订的献身契约都有他的印章,能有个鬼的怜悯。”
“你这么一说,之前好像听闻那些尸体出了些什么事,不过Boss竟也不管,就只是让处理部队埋进土里了事,太奇怪了。”
“是啊,听说水祸计划那边还指望再验证一下剖出异化源石后的身体反应,申请直接被打了回去。”
“谁说不是呢?三头犬和海德拉计划负责人更着急,那俩作品的尸体可都没有长右和斯芬克斯那样被物理破坏,价值更大……”
从楚信然的前方走到后方,那份对话内容也透过面罩的耳廓筛器变得有些有些浑浊,而他望着那两人愈发远去,放在扳机上许久的手指终归还是收了回去。
扫了眼左右两侧走道上都能瞧见些微身影在走动的警卫,他继续朝自己既定的路线前进。
走上一圈就又换上兜里放置的那些被他撂倒的警卫证明原路返回。
那些话让他改主意了,现在就该回去了,虽然消息的来源是俩闲聊的研究员显得有些轻率。
但眼下本就是在踩钢丝,听到更要紧的消息,自然要比探索炼狱机关那极可能出事的地方要重要。
尸体出了什么事……莱茵生命这明显知道什么的老板居然直接放任……是打算用来转移注意力吗?
最后回头看了眼那通往第四层的通道方向,他带着还有不少的问题回去了。
下次再来,就得大闹一场了吧。
有着哥伦比亚政府支持的公司,很难由FBI踹开大门,所谓的大闹一场,也就是干过之后就成通缉犯的程度。
这可不行,从来只有他抓通缉犯的份,怎么能轮到自己成通缉犯。
得合计一下能有多少东西能曝光,如果不能谈条件,那就谈谈极限一换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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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会去吗?”
管制室的监控屏幕数十面都那样的清晰直观,但维德佛尔尼尔却并不关注,只是注视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灰白色的屏幕影像无聊单调,映着四道粗糙的墓碑。
歪歪曲曲的字符在碑上刻出不同的代号,下方正式不少的祝词则是赞颂其对科研做出的崇高牺牲,在这黎博利男人眼里仍然只是那句话:
真是荒唐;
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看的必要?自然是因为瞧见那四座墓碑后方的土地微有颤动。
这份早在装箱之前就显露的端倪虽是预料之外,却也就像下面的研究员们说的那样,他没有改变指令,那份变故仍旧被埋入了土中,只是在这之前,他还留了一份注意,源于那位助手的话语。
此刻助手也就在旁边。
“怎么不会去?以苍七同那小炎魔的亲近程度还有你那些员工的心性,这么明显的事他当然会察觉……”
亚兹拉尔无聊的端着遥控器不断地调换大屏幕上的监控,“唉,倒是没有你那防卫部主任充作参考,我都找不出他藏在哪了。”
“既然找不到他,又怎么能确定他能赶到?”维德佛尔尼尔继续望着那两块墓地大半夜的动静,面无表情,“改制的墓地加厚了棺制,那两个实验体就算依着残留的肌肉记忆反抗也持续不了多久,就算是化作了怪物,也会对氧气有所需求。”
“这就是你朝那里面丢了俩氧气罐的理由吗?”亚兹拉尔取笑道,“用那直连分析器的板子嵌在棺材板上,这种时候还在用这种方式采集讯息,我真不知道你是纯正的科学家还是有精神病的傻哔。”
“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精神病……”男人平静道,被萨科塔人如此形容也坦然自若,“只是有些矛盾罢了,求知与人性的冲突让我偶尔会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举动,但我不会阻止那些想法,有那样的冲动,我才不是被这名头束缚的人,而不是奥丁那样高贵又可悲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又回过头来看向了屏幕。
“而且你已经扯远了,我并不怀疑他会探听,会行动,但我在意他此刻是否有所行动,苍七是个很谨慎的家伙,这一点奥丁已经强调过数次了,那样谨慎的一个人,是不会贸然涉险的吧。”
“是啊,那就赌一赌呗。”
“赌什么?”
“赌那俩家伙运气怎么样,是会力竭憋死在棺材里成为真正的尸体,还是会被苍七给挖出来……”
亚兹拉尔耸了耸肩,“到时候我们就又有第二盘赌局了,来赌一赌他怎么处理那俩达成了复活奇迹的幻兽素体……不过连人样都没几分了,多半是宰了吧。”
“我就想看看他是怎么动手的而已。”
NO.182:大晚上都不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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