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海神教团本身,以及两位主教阁下。
毋庸置疑,就算举办者并未给那两人派发请柬,冲着晚会本身的质量与档次以及所有被邀请者之中占了哥伦比亚现存教团高级成员的巨大比重,也容不得那两位主教不来。
就算那俩人从未表示过重点关注高级信徒,但就算是为了经营教团需要的权利与财富,也不该如此轻易的抛去这些肉鸡……或者说「羔羊」才是。
放牧了如此之久,总不能任由被狼叼走或是被人打开牢门自由出入。
也正是为了给那两位主教更足的动力,最因地制宜的舞会安排当然必须得有。
反倒是犹大主教的兴趣就像楚信然猜测的那样没人摸的通透,哥伦比亚政府的智囊团也没给出个像样的办法。
终归是照着日常的流程,在用餐时间结束之后,便有人敲打着麦克风的声音响起,台上站着一对或许是什么哥伦比亚著名主持的男女在上面进行着开场白和慈善晚会都有的「报菜名」。
简单来说就是扯一遍赞助者名单,也因为这次嘉宾过多,大佬也太多的缘故,过长的名单被省略了不少,从高到低的排列只念了十个。
不过想来到底念了什么大家也没真认真听,这次晚会都不算是公开晚会,也没什么摄像头搞直播,犯不着讲究什么节目效果。
就只是俩主持人在上面尬聊,有兴趣的听听,没兴趣的也就罢了,至少大部分年轻人们是没兴趣的,各自四五成群的形成十来个小圈子,还有一些或被排挤,或本身就喜好边缘零星人,构成传统晚会社交分级。
楚信然倒是不属于那些年轻人行列,他老老实实的和章文赋一起站在一群中老年人之间。
倒不是和某些家教严苛的贵公子大小姐那样被勒令来听,也不是关心那些捐款多少,章文赋怎么敢勒令他?
而那些注定会被中途就蚕食大半,甚至到最后都可能没到需要人手里的善款,其金额数量更是对楚信然无足轻重。
他站在这的原因很简单,省的那些盯了他老久的莺莺燕燕上门,也省的那些同样盯了他老久,一副想要「练练」的荷尔蒙分泌过多引发争斗本能贵公子们。
为了省去麻烦和传统装逼打脸剧情,真是女的得躲,男的也得躲,直接跟那帮人的长辈站在一起就最省事了,简直是釜底抽薪,连之前那位奔放又主动大胆的沃尔珀大小姐都不敢过来,投来数次的幽怨目光也被他板着脸无视。
这种目光想让他愧疚也太天真了,当初维多利亚皇家学院可是家常便饭,楚信然有着丰富熟练的应对手法和躲避经验,这种时候远远看着德克萨斯被一些人频频找上倒是有种幸灾乐祸的快乐。
至于拉普兰德……就靠在他背后偷偷摸摸玩手机呢,时不时转过身探头看一眼德克萨斯那边的表情是不是很吃瘪,吃瘪的话还会举高手机拍一张。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楚信然做出了方案表率,这家伙倒是完美的利用起来,也得亏楚信然稳的跟站军姿似的,一直被她当柱子倚靠着都没有站酸腿或是换个姿势什么的,否则她哪能这么轻松。
甚至还会在她第一次举高手机的时候察觉到她是要干什么,低声提示她别忘了关闪光灯。
也算是被拍得多了,否则哪能心思敏捷到第一反应说这个。
除开作为Tianchao时遇上的各式镜头外,他是一直无法理解白面鸮为什么老是开闪光灯拍他的意义是什么,也不是什么场景都需要打光吧?至少那家伙好几次偷拍都因为闪光灯而暴露,不吸取教训就很奇怪。
不过有那种执着的也就她一个了,拉普兰德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就埋头关掉了闪光,然后又被楚信然提示快门声也关了,这才开始干起了间歇式偷拍的活。
于是一旁的章文赋就会偶尔瞧见楚信然身后探起两只手端着手机在他肩头搭着,除了第一次的悚然之后就只剩下无语了。
尤其是稍微回头还能看到那家伙努力掂着脚尖以对抗楚信然身高的模样,对拉普兰德除了对通缉犯与感染者以外后,也添了几分诡异的印象。
倒不如说迄今为止都是些诡异印象,比如神经兮兮、吃相狂放、狐假虎威之类的……
章文赋觉着楚大人也该明白这女人是只有不动弹不说话才像个美人……
这么想来只能是大人就好这口了,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富家大少对一些疯疯癫癫的妖女魔女神往,倒不如说那些富家公子总是神往那些随意淘来的武侠故事与近年来东国兴起的轻小说,只是这种状况落在楚大人身上便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搜集来的楚信然资料对炎国描述居多是这样的,Cyan的履历章文赋还看的不够,没见过这人也疯癫的时候,也是楚信然在他这表现的太有迷惑性,就像此刻甚至能跟上大人们的话题,那些他也插不上嘴的,感染者相关的话题上,只是现如今,话题已经开始偏移了。
“每一年的对感染者处理金额都在逐年上升,这经费会分摊到你们身上吧?维佛尼……”站在总理身侧的中老年男人回头看着旁边的年轻男人,“莱茵生命至少能拿个五分之一。”
“仰仗联邦的照顾,将能拿出更出色的产品回馈……”年轻男人不卑不亢,“也少不了对国防部的支持。”
“国防部有雷神工业撑着就足够了,莱茵生命还是多将重心放在公司重心上吧……”有个老人摇了摇头,瞥了眼那中老年男人,“巴顿,外城区感染者的存在逐年提升,现在要的是安置而不是处置,你的重心该是玻利瓦尔吧?”
“玻利瓦尔已经送来停战协议了……”巴顿漠然,“你没看到坚雷都在大厅吗?帕特里克的春雷会在有用的时候放在戴维营里?”
“谁会相信能停战呢……”又有人感叹道,“那帮佩洛只是因为家里出了乱子需要一点时间处理罢了,您有那么好的脾气等对方休养生息么?”
“当然没有……”巴顿看向他,毫不掩饰道,“所以玻利瓦尔自治政府和那帮卡普里尼操纵的傀儡政府,我都会摧毁。”
“听说是起义军的骚乱呢,没什么意思,倒是听说您手下的损失也挺惨重。”
“正规军不过损失十分之一,阵亡的都是些雇佣兵和边角料,也没什么意思。”
“把少年兵称作边角料可真是太残酷了……”有人摇头,看来是知道些内情,但他们又在这里大肆的闲聊,就像丝毫不在意旁人知道,哪怕旁边还有他国的使馆与使节也无所谓,至少玻利瓦尔的使馆成员确实不会在这里,“您满意这样的战果么?”
“没什么不好,取代以前困扰于疯狂而自我毁灭千疮百孔的大地,在这个年代要终结一切战争就需要战争,「摩登时代」还没过去时,就有很多人都这么想。”
“那可不行,若是还没过去,那大家哪来的美酒呢?”
有人出声的玩笑引起一阵低笑声,确实,对于摩登时代的哥伦比亚人而言,酒精危险正是曾经街头巷尾的宣传标语,以至于反向成为了奢侈的代名词。
哪有如今的尽拿尽取。
而这玩笑也让那位将军也表情微微缓和,显然也是好酒之人,便笑着摇了摇头:“这大厅都还停留着Art Deco风的装饰,我甚至怀疑今晚的舞曲是爵士乐,在这样的复古风格下,我又怎么不谈摩登时代呢?”
“老是回首过去的老年话题也就差不多一些吧——”有人也笑着摇头,“别说你们没意识到,我们这里还站着年轻人呢。”
这话并非是特指楚信然,因为这里本就还有着不少被强带着来进入长辈视野的贵公子大小姐们,只是这人这么一提,大家首先看向的还是之前参与过感染者安置闲聊话题的楚信然,毕竟他不仅是年轻人,还是个外乡人。
最后是与那些拘谨又找不到话说的年轻人们明显的区分开来。
便有人主动开口问询:“楚先生,听说龙门的发展策略在近期有所偏转,这是真的么?”
恁这也不是年轻人的话题啊,什么年轻人话题是问城市发展的?
楚信然相信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心里吐槽,也相信不止一个人懵逼这人为什么突然提龙门。
但更多人并不惊讶,看来是调查楚信然这个名字调查到了龙门去。
确实,龙门这样一个市的资料总是比什么都让御史台过问封存的炎国资料好找。
更何况楚信然这个名字在炎国和龙门都属于封锁状态,在龙门好歹还有些公开情报和很好查的活动痕迹,而在炎国就等于封的密密实实。
所以突然冒出个叫楚信然的炎国钦差,着手调查查出的多半是龙门近卫局处长,辍学的皇家学院学生。
还能查出魏彦吾侄子,尽管是横向离得相当远的辈分,但在大多数时候都没人深究,也不好深究。
楚家灭门案至今仍然是封锁大案,连带其母魏窈悠也在魏家「失」了些资料记录,他们也就甚至查不出魏窈悠到底和魏彦吾熟不熟,又是怎样的亲缘关联。
对此楚信然倒是能很负责任的回答不熟,他们认为的叔侄情谊也不是从小竖立,而是从那春节夜的电话才开始算起。
只是这问题倒还真答得上来,毕竟最近魏叔有在刷存在,他也就无聊时翻过几次龙门的新闻记录和消息发展,顺便上了一下他那两年不登录,甚至得翻备忘录的封禁账号。
封禁是不能交流不能干涉,又不是不能看,云一云是不成问题的,反正这人也不是想问细节,而是想确认自己知道的是真是假。
泰拉这地方就是这样,看有些地方发展的极好,有些地方发展的极原始,彼此之间的交集并非是通了电和网就够了,你还得因为彼此缺乏了解而考虑信息滞后甚至虚假难以验证。
何况也没有真的铺好电和网。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盛烈的鼓掌声响起,所有人都抬眼看向那高台,便见到一个体态魁梧的黎博利男人正走在通向高台的阶梯上。
该总统讲话了,那确实得鼓掌。
楚信然一面推了推身后那不知道在看什么,时不时还漏出些笑声的拉普兰德,然后跟着大家鼓掌,一面鼓掌一面扫视着四周,忽略那些不值得投注以关注的脸,扫过冲着自己微笑的犹大,冲自己招手的马太,尚在边缘不动声色走动的安德切尔、黑角,以及认出却没打过招呼,混在人群中的红与清道夫。
从左至右,没有瞧见奥丁的踪迹,白额雁身旁的男伴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能同其对的上号。
反倒是那被巴顿将军称作维佛尼的莱茵生命老板身边有个斜戴礼帽的矮瘦青年一直盯着他,让他也反过来颇有些在意。
倒不是怀疑他是奥丁,奥丁的目光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情感。
也不怀疑他是跟那些荷尔蒙过剩想找自己练练的大少之一。
但以那股玩味的目光令他颇有些熟悉,也很明白那是心里算计着什么的目光。
对于这样明目张胆的不速之客,虽然不急着去聊聊,但也能明显意识到这场晚会可能把以往所有藏在背后的牛鬼蛇神都给拉出来了。
还有什么?
ISAR的占星师们?
看向远处那些礼服上都带了些星座特色的男男女女,楚信然再回首。
黑钢国际?看着算是认识的雷蛇与芙兰卡所站的区域,后两者倒是对他的注视毫无所觉,开始入场时倒是前者远远点头后者惊讶挥手,被他回以点头算作打了个招呼。
能被带到这里来也不知算是优秀员工还是作为某些高官富人的保镖。
但她们总不至于成为自己口中的牛鬼蛇神,黑钢国际只会选择同那些便衣特警与军队合作。
目光从左到右的扫过,扫到尽头,便是另一侧站立的埃德加、那不勒斯,以及那刚站在那两人中间没多久的德克萨斯。
他突然看到个之前一直没瞧见的孽畜。
正在朝他挥舞着非人的肢体。
皇帝……
站在二楼的几道幕布边上。
NO.216:不期而至的,好坏难判。
(28了,该看后续呢。)
总统的讲话,并不是什么说着说着就酒杯一掷,五百刀斧手奔将而来将犹大和马太剁成绍子的讲话。
而是非常传统的,非常没有意义,就跟早上升旗仪式时校长会读的那种宣讲,只是用词和比喻稍微灵活了些。
但主题还是围绕着感染者的援助救治以及矿石病的研究宏图展望。
画大饼的时候画着画着就画到哥伦比亚的未来发展上,然后大家就会掌声雷动。
然后台下的真正年轻人们就纷纷表示自己要誓死追随这位肌肉大爷,全然无视的长辈们想扇其耳刮子的眼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听了场正义演讲呢,结果既没有柰子也没有塔塔凯,倒是塞了不少民主自由。
如那位沃尔珀女孩那样的明白人看来也并不多……望着那些大力鼓掌的少年少女们,少数更加成熟的年轻人们都露出微妙的表情,彼此对视中透着无奈。
至少不是嘲笑,证明彼此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想来按照哥伦比亚、维多利亚这类边界下的西式传统,宴会文化让贵族们圈子大多共通,除开某些少数特例,大多都有些不错的交情,虽然不乏对立与仇视,但至少在眼下表现的并不会有多明显。
不过这这总统讲话并非收尾环节,两位主持人重新接过话语权的时候,台下的人们便又重新恢复了轻松乃至散漫,而楚信然也在拉普兰德惊讶的目光中拉住她的手说:“陪我去二楼见个人。”
本来在这舞会上就出了德克萨斯、伦道夫、红以外没有别的熟人,对社交毫无兴趣的拉普兰德不去找德克萨斯的茬就没别的事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就任由他拉着在后面部分大佬们的注意下走出人群。
“哦哦,谁啊?”
“哥伦比亚除了埃德加以外的,另一个黑手党家长般的人物。”楚信然回头说,顺带朝着章文赋比出个迟来的待命手势。
“艾德里安?”
“在你眼里高尔文家族还算是黑手党吗?”楚信然诧异回首。
“不算。”拉普兰德毫不犹豫的说。
“在我眼里也是……”楚信然回过头去,拉着她走上楼梯时放慢了些许速度,“待会儿你在门口站着就行了,不用跟我一起靠近,对话需要些保密,我让你跟过来的主要意义是,别落单在那俩位主教眼里。”
“那意思是我待会儿还得套着这双鞋下楼?”拉普兰德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呃……”楚信然无言的叹了口气,“我待会儿抱你下去。”
“那还行。”拉普兰德眯眼微笑。
这种反馈令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越过大门便走向了那企鹅站立的幕布前,稍微靠近一些还能听到些微的琴弦声响,倒是令他明白了幕布后是些什么。
一支小型乐队。
既然大家都猜到了会有舞会环节,那怎么可能没有乐队光放碟呢?
虽然哥伦比亚的点唱机确实够多,繁华与经济萧条同在的摩登时代除了令爵士乐复苏外,也连带这些或又半人高,或有两人大的机器一起重新被贫穷的人们作为消遣而出没于大街小巷以及每户人家的屋中,但这种东西却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倒是楼下那架威廉姆钢琴放的很好,施坦威公司限量115台的珍贵性意味着天价,楚信然迄今为止只在四个地方见过,其中两个是执行猎人委托而拜访的富豪家里的珍藏,另一个则是在皇家学院的乐器陈列室内,最后则是罗德岛陆行舰。
丹尼尔曾狠狠吹嘘过那钢琴的工艺与内含意义多么出色,也曾短暂展示过他的钢琴技艺,更是就此聊过音乐韵律对法术乃至秘术可能做出的引导方向。
而现在那样的钢琴就落在下面无人光顾,也没瞧见最初演奏的钢琴师。
倒是二楼幕布的夹缝中展现出正在调试乐器的乐队成员们,都是察觉到了幕布后多出个人,瞧了一眼但是也注意到大帝在那也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调试准备。
看样子,当下面的主持人扯完他们就准备开工。
“现在晚会是什么状况,心里有谱了吗?”
企鹅以炎国话起手,虽然口音还是那么微妙,但发音却是毫无问题,只是在这样的晚会上大概人人都能听懂炎国话,这门语言在异地的保密性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没有……”楚信然摊手,回答的无比干脆,“我倒是好奇谁心里会真正有谱,我能看出犹大自己都不踏实……”
说着他看了眼犹大的位置:“他已经不安到去找无关人员了。”
夏梅隆,没有伦道夫在旁的他正在被犹大靠近,但楚信然一点都不担忧。
毕竟他是同伦道夫一起来的,伦道夫这个家伙的谨慎其实丝毫不亚于自己。
尤其是当他主动求教自己关于对抗犹大能力的秘术时,楚信然更是明白它会被用在哪里。
事前已经打过招呼,犹大从夏梅隆那得不到什么情报,但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作为一个落魄贵族的最后子嗣,伦道夫这样的深海猎人找上他借其资格前来是最明智的选择,楚信然完全相信那个男人会这么想。
上一篇:斗罗,开局和小舞有了女儿
下一篇:同居的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