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就像犹大在愈发了解他一样,楚信然也会揣摩这种家伙的想法,不需要特意伪装多加修饰,倒不如说特意伪装必然会被识破,只需要剪切朝着其他方向延展的枝杈,犹大自然会从夏梅隆身上显露出的固定枝条上延展到「状况外」的猜想结果。
夏梅隆也确实是在「状况外」,楚信然没有给他任何指令,他来的目的也是无比朴实,动用那数年来不曾动用的身份来参加一次牛逼的聚会,顺便找机会泡妹。
至于为什么以前就有这个条件却始终不动,那自然是因为……胆小。
没人陪着一起总是不敢的,尤其是其他人都是货真价实的老派贵族子嗣,就他是野生的,别说泡妹了,别反过来惹出麻烦才是真的。
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他自然是这么多年都没敢来,直到这次楚信然提一嘴,作为送伦道夫进来的工具人,他终于踏上了这个曾经神往又不敢来的舞台。
心怀重燃的泡妹壮志,心想怎么也要努力一把再试着投降,结果一进门看到同为雄性竞争者们就败了。
看看别人穿的,再看看自己穿的,看看别人的什么饰品腕表,再看看自己的……回头再看老楚,淦!你怎么穿的比他们看起来更有钱更帅!!
便是怀着这样悲愤的背叛感,不如化悲愤为食欲。
凯尔o夏梅隆,在1093年10月30日,安魂夜前夕的戴维营晚会餐桌上,丧失数年晚会择偶权。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东西确实好吃。
脸皮也压根不薄的夏梅隆丝毫不在乎他人视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人。
一个高大到不正常的家伙,站在面前倒像一堵墙,再一看,简直是一座小山……怎么跟个巨人似的。
夏梅隆怔了怔,浑然不觉自己刚被套了波读心+脑控并且还挣脱了出去,只觉得这看起来比自己大个七八岁的老哥挺面善。
就是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怔然又了然,然后又惊讶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递进,没抽筋当真牛逼!
“艾塞亚o夏梅隆,是你的父亲?”
“呃……”这下轮到他面部抽筋了,夏梅隆呆立当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这个他断断续续找了数年都没找到的人的名字。
“你认识我爸?在哪里?你在哪里见过他,听过他……还是……”
他猛然上前一步,神色激动的想要伸手却被对方轻易地后退半步给避开,这动作也令他稍微冷静了一点,反而升起了浓浓可疑感。
“如果想要知道,就在两日后的旧金区蒙特莱昂酒店来吧……”
似是意外之喜的收获,犹大露出了些许微笑,说完微微侧头,看了眼正在冲来的伦道夫,“现在倒是不方便细说。”
直接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也让本以为夏梅隆会受到威胁的伦道夫在惊讶中放缓步伐,转而走近夏梅隆询问着原委。
这一幕也同样被二楼的楚信然看在眼里,隔了几十米远还有人声干扰当然听不清声音,只是垂下了悬在空中的手。
因为填充物而显得筋节分明的白手套上,凝结似尖棘的水液也归于平静。
犹大和夏梅隆的互动超出预想,并且明显是夏梅隆主动引发,让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失算了。
他努力避开了夏梅隆被发现跟自己有联系的可能,却没想过夏梅隆自己身上有别的问题的可能。
但至少没有起冲突,可以回头再问,甚至待会儿就能找机会接触询问,现在他当回首重新看向大帝,他已经晾了别人好几分钟了。
不过大帝倒是并不生气,因为他也注意到了那边,楚信然在望的时候他也在望,真正感觉无聊的反而是拉普兰德。
毕竟楚信然的msn动态都快被她翻到底了,现在已经开始寻思怎么翻MSR的艺人界面动态了。
“看起来你那朋友没什么事,那就回归正题吧。”
回过头来的大帝望着楚信然,又微微垂头,鳍状肢戳了戳脑袋:“之前说到哪来着。”
在大部分地方都套着的墨镜很大程度遮挡了眼神,非人的企鹅头更是难以具体的表情,大帝不做这动作楚信然都没看出来他忘词了,只是无言的怔了怔,接口道:“好奇谁会真正对这晚会真正有谱。”
然后看着大帝露出了完全无法相信的眼神:“难道是你么?”
“不,不是我,只是一个突然联系我的家伙,我觉得他倒是将这晚会的一切都收入眼底了……”
大帝否认着,抬了抬双鳍权作耸肩,“顺便请我转告你一句话。”
“有人狼的味道,注意穹顶,还有……”
“放手吧……”
No.217:恰到好处的挑选。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晚点游戏更新前会有加更,也是这个月最后的加更了」……四点后开启的那点小剧情有庆祝加更的必要吗?姑且就算吧。)
“音符、调子、曲式、织体,歌词除了心理暗示以外,本质仍是发音,人体本身也是乐器,人声与其他的乐器声组合编织出音乐,而这样组成与源石技艺、法术和秘术是无二的,你来合计一下,莱塔尼亚的乐章、萨卡兹的仪式、炎国的颂词……
这些是源石技艺,而秘术的仪式和萨卡兹那边差距不远,更和萨米那边的源石技艺区别不大。”
“那不是废话?那帮人本来就是从萨米分离出去的,北欧可不就是那样?还不是分离出来扯上了怪玩意儿就变质了。
但歌词这玩意儿,加不好就影响纯度啊,这年头大家都讲究含义和辞藻修养,反而不再契合乐曲本身。”
“契合乐曲本身就是极小众文化,有人用歌曲传达想法,有人用歌曲陶冶身心,只有我们这些闲的无聊的人会测试哪种填词才能最好引动歌曲合成为契合源石技艺和秘术。”
“而且也没测出什么结果。”
“u1s1,确实。”
“那现在做什么?”
“试试之前的曲子。”
“那不就还是走回莱塔尼亚了?”
“我们一开始也不是要追求填词啊,难度那么高就算了吧,就算是回莱塔尼亚的圈子里,也跟他们俄耳甫斯一点关系都没有,另一边的。”
“好吧,那么哪一首?”
“Let it Go。”
.
拉普兰德最终没能翻到MSR的Tianchao主页,因为她卡在了注册上。
不知从哪弄来的手机卡显然不足以为她充作身份证明,只能以游客身份闲逛网页的她没有权限查阅「因为没有小号且厌烦私信骚扰,所以在几乎完全不理会私信的前提下还设置了仅会员可查看」的Tianchao主页。
这就麻烦了,总不能直接让苍七改设置吧?
别说自己本来就是在偷翻黑历史,就算他同意了也会出麻烦吧,拉普兰德不清楚楚信然为什么会设置会员专享,但大概能意识到这种设置不是能随便更改的。
但这就没办法了,到头了。
活用起了对方在MSN上常在动态发出的感叹,拉普兰德垂下手来,探头瞟了一眼外面走廊,想看看苍七那边聊得怎么样了,刚好就看到他已经要走到近前。
“有收获吗?”她扬了扬手,瞧了眼手里还抓着的手机又悻悻的垂下手去,有点心虚。
“有……”
没太在意拉普兰德那有些不自然的脸色,楚信然只当是她等无聊了,情有可原。
“被给了几句神棍的提示,不过我认识的神棍还蛮多的,这个姑且不算什么。”
“神棍?”拉普兰德诧异道,然后想了想,“哦!一开始时好像听那主持人念到过什么占星学会!”
“不,不是他们,也不都是占星师才算神棍……”楚信然无奈的笑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了,先下去吧。”
说罢就直接微微俯身,在拉普兰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手搭在对方的腿弯,一手穿过对方披散的白发搭在肩头,抬手间下放至肩胛,动作流畅自然,拉普兰德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抱了起来,在无处着身的微妙感中倒也无师自通的抬起右手揽住了楚信然的后颈着肩处。
“wow——”
初次尝试被公主抱没有丁点女士该有的害羞反而一脸挺好玩的惊叹,这样的反应也只能说不愧是她,本也没抱什么期待的楚信然只是没好气的抱着她朝楼下走:“你倒也真不客气啊。”
说出这句话的缘由还是对方另一只手也探了过来,这下倒成了教科书一般的两手交握女士姿态,就是表情指导不行,笑的像个带恶人。
倒像是抢了谁家闺女的土匪。
“你同意了我当然不客气——”拉普兰德咧嘴,笑的更像土匪,露出一口分明经常没空刷也很白,但牙形有些微妙的好牙,“仅限今晚不是吗?要不要连最后一步也试试——”
这话楚信然听了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平静的抛出一句:“你有准备么?”
“唔……”拉普兰德想了想,“虽然机会难得,但好像真没准备。”
“那就消停点吧……”走下阶梯的他微微蹲身,将其更平稳的放下,“站稳啊,高跟鞋穿的少,在这种时候常站不稳。”
“你嘴里透出一股经验丰富的味道啊……”撑着他的手站直身的拉普兰德撇了撇嘴,“皇家学院练手效果那么好?”
“虽然很在意你怎么知道皇家学院的……”望着有些后悔起来,表情也有些紧张的拉普兰德,楚信然耸了耸肩。
倒是没有追究的意思,毕竟今晚这个晚会大概有大半人都知道他方便查到的过去,“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问题。”
“也是老早就该问,但被打岔给忘记了的问题……”他望着那还放在通道口边上的无数面具,又回过头来看向拉普兰德,“你会社交舞吗?”
“会啊,怎么?你以为我不会?”
“这可真是够诧异的。”楚信然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拉普兰德,只要不笑的太猖狂,礼服配人还是挺完美的。
但那猖狂的笑容恰恰是标配,时刻提醒着楚信然这人以前是做什么的。
杀人放火,哦……放火不太好说,但杀人显然不少,而且还喜欢到处找人搏杀拼命的家伙,居然还能会跳舞?
“你可别忘了我为什么会有拉普兰德这种代号……”要从楚信然的目光中意识到他在想什么不太容易。
但对方毫不掩饰的表示诧异,拉普兰德也就只能没好气的解释道,“那里可是年夜的起源城市啊,我也阔过的好吗?虽然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了。”
圣诞节,西方的年夜,距离安魂夜相距不远,在这片大地就如同炎国春节一般仍然存在着。
而圣诞节的起源虽然难以考据且传说多样,但圣诞老人也算是重要组成部分。
被称作拉普兰德的城市被称作圣诞老人的故乡,只是这个版本在哥伦比亚并不为人熟知,就像曾经提过的那样,这片土地之上,聚落与城市,与公国之间信息的交互并不及时,也不完备。
远远达不到楚信然记忆中的地球村地步,甚至连星球这个概念都还没得到普遍认可。
不过这也该是国际占星术研究学会那帮人为难,跟楚信然关系不大。
此刻他需要在意的还是那被完全撤走的餐品以及调换的饮品酒水,这是一种明显的信号,同时高台上的两位主持人更是异口同声的宣布:“各位先生们、女士们,现在开始惊喜环节!”
这话一出的瞬间就有无数侍者从门口的阴影处走出,推着那些放置着各式舞会面具的推车走出,一张张的分发,站在楼梯口的楚信然和拉普兰德也没有例外。
只是这分发似乎是随机的,拉普兰德手里是张菲林,也就是猫式设计的面具。
而楚信然手里却是张狼面,右侧有一道竖下的凹陷,一如德克萨斯家族的徽记……竟是连家族徽记都给考虑进去了。
“是的,正如各位早早想到的那样,化装舞会,游曳于哥伦比亚社交场上的神秘贵公子将一如过去那般降临这个舞台,相信不论是女士还是男士,都有不同意味的期待,那就请在舞台上一展各自的魅力吧!”
话落的瞬间灯光也一暗,两侧二楼的幕布尽皆拉开,剧院般的舞台灯光在这一刻按照安排洒落在有些昏暗的大厅上,其灯光师不远处的乐队们也开始了真正的试音。
从慈善晚会一转化装舞会,真是生硬又反差巨大的转折,只是在场并未有多少人会出声吐槽这一点,更多的人看向彼此熟识或陌生的人,有些是犹豫要不要戴上,有些是试图先一步观察想要邀请的舞伴在何处,还有些是想弄清楚危险人物的位置。
面具和不甚明亮的舞池,稍微有些警觉性都能嗅出不太妙的氛围来。
也不知是开头还是直接跳到了正片。
但楚信然和拉普兰德这边还无比平静。
“要换吗?”楚信然端着那狼面问向拉普兰德。
其实那俩主持人还在讲一些规矩,诸如不满意的假面其实可以直接通知侍者更换之类的。
但楚信然和拉普兰德两人站着的位置近处没有侍者停留点,而他也不是很在意面具具体是个东西。
本来就是用来遮脸的,遮脸的东西是丑是帅,是喜欢还是厌恶都无所谓。
当然……这话他或许压根没资格说,因为在场所有人的种族都不算是孤单,套上面具再来点变换的灯光,那就是真的隐藏身份了,而楚信然这,那龙尾龙角的醒目程度是面具也盖不上的。
借助那些按照既定轨迹划动的柔和灯光,他已经注意到不少大小姐看向他这边了。
“不要,正好试一下……”拉普兰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着便将那面具覆在脸上,固定好那简单的卡扣,抬头看向楚信然问,“怎么样?”
“头发……”楚信然说着帮她把额前的那些刘海从面具下捋了出来,然后点了点头,“还不错……”
依靠着面具稍微掩盖住了对被捋头发的些微慌乱,拉普兰德也不全然是个真毫无羞涩反应的老司机,至少这种小动作反而让她有些面颊发烫,只是这份罕见的反应也被半面猫颜所掩盖,还被她出声转移注意力道:“这么敷衍的吗?”
“在我这算很高的评价。”
一把抹起自己额前的刘海,楚信然盖上了手中那黑色的狼面,瞧了眼面具延长到自己都能瞧见的兽类鼻端,楚信然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反问:“怎么样?”
拉普兰德故作思考,然后微笑道:“蛮奇怪的。”
“我想也是。”楚信然点了点头。
“啧,你就这么同意了?”
“难道你想让我反驳?”楚信然无奈的看了眼面前这假猫真狼,“这种置气方式,你是小鬼吗?”
“就你话多。”
拉普兰德当即就打算抬脚展示一下小孩子的恼怒方式,想了想自己现在穿的高跟鞋,藏在裙摆下的腿又收了回去。
算了,先饶这家伙一次。
“那我就先不说了……”楚信然回头看了眼那边已经隐隐要成为舞池的大厅,部分男士和女士已经各自就位,根据音乐前奏而言,看来是探戈起手,而根据某些人的站位……
也是,要诱导马太的话,这确实可以理解,“真传统啊,这环节看来是有交换舞伴,有什么别的看得顺眼的舞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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