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只是他走的方向让维德佛尔尼尔怔了怔,只因其前进的方向不是直直的朝着楚信然,而是朝着……
刚随着无奈笑容的埃德加一起踏入舞池的,埃德加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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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拉特兰人是在搞什么飞机?”
“或许是进来逛街的吧,图一乐的神必逛gai男。”
“你这都是冒出的什么怪话。”
“我更好奇你怎么懂得怪话一说。”
“好吧,我坦白一下,翻过你的MSN记录。”
“真诚实,那么奖励一下,如果德克萨斯出现,随我步调抢到德克萨斯。”
“那你不是要跟男人跳?”
“我当然一个换步走人,留那家伙一个人尴尬去吧,说到底我也能招到其他舞伴吧。”
“那就谢咯。”
将时间稍微往前拉个几分钟,因为着实不想在更换舞伴上扯出些幺蛾子的楚信然与非常乐意多跳几段的拉普兰德一拍即合,只是拉普兰德很配合灯光的一直注视着楚信然。
而楚信然却有些不合时宜东张西望的意思,然后就很快找到了马太的身影。
毕竟他根本不受马太和犹大那两人各自不同的「隐身」效果干扰,而且还在一开始就见过马太的衣装。
那套白色正装要远比他这一身黑色要张扬浮夸得多,站在人群里也并不难找。
不过更加降低难度的大概是群众的呼声,或者说舞池外围那些不够专业又兴致缺缺。
于是凑合着跳的那么些人,也就是这些人最能吆喝,也不怎么遵守宫廷舞的礼仪,早在马太出现的那一刻,那起哄声后也意味着万众瞩目。
楚信然都叹息说「早知这家伙会这么张扬的出场,自己也不必这么东张西望了」,然后拉普兰德还没回上些什么,就看到八个明显都是拉特兰来的家伙过来打了几分钟酱油。
好家伙,刚好赶上了一曲结束,当真是来逛gai的,看来在拉特兰没少打野。
只是拉普兰德也没看出来那些家伙是怎么被马太打败的,看着就只是在舞蹈中错身。
虽然也有明显的松手挥舞什么的动作轮廓,但之后分明谁都没爆伤口,就有几个萨科塔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楚信然还在一旁无动于衷的评鉴「好专业的假摔」。
到这里时间线就正常了,楚信然虽然瞧见了马太帅到现在却也仍没有接近的意思,一如既往的带着拉普兰德一直偏向外圈的位置游舞。
对付海神教团以及两位主教,分明应该是哥伦比亚政府该干的活,他该做的是远远看着而不是争当马前卒。
倒是有些意外拉特兰裁判所的家伙会出现,虽然他确实曾经疑惑过这帮人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海神教团晃荡的土地上。
但也没太在意,只当海神教团在哥伦比亚的势力太大所以那帮家伙说不定是早被挤压出去没机会动手。
如今看来,不论当初的猜测是否准确,但他们是和哥伦比亚政府本身搭上了线。
确实,「追缴侮辱信仰的异教徒」这种事对拉特兰教皇国而言算得上天经地义,而他们口中的撒旦教团在乎在所有公国与城邦乃至聚落里都没什么好名声,好好沟通确实是能获得欢迎。
楚信然没想过这一点也是因为裁判所那些傻哔他印象深刻,当初在炎国不说人话被反驱逐,在维多利亚听说也是因为差不多的理由而混得跟非法入侵的犯罪者似的。
没想到这一代会说话了吗?那可真是质的突破。
就是吃瘪的太快,简直是1000%的速度,让他都生出一丝「这一届的审判者不行啊」的想法来。
不过也只是退场过快而冒出的错觉,真正的理由他倒也明白,挺意外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没想到犹大身边的那个黑东西被丢到了马太这边。
通过空气中的水分感受着地面那蹿行乱跑的黑影位置,楚信然的探测也仅仅持续了数秒就停止了。
有点晕……
不是用脑过度的晕,而是——特么的,好浑好重的香水味!
所以才会数秒就停止,退回来赶忙深吸了一大口气……熟悉的薄荷味让他略微安心,也让拉普兰德挑了挑眉。
“怎么了?”
“差点被香水毒杀,感谢你的洗发水。”
“蛤?”拉普兰德并不知道楚信然的探测唯独对香水这类水分子混合物敏感,也就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不过她也不用转弯,因为她已经瞧见了德克萨斯的身影,那一席白色晚礼服在应合音乐舞台灯光下也算是颇为醒目。
于是回答就直接走直线了。
“德克萨斯来咯,你猜她为什么会下来?”
“这个问题可真是问到我了,能公布答案吗?还是说你也不知道?”
“我……”拉普兰德微笑着刚要说什么,便见到了那马太正在走来,笑容顿时一敛。
“马太来咯,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着,便与周围的女孩那样同步做出个颇为华丽的高劈腿,只是还增添了些难度,扭过了身,也是将楚信然转到能直接瞧见马太的视角。
不过她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高跟鞋仍未被她掌控,虽然没有崴脚但也差点失去平衡,还是靠着楚信然反应迅速的微俯身托了一把才恢复重心。
楚信然也顺便开口道:“我得纠正一点。”
“嗯?”
“马太似乎是冲着德克萨斯。”
“呃……”拉普兰德皱了皱眉,扭头看去。
“那要看着么?”
“当然不。”楚信然咧嘴,那样干劲满满的少年笑容拉普兰德都怔了怔。
第一次瞧见他一改沉稳露出年少轻狂的模样,确实是会愣上一愣的。
若非场合不对时间不够,拉普兰德甚至会吹个口哨夸赞一声真酷。
她确实没时间夸,因为对方已然迈出了步伐,有力的双臂强势接过了她的主导权却又留有她回旋的余地,正如她在几十分钟前感慨的那样,这家伙确实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不论是应对不善高跟还是舞步生疏,他都考虑到了。
这样的境地下拉普兰德只需要随着他牵引的步调前进,随着他的手掌放手,而他的嘴里还接续着之前未完的话语:
“准备,要前进咯!”
NO.220:合流。
(出行了,如果有错别字什么的,晚些有机会改。)
“叔叔,能陪我进舞池么?”
听到这话鲁珀男人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我似乎是第一次听到你想跳舞,不过为什么是叫我?”
“如果我叫别人,你会不管么?”
“这话就不对了,我还是挺希望你多交些同龄朋友的……”男人有些无奈,“不过在这场晚会,我可不放心你脱离我的视线,舞池里就有个很恶心的老变态你能明白么?”
“所以叔叔……”少女表情依旧平淡,“能陪我进舞池么?”
沉默了片刻,与少女的对视中明了其平淡下的坚定,男人打了个响指起身:“好吧,我也是好久没跳过舞了,没想到是和侄女一起复习……”
说着他扭头看向一旁那刚才还在同自己闲聊的手下招呼道:“那不勒斯,继续注意,猎狼人走远了但还有别的那些家伙,舞会结束前不能出手,其他人也不行。”
“没问题,Boss。”
点了点头,埃德加扯了扯领口的丝绸领巾,微微俯身探手:“那么走吧,小公主,我会暂时为你保驾护航。”
“谢谢……”德克萨斯将手放上去,嘴角扯出了些微的笑意,“骑士先生。”
“我曾经的理想可是当医生啊。”埃德加苦笑。
“罢了,给年轻人当一回骑士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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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原本就不是会将孩子始终当成孩子,看不清对方成长的顽固晚辈。
尤其是被守秘人直接嘲讽过之后更是有所醒悟,不会仍将德克萨斯当做昔日那个站在其父尸体旁始终不肯挪动步伐的青涩女孩。
是啊,看着这孩子一身雪色的礼服已然是个能令人惊艳的少女了,只是表情还是那样淡淡的,倒是像极了他的父亲,自己的哥哥。
这样漂亮美丽的女孩,招来什么都不奇怪,招来马太那种老色鬼更是不奇怪。
不过,待在这里就不会被找上了么?
埃德加很明白,他能镇住的只是那些年轻人,藏在年轻人里的怪物显然就是种例外。
不只是侄女在看着舞池,他也在看着,而他已经瞧见了能对抗怪物的年轻人,于是侄女的问询除了令他诧异外,便只剩下欣然。
埃德加o德克萨斯,二十年前也曾是叙拉古有名的贵公子,因为亲人而放弃了舞台、社交与医学,二十年后,又因为同样的理由拾起前者。
后者便是不再期冀了,走到至今他已经抛却了太多的东西,能捡回来的又有多少?
揽住德克萨斯的腰,抓住德克萨斯的手,埃德加的脸上露出了哪怕在侄女眼中也罕有的,朝气蓬勃的笑容。
“Shall we dance——”
这个男人平日威严刻板,即便是笑也只是阴狠、冷漠的笑,只有在真正相信的人们面前,他才显得和煦又幽默,甚至可以说是话唠,笑容的自由度也高出不少。
可就算是那种笑容也像是刻意令人放松的假笑,只是在朝外传达自己很开心的信号。
也正因如此,他此刻的笑容才会令德克萨斯稍稍动容。
她第一次看到叔叔露出这般强烈的热情,简直可以称作容光焕发,让那快要奔四的脸上映出了年轻的风采。
他其实很喜欢舞会?
德克萨斯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去了解过叔叔的过去,既是因为她几乎不去问这种事,也是因为毫无契机,族中从来没人谈论Boss的过去,也就是这一刻德克萨斯才反应过来。
叔叔虽然常常出席舞会晚宴,但却从来不曾听过有谁谈论过相关话题,曾经忽略的细节如今回想起来,便会明白与其说是不能谈,不如说是没什么好谈的。
他去了那么多舞会却不曾下场过?
可现在又……
“别胡思乱想,看到前面那个穿的很骚包,发型也很骚包,整个人都很浮夸的家伙了吗?”
早在摆出架势的时候便算是踏入了舞池的范围,埃德加的话语确实打断了她的思绪,也令她抬眼看向了10点钟方向相向而行的一对男女。
完全是能称作一对璧人的男女,男方却在一旁叔叔的口中被唤作一文不值,令德克萨斯有些无言的同时明白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大部分年轻人都在晚会前被长辈们细心嘱咐过各式注意事项,德克萨斯也不例外,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以前并不称职,连与家族进行了许久合作的组织领导层都不了解。
但在狼血庄园的那次对话中,她从叔叔那获得了足够多的情报,多到难以一次性消化,同时做出这个选择也意味着无法继续置身事外的态度。
这些都令她那时直至最近的心情有些阴郁。
“看到了。”德克萨斯努力跟进着埃德加的大踏舞步。
穿惯了长靴或是运动鞋乃至凉鞋,德克萨斯对高跟鞋的适配性也没比拉普兰德高到哪去。
“很好……”埃德加舞步很稳且完全不影响的说出了一长段,“我们的入场时间不太妙,这段舞曲很快就是传统的换人阶段,而他显然是奔着你来的,所以我们的目标是……”
埃德加有力的摆头回首,瞧见了斜前方的一对黑衣男女,与男方的目光正好对上。
类似的笑容,洋溢着重新回到专有领域时的自信。
“目标是三点钟方向,拉普兰德,看到了么?这个舞池似乎不忌讳同性舞蹈。”
他说着,瞧了眼远处就有两对百合花开,虽然男同还没瞧见,但女同却是有。
不过与其说是不忌讳,不如说是因为灯光作掩护以及找不到舞伴,至少在埃德加眼里,那几位女士小姐同周围大部分女性一样都盯着马太。
简直像是被信息素牵引的壳虫。
而话又说回来,严格来说应该是将德克萨斯甩给一旁的楚信然,但埃德加难说对方是否接受,也觉得让守秘人空出来对马太更有阻碍作用,于是也存了鸽对方的想法。
之后再去道歉吧,瞧守秘人的受欢迎程度应该也不担忧找不到舞伴。
当两个男人都打算鸽,那就等于不鸽。
这,就是哲学。
而不懂哲学的那一方,也就是一开始就冲着女方来的,写作贵公子,读作老淫贼的马太自然也将守秘人那压根掩不住的种族特征收入眼底,嘴角咧出一丝嘲弄的弧度。
掩耳盗铃大抵如此吧,那色调显眼的龙尾和龙角,戴个面具有什么用么?
嘲弄之后,便是不屑了。
专业者的从容与不屑,那是「统治」过数个公国、城邦的名流上层舞会的,贵公子顶点的不屑,深信自己对女性的掌控、对舞台的把握、对音乐的了解、对舞蹈的时机都立于顶点的不屑,换个舞伴更是手到擒来,哪怕是匹雌狼也不例外!
二十年前叙拉古的社交贵公子,两年前的维多利亚名媛怪盗?
过气落后的乌合之众!马太很乐意以这样的垫脚石来展示自己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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