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在楚信然眼中便是犹大也控制不住这头狼兽,只能强行以精神压制来让它暂时安静,只是这一幕是否又是对方特意要让他察觉的呢?
马太那目的性过强的暗示对楚信然而言毫无意义,但犹大各式藏藏掖掖的言语行动却足够给人误导,前者在普通人与中低段位之中无往不利,后者就是在高段位里玩千层饼。
彼此互猜是哪一层。
好在楚信然虽然战术规划很一般,但摊千层饼也是有一手。
毕竟周围都是老厨师,自己总不能不够下饭。
“道理我都懂,但你还打算在这里站多久?”楚信然笑问,“你猜伦道夫现在在哪守着那俩焦炭?”
“马太是不会死的,我死了他也不会……”犹大淡淡道,“而我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跟你提到卡兹戴尔有关么?”
“你果然还是在意的啊……”犹大淡笑,“你有一位很微妙的朋友,输给了我一份资料,拖这资料的福,你身上的谜团少了大半。”
“你特意过来就为了说句话离间?”
楚信然抬起手来,这一次他手中浮现的电蛇不再是淡蓝色,而是惨白之中混杂的暗红。
不是什么秘术和特殊的能量,而是单纯的,电离环境与空气成分都已经不同的证明,楚信然正在制造某种不利于常人踏入的危险环境,也是需要人群疏散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份疏散可能也难挽回结果,毕竟这通过水分扩展的感知一旦突破了香水味的阻碍,就能察觉到仍有些宾客携带着黑质的气息。
不论他们是否已向哥伦比亚投诚,这样的浓度恐怕都该出些状况。
不过这种事应该交给别人处理,自己都把最麻烦的拦下来了,不是还有挺多人光是站着不干活?
比如拉特兰的公证所,比如某些站队后需要投名状的家伙,也比如哥伦比亚自己组织的特别小队。
这些人都该对海神教团有着足够的了解,起码对其伎俩很有研究。
“何必这么着急呢?我们的战场还不在这里,我真正想要告诉你的,是对祭司们而言,哥伦比亚至此已经失去价值了,至少这几年不再有价值了,倒是有一个涉及几十年来的诅咒仍存……”
犹大抬起手来,好似布道般露出了些许狂热的笑容,“这个诅咒始终悬在吉诺维斯与德克萨斯两个家族之间,是我现阶段最为在意的课题,我将注视这个课题最后的落幕,也欢迎你的入局——”
滑落的瞬间就有电流击穿空气的声音响起,楚信然手中的赤色电流尽数随着这到电流的延展击穿了猎刀方才划出的伤口,令犹大在惊愕中捂着自己那冒烟的胸口,然后又化作笑意,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朝他挥了挥。
被一道漆黑的大口吞没,没入了空空的地板里。
很烦,很酸,楚信然也想要这种方便又装逼的跑路方式,但这样无关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
此刻虽然不爽,却也好歹知道那俩焦炭是怎么跑的,想来伦道夫也该守好方位了,而他此刻该做的当是跨步疾奔!
走这一步甚至不需要发声,等待指令的审判者们已和战术小队看到现在即刻遵从自己的判断,近乎一致的朝着舞池外冲锋,而红立马朝着楚信然的冲去,这是猎狼人的判断,判断出了猎人才是此刻的「狼」执着的目标。
就在犹大被黑色巨口吞没的那一刻,狼兽,或者说那头人狼就已经是不需要乌头草盛开之月的模样了,它咆哮,它怒嚎,在这几乎响彻场馆的嚎叫中扑出。
直直的朝着楚信然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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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指令3,搜寻人群潜在信徒。”
“幽面,指令2,镇压反应过激者。”
“清道夫,巡游式协助清理。”
站在已经挪到台阶边的贵重钢琴旁,站在台阶上的幽灵青年居高临下的望着舞池。
其实人工布景间有着不少缝隙能够瞧见舞池内的零星混乱,只是这样的缝隙不有心去找却也很难瞧见,至少在那记炸雷响起,灯光一暗的现在更是如此。
无声的恐慌已经开始蔓延,值得宽慰的是大多数人都能在活动败者组的休息区找到各自想找的亲友,也就能放下心来听从警卫,士兵们的引导朝另一个场馆前进。
晚会不算是结束,另一个场馆的布置差不多快完成了,是理所应当考虑的Plan B。
可这样就能避开影响仍是不够的,因为有些宾客的亲属……
是确实身处舞池之内,或许就是马太最初献祭以强化自身的狂热信徒之一。
不同的家不同的事,有的家庭是知情者,发现家里有个人找不到倒也说得上果断,直接抛开不找走人,可也有的家庭显然是被对方瞒着的,还一厢情愿的认定失踪者是受害者,急着要进舞池救人。
这也就需要拉特兰来的外国人们来负责了,背锅也是交涉的一环。
反正裁判所的名声一直不怎么好,公证处也总是能收到激进指控。
这点锅平日都是真事,也就这次大家干的不是主力而是打的掩护,倒也没什么不爽,全员都很烈,只要目标达成,统统没什么所谓。
虽然裁判所都是狂信徒,却也没有什么执着于自己处决才行的狂信徒——
这种信徒通常也不太利于任务达成,就算要用也该编入那种人数极少,看起来是小队,实则人人单机的特殊队伍中去。
而除开亲友里有直接相关者,因知情和无知两种状况导致的不同反应外,还有第三种比较儿戏的状况。
那就是在晚会活动中分开,此刻要转移时又彼此找不到对方的宾客们。
大多是稍微劝劝就能去桦木屋待着汇合,上层家族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有着足够的理性与危险「嗅觉」,不少人都意识到此刻的氛围状况有些诡异,尤其是那些本就在意长辈们最初教诲的宾客们。
便当看在交情或是合作方的面子上,还会帮忙劝告一些倔强的孩子。
今晚的宾客们大多是拖家带口的,像幽灵青年这样看起来全然无人关心的一人是罕见。
不过奔走的警卫们却也全然无视了他,来自耳麦中的指令之中便包含了无视「幽灵」。
为「安魂追猎」这一活动所准备的「怪物」系列假面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认错的可能。
“虽然能够理解,但这还真够冷漠的——”
望着那帮人匆匆走过,幽灵青年摇了摇头,望着那场内突然膨胀巨大化到人工障碍都掩不住背脊的漆黑狼兽,很有先见之明的抬手捂着双耳。
即便如此,那仿佛能吼空人心的狼嚎还是突破了那样简单的阻隔,让青年再次摇了摇头,四顾那些尚未离开的,此刻好像也都像是被吓懵了的宾客,他前进下行了几步,按在琴键上的手令钢琴发出一声浑厚低沉的嗡响。
同样被那狼嚎给吼得心头一空的警卫们便被这声音惊醒,看了眼那站在钢琴边的幽灵青年便重新行动起来。
而青年也收回了手,看着另外几个与警员穿着不同的高大男人们冲来——抬起了身旁的钢琴,也只是表情微妙的看着这几个人走远,倒也没说话。
抬走也好,这样的限量款纪念钢琴,毁在这种地方他也会有些可惜。
回过头来开始走动,走动中调整视野,以瞧见那此刻还没被摧毁的人工障碍更多的缝隙,也就能瞧见红色战术外套下的鲁珀少女身影。
那是他唯一没有下达命令的单位,毕竟她有自己的管束者。
那孩子也一直就听那么几个人的话,同样是下命令,猎人的话大概是优先级最高的,堪比二号「外婆」凯尔希。
以前还听过好几次这俩人关于红的未来规划和管束路线的吵闹,简直跟教育方针不和的丢人父母似的,两个瞎操心的傻逼,还不如让红多组几张角色卡,在跑团中体会一下不同的人生选择。
虽然更多时候当kp只是为了看孩子们纠结的表情就是了。
斯特凡诺毫不掩饰这种恶趣味,于是更多时候kp都让阿斯卡纶和曼彻斯特担当,尽管前者老是臭着脸,而后者总是鲜少有着空闲。
肯玩就不错了,罗德岛里会参加桌游的人本也不多,五分之四选择剑与魔法的DND,剩下五分之一才会玩COC。
会玩也不代表喜欢,只是不算生手罢了,coc的规则与主基调并不怎么能被大部分干员们接受。
尽管斯特凡诺总是一再强调这是科幻,那些所谓邪神也挺中立甚至还会被某些法师当工具白嫖也一样。
不接受,不喜欢,又不是键盘战,总不能去执意扭曲别人三观。
现在也还没到要靠这种东西来给他们做心理准备的时候,反正泰拉大陆的常态确实挺剑与魔法。
只是疯狂和扭曲始终隐于暗处,倒也有些人一辈子都撞不见就是。
约瑟夫会羡慕他们吧,不过约瑟夫又是谁来着?
疑惑着心头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幽灵青年停下了脚步。
他现在已经站在了雨具架子边上,望着那各式的雨伞,然后瞧见了一道龙首纹印。
尽管都说这一代的炎皇并非龙族,但传承上千年的国徽却也始终不曾改过,他也就能直接抽起那柄略显沉重的黑伞,凭着这份重量,他也就咧开了嘴,心情有些小愉快。
不是他知道,而是他猜到。
显然,猜对了。
猜对了就好办了。
幽灵青年执起那雨伞,抬手便朝下面舞池里扔。
尽管腕力很是普通,但那略显沉重的长柄伞还是堪堪越过了人工障碍的高度,落向了舞池里。
然后被一只套着白手套的手稳稳接住,手指按下握柄处的开关,漆黑的伞具便在轻微的机括声中从伞面与伞骨开始互不干扰的转换。
数秒间化作了一柄其实与炎国古韵氛围完全不搭,更具哥伦比亚机械感的长剑,犹如蛇腹剑般层次感十足的组合剑脊上有着数道暗绿色指示灯轮番亮起,同步发声。
【源石波长已确认,临时权限,雨水……】
【源能仿品,七星龙渊,解禁……】
【高程序覆盖,识别编码:大炎】
【权限覆写:天子提剑】
【源能仿品,泰阿,解禁……】
【您有一个时辰彰大炎之威,望奏凯而归。】
NO.232:祂很失望。
(这章写长了,不过不好分,就这样吧,你们就当一点五章来看(x
)
“你可知道,炎国贵族中开过一场隐秘的赌局,赌你在做出这等事后的生死,赌你死的人占了七成。”
“才七成,陛下您这江山不也挺有希望的么?我原以为该八成才是。”
“朕要怎么理解?那些人都称意图清君之侧,而你将他们全杀了,而今大家可都觉得朕当将你就地处决。”
“清君侧?君之侧,由君定,谁敢清君侧?陛下不觉得这话有些可笑么?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不是么?清君侧者,皆为乱臣贼子!”
“你这可就当被认作佞臣酷吏啰……难道你不觉得纪明轩那几人说的挺对么?”
“若是有八成属实的话,倒也挺对。”
“你觉着有几成。”
“四成,沽名钓誉之辈,况且陛下您不是另有方案么?用得着看那几个跳梁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很好!那么——当初那个案子让你丢掉了监察司的官帽,如今这番作为倒也可以靠家主之位相抵,但若你直接出城,你可知道将面对什么?”
“陛下不如指条明路?”
“你这小鬼还真不客气,既然屡次拒绝朕意,又何来面皮来要恩宠?”
“因为陛下还需要我替您做事,我活着的价值总比死去要大些。”
“长老们都说你不像文昌,可在我看来还真是完全一个模子。”
“陛下请不要转移话题。”
“尔这小龙当真急躁,且瞧着,随朕去演武场。”
“一招一式可不能让我活着出去。”
“学成这一招一式,自有人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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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能仿品;
这个词汇对楚信然而言其实并不陌生,只因早些时候,大概是三年前,他曾测试过数次这种工部军器所的试制产物,而这种产物的前身则是……
——火锻源石;
这是个寄与古老传说与奇闻轶事中的锻造技艺,其危险性在这简单的四字中足以道明。
在泰拉这片大地上,有人将源石单视作能源,有人将源石视作信息的载体,有人将源石当做夺目的饰物……
源石的功能在经年累月的开发中延展出了各式学科被烙印于书卷之上,甚至列入了纸质的书籍刊登作为教科书使用。
但这些教科书中绝难出现锻造这门分类,就算是出现这几个炎国文字,大抵也只是一笔带过。
匪夷所思,简直是疯狂。
对于那帮将源石当做金属矿物并将其他金属矿物合炼以再现传说名剑的炎国人,编撰教科书的人都会觉得这帮人在痴人说梦!
火锻源石?
那跟烤炸弹有什么区别?!
是了,听说炎国人还喜欢追求什么丹药,最初的材料也有源石,对所有不明内情的他国人看来,那帮写方块字的家伙大概拿到什么都喜欢过过火,烤一烤。
这种地域偏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固定了,就跟炎国人大概还会两手功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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