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苍龙点了点头,龙爪轻缓搭于地面,无声的落地挪动了两步,趴了下来。
楚信然笑了笑,坐下身来,就着苍龙那靠在一侧的头部毛发做柔软的靠枕倚靠着,抬眼望向无边的黑夜。
“应该积极一点对吧?我已经比那么多人都幸运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龙吟,低沉又颓靡,不是低落倒像是困倦。
“嗯,休息吧,但也不能完全放松。”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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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早上八点的闹钟声响起,被阳光映照的被面落入眼中时,楚信然明白自己大抵是放松不起来。
因为手里有着另一人的温度,稍稍侧过头来,还能看到那头略显毛躁的斑驳雪发,上方翘起的狼耳无比平静。
“呃……”楚信然陷入了沉思,面无表情的开始脑袋飞速转动,思索着昨晚睡前自己绝对没有邀请过对方,也没有什么喝醉酒以至于记错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他清楚地记得梦里的美术馆。
在美术馆出现之前,每当他进入梦境,靠得过近的人就会被一同拉入其中,那是相当五味杂陈的过去。
尽管被一同拉入梦境的人,在梦中死去也只是同样的失忆,但能够胜利后的楚信然获得了记忆后自然对这种事感到非常微妙,且相当的排斥。
也就会在兰斯洛特那里保持相当的距离。
不论是否能保护住,看到受伤乃至死去都不会是怎么愉快的体验。
而言归正传,他觉得自己在梦里战斗的过程都能拉人,那么美术馆也有极高的拉人可能性。
以此作为参考,拉普兰德这状况就更不应该了!
至少自己在美术馆的睡眠时间里,这家伙应该不在自己床上。
不过万一美术馆不能拉人呢?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好事,但在此刻……
冷静,先平静下来,楚信然,想一想,再开动一下脑筋。
来,先感受一下自己握住的应该是手,嗯,那就他妈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那么要试着用水流探测吗?
不行,这种状况下的探测,有点变态,不应当。
那么,先观察一下对方的身体与被子覆盖的交界点,换言之——注意一下有没有穿内衣。
“呃……”楚信然望着对方那安恬的睡容,下方那被被子压得很密实的脖颈。
看不出来,注意不到,pass。
等等等,我真是昏头了,先感受自己穿着啊!
好,睡衣睡裤的质感是有的,稍微动一点就能感觉到,尾巴也能碰到裤腿。
应该没有本垒,更谈不上无套。
长舒了一口气,楚信然回过神来,就看到灰色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早上好。”她说。
“早上好。”他回答。
“你的闹钟,不觉得吵吗?”从被窝里探出左手来的拉普兰德,指了指床头上方的搭着的手机,“是空唱的?”
“是。”楚信然回答着,也伸出了左手,将其拿下按下关闭。
然后场面就又安静下来,两个人再次对视,拉普兰德的嘴角逐渐翘起。
但楚信然的表情却变得无语起来,抬出了被窝里的右手,上面还带着拉普兰德的右手:“你还不松手?”
这一带,把被子也拉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曲线较好的身体呈现在青年面前。
但在出现的那一瞬,楚信然立刻按下左手把被子重新盖了下去,瞪圆了眼睛:“你不穿内衣?!”
“睡觉不穿内衣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时候才松开了手的拉普兰德就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舒展动作让楚信然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但正起身来呈现的曲线还是那么明显。
“能这么睡觉的机会可不多,平时可是衣服都不会脱的。”
语气还是那么随意,换做旁人听来大抵还以为她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但楚信然却是听得懂的,因而沉默了两秒,没有接话。
他也有过那种睡觉连衣服都不敢脱的时候,是时刻准备被叫醒被惊醒然后提起武器开始冲锋,不是为了杀人而冲锋,更多是为了逃命。
那样的生活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但也是绝难忘记的。
而拉普兰德又说,反问道:“倒是你怎么还穿睡衣的?”
楚信然坦诚回答:“快冬天了,我比较怕冷……等等……”
骤然警觉话锋一转,“说到底你怎么在我这?!”
“怎么?不喜欢啊?”拉普兰德微微挪近些头笑着问。
“没有,只是有点懵。”楚信然向来无比诚实。
“看你昨晚那么紧绷的样子,反正我那时候也睡不着,就来你这看看了呗……”
拉普兰德说着就扬腿踢着下面的被子,仿佛能从中获得什么愉快反馈一样,看着床尾那一端的被子升起降下,又咂了咂嘴,“本来还打算发生点什么,结果你这不是睡得挺香嘛,就是设闹钟这种恶习要记得改。”
拉普兰德探出手来晃了晃食指,谆谆善诱:“睡觉就该直接睡到自然醒,不要强迫自己对抗疲惫。”
“你先给我改了非法入室再说……”抓着她的手按回去,楚信然朝着他那一侧的床畔后挪,甚至尾巴已经探出被子搭到床边朝里推拉,旨在一个尽量安静的退出被窝,“我先穿好衣服出去,你也自己换好衣服再叫我,或者你打算再睡会儿的话我先去你房间把东西拿过来。”
“啊——你这个人……”拉普兰德哈出一口气挠了挠头发,桀骜不驯的发梢就更多了起来,“我都这样了你不打算补上点什么吗?”
“正常生理反应还是有的,但是心理反应也是有的……”背过身去穿鞋起身去拎起树状挂衣架上的衣衫朝着卫生间方向走,“难道你是安全期么,这么随意。”
“何况安全期也不见得绝对安全。”说着他就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啊,那倒也是,好吧,我懂了……”拉普兰德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朝着楚信然睡的位置翻滚了两圈,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缓缓地吐出口气,“我说你啊,用的什么香水?”
“啊?”卫生间里传来朦脓的水声和疑惑声。
“我问你用的什么香水!”拉普兰德拉大了些声音朝卫生间那边喊,“昨晚我也闻到了!”
“香水……”卫生间里传来模糊的嘟哝声,然后沉默了十几秒,在拉普兰德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冒出一串夹杂着牙刷声的话来,“你可以检索一下,什么是龙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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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这个还请收下。”
大使馆一楼的会客厅前,相距餐厅不远的距离只有楚信然一个人在,证明了拉普兰德确实是说自然醒就要睡到自然醒,在楚信然洗漱换衣完毕后仍要继续睡会儿。
联想到她一开始提到的大晚上睡不着,楚信然倒是能将其理解为补觉,那家伙大概晚上有些失眠。
也不知道会不会跟矿石病有关系。
联想到不少见识过的感染者因为矿石病而呈现各式疼痛类病征,影响睡眠的也当然不在少数,便也不怪楚信然会如此猜测。
不过这猜测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该劝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只是如今一想到市医院对感染者可能不太友好的起来,而莱茵生命,那佛尼尔他已在晚会上瞧见,此刻也同样不太能信任。
倒不是不信任赫默她们的人品,而是不太相信她们能瞒过上面。
感染者身体检查各项数值,可不是白面鸮动动手就能搞定的记录。
那么最后竟是只有罗德岛可选?
一想到这个就会想起昨晚斯特凡诺那逼人的情报背刺,不知道犹大那厮又会嘚瑟多久,心情自然就差了起来。
这时候走近的章文赋先生便是理所当然的被刚见面的眼神给惊了一下,但是来传达善意的也没什么好畏惧,他便将那箱子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
没有客套的接过那箱子,并且简单调节了一下心态以及目光的楚信然问,同时拨开了这银色手提箱的开扣。
“源能仿品的核心,也就是昨晚您递还于我的伞。”
章文赋回答着,看向了楚信然打开的手提箱中躺着的机械制品,那银色的长柄状机械包裹着一块明显的源石躺在正中,只是源石的色彩与印象里的正常源石都排不上号,那是暗紫色的,倒像是某种水晶矿物。
火锻源石的处理,便是源石内部掺杂了其它的金属成分。
“因为动用了最高权限下所能启用的泰阿资料,尽管您的使用时长不满一个时辰,泰阿的数据资料对那源能仿品的负担还是太重了,能够纯净回收的还是只有这个东西,云大师也只能抢救回这个东西。”
章文赋表情微妙。
“毕竟,陛下的指令:天子提剑,迄今为止也只动用过三次,源能仿品里的所有名剑数据,泰阿的比对数据不仅严重不足,还缺乏足够的适应性。”
楚信然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泰阿剑就算是仿造也是触怒皇威,就算获得炎皇允许,也会有些遗留的死太监逼逼。
而且目前炎国工部那名剑谱上的排列,泰阿确实是源石出力和道蕴契合度最高的长剑,同其他名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那是柄道剑,以剑喻道。
“那这核心?”
“留有泰阿数据残留的源能核心,想必加诸于任何一柄武器中,都能附上一丝道蕴吧,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啊,楚先生。”
“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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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6:风雨欲来。
(昨天发的番外错别字蛮多,虽然尽快修正了,但还是看着惭愧,今天晚些也会有后续内容,字数会更多,可能会上七千,容我多修两次再放上去。)
屹立于洛杉区的高大建筑一眼望去比比皆是,但同样也能瞧见一些设计风格诡异的建筑与那些高楼大厦同时存在着,这其中之一的吸睛佼佼者,挂着「ISAR」庞大标识的球形建筑,一如既往的作为城区著名风景存在着。
ISAR,全名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Astrological Research,国际占星研究协会。
作为泰拉最前沿、最具启发意义的占星组织之一,遍布泰拉八个公国,二十八个独立移动城市,成员数量众多,通过教育、研究和踏实的占星实践,甚至有着专业的资质认证项目环节以颁发占星师资格证,谈的上相当正式且合法的神秘学研究机构。
“今天,我们讲述的是占星学的发展,众所周知,ISAP收录了众多地域的占星文化,这些文化彼此碰撞,互通有无,形成积极的交流互动局面,推动了占星学研究和实践的多样性发展。
而我们也正是为了与泰拉各地的占星师联合起来,共建和谐互助的伙伴关系,那么埃琳娜小姐请开麦,告诉我,占星学是一门怎样的学问。”
从基座上升起的影像没有屏幕承接,显而易见的,是个投影。
但这份投影如此稳定,如此清晰,甚至能瞧见讲台上的教授每一道清晰地抬头纹,这样的技术在其他公国是很难办到的,起码如此完善的技术,只能是由哥伦比亚传出。
而现在这一幕,显而易见是在进行教学。
而被点名的同学正在打瞌睡,一旁那秀发黑到泛蓝的姐姐侧头看去赶忙推了推她,模样有着七分相似的妹妹便立刻惊醒下意识站起身来:“是!”
然后在姐姐无奈的叹息声中,老教授的身影自屏幕中传来:“请不要远离摄像头,埃琳娜小姐。”
“啊,呃……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能够理解,你出身占星家族且有着星极讲师这样的姐姐,想必课程与学业都不会落下,但还请在我的课堂上留一些尊重,实在困倦的话,你倒也确实可以远离摄像头。”
“呃……”老教授那说不清是贴心还是讽刺的话语让孩子一时语塞,来自课堂里的自由麦中也传来了其他同学的低微哄笑声。
“肃静!”
屏幕中的老教授拍了拍身后的黑板,平日画满了各式几何图案的黑板难得一次全是文字。
“星极讲师,有代您妹妹为诸位科普的兴致么?”
“乐意之至,诺查教授。”被称作星极的姐姐点了点头。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老教授先指出了她的失误:“课堂上按公事待遇,叫我百星,正如我称呼您星极那样,哥伦比亚的分部一直是这样的规矩,星极讲师。”
“啊,抱歉……”星极尴尬道,“我刚从拉特兰归来没多久。”
“我明白,所以理解……”老教授在屏幕中抬手,“那么请吧,课堂剩下的时间不多。”
“好……”星极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也不见拿起什么稿子或是点出什么文件,直接对着屏幕朗声道,“占星是一门深奥广大的学问,首先就身边意义而言,各位只需要环顾课堂外的周围,便能看到如今的社会环境下,不论是在事业、情感、金钱、健康、儿童教育,还是在心理和心灵层面,人们都有很多烦恼和疑惑。”
“人在面对问题与痛苦都会本能的寻求能帮其答疑解惑的人,而占星师无疑便是这样的人。这是从身边而言,更细化一些,流行文化也让星座无处不在,它正渗透着社交领域,每一位研习占星学的各位都能因此获得人际交往上的些许便利,前提是说话清晰些。”
“大家更喜欢浅层的星座分析,而不是神神叨叨。”
这样幽默的补充顿时令某些自由麦标识波动起来,正式大屏中的老教授也露出了欣慰般的淡淡笑容。
而那位年纪轻轻就已经能作为ISAR讲师的少女,其回答仍未结束:
“占星师有着广泛的生活前景,现实中的很多技能,需要很多他人的支持,离开了组织或岗位完全无法投入运用。
但在占星业,你可以自由从业,不必依靠于具体约束下的组织,这种技能可以伴随终身,年纪越大经验越多,体会越深,即便并非以此为业,也可以称作有用的基础投资。”
“而将这层面拉高,便是帮助自己与他人进行自我觉察、自我成长、发展潜能、鉴别心理、减轻烦恼的学问,它可以运用到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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