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但这彩笔萨弗拉现在就已经不是刻俄柏的对手。
但需要考虑的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寻常探险家不会有的烦恼,那就是伦道夫这种人。
“关于那孩子,我有些想问的。”伦道夫的表情颇为严肃,手中的黑色木杖也杵在湿润的淤泥里也全不在意。
这种能瞧出刻俄柏不同寻常的人。
“与海神教团无关的,隶属于萨米宗教圈下的科技体公司造就的奇迹伴生品,她与普通人的差别,也就是会被你和你的祭器注意到,以及对源石适性不错,却更容易患病。”
“呃……”伦道夫沉默着,就像是在消化这段话。
说的越短,事情越大。
并且还是他完全没接触过的。
萨米的宗教什么时候借着科技公司搞研究了?什么公司?又是搞了多久的事?
他本还以为那个被守秘人和夏梅隆避开其他人时称呼的刻俄柏小姐会是什么教团事件的受害者,但守秘人给出的回答更具冲击。
海神教团已经够费心力了,怎么还有别的宗教组织?奇迹伴生品?这分部教团都没搞出来!
哥伦比亚是个什么鬼地方!?
在这里住了数年的深海猎人发出了与守秘人发过的感叹。
“不须去想,这也不是深海猎人要负责的范畴,那孩子不是需要处理的害兽……”楚信然摇了摇头,大抵能想到他在混乱些什么,“那孩子和那个公司,我会盯着。”
“她会招来其他的威胁。”因为守秘人的提醒而停止胡思乱想的猎人,指出了一个最要紧的问题。
抛开特异之处,他对那位刻俄柏小姐印象算是不错,即便有些憨蠢,但放在可爱漂亮的女孩身上却也会转化为一份优点。
“我会处理那份特殊,相应的方案我已经找到。”
守秘人回答,却令猎人皱了皱眉,因为他是个知识量颇为丰富的猎人,同时也听闻过一些守秘人的藏书量。
“你要用那本祭祀书?”
守秘人诧异的放缓了些脚步望着他,继而挑了挑眉:“不,事实上,有更简单的法术,我来哥伦比亚没有携带任何原典,就像哥伦比亚除了海神教团还有莱茵生命那样,这片土地上流传的知识与力量也不见得只有那些禁忌的产物。”
“你到底收拢了些什么书?”猎人有些怀疑,“除了《无名祭祀书》、《深海祭祀书》、《玄君七章秘经》外。”
“《论衡》、《波纳佩圣典》、《伊斯提之歌》、《断罪之书》、《黄衣王》、《山海经》、《纳克特》、《七秘圣典》、《玉枢经》、《水神克塔亚特》、《鬼谷子》……”
守秘人以食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报菜名一般的念出一连串或听过或陌生的书名,令猎人的脚步也不禁放缓,诧异的问:“都是原典?”
“我想你是误会了……”守秘人摇了摇头,“我说的不过是我有印象的藏书。”
“它们之中有的属于常人不得翻看的禁忌,有的却可能在地摊上都找得到复印本,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过去特意寻访的流浪书籍确实都是原典,不论书籍本身是否具备异样的力量。
文化会因为流传过程而被修饰、诠释、解读中逐渐变化,作为源头的原典才值得收藏保存,有人曾跟我说,原典是文明起源的「密码」,或者说「基因」,我很认同这句话。”
同时这种收藏行为还因为一个契约,只是这与话题缺乏关联,他没兴趣再扯出一个话题。
“总之,我会以更好的方式抹去她的特殊……”楚信然回过头重新看向前方的蜿蜒林道,“你与你的祭器,很大程度印证了我的猜想。”
“你压制了她身上的特殊……”伦道夫感觉自己跟上了他的话语与思路,“所以你的方法也与你本身有关?”
“反应很快……”楚信然侧头看了他一眼,“但这个方法,就算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就好比这个。”
他说着,一把打开了那代替了他平日大提琴盒的手提箱,朝着伦道夫展示出里面固定的长柄状机械部件,以及内部的暗紫色结晶。
伦道夫看了两眼,有些惊讶,他注意到水晶内部上方有着源石特有的菱形纹路。
但还没等他再多观察,箱体已经闭合,楚信然重新将他拎起,转作了放在背后的轻松姿态问:“你理解大炎的「道」文化么?”
伦道夫摇了摇头。
“有兴趣我会试着讲解的,但现在,是道别的时候了。”
楚信然微笑着摇了摇头,微微扬首示意前方,林道的尽头这就要到了。
只是走了那么几步,他又转过头来:“不过还是谢谢你携带祭器到来促进了我的思路。本还想着强迫那孩子锻炼或许有些艰难。但现在……有礼物的话也就会有不少动力吧。”
“这没什么值得谢的,不过是件悲哀的道具,能发挥些积极的作用也是我的荣幸。”
站在豁然开朗的马路面前,望了望不远处破烂的街道和显眼的流浪汉们,伦道夫回身道别:“那么我就回居所了,祝您有个,呃,安详的好梦。”
“谢谢……”
考虑过早年某些猎人提过的传闻,伦道夫修改了一下深海猎人惯有的祝词,也令楚信然怔了怔,微笑回应:“也祝你有个干燥的好梦。”
伦道夫点了点头,支着那柄漆黑的手杖朝左侧的街道远去了,而楚信然朝着右方,他本想直接回莱茵生命,但在看到那些流浪汉后,突然改了主意。
他要去外城区看看。
安详的好梦……干燥的好梦……
都只是一时的喘息之机,在这样短暂的空闲时间里,自己都会像个老人一样回忆过去。
但其实没什么好回忆的,多的都是烦躁与混乱,还有污眼的血肉。
不是么?
斯卡蒂……
.
“呃……”
“喂,我说,哥伦比亚离现在这里起码两千公里你知不知道?除非你有两个月前开过去的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单脚踩在凳子上的萨弗拉男人俯身问向一旁佩洛小弟。
“罗德岛!”小弟回答。
“对!罗德岛!!”男人重新直起身来朝着面前这个奇装异服的少女说道,“两个月前那艘山那么大的罗德岛陆行舰才是真的能够在七天之内就到哥伦比亚,一般人哪有那么快?
我看你都把种族特征掩饰起来了,想来也有难言之隐,但这样肯定不可能登记长途客运越野的。
更何况玻利瓦尔根本不给去哥伦比亚的选项,你知道吧,我们这里和那群美洲佬什么时候关系好过!”
“我不知道。”银发红瞳,穿衣风格和玻利瓦尔这样的旷野都市格格不入的少女淡淡道。
“呃……”这也让男人有些语塞,有些想不通这人能到这怎么连这种常识都没有,但看在对方身后那柄看起来起码两百斤重的大剑面子上,他决定保持冷静:“总之你要在这里找去哥伦比亚的车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是七天之内到!”
男人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欢呼声传来:“号外!号外!停战协议!玻利瓦尔与哥伦比亚签订停战协议!!”
“张贴号外!玻利瓦尔与哥伦比亚签订停战协议!解除战时封锁线!!”
“呃……”之前是语塞,现在是无言,男人和小弟尴尬的彼此对视,然后看向了少女。
“现在呢?”少女问。
哪怕是这种好似天降惊喜般的好消息,她的表情也没变化,语气也很平淡。
“现在……现在还是不行,诶诶诶!小姐您冷静,冷静!”
男人纠结了几秒,还是坚定说道,但说完的下一秒对方的手就搭在了身后那柄大剑剑柄上,只是这一个动作,地上的尘灰已然震起,而被冲击拂面的俩人顿时心慌起来。
这时候大哥便是体现了为什么是大哥,语速极快的解释道:“就算接触了战时状态但真正开通车道也要好几天的时间,但只需要等几天,几天之后我就能送你过去!”
“几天?”少女微微蹙眉。
“三,三天!”大哥立马竖起三根细密鳞片包裹的手指,非常肯定的语气,“就三天!三天后绝对载你过去,就当您替我们解决那些感染生物的额外报酬,不收钱!”
“好……”
少女松开了搭在剑柄上的手,想了想,又问:“那要十天才能到哥伦比亚?”
与小弟对视一眼,萨弗拉大哥试探着道:“呃,没意外的话,就是十天……您很赶时间么?”
“不……”少女犹豫了一下,从那设计颇为古怪的黑色长裤裤兜中摸出个手机壳过于斑驳的手机激活屏幕看了眼,“尽快,尽快就行。”
“呃,好,不过可以预先登记一下,您从哪里来来着?不是说家乡,是说之前在哪个公国,或是移动城市的地界活动……”
男人也从兜里摸出个纸条和一杆很短的铅笔,“我要登记你刚从哪过来,现在又要去哪。”
“维多利亚……”少女淡淡道,“我之前从维多利亚过来。”
“维多利亚啊?那跑的还挺远的……”萨弗拉大哥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是去哥伦比亚是吧?那么您应该没有护照?”
“护照……没有……”
“没有啊……那你出境的理由是?”男人瞅了眼她身后的大剑,“新的赏金委托么?”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与小弟遇上对方就是因为在莱茵黄金发布了委托,知道对方作为赏金猎人的身份,也见过对方动手的模样。
才会在对方要握剑时那么惊慌。
“不,找人,一个……”她欲言又止,表情黯然了下来,没有说话。
“家人?”
少女摇了摇头。
“朋友?”
“呃……”少女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那……男友么?”男人试探着问出个他觉得最不可能的可能。
果然,少女还是摇了摇头,令他松了口气,就说嘛,一剑劈开五头源石牙兽皮肉肚肠的女人,怎么会有男友……
不过还是知道不能表现出来的男人赶忙安慰道:“啊总之就是找人吧,说清具体身份也就是更方便交差而已,其实说不定也没关系。”
“好……”
少女微微点头,看向手机,点开了一个浏览器,搜索:boyfriend。
看不懂,男友是什么意思,维多利亚语真是难懂,直到今天都还有不熟悉意义的词语,跟炎国话一样。
阿戈尔就没有这种意义的词汇。
男性朋友?还是朋友……那就确实不是。
毕竟……他说过连朋友都已经不是了。
“啊!”
而在她还在试着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时,那个男人又突然惊叫一声,令她又抬起头来看着写着写着突然慌张的他。
“对了,抱歉抱歉!竟然直到现在都没问过你名字,这应该一开始就登记的,你的名字和莱茵黄金的代号一样么?DsWhale小姐。”
“不一样,叫我斯卡蒂。”
NO.241:亲力亲为
(番外照旧,这更新榜单还能站一天。)
被沙石烂泥掩盖的凹陷仍然能看到狰狞的裂口以及细密的延展纹路,这里是哥伦比亚外城区,一如既往的,充斥着稀烂却又没人去搭理的烂路。
任何车辆想在这里开都得感受一下澎湃的颠簸,车胎质量不太好的话大概就抛锚了。
至少内城区来的车会这样,外城区的汽车修理店员工们总会以娇气来形容那些在平坦大道上跑的轻量车胎,只有真正爷们儿的越野胎才配碾在外城区的道路上。
虽说如此,但能够配备外出移动城市的越野车胎的车辆,自然也是昂贵的越野车,这种车的主人又怎么会将车开到外城区里街来呢?
除非那主人本就是在这里发迹的。
黑枪麦克就是这样的人,作为飞蛇佣兵团的副团长,他在这里占了一片地,用些钱在这里的打通了关节,还带领着弟兄们联系工人筑好了姑且体面的大屋,家具之类的补齐和除味各个服务加起来,总消费比内城区的一半还低,这就是外城区的好。
当然也有一定因素是大屋里的东西都不怎么上档次,还有些是回收的二手废品。
但那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一切都是没与正团长报备的,换言之便是他在没有获得团长允许的前提下带着弟兄们盖了这座大房子,还因为装修的资金不太够而取了些共有资产。
听起来大概会被吊起来打,视团长脾性和佣兵团规则还会有更残酷的惩戒。
但事实却是相安无事,甚至团员们都站在他这一边。
显而易见,失德的其实是团长自己。
瞒着佣兵团的大家信奉邪教,打着治疗的旗号挪用更多的公款,甚至还骗了两个新人一起入教,那俩新人失踪已经快两个月了!
你这狗王八蛋已经不是人了!
大家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无法忍受这愈发神志不清,行为也愈发诡异的团长,只是还没订立完毕干掉他的计划,他就已经被别人杀了。
就在昨夜,就在外城区与内城区的交界处。
这让所有人都有些微妙,黑枪麦克更是有些怅然若失。
大家考虑了这么久没动手,不就是因为这团长以前还算是团里唯一的好人,同时还有着碾压每一个团员的个人实力,大家目前不太能承受减员,所以才想谋个更稳妥的法子。
可就是那样强大的家伙,就算是如今愈发疯癫,也不该被如此轻易地干掉才是,团员们都只是知道团长被杀了,甚至还有人以为是副团长自己做到的,早上见面连目光都变得愈发敬畏,可麦克自己清楚,那根本不是他干的,他亲眼见证,见证了哥伦比亚政府的徽记,甚至连自己都被发现铐住,询问了一长串诸如名字、出生地、最近做过啥一系列问题,被一排黑洞洞的铳口指着都快吓尿了。
然后被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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