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不过有了长足进步的孩子甚至懂得读气氛了,在这份沉凝的气氛下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信信的身侧有细长的水流并起环绕,逐渐连上了断流变成了好看的淡蓝色螺旋,然后又化成了基多拉的龙头一样的形状,令她目不转睛。
她心里还记着那个被自己的火烧得很难修的玩具,也是她收到的最大最酷的玩具。
虽然只剩下两个龙头和半截融了一半的身体,但也还是能躺在她宝贝的小盒子里。
对了!小盒子!
伊芙利特想到这里立刻就小跑着去自己的小床下面找东西,引来了楚信然微微斜过目光来,却也没有过去询问或是帮忙的意思。
他在主持仪式。既是在做「扫除」,也差不多确实是在守夜,从这里开始把所有临近宿舍区域覆盖一遍,简单的作一个梦境隔离区。
不过以源石能量来填充秘术框架,效果会比较差,而且也没组建像样的仪式,更没昔日在罗德岛内战斗破坏的那份加持。
但这也就够用了。
当他做好那份短暂的仪式并完成收尾后,伊芙利特那边也脏兮兮的跑出来,让楚信然看着无奈地抬手带水,把她那衣服和裤腿、膝盖连同脸,都筛了一遍。
落出的水都是乌的,可见这屋子还未真正做过大扫除。
“啊,谢谢……”完全没在意对方没来帮忙的伊芙利特甚至还能因为楚信然帮她洗脸而道个谢,然后捧起盒子,“这也是赫默让我能看到你的话就帮忙转交的!”
“是什么?”楚信然接过那并不大的小金属盒,“你知道么?”
“礼物……”伊芙利特轻声说,“我也有一个。”
说着她就笑嘻嘻起来,楚信然的目光也就落在她那脖颈上的小探测装置上。
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加注了镇定剂的莱茵生命制感染监控装置,从外观上就能看出是罗德岛的制式风格,上面多出了一枚羽毛。
暗褐色到浅色的过度变化,一眼就能看出是赫默的羽毛。
于是他回头打开了盒子,看到的却还是莱茵生命设计风格的监测装置,手环样式,一枚相似的羽毛也在。
不过不是伊芙利特那样挂在上面,而是被结晶般的物质封在了里面。
许是考虑到楚信然的日常不可能像伊芙利特那样「平静」。
真要是悬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当着伊芙利特的面将那手环扣在手腕上,楚信然道:“替我……”
他沉默了一下:“算了没事,后天我自己道谢吧,现在先谢谢伊芙利特大人帮我保管啰。”
“哼,你要感恩戴德。”被称呼带飘的小鬼,倒也不忘压低声音。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信信突然蹲下身来,抱了一下她:“好孩子……”
说完起身向愣了一下的伊芙利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做个下次再来看她们的道别,顺便勉励一番,关于罗德岛会提供的教程和老师,关于老师们的评价,表现得好的话会带辣椒干来。
这样的实物许诺很有诱惑力,从女孩再一次的被捂住嘴就能看出其动力满满。
很令人放心的动力,再看了一眼白面鸮那平静的睡颜,楚信然稍微倾身又拍了拍伊芙利特的肩,然后朝着屋外走了。
“信信再见。”
大概是借着声音压得低才敢说出口的道别从后面轻轻传来,让楚信然回头看了眼板着脸的伊芙利特,后者绷着个脸,强作镇定的小大人模样相当鲜明。
“嗯,再见哦……”楚信然微笑着小幅挥手,“伊芙芙……”
“呃……”这脸要绷不住了,赶在孩子恼羞成怒之前,楚信然迈步拉门,宿舍门截断了他那清朗的轻笑声。
但仍然是听到了半截的伊芙利特想要踹点什么东西,但看着一旁床铺上的白面鸮姐,想了想还是算了。
后天……信信说后天会再来,她打算去找赫默说一说。
不过在她还以为楚信然现在就要离开陆地舰的时候,是不会想到他还有在做停留的。
而且就在医疗区,只是与赫默所在的分区相距甚远。
这里是重症患者或是精神异常患者的隔离区,是他来过一次的,夜莺所在过的病房区块。
或许是因为斯特凡诺所说的安排带走了舰船上大部分活跃职员,楚信然这一路只见到过几个生面孔以及仅仅是两位有些印象的工程干员。
那两个工程干员也是认出了他,慌慌张张的打了个招呼便快步走远,隐约还能听到一惊一乍的谈论,谈论的话题自然是他。
毕竟他俩对楚信然的印象大抵还停留在一年前的「第二舱室被摧毁大半的始作俑者」上。
楚信然倒也并不在意的看了眼他们远去的背影,然后就回过头来,把自己的身份卡在门边一刷。
绿灯亮起伴随着嘀的一声,厚重的大门便分开了。
上一次来时还是借用的Outcast的身份卡,这才过去多少天?
自己的权限都比她还高……楚信然望着那仪器上浮现的A-12,收起卡片往里走出不到五步,就看到了凯尔希站在前方一处重症病房前的玻璃壁前。
右手手掌的五指都搭在那玻璃壁面,就那样单手按在玻璃壁上望着里处沉睡的少女,在楚信然走近时她才转过身来,平静道:“你的速度比我预想中还晚一些。”
“你又不是斯特凡诺,要把人心也纳入变量可不是容易的事……”楚信然淡淡道,“不过她现在状况怎么样?”
站在凯尔希身边,楚信然也看向那玻璃壁后的病床上沉睡的少女,被换上病人该有服饰的她理所当然不再有帽子遮挡那头淡灰的长发,平静的睡颜让她就像个普通的少女。
当然不会是夜莺,夜莺其实已经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里并且参与复健了,那个女孩本来病情就有好转到可以日常生活的地步,只是突然遭遇异常精神恶化,才有了闪灵的求助。
那一次楚信然做的很完美,那女孩也该重新回到一开始的生活中去。
那么眼前这个会让楚信然前来、凯尔希看护的女孩,自然就是曾经凯尔希托安德切尔传达过的话语中提到的存在。
幽灵鲨;
几个月前罗德岛途经一次维多利亚边缘城市进行补给时,楚信然送来的一位病人。
楚信然曾给罗德岛送来过好几位病人,这是其中之一,也是状况最糟糕的一个。
不论是曾作为深海猎人的身份还是那副糟糕的身体与精神状况,罗德岛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何况苍七也没有赖账,最初几个月的医疗费用倒也有好好垫付完成。
而那几个月后的日子,幽灵鲨已经能够自己执行任务代为支付了。
尽管她的任务执行方式让同行者和见证者都颇有微词,战场应变能力匮乏,可实现一切命令的意志无比坚决,一言以蔽之便是缺乏变通的狂战士,对她的调用不仅考验指挥官的战场把控能力与判断力,还考验着同伴们的内心。
——幽灵鲨的战斗方式总是相当血腥,还可能让自己也变得血腥。
但这时又有着不得不提的另一点,那便是作为一个阿戈尔人,她具备着相当卓越的生理耐受和物理强度,这在战斗中的直接转化就是破坏力极强的同时,身体也相当坚实,这有效降低了她那种战斗方式必然会增加的「病房常客」属性,只是就算如此,她的精神状况也还是会让她成为病房常客。
在罗德岛接收她时,她还表现出过短暂的清醒,但在着手医治她前,她又表现出过严重的精神失常。
就算过去了好几个月的如今,甚至能够踏上战场的她,精神状况仍然是缺乏稳定,医疗部门甚至得定期对她进行检查和治疗,可迄今为止都效果有限,直接导致了她与其他干员的接触较少的同时,也成了这重症病房区的常客。
凯尔希上次甚至能提出刺激疗法的建议来,也可见罗德岛的医疗资源对她有多么的一筹莫展,都有些急病乱投医的意味了,想要一剂猛料来刺激刺激。
这个猛料是楚信然。
她一直恐惧着楚信然,哪怕楚信然并不曾对她有过伤害行为,但她却仍然对楚信然的名字、代号、形象乃至所有的一切能够联想到的元素反应过激,只要将话题朝楚信然上引导,这个经历成谜的假修女真猎人便会要么避而不谈,要么露出被其他人称作病态的笑容。
凯尔希称其为:喜爱、崇敬与恐惧、畏怯的结合;
矛盾又复杂,如此一看光说恐惧又显得太片面,不过当时的楚信然听了便否决了这份提议。
直至凯尔希后来又提及幽灵鲨有过一次梦呓般的异常中提到了类似预言的话语。
那份预言,当时的楚信然直接就判断为与伊芙利特有关,而在昨天的事件真正发生之后,确认了预言真实的楚信然,便改了主意。
他主动提出要见见幽灵鲨,被凯尔希通过,前提只有一个,她要作为见证者,也要作为紧急应对者。
这很合理,可现实又似乎有些不太顺利。
至少此刻对方在睡眠之中,他得先询问一下是否应该打扰。
“刚睡下不到五分钟,你带来的赫默医生对她进行了新的检查和资料更新……”凯尔希淡淡道,“所以我说你来的晚了一些。”
“叫醒她会有什么后果?”
“没什么后果,她会睡下虽然是因为疲惫,但那点困意想必看到你就会消失无踪吧,除非她之前对你的表现都是叶公好龙。”
“你对炎国成语的用法让我感觉有被冒犯。”
“我不觉得欠妥,还是说你有更好的说法?”
“那得等我真正聊过了才知道。”
NO.292:错误的祈祷方向,自然会妨碍联系。
(卡文有时候还会是因为直播间点的怪歌。)
“当她祈祷;
星星停止闪烁;
当她流泪;
夜晚露出微笑;
当她悲叹痛苦蔓延在她的疯狂。”
——《他乡的歌谣》,一首除却名字与残缺的曲调外再无其他的怪异曲目,就算是以曲风跨度极大著称的TianChao看来也毫无补全价值的歌曲。
每当痛苦降临,歌谣也将响起,分不清是歌声带来了痛苦,还是歌声削弱了痛苦。
但她显然是并不排斥那样的歌声,至少在某些干员的描述中,有至少两位提出曾经听到过幽灵鲨在独自一人时哼唱那首怪异的曲调。
.
Laterano;
拉特兰是一所政教合一的教皇国度,其宗教不仅是在本国有着至高无上的唯一地位,还远在其他土地有着相当的留存,不论是卡西米尔还是维多利亚乃至叙拉古等国的土地上,都有着拉特兰教堂这样的宗教建筑,信仰着万能的主,永恒的存在,创造和治理世界。
一个全能的崇拜偶像固然会受到质疑,但抛开质疑而言,这显然是过分出色的心灵寄托。
但这并不能当作「为什么那么多的土地都有拉特兰教堂」的问题答案。
不过它可以回答为什么拉特兰教堂总是能混的不错。
教堂里并不都有萨科塔人坐镇,但得到拉特兰公证所认证的神甫都能保证信徒们的尊敬,那份教堂的补给除却总部的少量支撑外,便全靠教堂内的神甫自己组织开展行动来筹集,通常是募捐。
募捐并不频繁,小教堂的神甫们通常都过着清苦的生活,这也是他们大部分人所自己选择的,而不愿意选择这条路的,自然有拉特兰公证所的监督。
对于某些会违背教义与条律进行非法募捐的教堂以及神职人员,自然会有公证所派出的调查者进行调查取样后,再按照教条考虑是否动用执行者。
公证所只会向最棘手的项目派遣执行者,而连执行者都无法应对的状况,则是将由更上一层的异端处刑者乃至流浪法官负责。
只是维多利亚这样的异国土地,就算曾经的皇室也有信仰弥赛亚的成分,却也仍是曾经了。
把持着皇家骑士这样力量的存在身份不明,骑警队所效忠的王也浑浊不清的前提下,与拉特兰圣堂直接关联的中庭公证所并未走合法渠道的路子,而是以非法潜入的方式派去了剿灭异端的执行者。
1093年,6月3日,维多利亚中部城市伯明翰。
2:37 P.Mo天气/多云;
执行者 送葬人;
遵照拉特兰公证所命令条律,处理圣o约瑟夫教堂内的所有异教徒。
附属条约:将任何相关者一并处理。
白衣黑裤,套着拉特兰公证所的标签堂而皇之的走在那多是菲林行人的街道上,挎着黑色挎包的拉特兰青年吸引了相当的视线。
这份视线既是因为他那令人诧异的拉特兰特征,也是因为他那英俊的面容。
哪怕是面无表情也无损那份英俊,能引得不少异性频频投来目光,但这并不能阻碍他的前进步伐。
他直直朝着圣o约瑟夫教堂前进,目光唯一的波动还是因为天空中降下的雨点。
那雨点来的有些突兀,根据事前所进行的——气流变化和湿气探测调查结果而言,本该还有半小时才该有下雨征兆才是。
这个点下雨让他有些困扰。
虽然有携带雨具,但距离目标点剩下的距离尚不足以值得下达动用雨具的判断,可不动用的话,雨水又会带来一定程度的不适感。
令他稍微加快了些脚步。
身后黑色晶石状的悬浮翼有着扩展的迹象,淡蓝与白色的微光在晶石的缝隙中透出,也在他头顶那黑色的轮环中淡淡闪耀,他在快步中做好的行动准备,他那黑色的挎包也在拉链声中暴露出其中那无比危险的金属质感。
温彻斯特 M1887,杠杆式霰弹铳,一般的铳械使用者绝不会挑战的危险武器,旋转上膛的设计虽然显得无比酷炫,却也要考虑这份酷炫背后所需要承担的代价。
男人不仅愿意承受,甚至还承受了双倍。
“这位先生,你不能……”
砰!
注意到他那难以遮掩的抽枪动静,从那位于街角的大教堂内走出的神甫正要抬手做出劝阻,却被直接近距离给了一枪。
燃烧的钢铁尽皆贯入血肉的躯壳,带来惨烈的创伤,沉闷的声响霎时传出半个街道,神甫的身体应声而倒,四溅的血有不少溅在了男人的身上和脸上,可那男人的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甚至有着余裕以另一枪抬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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