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好……”
一个读音的落下,漆黑的水流在泼洒的雨中随剑挥舞,在那短促到0.3S的瞬间攀升至剑刃之前化作沉重中饱含锋锐的大浪,随剑竖直而下,斩开了那高有三米,厚有半米的外壁,并在其破开的下一秒,挥剑者奔跃而出,尚未消散的黑浪乍破分离,其身后的漆黑水流亦然蜂拥而至,霎时带起澎湃奔流的大河。
“我回来了!”
——他就是第二种
NO.304:相似性。
(创行者芽衣股爷拉满!)
叙拉古的西西里,曾是个名不经传的地区。
荒野充斥着这里,源自所谓「家族」的群狼盘踞在这里,化作终年不散的雾气——Mafia。
数百年前,黑手党于此地崛起,叙拉古的南部由此而被改造,「阳光明媚的邪恶之地」,美好的像块装饰满宝石的托盘,只是那些宝石本身就属于不义之财,让这份整体染上了些许微妙的痕迹。
虽说如此,但黑手党的本意却是立于「义」上,这一词组与意义最初的活跃订立便与维多利亚对叙拉古的侵害之下,入驻边界的维多利亚国王胞弟带着统一叙拉古南部的意志而来,没能审判那些为了一位被侮辱的西西里少女而自发行动起来杀害当地所有维多利亚人的暴徒,甚至连犯罪者都找不出来。
因为只有一个犯罪者死去,那是一个维多利亚士兵,而其他的犯罪者们,藏匿于人群之中,人群也拥护着他们,哪怕愤怒的王弟包围了整片西西里,也没意义。
人们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归顺,于是直至那位王弟死去,他也没能收服西西里。
他的死宣告了结局,赢家不只是叙拉古当局,赢得战利品的也不总是阳光之下光辉四射的传奇英雄,在那片西西里的迷雾之中,有着数十万的「蜘蛛」开始编织「大网」。
——Mafia开始崛起,以暴力的方式。
叙拉古有着很长时间都是个混乱之地,北部保有相当的平静,而南部总是能迎来各式各样的外来统治者。
这些外来统治者总是能将人民剥削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崛起的黑手党一开始便是作为一个复仇性质的秘密结社而诞生,他们袭击免于腐败法庭审判的贵族,处死手段激进的警察头目,刺杀随意侮辱和打骂他们同胞的士兵,他们逐渐壮大起来,他们甚至坚定了目标剔除掉了不该有的企盼。
他们也彻底失去了对政府、法律和社会的信任,没有一个西西里人会再相信其中的内在秩序。
这些都是枷锁与镣铐。
西西里不愿再受奴役。
他们打造了缄默法则。
不论是宪兵还是政府,一概不愿信任甚至唾弃的黑手党们,力量在苦难和仇恨中成长,在缄默法则与民众的支持下,黑手党握住了惊人的权柄本身便等于南叙拉古的第二政府,当寻求正义时,人们会去找当地的首领来裁定。
这些首领成为了真正的国王与法官,他们即是法律,而这份法律的判决无比严厉,除了背井离乡以外无法逃避,他们拥有着比合法政府大得多的权力和威严,除了这些「受尊敬的人」以外,没有人真正地统治着南叙拉古。
以血缘为纽带,以家庭成员作为核心,以部属为外围,最纯正的黑手党往往便是这样简单的组成,也是德克萨斯家族的组成。
可遗憾的是,自从前任族长埃尔维斯带着整个家族远走哥伦比亚,西西里Mafia的位置之中便长久地剔除了Texas这一姓氏,作为失败者,作为逃离者而遭到唾弃。
即便继任者埃德加重新让家族在哥伦比亚这片土地站稳了脚跟,也无法改变其远在叙拉古的地位。如今,只有一种人能够改变这份现状。
这个人得是在西西里的纯正者,这个人得从西西里衰败至今之中仍然能从众位家族族长中脱颖而出,这个人能够宛若昔日西西里的辉煌那般,能够在纠纷中出任法官,处决恶人和对抗他权威的人,仅凭名字就能吓退黑帮、宪兵、乃至是暴动的农夫、还要包括商人乃至巨贾——这样的人,才能有着为德克萨斯家族重新正名的可能。
而如今的西西里,确实是有一个这样一位全新的传奇人物,能在三年前击败西西里那苟延残喘的众多家族,其中诸如甘比诺家族更是传来了首领遇害的消息,带着残酷的决绝与透着血腥气的威严,隐隐已经有了昔日权力斗争时应有的模样。
1090年便已做到了独掌大权的西西里女士,一直不忘关注家乡埃德加自然对其相关动作都有不少了解,也毫不怀疑对方有着振兴西西里乃至整个南叙拉古的野心。
他也能够理解,那种处境很能让他感同身受,不论是要振兴某个东西,还是做出这个决定所需要的决心以及准备,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当对方为了那份准备,将目光放在了远在哥伦比亚的德克萨斯家族身上,并且已经派出了拉普兰德这类相关者充作肢体开始探爪时,这份感同身受的同类感便只剩下敌意了。
从两年前的吉诺维斯到两年后的德克萨斯,纠缠两个家族的过去开始回首看来,带来苦痛不只是那器物本身,还有那份土地的过去。
西西里没有放过他们。
与背离无关,与信念也无关,西西里女士执意如此所要扛起的担子便比他重得多,要扛起这份担子,她必然不可能收敛爪牙,要将一切可利用的都利用起来。
德克萨斯家族,只是她回收力量的绊脚石,埃德加非常理解,毕竟当初他就是这么做的。
也就谈不上什么无辜。
同时也不必谈无辜,只因此时此刻,德克萨斯家族已经十数年来的伪装都将全部揭开,重新回归Mafia的模样,以Mafia的方式做事。
而在这之前,十数天来各式遵从西西里女士的命令而来进犯德克萨斯家族的黑帮与杀手层出不穷。
相较之下,拉普兰德看起来已经足够老实到了消极的地步——她应该是那批互不联系的被委托者里面最后一个动手的。
德克萨斯家族若是能扛过今天,给这段充斥着各式敌人的紧迫进行一次完美的收尾,或许还能做些从此坦途的畅想吧,但那也是不现实的。
被损耗的家族面对的不会是天高任鸟飞,埃德加在这里待了已经很多年,已经够了解这份本质。
哥伦比亚一直以科技与开化做宣传来掩盖其下阴暗尖锐又原始的权利场,德克萨斯家族在今日之后所会面对的,只会是更多的侵攻。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你站在高位看下去都是深渊,一旦从上面落下,不论是落井下石还是借你做垫脚石的行为都将纷至沓来。
他正是为了改变这一现状,才打造了「人各有路」的方针,只是现如今也没什么意义了,家族里那些踏入哥伦比亚权贵层的族人们大半都在晚会洗牌中被洗去,再加上与教徒有染又被哥伦比亚削下一层,到如今,也不能说是大势已去,却要面临直接釜底抽薪的现实。
狼变……
诅咒是附骨之疽,狼血之毒以源石颗粒作承载,以血亲之间的联系进行传递,更是再由与秘术的接触进行高速的活性化……
埃德加o德克萨斯,曾经叙拉古萨皮恩扎医学院高材生。
在被一切牵扯进来,志愿是成为一名医生的年轻人,就算是如今也还保有着那份思维与知识沉淀,面对所谓的诅咒与咒术从未停下科学研究的脚步,医学与源石学这两条路,他没有走错,他对找路一向是很有一手,可有些路。
可那些路,本就布满荆棘与阻碍,对他而言一切归根结底都只是一句话。
时间,时间不够。
除了时间他别无奢求。
技术上的难题一直都有,但办法也一直都在找。
器材上的不足也断断续续,但解决方案也一直都在想。
德克萨斯家族的发展包含各行各业,家族成员们还有太多对族长那份「人各有路」方针下将家族成员们安排到各种与黑手党差之甚远的位置抱以不解,甚至有着雷纳德那样直接抱以恶意揣测其是将所有成员作为利用工具的传言也曾冒出。
即便很快就被现实的改观给冲淡遗忘,但那份话语倒也是有些触及了真相。
对家族成员的引荐与引导,目的并不单纯只是找到他们擅长从业的道路,同时也是埃德加自己为了那份研究铺设道路,这份用心鲜为人知,埃德加也不想让谁知道。
尤其是研究到如今,就算弄清楚了大致是个什么东西,却也尚且没有找到科学有效的解决方案,只能靠着同出一源,没能另做解析的古老仪式来压制那份变化……这样的结果,如何能够安稳那份表面平静的浮躁人心。
反倒是如今……
“如今啊……”
埃德加站在三楼的窗台前看着人群奔走,再远远看着那份战斗的余波以及整座庄园都接连不断的铳响、轰鸣、破碎声,半截的感叹,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些什么。
“哥哥……”
在这时候,身后传来的呼唤声令他回过头来,那副有所感慨的表情便微微收敛,望着那站在门口的妹妹,似是等待着下文。
“到了该去祭坛的时候了。”
乔安娜o德克萨斯,有着同兄长相似的冷淡表情与平静语调提醒道,还不忘补上一句:“或许我们早就该将一切公开的。”
她听到了埃德加那半截感叹,旁人听来大抵会觉得没头没尾,但她听得懂。
她看得出来,兄长在这一日一直都处在那回忆往昔的恍惚状态下,但若说这种状态在此刻显得多么危险,她却并不那样认为。
作为少数有权利得知一切的人,她只希望兄长能继续回忆过去,哪怕是一秒也好。
“是啊……”埃德加点了点头,走过沙发边时拎起了了随意摊在上面的大衣披在身上,“瞧大家今天的干劲,我也开始说不清自己是谨慎还是胆小了。”
这不是都撑过来了么?
回头再瞥了一眼窗外的喧闹,埃德加重新迈开步伐,步履平稳,走到了门前的乔安娜面前:“不要让我走前面啊,乔安娜,你可是我的秘书。”
“你很想去那里么?”突然的,乔安娜冒出这句话来,作为刚才提醒的人而言,站在这里不走冒出这句话也有些莫名其妙。
这对兄妹说话简直像是电波交流。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埃德加笑了笑,“守秘人已经入场了,西西里女士最后的讨债人在一开始就同我那找到路的小侄女一起出现了,我们没时间浪费了,走吧,妹妹。”
“呃……”凝视着他那张自然的微笑面庞,这个相较于哥哥而言,各方面都显得并不出色的妹妹抿了抿嘴,然后转身走在了前方,“第三批狼变反应将在计算中的一分钟后显现,其中有那不勒斯叔和梅维丝,他们看守着祈祷室的大门。”
“对德克萨斯而言或许残酷了些吧,梅维斯还挺关照她的,前段时间还在跟我说德克萨斯坐在她车上看起来非常忧虑。”
“梅维斯是她的远亲阿姨,也一直挺喜欢她……”踏着阶梯的乔安娜进一步说明到,“家族里喜欢德克萨斯的人一直不多。”
“所以才有些残酷啊……”埃德加维系着那副微笑,无声的摇头,又道,“选了一条孤独的路,希望拉普兰德能陪她走吧,或许守秘人也可以。”
“你说过,守秘人拒绝了你。”
“拒绝而已,那可是个好伙计,要比我这种黑手党里的坏家伙要好得多,不会放着需要帮助的相关人不管的。”
“是么?”走在前面的乔安娜推开了大门。
“是啊……”埃德加点了点头,“剩下的就看她自己怎么走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紧随对方其后踏入了大门,顿时宽敞起来的空间感与无数血色凝聚的纹路浮现与字符般的晶体管道之间,尽皆汇聚于正前方那块青黑色的古怪石头之中,而在那石头周围,围绕着十数位身穿那身制式黑袍的秘教教徒,皆是在他踏步时便回身看来。
“犹大不在么?”埃德加一面问着,一面双手插兜,朝着这几人走近。
“主教大人,去处理隐患。”
“主教大人,要维系仪式。”
“主教大人,将监督工作,交给我们。”
兜帽不足以遮掩四面八方的血光,暴露出目光呆滞的双目,一人一句的回应让一句话补全,也让埃德加边点头,边走近,顺着那份走近,从裤兜里掏出的手顺势插入了第一个人的胸膛。
“明白了……”抽出鲜血淋漓的手来的埃德加,步伐不停的走向了下一个人,那个人似乎被这突然的动作激起了些本能要说些什么,却又在瞬间倒下,“你们是第一批祭品,那位主教阁下说话还真是曲折。”
另一只手中捏着前端冒烟的短铳,埃德加的身前浮现出银白色的狼型直接将剩下的两人穿透而过,从那四人的身上浮起血流融入周围的晶体管道,青黑色的古怪石头熠熠生辉,男人面前的银狼虚影也似是呼应着那块石头的辉光频率,前进了两步,又回头看着他。
而被它看着的鲁珀男人,与它对视了几眼,然后看向这宽敞的室内所有洞开的房门,看着那些族人们恭敬的走近,叹了口气,回头朝着妹妹问:
“乔安娜,能试着叫醒我么?”
“我不会让你走前面的,哥哥……”乔安娜o德克萨斯露出些许笑容道,“我是家族族长的秘书。”
“嗯……抱歉。”
“不用抱歉,这条路也是我做出的选择,哥哥。”
迎着女人的笑容,男人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朝着那古怪的石头走去,同那银狼一起。
同一时刻,站在那会客厅门前的犹大主教,回首看向了身后的方向,无奈的感叹道:
“我留那几个人可是真的看着,还真是残酷啊,埃德加o德克萨斯。”
“我给你十秒钟解释你说的话。”
在犹大主教对面十数米远的私人电影院前,厚实的墙壁被沉重的泼墨给击破,从中踏出的楚信然被无数漆黑的水流簇拥着,天空还有源源不断的雨水加入那群墨流的阵营,令他周围的墨愈发宏伟庞大。
“十秒?那可不够……”小山般的男人无奈的耸肩苦笑,然后在注意到青年的眼瞳时又露出了些微的惊愕,“你的眼睛?”
他诧异的声音落下的下一秒,便立刻抬起了双臂,只因那回应声已经裹挟风水之声一同至于近前!
“新美瞳,羡慕吗?”
犹大的回应声没有传来,沉重的波流犹如重锤轰击,直接把他砸进了会客厅里。
与昔日的见面有些相似。
但也有所不同。
比如楚信然身后仍在汇聚的水流。
也比如剑刃上那并未被水流带去的血。
NO.305:谈不上正式的交锋。
狼血庄园的祈祷室,烛光尽燃,却空无一人。
在今天之前,这里甚至废弃了很久,但这不是阻碍它竖立在此的理由。
祈祷室是叙拉古人有了经济余裕后都会试着打造的建筑。
哪怕哥伦比亚本就有着众多拉特兰的传教者活跃以至于教堂耸立而起,但这座复合城市在宗教领域更广为人知的是混乱。
你永远无法确认那些教堂下方埋藏着怎样的东西,也无法确认那些拉特兰风格塑像背后蒙着什么东西。
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并不缺少,只是那份真实性存疑的处理令其显得模糊不清。
但黑手党们有着门路了解真相,尤其是他们之中还有人已经同报道的当事人之一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嗯……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海神……应该说撒旦教团,在哥伦比亚,它们是以这个称呼被排斥被恐惧着的,排斥他们的教义,恐惧他们的能力,却也同样有着渴求着那份非凡力量的存在们,那份远比现代源石技艺更加多样万能的秘术,连毫无源石技艺天赋的人都能施展,甚至本身的使用都不需要直接接触源石,这便直接达成了方便的宣传。
尤其是对黑帮们而言,力量更是值得握在手里的东西。
只是说到这里,话题便已经偏了,原本想说的,仅仅是因为黑手党们的情报网足够出彩,能够绕过那些特意的模糊处理,也就对哥伦比亚的大部分教堂都保持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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