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没关系,过程还有机会捞钱,楚信然心里敲定道。
倒不如说作为「惯犯」,没人比他更理解从大小姐们那骗钱是个长期多段过程,而非一蹴而就,一锤子买卖。
后者倒也不是没有,但那多半是不值得维持联系的麻烦家伙。
“那么待会儿你还要陪我去买束花,我和大小姐提前约好过,如果你能令我满意,我会用这种方式暗示她。”黑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开始对付起了那小瓶的封口。
眼见她这么勇的楚信然点了点头:“自是没问题。”
然后抬手朝座椅之后,重现经典,混杂着酒精的小小液滴在指尖凝聚。
开玩笑,这都有点麻了,对面更是虽然话语流畅但脸上的红晕已经明显得相当妩媚。
“那么……”端起那近乎透明的酒液给两人的杯子一同满上,黑的眼中凝练着「要把楚信然灌醉再听听更多真心话以确保他真的没其它心思」的决心!
“喝!然后我们聊聊有哪些不允许,哪些必须做到!”
远方的窗外,通过望远镜盯着那俩人上酒的锡兰小姐本人正在嘟着嘴喝第二杯奶茶。
感觉就算没有花,她也能看出黑的满意了,这第二杯奶茶也根本不用去送了。
就是看默剧有点无聊,她都想摸出手机打发时间了。
黑不会忘了重开耳麦了吧……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学姐们聊到的炎国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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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乌萨斯人真喝这个?”“不然呢?这个纯度啊,一个健康的乌萨斯人能被干掉好几个!”
“你说什么?被干掉好几个?”
“没,我说一个健康的乌萨斯人能干掉好几瓶。”
……
“你说……大小姐从哪学的坏心思,居然找假男伴骗老爷……”
“这年头的不想结婚的年轻人都想过这种方式哄骗父母,但也就这些大小姐能真尝试了。”
……
“苍,你本事有没有退步啊?我还记得那时候在那间暗室,你挡住了我随手一刀。”
“因为我挡住了你那时候才会觉得可以合作吧?挡不住,我就死你手里了。”
……
“苍,你真该看看大小姐,她真的很可爱,但你……不准动她……否则,我杀了你!”“是是是,好好好,你是不是大舌头了?喝不下就别喝了吧。”
……
“小姐!老爷!他们,是我的唯一在乎的,你有那样的人吗?那是……”
“那是家人……你真的喝醉了,要我扶你么?说起来,你原本的家人呢?”
“死了,苍……你……原本的家人呢?”
“或许我们都不太会说话。”
不过是十几分钟,楚信然扶着边上这只大醉猫艰难走出酒吧,倒还不忘摸她兜里的钱付账。
而这醉猫倒是在喝醉了之后仍然保有警惕,一度摆出要袭击的架势却又有点外强中干,被他抱了抱解释了几句就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单纯没力气了,继续开始说如上的胡话。
简直可以截下来做个图谱论述这人的醉酒等级。
现在则是走着走着站稳了,甚至拽着他往前走,楚信然一度觉得她清醒点了,结果方向是直奔着某个旅馆。
“啊,花店,走,要买束花……给大小姐,展示一下!”
“你停一下,那哪里像花店了?!”
黄昏洒落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但这俩神必的男女还是招来了不少怪异的目光。
尤其是一方还穿着皇家学院的校服,令人感慨现在的纨绔子弟真是他妈丧心病狂,令人羡慕。
楚信然只想踹他们屁股,像那种傻逼翻译腔一样的踹。
他可是那么努力地想要拽住这大醉猫,可这居然拗得艰难的事实让他重新想起了自己还是个16岁的小鬼,甚至身体都没发育完全,而对面保守估计二十以上,即便神智被酒精混淆也都还保留着厮杀所用的发力技巧。
楚信然拽着拽着就发现自己居然被反禁锢了,这抱着自己的脖子往前拖的亲昵模样他妈不是绞杀技巧他都不信。
这女人喝醉之后这么可怕的吗?!他现在全无最初打算让对方吃瘪的踌躇满志,只觉得那所谓的大小姐应该出来制止一下。
那么那位大小姐在哪呢?
“老板,买一束花!”“这里哪来的花?”“对啊这里哪来的花……”
被女孩抱着脑袋拖着走的少年赶忙帮腔疑惑的旅店老板,目光到处逡巡也没找到像是大小姐的人,却又听到那大醉猫紧跟一句,“这么大个店怎么没花,老板你带我们上去看看!”
“呃,这是旅店,客人您……”旅店老板一脸纠结的看着这对奇异男女,女人明显满身酒气,少年也没差多少,但却好像还挺正常,正在不断给自己打着眼色,“不如我通知一下骑警——”
“不能通知骑警!”
殊不知这个台词不知怎的又激起了醉酒女孩的激烈反应,老板看着那柄突然插入桌案的短刀微微长大了嘴巴,甚至无言的抬高双手。
他觉得自己摊上事了,这女人莫不是惹上过什么。
但事实更加麻烦,黑身上的记录若是让骑警追查起来……
其实也都被处理包装过大半,只是这大醉猫还残留着一贯行动中对执法机关的排斥,哪怕她本身也是汐斯塔市的执法人员。
楚信然也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只是赶在她反应激烈的时候赶紧挣脱,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柄短刀又对准了自己。
“呃……”虽然他袖管里也有一柄说不定能碰碰的猎刀,但这真的要走到那一步么?
楚信然无言的复刻老板的举止,同样抬高了双手,急中生智对着老板招呼道:“老板,那束花放在哪个房间?你给我钥匙我带她去。”
“呃……你……好,我马上给你钥匙。”同样面临危机思路却没那么清晰的老板差点没接上少年的思路,但总之先把这女人送远点再考虑报警。
至于之后那少年偷溜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理,则是后话了。
而在此刻少年扶着那大醉猫上楼的时候,尚在奶茶店的某位大小姐才是因为边上的服务员因为打烊而提醒时猛然从手机前抬头,重新端起望远镜一看:
“人呢……”
锡兰o道尔科斯,与楚信然在皇家学院同级的《源石应用发展史研究》学科的校友,在慌慌张张中下楼,在还算顺利的一路打听中找到了那家旅馆,看到了对老板尴尬赔笑的楚信然,以及他身后不远处座椅上闭目的黑,手里捧着一束五彩斑斓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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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好几天,黑看到楚信然的反应都无比不自然,锡兰也时不时拿那天晚上的事开玩笑——
在黑对她板着脸限制颇多毫不通融的时候,那件事总是能有奇效。
即便因为多次提及而有了免疫,却也多少还是会出现令她窃笑的反应。
虽然两人都说那时根本没有发生她以为的事,她也认为这两人应该不会撒谎,但总是这样的反应,多少还是令她怀疑。
或许最容易想到的没发生,但除此之外都发生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已经和楚熟识的她也只会露出些纯粹满意又坏心眼的笑就是了。
毕竟黑看着她长大,而她也是那样熟知黑的一切。
倘若有那么个人能让黑出现巨大的,令她愉快的改变,那个人便该是楚,也只能是楚,哪怕是父亲也不行。
而那样的楚在91年时突然失踪,被校方剥离学籍,之后更是沸沸扬扬的传闻中完全消失数个月时,大家该有多难过啊。
即便黑看起来毫无反应,她也很难不去动员力量搜索,却又被父亲严厉喝止。
那样的往事,过去已有三年了。
“还是那样令我冲击的出场啊,楚。”
“我觉得……还好啊。”
双月之下的汐斯塔人工海前,庞大狰狞的钢铁巨人在龙吟声中探出利爪,爪端上站立的龙族青年因抬手而更显存在,看着下方的黎博利女孩温和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锡兰。”
往昔之卷.批注:加封
(还是写出来了,但果然这都要四点了……时间没分配好,今天也得扑在键盘上。)
泰拉历1091年6月25日,大地以东,大炎。
自古以来,以阿尔卑斯山为界,南北分割了人种,东西分割了文化,地理学家把泰拉划分东西。
当卡兹戴尔的源石技艺兴起,机械的文明在维多利亚绽放,西方便从宣传与印象中夺得了优势,相较于一派蓬勃向上氛围的西方而言,东方显得过于沉默了。
可东方有着炎国,还有着乌萨斯帝国。
两者都是传承可达千年的帝国。
乌萨斯皇帝自初代以来便是雄韬武略,这个以乌萨斯为主体民族的庞大帝帝国:幅员辽阔,自然环境严酷,有着极其丰富的军事资本,几乎划分了东方三分之一的土地与名号。
而另一个,便是炎皇。
炎皇君临天下,多数东方国家都是炎国的属国,通过对炎国纳贡,获得炎国的庇护。
这个同样谈得上幅员辽阔的东方霸主有着远比乌萨斯更为丰沃的土地,有着传承改进千年的军事力量,同样占据了东方三分之一的土地与名号。
它占据的土地只是三分之一,可它属国所立足的土地岂止只是三分之一。
数百年前,它几乎代表了东方本身,乌萨斯的土地也曾在真龙的积威下收拢,埋下了乌萨斯与炎国积年而来的敌意。
但其实就算没有几百年前的事,两个边境线搭在一起相邻国家,其中一方又有着自古以来的征服思想与改善环境的欲望,两个大国之间的频繁摩擦也是不可避免的。
在东方最为强大的时代里,大炎凭借刀剑与道法以及机括弓弩完全压制了西方,在那天灾还谈不上频出的时代下,西方诸国唯有最边远者能够独善其身,扼守着阿尔卑斯山脉的天然屏障才能在龙爪的威压下守住那份仅存的荣耀,同时他们还要感谢东方自身的乱局。
乌萨斯在东方以北分散了大炎的注意,令那炎国历代帝皇之中最具侵略性的皇帝最终停下了凶威的延展。
但之后的数百年,维多利亚、莱塔尼亚接过了卡兹戴尔在源石技艺上的旗帜,拉特兰的机械发展以及某些奇特物品的不断出土让西方的技术又有了爆发式的提升,东方落后了数步,在西方的天马、转轮铳骑、蒸汽甲胄等新兴兵种的压制下节节败退。
这样的局面直到新任炎皇的登基才有所改变,全新的危险武器与机械弩兵部队登场,再辅以仍旧雄厚的资源稳住了局面。
但这位炎皇却无意稳固上一任打下的江山,主动下令数位将领带兵后撤,这样的举措为大炎博得了仁义的名头同时也让西方诸国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他们想出那位炎皇打的什么主意,天灾便已经开始彰显存在感。
东西方全都有份,一个都跑不了,不过是有好有坏,又小又大的的差距。
巨大的源石丛拔地而起,庞然的源石柱伴随着陨石落下,有呼啸而过的海啸也有撕裂一切的飓风,并不局限于一种的灾难带来了相同的恐惧与痛苦,以至于后世不少学说认为,这场东西方旷日持久的大战不是被国王与皇帝们自己终止的,而是被天灾。
甚至有人怀疑炎皇,试图找出种种例证来证明炎国人早就知道天灾要发生,主动撤离就是为了避免损失与灾祸的同时,诱使西方被重创。
他们甚至把炎皇的种族都拿来做文章,将炎国自古以来的某些传说与神话同龙族本身扯在一起,瞬间将炎国附属文化圈下的龙族全都打上了超凡脱俗的标签。
虽然龙族们纷纷表示:你们在说什么鸡巴?我要是那么牛逼,我能是这叼样?.jpg,但也不妨碍龙族在那一阵的西方宣传下已经偏离正常种族形象了,妖魔化与神明化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甩锅和丑化。
但那时的西方人大抵没有想到以后还或有大家真正言和的一天,当那一天到临之时,深受宣传毒害的年轻人们在宴会上的表现令彼此都尴尬的同时,也被封锁了起来。
这也让之后的上百年,炎国的龙在东方以外的土地都有着众说纷纭的模样,以至于真正的龙族出现在荧幕上时,大部分西方人还是不知道什么算是东方的龙。
魏彦吾?
那不是鹿吗!?(半恼;
先不论那位最早出现在荧幕上的「宣传大使」心里是怎么苦笑,单看龙族中人大部分那确实各异的模样,要让文化圈不同的外国人辨别龙族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毕竟他们所接触的都是炎国对外输出文化中的传统龙形,便如同一个只会几个文字的人去试图阅读辨认一整篇文章的字符,那个人只能握着自己认识的那么几个文字去一个个对比。
最终所得到的认知也终究是能对上的那么几个,其他的便仍是不识、不知、不懂。
其实其他种族也是差不多的道理,返祖与疾病乃至不同种族的血脉都可能出现异样的样貌,龙族只是被上百年前的胡乱记载给坑了一把。
外加他们确实极少出国,炎皇本身更是极少出现在西方人的报纸、书本,乃至电视节目上,最让大众所熟知的形象翻到就成了魏彦吾这个有着先民之血的炎国贵族。
高度返祖的龙,眼神锐利,手段强硬,同时又保有礼仪与智慧。
这或许只是个人设,但也没人在乎,连他自己也不在乎,毕竟就算是人设,经年累月便也会成为他自己,正如面具戴久了便会难以摘下,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不过他有着一个,深爱着的,一个贤淑又不乏力量的妻子协助,那是个最好的揭面人,也就自然犯不着认识他的人担心。
认识他的人更多会担心另一个年轻人,尽管那个年轻人此刻不在这里。
他在炎国,即便这里在六个月前还张贴着他的通缉令。
【前任御史台监察司 雨水 楚信然】
锋锐的墨迹上方却是一张打印上去的照片,这类从西方传来的工具在炎国也有着相当的发展,也让这类通缉令的辨识度高了不少。
不过这也都是半年前的通缉令了,连照片的影像都因风吹日晒而显得模糊,足见压根没人关心这一纸通缉令的事实。
连负责张贴的快手,都懒得来换。
嗯,快手,与捕役合称为捕快,捕役负责擒拿盗匪,而快手所管辖的范围更大,只是老百姓并不分的那么清。
反正都是缉捕罪犯、传唤被告和证人之类的职责,一概以捕快称呼便是,最多也就是临到面前时尊称一句「捕爷」或是「牌头」,因为他们经常挂着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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