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
.
.
同样的方式,埃尔维斯,我要将你留下的诅咒再次处决!
这是相隔十数年后的补完,也将是德克萨斯家族最后的曙光。
人脸沉肃,狼首狰狞。
.
.
.
同一时间的现实,在那遍是伤痕的巨狼不远处,一位青年与两位少女的组合与那男人的站位呈对峙之势,并在青年那将手探至身后的手势指示之下,黑发的少女仍旧紧握着双刀,死死地盯着那在她眼里俨然是必须被杀掉的敌人,但那步伐却在后退,在远离。
朝着巨狼的方向,步步倒退。
这份保护那昏迷巨狼的意图无比明显,令男人瞧见之后也只是笑容变得无奈起来,好像看到了不懂事的孩子做着多此一举的蠢事,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全然不在意。
这时候,另一位银发少女也在不爽中缓步后退,同样做好了随时冲锋或是防御对方突然动手的准备,朝着黑发的少女一侧靠拢。
后者要保护巨狼,而她要保护后者以及后者保护的对象。
这是青年那份简单易懂的战术手势所表达的指令,也是她们不方便违抗的指令。
这本就不是她们应该贸然加入的战场,就算是轻狂傲气的银发少女,在之前目睹了巨狼与青年的战场之后也该明白收敛,何况她本就是位极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人。
如此一来,在这短暂的数秒之中,便只剩下笑的一脸愉快的高大男人,以及那还残留着上一刻笑容的瘦削青年。
“安魂夜才过去多久?这就开始嚷着理解一切了?”
似笑非笑的,青年的语气就同数秒之前的讽刺话语般阴阳怪气,以此包裹的敌意仍是尖锐,却是令能够预料到这幅状况的男人泰然处之:“天气凉了,哥伦比亚的冬季会开始下雪,届时你若说留下,还可以打雪仗。”
“呃……”这样的回答便是无论如何都出乎预料,更是能令青年沉默的瞬间笑容再难维持,直接转冷的气氛令两位女孩都紧了紧手里的武器。
两位出身叙拉古的黑手党成员尽管听不懂这份听起来压根只是寒暄的对话有何隐喻。
但却很明白气氛转变的含义,像极了某些族长谈判破裂前夕的模样。
这种状况,通常便是要立刻暴起了。
但现实倒还没有那般唐突的展开,在这难言的沉默之中是男人见到青年反应后笑意更浓的话语:“看来你是明白了吧,我是如何逐渐的理解一切。”
这话一出,楚信然反倒又笑了,这样的反复无常反倒令不远处的两位少女有些迟疑。
毕竟迄今为止,她们已经接连两次觉得该动手的时候,青年没有动手。
是在拖延时间还是什么?伤口严重到需要虚张声势还是什么……
德克萨斯的问询目光朝着拉普兰德递去,而后者则是对她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显然是不具备「内部频道」这样玄学的交流方式。
只是抛开那边双狼懵逼的交流不谈,守秘人与主教的交谈却也仍在进行着:
“逐渐理解一切?你真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么?”记起了一些事来的守秘人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是明白,就不该在这里用了。”
“犹大,你曾经的印象是告密者,但我现在只觉得你是一位偷窥狂,应该好好去一趟警察局坦白罪行……”
楚信然毫不掩饰的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唯一自始至终都很干净光洁的长剑,打量着犹大的全身像是在找哪里好切,“或者拉特兰的教堂告解也行?就是他们肯定不太会欢迎你。”
“揭秘的过程本身便是一种窥视,难道你没有这样的认知么?守秘人……”
既无面对挑衅该有的愤怒,也无任何辩解的直接承认,犹大的回答可谓是理直气壮,“当然,秘密被窥破的瞬间,当事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只是调剂,难道我们的重点不该是我所逐渐理解的一切么?”
面对犹大这异于常人的三观,楚信然倒也毫不意外的回应:“既然你理解了一切,那又有什么好聊的?”
“我所说的,仅仅是逐渐理解一切。”犹大抬手竖指纠正,手中覆盖着那银色的金属,令楚信然微微眯起了眼。
那东西,应该在对方化作肉糜的那一刻也被一并碾碎了才是,就算是肉体能够恢复,衣装能够再找,那装备又是从何而来?
在经历了与埃德加的战场之后,犹大本该是手到擒来的货色,仅仅是因为其重要性而排在了最后。
但现在的某些疑惑与猜测,倒是令他又有些想要急躁蠢动起来。
某些不安定的因素,就该在爆发之前就按死在摇篮里,就算是再可怕的术士,被直接一剑贯穿咽喉也会死得无足轻重。
早些动手能让很多麻烦都提前消弭于无形,就像kp所做的诸多布置都容易被pc鲁莽干脆的操作给直接踏破。
当然,更有可能是在绕圈乃至团灭,毕竟是靠骰子。
但现实并无那么多的随机,楚信然已经靠着那份对麻烦的警惕无数次的提前按死了问题所在,算得上是现实踢门团的好手,也向来笃信着有些秘密不用知道,只要能避免现在的危害,那么就算是价值连城,甚至能改变这片大地局势的秘密,他也能果断下手埋葬。
但凡事多有例外,有些秘密,能让他耐下性子甘愿接受之后的麻烦也想知道。
只要稍微压抑几分要掀桌子的内心,对方甚至会自己说出口来。
“就像你说的,这是偷窥狂般的行径,而仅仅是窥伺到的一切加诸于自身的理解,并不能获得一切解惑……”
犹大便是如此主动开口着,微微扬起双臂耸肩,倒是一如既往的诚实,“我有心慢慢探索,但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份余裕了。”
“想要我回答?那你不该先说些东西么?”楚信然淡淡道。
“嗯……”犹大微微侧首思索着,“其实我很明白,在罗德岛所记叙的你那份档案之中所隐瞒的问题,也是你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吧?但你我的情报量交换并不对等……”
他扬起手来,扯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我应该多加些要求不是么?”
回应他的,是楚信然那腼腆到不好意思的笑。
“像你这样的龟孙儿,一个都不配。”
在这话语落下的那一秒,伴着那踏前一步的挥剑,利刃迸发出刺目的圣裁之光。
紧接着,是那份隐秘的雷霆乍起,应着那份裁决之光将其吞没。
终于来了!
远处都快睡着的拉普兰德顿时兴奋了起来,只是德克萨斯仍是面无表情,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不论是楚信然还是那犹大,都不太对劲。
NO.319:可以收网了。
(人与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曾在看完圣刃序章极度愤怒的状态下不打游戏而码了一晚上字。睡眠时间终于不算负了。)
故作平和柔蓄的对话之中悍然出剑,剑光与雷霆乍起的突袭完全不给对方应对的时间,完全可以称作是教科书级别的刺杀。
可即便如此,能够让当事人都无从反应,却被异样的东西所挡下。
袖口与双掌之上覆盖的银色手甲突然化作的漆黑巨口大张,不论是剑光还是雷霆都被那大口所吞没的同时,仍然连接着衣物的后部轮廓被轰出了些微的凸出轮廓却又在下一秒复原,证明了这样的能量冲击虽然撼动了它,却还没到令它无法挡下的水准。
楚信然的突袭固然出乎犹大的预料,可犹大这衣装是由那宠物所构筑的现实也着实有些离谱,在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都愣了一下的短暂时间内,那份剑光与惊雷所寄宿的正体却是毫无犹豫的直接朝着那大口挥斩而去。
刀刃入肉的声音之后是沉闷的轰响,在更加令人诧异的发展之中,是楚信然同样吃惊继而微笑的话语:“看来你的宠物和那些东西没什么区别。”
那沉闷的声响是铁与骨的碰撞,在巨口吞没了剑光与雷霆却来不及的收回的当下,是反应过来的犹大将其一肘拍下,以手臂硬抗楚信然的这一剑。
血液飞迸,犹大立刻踹出一脚,而楚信然同样甩腿相撞。
风声呼啸,轰响之后是鞋底摩擦砂石声,彼此双方都在这一记腿击之中的冲击下震退,在这看似楚信然优势的第一波交锋之中,前者却是一份不满意的表情。
答案在剑刃的前端。
在那坚固又锋锐的剑刃前端,血液早已炸开,以冰晶碎片的模样。
却只是炸了个寂寞。
犹大的反应很快,那一记踹脚便是证明。
这也可以看出这家伙不仅仅是偷窥,还将窥探到的情报立刻运用了起来。
换言之,便是连楚信然惯常会在这种机会下以源石技艺造成二度杀伤的凶狠习惯都记在了心里。
但也有好事发生,那便是就像他说的那样——犹大那毫不避嫌竟然用其拟态做服饰与武器的玩意儿。
和那些黑质一样,也和埃德加体内的侵蚀物一样,都畏惧于他所操持的利刃。
这样的优势,没道理不好好把握。
于是在下一刻,楚信然踏着地面那数秒之前的击退摩擦中造就的纹路重新欺身而来。
而那将楚信然的嘲讽与水花声听在耳中的犹大,不顾那从小臂被切肉抵骨的痛楚,竟也是毫无退意的相向冲刺。
巨大的黑色大口重新覆盖手臂化作衣袍的长袖与腕甲,本还在溢血的裂口也被黑色所弥合,残留的血液也被黑色所吞下,悄无声息的变化由此开始,在那份变化之中,是犹大与楚信然的再次交锋。
剑刃之上的水流清澈透明,裹挟着锋刃一同挥出,而犹大在侧身中突进。
以他那仅靠双拳的攻击手段,自然是对如何接近手持凶器者的技巧烂熟于心。
只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向来便是回合制套娃,犹大懂得如何在腾挪中接近占据攻击距离优势的敌人,楚信然又如何不懂如何应对近身的拳手?
一柄细长的法剑本就是轻量化的剑装,怎会在挥出一剑之后便气势衰颓?
扭转挥出的弧光带着水流声直奔犹大的身侧,后者竟是再次抬手要以那拳头迎击,令楚信然诧异却又全然不打算变换主意的挥斩而出!
在那份近乎凝固的时光之中,被那剑刃上的水流所惊扰的拳甲在溃散,在奔逃,露出其下那份比正常成年男人还要大出好几圈轮廓的筋节分明。
可那筋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拳头别说与剑刃的碰撞,光是接触到剑刃周遭那份好似装饰物般的清澈流水,便已然裂开血色的破口。
看起来仅仅是给剑刃加了特效的流水实际却是比剑刃还要锋利的外层切割物,在那份正确流转的时间之中与剑刃一同贯入对方那好似螳臂挡车的右拳,顿时鲜血四溅,甚至飞起了两根断裂的指头。
可这并非铁与骨骼碰撞的结束,犹大竟然靠着剩下的三根手指连同掌骨一同握住了剑刃。
“抓住你了,守秘人。”
在疼痛中咬牙发话的刹那,犹大的上身衣物整个爆散而开,可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爱看男人爆衣,光是那爆散而开的衣物以及坠饰一个个以碎片的形状扭曲成液体继而化作牙齿的场面便足以令排斥感急转直下为恐惧感。
只是在那极缓的时间之中,楚信然那被放慢速度的口型也在反应出他那毫无畏惧的回答:
“谁抓谁?”
霎时而起的冲击以流水的方式直贯而上,若真有能够放缓一切的眼睛便能看到无数龙形的水流自他周身衣物中飞窜而出,那些早在一开始便藏匿于风衣那复杂细密的网状铁丝之中的水流在这一刻顺应苍龙的指令群集而升,直接带来了那份让黑色之物恐惧的「死毒」!
而在那半截黑色之物被并起的水流冲碎的下一瞬,没有执着于从对方那完全拧紧的钳制中抽出剑刃的楚信然左手之中立刻甩出了一柄短刀。
无须刻意的激活,猎刀已然嗅到了那份异常的血气,暗金色的古奥花纹如藤蔓般在刃上延展。
那是切割猎物的仪式刀,时刻准备着向祭祀之物献上祭品的獠牙。
便如在楚信然那握剑的手稍稍放松,跨步上前的瞬间——
没有像样的衣衫充作缓冲层,那份同样异于常人的皮肤坚韧与肌肉密度对彼此而言都毫无意义,猎刀顺应楚信然那跨步而出的巨力之下贯入犹大的肺腑,在手腕的拧转之中将男人将要脱口的吼叫也湮灭于其中。
主教大人在如此的痛苦面前终是无法维系那份从容,能够连萨卡兹的圣刃都能挡下的手掌骨骼因为剧烈的痛苦而难以维系坚稳,在那一瞬的破绽露出的下一秒,便是剑刃与腰腹之中猎刀都被一同抽出的转身。
风声的呼啸,是从下段。
墨绿色的龙尾再这一刻才展露出了剧烈的存在感,饶是那覆盖下半身的黑质立刻聚集作出防御之势,也无法拦住那迄今为止第一次展现的甩尾抽击!
本是被一辆汽车正面撞击也不会倒下的犹大在这一刻却是毫无防备,黑质连同其本身一同被这一尾给抽飞,令不远处的看客兴奋的握拳一扬。
已经完全是观众画风的拉普兰德兴奋的像是刚参与的一份赌局赢了满贯。
只有德克萨斯是眉头拧紧,目光逡巡于收刀的楚信然和捂着伤口缓缓起身的犹大。
她觉得很诡异。
楚信然本该在抽剑的那一刻就直接挥剑将其斩杀,而不该是甩尾。
这一击甩尾固然是充满力量感的痛快打击,但却并不明智。
看起来就像他还不急着杀掉对方。
是因为杀不掉对方么?
德克萨斯回头看了眼身后仍在昏迷的巨狼,想起了叔叔曾跟她提及过的一些他也无法明确真实性的传闻。
重新回过头来,望着楚信然朝着那起身的犹大走近的模样,德克萨斯姑且不打算做出任何干涉,继续同拉普兰德一般做一位看客。
毕竟就算是两人的交锋出结果的速度如此之快,就算是两人的声势看起来并非预想中那般难以介入的非人,都不代表她们可以轻举妄动。
至少眼下,那犹大仍然像个怪物。
是的,像个怪物。
“在整座庄园都没有献祭品的眼下,你却还能以这种速度愈合伤势。”
楚信然在走近中开口,朗声在这废墟中荡开,听起来倒是再无之前的凶狠凌厉,甚至连那柄起了大用的猎刀都在水流涤荡后重新收入了衣袖,仅仅是持着那柄一经出鞘便在很长时间都未收回的圣裁。
“到底是把自己改造成了个什么怪异的东西?”
残缺的手掌长出新的骨骼、血肉与皮肤,展现了这一幕非人愈合能力的犹大便是被理所当然视作怪物,只是他这样完全愈合的也仅仅是手掌,那腰腹之间的创口直至此刻都没有愈合的意思,还是从裤腰上延展的黑色强行覆盖才做到了止血,可以想见内部被搅乱的脏腑也没好到哪去。
能够轻易遏制异类常有的高效自愈能力的仪式刀,放在大炎叫祭器,放在东国叫御神刀,本质都是一样的东西,有着神明那般存在的赐福,对于任何异类信仰下的恩赐都有着理所当然的排斥感,这是那份遏抑自愈的效果真相。
上一篇:斗罗,开局和小舞有了女儿
下一篇:同居的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