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可它原本供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连使用它的楚信然自己都不知道。
更加怪异的是,有着这份特性的它,却能在楚信然那份似是而非的源石技艺的加持下不具冲突,如此的两相结合便成了真正的不死杀手,任何号称不死的怪物都能被如此杀掉。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不死的,所有的不死,都与那些古老神秘的传统有所关连。
“你想知道?”捂着那患口艰难起身的犹大勉强的微笑着问。
楚信然其实也不想捅他腰子的,何况正面捅也很难捅到腰子,只是现实就是这份微妙的身高差,对这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小巨人而言,仅是一米八出头的他想用短刀捅心脏的姿势……怕是有些别扭。
赶时间的下手当然是怎么顺手怎么来,楚信然上去就是一刀冲腰上,再加上源石技艺内爆让他感受什么叫肾亏总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现在他感受到了,所以连笑容都如此勉强。
然后楚信然的拆台就会让他的笑容更加勉强:“不,不想。”
表情也是非常嫌弃的楚信然微微摇头:“这只是总得有个开场白,我对海神教团的家伙会把自己改造成什么东西并没什么兴趣。”
“西门如此,雅各如此,这么想来我也同你们教团的四位主教打过照面了,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啊。”
“难道你又正常么?守秘人……”犹大反问,“有着那股力量的你,继承苍龙七宿名号的你,能够看守那么多的原典与秘密却仍未被其反噬的你,觉得自己正常么?”
“说点我不知道的……”夹着剑柄的双掌一拍,楚信然对他的话语毫无波动,“我留你一命的理由可不是听你给我复习过去,如果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看日记呢?”
“因为你觉得正经人不写日记。”犹大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跟别人说的傻逼话你也当真?我现在觉得你需要的不是解说而是基础的判断力……”
一剑插地,一手肘搭在剑柄上微微躬下身的楚信然突出一个随意懒散,看起来游刃有余,“首先得明白自己看到的哪些是玩笑,哪些是认真。”
“来自地球也是玩笑么?”
“难道不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么?”楚信然平静道,“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就能先骗出一个答案?虽然我如今也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
曾经急着证明自己是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可如今是哪里的人还有什么意义,被认同又有什么意义?
人只是想回家而已,不论是观念还是文化环境,都和这被称作泰拉的大地格格不入。
光是看看这里每个不同区域乱七八糟的政体和文化氛围都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总要有个交换流程不是么?”
“你想知道的……嗯……”犹大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便是你们想隐瞒的那件事吧?冬灵传统的祭祀核心,我认为这个问题是可以滞后的。”
垂下手来的犹大微笑:“重要的问题得压轴,这样才能避免交流的戛然而止不是么?”
“呃……”楚信然微微皱眉,有些不爽的看着这个赤裸上身站在这里的变态,“没问题,那么我问第一个?”
“可以……”犹大点头应允,一派礼貌的抬手,“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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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为什么打着打着就开始问答起来了啊,扫兴……”
远处的拉普兰德听着那两人虽然站的挺远,但都开口中气十足毫不掩饰的对话,也放松了下来,甚至蹲下身去拎着日晷刀戳了戳远处的石头,“真扫兴……”
“站起来。”德克萨斯低声说。
“有什么好站的,那哪是要打起来的样子,苍七那家伙是确实要问什么吧,这个肯定没假……”
拉普兰德摆了摆手,“让我蹲会儿,什么都不干,站的腿麻。”
“站起来!”德克萨斯仍是重复,并且这一次略微加强了语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两人,也盯着不远处缓缓下降高度的无人机,“他确实要问,可也马上就会打起来。”
“嗯?为什么?”拉普兰德并不太相信,但听到她这副强硬语气倒也是勉强站了起来,顺便拉扯了一下自己那被血染红了大半,有些黏糊糊的衣装。
回头肯定要赶紧找个地方洗澡。
“说不清楚……但是有那种感觉……越来越紧张了,连那股呼唤声都消失了……”
德克萨斯望着那一侧,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双手的刀刃也是愈握愈紧,听着远处那楚信然朗声发问道:
“那就先问第一个吧。”
“赦罪师的两位领导者之一,巴力,同时,也是如今萨卡兹摄政王特雷西斯的他,在哪里?”
楚信然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平淡,对于见过他那番境遇的犹大而言算是可以理解,而且这只是第一个问题,倒也没必要卖什么关子。
他便平静道:“他与我们教团并无联系,但他所藏身的地点,却是曾经与我等教团有过合作,所以这个问题,我可以给出一个模糊的回答。”
“在哪?”
“维多利亚。”
“呃……”似是过于吃惊,楚信然整个人都愣住了,抬起手捂住了嘴,在那数秒的怔然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接连不断,笑到近乎癫狂。
足足笑了两分钟,他才终于止住,擦拭着那份笑的太过头而眼角冒出的水渍确认道:“在,维多利亚?在我以前的眼皮底下?”
远处的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都还因为无法理解楚信然突如其来的狂笑而怔然,犹大却是平静:“若你视维多利亚的一切都是你熟知的地点的话,确实如此。”
“竟然如此……既然如此……”楚信然有些无法接受,又好像已经接受的,看了看自己周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握住的赦罪师的圣裁之刃,点了好几次头,“理当如此……好!”
“那么该我——”“那你就该死了。”
NO.320:还有愚弟!...愚弟没了。
(昨晚看到个神必的长评,标题是「好康,票票」,内容是一堆凑字数的「三百字」。
但诡异的是既没有投票,也没多出什么新标签,甚至点开个人资料一看最近发的间贴也不是这本书……
非常神必的长评和读者,令笔者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删掉了那长评。
个人是非常欢迎长评的,但这样凑字数还看不出目的的,还真是诡异。)
“维多利亚……”
“博士?”
“竟然是维多利亚……”
“博士你还好吧?”
“原来是维多利亚……啊……那确实是能够解释维多利亚军在卡兹戴尔时的诡异状况……”
“喂!斯特凡诺!!”
砰!
一拳砸在桌上引起其上玻璃杯上的震动也引来了众人毫不掩饰的注视,但最重要的还是那蒙着头盔的家伙也确实看了过来。
也是令华法琳在厌烦中不再维系「华法琳医生对博士还是有所尊敬」的无聊印象,以这样粗暴的方式唤醒这进入某种激动难以自抑状态下的家伙。
楚信然如此,斯特凡诺o丹尼尔也是如此,听到那个家伙的行踪便都展现如此的反常……
华法琳并非无法理解这份激动,作为萨卡兹的一系,血魔的分支传承悠久且几乎不曾断代,血先生知道的东西远比寻常萨卡兹还要多得多,对于巴力,对于特雷西斯,她自然明白其背后的意义与相关的牵扯,但却着实无法与这俩人共情,达到如此癫狂的地步。
说到底,这两人的执着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一位女性,而她与那位女性的交集并不算密切。
尽管那曾是萨卡兹一族大半族人们认定的王,即便是在如今,也有太多人仰视着其过往的辉光而坚持至今。
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正如一位国家领导人再是如何出色,你当然会认识她,但是否熟识便是另一回事,这是诸多因素影响而成的。
即便大家曾在同一艘舰船之上,也不意味着彼此的交集能有如何深厚。
反过来说,仅仅是几次交流便能在意到如此地步的灵魂之友也是有的,人心便是这么奇异的东西,各自的不同造就了各自的距离,却也正是因为这份距离让斯特凡诺脱离那样的过激状态。
“谢谢……”
漆黑的头盔下发出沉闷的感谢声,华法琳的表现确实不那么领情。
“虽然你刚才和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倒是更像一个人了,但这算不算一种回光返照?”
瞥了有那些直愣愣盯着这边的行动干员们,后者便也或沉默或干咳着回首,好像借此就能重新掩饰大家想要「刺探机密情报」的「作案动机」一样,就像华法琳想要在凯尔希面前掩饰自己给楚信然的营养剂剂量超标一样离谱。
不过至少知道掩饰,华法琳还不至于将这种无聊事打小报告,而斯特凡诺也也不会在意那些人难以遏制的好奇心。
想知道这次行动背后的意义是正常的好奇心,但能够在上司不开口前不去主动问,也是干员们的准则。
“现在没空做人格测试……”头盔下的声音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语调,博士抬起那被黑色手套覆盖的手掌收起了刚不久放在桌上的那些手写草稿,“该准备收尾了,甚至到了这一步,其他干员们都可以回舰解散了。”
“这就过分了哦……”华法琳闻言而回头看了眼那些因为这句话而略微骚动的人群,再回头看了眼一旁那浑身僵硬的末药。
就算是被凯尔希委以重任,却还只是个青涩的孩子罢了,在面对博士这不近人情的话语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这种时候能打圆场的也就她一个。
真是的……为什么一个医生要做这种话术活计,我要要求加薪啊。
心里这么抱怨着的华法琳接口未完的话语:“一个行动小组的,怎么也得看到最后,楚信然手里还拎着别人的剑呢,怎么也得还了再说走吧?”
“所以我还没直接解散……”博士冷淡道,“至于看到最后……最后没什么好看的,那一切的最后就该是别人的家事了。”
“就算你这么说……”华法琳觉得和这种状态下的这人交流真是麻烦,作为博士与干员之间的衔接桥梁的她在此刻无言的状况下回头看了眼干员们那几桌,又再回过头来,“直接走人听起来就像尘埃落定了一样,还能这样么?”
“就是尘埃落定……”博士平静的说着,将那些草稿塞入了桌上的包里,然后又拾起了桌上那看不出什么意义的单筒望远镜。
仅仅是持着,并未使用来望些什么,“洒下了那么久的网,在这一刻收拢,便是绝杀。”
“这么平平淡淡的绝杀么?”
“我从来不会声势浩大的弄死一个人,除非那个人非同一般。”
“哇哦,这话听起来真可怕,博士的恐怖传闻会变多了。”
“那就让届时的博士面对去吧。”
“现在,准备撤走吧,就算是要收尾也轮不到我们。”
.
.
“守秘人!!”
狼血庄园的废墟之上,一直以来都是那般风度从容的犹大主教,头一次露出如此激动的神态,表露出因为他那特殊存在方式而太久不曾见过,几乎连他自身都陌生的情绪:
愤怒;
那般的陌生,却又有着那般强大的感染力,能够轻易地支配全身,令他再完全无视了身体的残破朝着那个青年发出狂暴的呼喝。
可他呼喝的对方却只是收回剑来望着剑尖的血迹,似是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来,然后在听到那声音才抬头看来:“怎么了?犹大同学,为什么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这种声音可真是听腻了啊,不论是阿方索还是那炎魔,以及眼下的犹大。
楚信然垂下手来放下长剑轻巧一甩,混着水液的污秽之血便如此轻易地尽数甩离剑身,重复光洁。
不论衣衫与发肤如何狼狈,这柄剑总归是要始终光洁一新的,在拉普兰德的日晷刀上得来的教训算是让楚信然异常在意这柄圣裁的状况。
当然,这柄剑的素质固然出色到用不着太过担心,所以直至现在,楚信然在上面时时刻刻的操作也就是保证其整洁罢了。
对于如何在战斗之中养护冷兵器,他还是有些心得的,只是更多的时候,他的武器所面临的压根不是养护能解决的问题。
这年头有些人能叫武器大师,却也有人能叫武器破坏者。
他是后者……
夺取对方的武器然后直接超额功率引动致其报废,也是他曾经用过的黑暗战法。
只是如今的犹大连个武器都没有。或者说,他那怪异的宠物就是他的武器,而他自身,也同样是武器。
“你如何能够侮辱一切至如此境地!”
简直像是遭遇了何等悲痛欲绝的事那般,犹大以近乎惨嚎的声音如此咆哮着,捂着胸前的根本难以遏制的数块破口,血肉开始膨胀蠕动。
真的是把自己改造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么?
楚信然一直不是很懂海神教团那些看起来像是和绿皮大肥仔有关系,但却其实是混杂各式乱七八糟千奇百怪原型的秘术。
可以确信的是海神教团也有人跟他一样有搜集各式各样的书籍,区别只是他收集来只是保存着,而教团的那类人搜集来就将其改造成大概连原作者都他妈不认识的同人创作。
写得乱七八糟,却还可以读的通顺,可以想见邪教分子里也有知识水平挺高的人才。
差不多也就是犹大这样的家伙吧,平日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是人模狗样,就是爱好很怪异,执着的东西也很怪异,缺乏一次用心的劳动改造。
没有劳动改造就会像现在这样,叫的像个精神病,令后方走近的拉普兰德都小声问:“你欺骗他感情啦?”
“你这问的把我恶心到了……”楚信然小声说,“欺骗他感情的是斯特凡诺吧。”
毕竟这番互相算计之下,真正得手的是斯特凡诺。
“斯特凡诺!”
尽管楚信然说得很小声却也仍然让犹大听到的瞬间,更加状若癫狂的叫喊着:“是他!那晚会上的幽灵是他!把你的档案给我的,也是他!他诱导我错误的理解你!他指使你给我错觉!
你和他联合起来算计我!啊!!冬灵祭坛根本不是你真正在意的,你在意的只是当年的魔族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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