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叔叔……”
“楚信然,如果是你,那种状况会怎么做?”
“拉普兰德喝醉了……真羡慕她啊……”
“没人能来束缚我……吗?真难啊,叔叔……”
“楚信然,我好像……也有点醉了。”
“不是好像,你已经醉了,趴会儿吧,德克萨斯。”看着那个对着酒杯说话的孤家寡人,见证了德克萨斯这罕见一面的楚信然没什么感触,只觉得有点反胃。
嗯,生理性的,他自己也喝的有点多了,原因是这俩人一直灌他,其中还有半途就醉了的拉普兰德一边揽着他的脖子一边给他酒杯里掺酒,掺了别的酒。
酒这玩意儿,混着喝挺要命的,而他就算是能控水也没有同某个武侠小说的主人公那样干些什么将酒精筛出去的作弊操作,自然有些头晕还反胃。
这还算不错的反应了,某些人喝醉了之后偏偏不倒还能疯疯癫癫的拉着别人一起喝,那才是酒品恶劣。
比如拉普兰德。
而有些人喝醉了就要开始倒,也憋不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那就是德克萨斯。
最后则是喝醉了就能意识到自己到头了,能够察觉思维的迟钝以及脚步的散乱,能够及时停止,或是继续喝到自己要吐出来,便是楚信然了。
当然,这是基于喝醉的反应,没喝醉的就是例外了,楚信然觉得要不是拉普兰德那通混搭操作,以他那酒量到还不至于九瓶就晕,好歹是能跟鬼族对线的人,走到这一步也是对面出怪招。
“嗯……抱歉……”
德克萨斯已经趴在了桌上,在这种时候说出的抱歉也不知是为什么而抱歉。
“哈哈哈!德克萨斯倒了!还是我拉普兰德站在了最后!!”
一旁还有个情绪过于高亢的家伙令楚信然扶额,回头看了眼这家在最近的哥伦比亚紧张局势下仍然正常营业的中上级餐厅排行榜第四位的餐厅环境。
还好,人不多,也不算扰民,不至于担忧马上就有人来让这里嘴臭。
确实是不多吧,应该就两桌人的样子,就是自己喝醉了,看起来有点影流之主的意思。
令他又回过头来甩了甩头。
一开始吃饭还好好的聊着,一开始喝酒就完全放开了,可就像拉普兰德发酒疯时喊的那样,他也挺沉默的,基本是被俩人搭话就回话。
除此之外就是闷着,哪怕是喝醉了也闷着,如果要做个「一个人的醉酒等级」那他就属于前几层全是省略号的人。
直到最后,才会发出一句不像是喝醉了的感叹。
“路真长啊。”
还是有些意义不明,所以能被当做是醉话对待。
酒是药物,难受就喝。
喝到自己难受,第二天就会好上许多,不论是德克萨斯,还是拉普兰德,都会变成平日的模样,不变的只有楚信然。
他正在用冰桶里的碎冰块拍在脸上。
好像自虐般的行为,分明醉了还在强迫自己清醒。
放开那份过分的自律不代表完全的放纵,他绝不想体验那份忘记一切的混沌感。
所以他也不会让自己真正醉过去以这种方式再次让自己清醒,然后朝着后方招呼着埋单。
其实就算不提自我,几个人吃饭不论如何也该有至少一个人清醒。
不然才是过于离谱的状况,尤其是其中还是两位年轻靓丽的女孩。
所以现在他得背着一个的同时还要拽着另一个仍然叫嚷着,看起来酒劲没过又偏偏精力旺盛的家伙在边上等车。
天色已经晚了,这几天的计程车也有些难等,背着德克萨斯、拽着拉普兰德的楚信然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耳边还能听到德克萨斯呢喃着一些除了埃德加和乔安娜以外的陌生名字。
听着听着就感觉更清醒些了,因为他人的流露的苦痛而动容,也因为不知道是冷风的缘故还是因为此刻梦中的景象而下意识抱紧他脖颈的手。
倒还不至于令他呼吸困难,只是让这时亮着车灯的计程车在停车后摇开车窗看着这奇怪的画面,显得分外不解。
但钱还是要赚的,何况这奇怪的组合上车就能嗅到酒气,只要理解了是喝了酒便是什么都不奇怪了。
最多也就是对这一男两女的组合有些遐想,但在青年那冷冰冰的目光下也找不出什么话说。
目的地仍然是大使馆。
如今的德克萨斯除了企鹅物流已经没什么能回去的地方了,但直接送到企鹅物流,就该是空的无尽问号了。
楚信然现在没什么解释讲述的余力,而且早在一开始洗漱换衣也准备了临时房间,先丢过去等其自己醒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最多也就是自己的风评又变得奇怪一点。
关于大使馆那帮人偶尔聊及的八卦,楚信然还是稍微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当然没什么好在意的,明天谁都不会在这里。
只是在最后的最后,楚信然显然没料到还有一种会让风言风语的部分成真的展开。
“诶诶诶你干嘛?这就要把我甩下回去了?”
“酒醒了?”
能听到这家伙不那么大舌头的说话,楚信然的表情也有些诧异。
“还行吧,不过我现在感觉状态更好哦!”拉普兰德露出了那副招牌式的笑容站起身来,同时也跨步转到了楚信然的前面,抵住了房门。
“你这架势像是要图谋不轨。”楚信然微微侧头不是很理解这是个什么状况,他现在就想重新再冲个凉,感觉思路都还有些木。
“什么叫图谋不轨,我这叫蓄谋已久……”恬不知耻的高扬语调说着的同时,将虚掩的门给朝后一步的完全抵上,拉普兰德也就从那身换洗常服中掏出了那一串熟悉的玩意儿,“铛铛铛!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一脸得意,得意着奇怪的方向,令楚信然无言的扶额:“你还在醉吧?一点都不清醒。”
“扯淡,你在小看我的演技!我可是一路演到了现在!我可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些懒得带的东西全部用完的!而且你这家伙屡次拒绝我也很烦躁的啊!”
“你在这上面较什么劲啊……”楚信然更加无语了,抬起手来,手腕末端浮现出螺旋的水流,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嗞出去把拉普兰德呲醒。
但那水流只是维持了几秒的运转就破碎了,楚信然更是稍稍抬手捂住了头。
既有今天过量运用源石技艺的后遗症,也有另一层面的冲击。
“哈,你这家伙这种状态下还是会吃精神摧毁的嘛!”拉普兰德哈哈大笑。
“你真是装的?”
“喝醉的人还能用出这种天赋么?”
拉普兰德直接撞了过来,一路前推把他推到了这房间中段的床边倾倒而下。
“这么早,可不能急着睡啊。”
一席银发在歪斜下垂落,灰色的眼瞳饱含侵略性。
但那冰蓝色的眼瞳却很平静。
“想睡的时候要提前说,否则状况会比较严重。”
“哈,这是什么苍七式的委婉求饶吗?”
“不,这是对弱势者的怜悯式提醒。”
NO.323:忙碌的道别(第二卷完。)
(晚点会有卷尾语,以及新的一章真实版本档案。)
“回房间果然是对的。”立身于黑暗中的青年轻声道。
光暗由一线分隔的空间之中,光明源自相向的画面,而黑暗却是四面八方。
没什么营养的回忆在这里放映着,带不来什么确实的收获还会让他回想起犹大所望见的一切。
楚信然是知道的。
斯特凡诺也是知道的。
知道海神教团的主教们赖以进行远距交流情报的经典术式是以何等的理论所驱动。
世界并非肉眼瞧见的那般简单,哪怕是他那份灵视也有瞧而不见的另一面。
在那份另一面中,有着怪异在滋生,有着扭曲在壮大,从世界的另一侧记录着普通人的生活。
那样的世界,便也一度被他认为是那些黑质源头的核心。
也是那样的世界才来这般完美的上帝视角,能够给当事人带来远比当时还要全面的讯息还原。
是的,尽管那样的视界他不曾去过一次,但斯特凡诺却有过涉足,并且在过去的交流之下早已得出了这份结论。
——楚信然会在梦中所见的过往合集,本质也是那些存在于另一份视界下的异质之物做下的记录。
无形之眼不知数量,从另一个视界注视着整片大地发生的一切,那将是一份厚重庞大的资讯总和,是人所无法承受的重量。
但却可以梳理。
海神教团的主教们便是掌握着那样的方法,能够从浩如烟海的古老记叙中拆出一份进行梳理整合。
这便是犹大的阅览方式,但反过来,楚信然的梦境似乎有着天然的古怪特性,直接锁定了他自己放松着那些「眼睛」看到的一切,才有他这些年来的方便。
没有那些梳理和整合,他一直都能从那些无形存在的眼下「窥见」自己的过去。
可如此一来,便就有了另一份令人忧心的疑惑:
为什么会看到自己穿越前的记忆?
这不就证明穿越前的世界也有那种怪东西。
两个世界难道还能有某种联系?
这种问题……理所当然属于想不通就不去想的现实,楚信然也没有复习这种暂时属于无解谜题的打算。
他所感叹的只是犹大这一次的操作大抵就和自己每天做梦极大几率撞见的画面们是一样的,区别只是他看的应该是个不重复的大型压缩包。
真好啊,感觉哪天可以盗个主教的权限连进他们的「数据库」把自己的过往全部捞出来。
光是靠着这么每天做梦,不一定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不说,还有重复的可能。
简直就像是在氪金手游的卡池里抽奖,宝具+1+1+1……
而且还伴随着垃圾礼装。
指周围那些冒出的怪物。
正是它们每次不落的亮相,让楚信然觉得那些无形之眼所处的视界是黑质的源头。
显而易见,今天也没有那美术馆,仍然是惯常的战斗,没有和拉普那家伙一起睡是对的,按她那状态,在这里也只是给自己添难度。
也就嚣张的话说了不少,结果也没见支撑多久,也不知道明天再见会是什么反应。
“苍龙,干活了,今天的休息时间不变……”抬手划剑,不再归于那份心境的水液忠实反映着操纵者的变化,不再是雅罗斯瓦夫那样的漆黑墨流,构筑鲜活的游龙,“猎人的生涯再一次告一段落,这一次能睡到八点,去一趟庄园,顺带去外城区,然后是罗德岛本舰,很标准的出行计划对吧?”
说话间横跨抬手,横剑斩断怪物的腰部朝上撕出一道幽蓝的水流,这份带着辉光的流水与苍龙本身便是能照亮黑暗的光亮。
苍龙嗡然低鸣,似是赞同的应和,令楚信然的微笑颔首,继而在下一秒回身再次挥剑。
怪群再一次拢来,但却愈发觉得它们变弱了,亦或是自己变强了。
不论是哪种,这样都很好。
能睡一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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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的闹钟如约响起。
即便是在日渐降低温度的季节之中也能立刻战胜被窝的强者立时抬手。
关掉了那随机播放空的歌声的闹铃之后便也撑起身来看了眼窗口。
窗帘缝隙处的光亮似乎能够证明这是个大晴天。
是适合出行的天气。
起身洗漱,继而去先后叩响两位鲁珀的房门却都没有回应,有些疑惑但也没什么担心的心思,楚信然先去了三楼。
桌上那与大提琴盒摆在一起的黑盒子一目了然,还附赠了一份贴纸,内容非常直观的表明了云大师的意图,大意差不多是:老子睡了,下午就回国,别来找我,爪巴!
打开黑盒子看看那重新焕然一新的作战服,倒也能够理解为什么纸条上的火气那么大。
抓起桌上的笔在反面写上四个诚挚感谢之后,楚信然便也拎着包与盒子转而去找章文赋。
通知一声自己要离开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到哥伦比亚的同时,也请将这个消息转告给那两份房间里的女孩——说到这里时,对方表情更是古怪的回了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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