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楚信然说着皱了皱眉,尽管水分给出的情报足够细节,但没有真正接触,还是说不清这是演技还是微妙的真实。
好歹是一男一女都在的双人间,就这么无视自己就想着直接夜袭女方是靠着什么给的自信?
白天看着还觉得挺能趋吉避凶,应该有些脑子才是。
看走眼了?
虽然本来也只是仓促的印象,走眼了也不奇怪。
“我会让他笑不出来。”煌说罢便推门,拎着把大长锯就出去了,链锯延伸模块用在这种家伙身上未免显得小题大做。
但楚信然知道煌其实是想借着处理对方的说法,顺势就去加入下方的战团。
人冲动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冲动时会选择的方案却是始终就那么几种。
而有人冲动,边也有人会为冲动的结果埋单。
有些是当事人,有些是替当事人。
轰!
黑暗之中除了兵击的火星还多出了直接盛燃的火焰,只是那盛燃的火焰仅仅是一闪而逝,不至于令旅店的负责人立刻惊恐于着火的风险。
但那一闪而逝的火焰之后是澎湃的灼热气浪,瞬间朝着上空四周以及上空升腾,令并未关上房门的楚信然都能感受得到。
在这样日趋降温的时候还能体会到这样的暖意,楚信然的心情略有回缓,突然觉得带着煌也不尽是些麻烦。
只是他在这里体会到的是温暖的空气,那么在她面前的遭遇着所将体会到的便该是能直接烫伤气管的热浪了,同时还有那份过于凶残的巨大链锯。
锯子这种东西,尤其是自带能源自主发动的电锯、燃油锯之类的东西,本身不适合作为武器。
但当它被当做武器来使用时,便是任何与其对战的人心头都会多少有些犯怵。
更多还会直接落荒而逃。
只不过……逃得掉么?
环绕这热流的电锯完全端的上以「残暴」二字形容,一锯下去连同钢铁也能被截开,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其上附带的高温甚至能让你连血都溅不出多少,只能在绝望的痛苦中挣扎——
当然,煌还谈不上心理变态的程度,对这门武器在不同场合下的运用也是有着自己的的标准,该拍的时候就拍,该直接开锯的时候就锯。
所以才有眼下能听到的惨叫,中气十足的惨叫能吧睡着的人都惊醒,而能吼出这样惨叫的人,想来也没垂危到哪去。
煌也没因为对方可能有让自己感到恶心的非分之想就把对方串成骨肉相连。
更何况她还期待接下来真正的战斗呢,总不能因为这种家伙先让自己的链锯受些磨损。
嗯,锯子不适合做武器也是因为保养修缮麻烦,单纯用来对抗带护甲的敌人反倒要比打无防护的敌人轻松些。
无防护的家伙一锯子下去就是限制级打码现场,并且碎肉还容易卡在锯齿上,那清理起来是恶心又麻烦,所以煌很少直接用锯刃来对抗防护等级很低的家伙。
收拾起来很麻烦的!还容易收获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和印象。
自己被传得帅一点无所谓,但变成什么恐怖魔王是什么鬼啦!谁会是那种形象啊!!
煌可是不止一次拜托一些人给自己澄清误会,只是次数多了之后,就有朋友提出别的方案,比如亲手制造引导一批传闻来覆盖那些自己不接受的旧传闻。
这办法还挺不错的。
自那之后,罗德岛传言的煌就是能够徒手攀爬四十层高的建筑;
能够从四百米高处跳下毫发无损;能用吼叫吓死源石虫;
能喝下十升烈性酒精饮料;身高三米;能在罗德岛舰桥顶端天线上跳舞……以上传闻中至少有一个是真的……
这总比以前的血肉横飞大魔王要稍微好接受一点。
而现在,那位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之中最令大家熟识的女孩便是在那惨叫声之后的不到一分钟内喊道:“搞定啦!”
然后就在楚信然微微蹙眉的空泛注视下,跃入了楼下那已经发展到院子里的战场中,还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晚上扰民的都会被链锯锯哦!”
她的新战场便这样开辟了,而楚信然也踏出了房门。
指尖勾着那份带着些许铁锈味儿的钥匙,出门不忘拉上房门保证好好的关上,继而朝着那煌一开始跑出的左侧迈步。
闲庭信步……
空气中的水分已然帮他锁定了对方,而煌那边的热身补救也在短期内无法结束,那他自然没必要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在那下方的兵击与电锯发动的嗡鸣声中,澎湃的灼热气浪再次朝着一切能分散气流的空洞冲去,再一次的吹拂着楚信然那一身自带填充物长风衣,也吹拂着那所在地上还在勉力想要起身的男人。
那副狰狞的神情显然是无法从那熟悉的热风中得来好的反馈。
“你是谁?”
黑暗中视物勉强的不只是楚信然一个,在这没有通道照明的走廊之中,对方看到的楚信然显然也是一团黑色的轮廓。
也正是这个原因,对方刚才或许都不知道将自己变成这幅惨样的就是白天他窥伺过好几次的少女。
不过一开始的炎流应该能让他注意到吧?还是说反而被火焰晃花了眼?
楚信然比较执着于对方没看清这个前提,也是因为在他走近之后,那下意识不断后爬的男人终归在不断拉近的距离之中认出了他。
嗯,不是认出了苍七,而是认出了自己是车上的那个人。
“你!你又回来了!”
看来是真的没看清。
都不知道谁打自己。
明明连腿都被打断了。
嗯,虽然没有直接动锯子切,但煌这下手也蛮狠的。
蛮好的,如果是新人,楚信然还会感慨一下是挺有前途的丫头。
“你都过来了,拿到没想过我会来吗?”抬手唤出的巨大水液构成链锯的形状,不透明的水流汇聚成难以被光直接透过的阴影,直接便令误会更加充实且具备充足的说服力。
连带还多出了几份威慑力,从那男人爬行的速度和幅度骤然加大就可以看出。
楚信然这反应迅速的借题发挥有着过于拔群的效果。
“狗屎!土鳖!狗崽子,你和你那婊——啊!”
许是所谓的恐惧引发愤怒的少见例子,也或许单纯是用这样的辱骂虚张声势来给自己博得一点勇气,只是楚信然没兴趣让他继续,就已经朝前迈出了一大步。
这一大步,踩在了他那撑在地上的手掌上,因为施加的力量偏移而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
自然也就带来了那份与之前相似的惨叫。
“你的腿已经断了,这会让你跟不上我们的步伐,而你现在连手腕也已经碎了,我希望你酌情想想自己的将来……”
一脚踩着他那只手,楚信然俯下身来以嘶哑的声音低声说,他那巨大的龙尾更是直接放在了对方的上身,本身的重量加上施加的力量让这家伙无法翻身也无法反抗,那没有握住武器的另一只手就算是想要推或是抓龙尾,也根本抓不住那特意混杂了水液的鳞片群,就算侥幸拽住了上端的鬃毛,也只是令龙尾猛然一摆,他该迎接第二只手的残疾。
“想一想,在这种村庄里,腿脚尽废的人该如何生活?你有值得信赖的友人么?有会为你出资耗力的亲人么?啊,看起来是没有,很多赏金猎人都没有。”
故作低沉嘶哑的声音仍在继续,冰蓝色的眼瞳在黑暗之中隐隐扩张出微弱的红光,伴随着话语声微弱呼应:“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而来?”
“要诚实,否则不提将来,眼下要遭的罪便该不少。”
NO.12:监察之责。
(突然就发现好几个认识的人都要出道了。)
就结果而言,不论这个男人有没有诚实,该遭的罪都免不了。
因为他所述说的并不是楚信然想听的,于是为了确保对方的诚实,就算只是做个样子的威慑也当少不了。
样子是做给对方看的。
所以就算是对楚信然而言只是随手为之的事,对那男人而言,也会是足够具备威慑力的行为。
而在这样的行为之后,男人的坦白并无什么新展开。
尽管因为恐惧而令描述方式有所变化,但也仅仅止于描述方式的变化,内容并未改变,依旧是老色批谗煌身子的说辞。
这样的说辞,外加对身形的冒犯描述,便也轻易地招来罪责。
于是便也有扰人清梦的惨叫再次响起,与下方的金属碰撞、武器破碎以及细碎的沟通话语混在一同。
便显得太吵闹。
得亏这座旅店本就位于没什么其他民房的村头,否则怕是整个村庄都睡不着。
不过显然村民们应该是都被事先打过招呼,所以就算是村头的旅店如此吵闹中伴随着骇人的叫声,也没有招来如何的询问和干涉。
在这份夜晚之下,整座村庄都格外的安宁,安宁到近乎死寂,只有村头的旅店活力满满,钢铁的嘶鸣与咆哮不断,而人声倒是逐渐低了下去。
在那低下去的人声前,楚信然有些遗憾的离开了门边。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便也不知当失望还是高兴。
毕竟他想听到的回答是他身份暴露且麻烦的开始,而没有听到……那也就只能证明这个四肢全断被丢在公共卫生间边上的家伙只是个淫贼。
嗯,小村庄里也没那么正式的公共卫生间,炎式一些的说法充其量就是个大茅房,打扫还不太干净,某种意义上,那惨叫大概也有察觉到自己糊上了什么的加成。
但那对楚信然来说当然已经是过去了的事,不值得再去想。
毕竟自己错认为大事的前奏事实上就只是个小插曲的现实着实令人有些心情复杂,也没什么再去关注的必要。
钥匙串重新环绕于指尖,正在原路返回的楚信然并无与下方的煌汇合的意思,早在放煌出去之前就已经观察过那战斗双方所表现的实力,确确实实也就当个热身程度罢了,去劝个架不会多困难。
只是当他还在一面这么想着,一面踏上阶梯,顺势再次沟通起水分子集群,本是打算以这种方式「看看」煌那边的状况,却是突然注意到了位于两侧的长廊房门之中有着一扇打开了些微缝隙。
——
他没有回头,可那门缝却已经合上,仿佛察觉到了那遍布空气之中却又微不可查的信息传递者那样。
根本是不现实的事。
还不如说是察觉到了源石技艺的牵引还差不多,这倒是不少精神敏感的术士都能做到的。
而驻步侧身的楚信然只是注视着那扇门,没有言语,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就算对方关门无比迅速,那一瞬水分子们给出的情报也已然足够暴露其身份。
黏附于轮廓的水汽足以勾勒出场景的还原,还原一个人站在门口,卡在门缝的头部轮廓的方向显然是在注视着他。
在这样将散未散的还原之中,男人没有那在车上时裹得过分严实的斗篷,九条蓬松的尾部轮廓便是那般的显眼突兀,引人瞩目。
九尾狐……是炎还是东?亦或是流散到维多利亚的支脉?
不论是哪一种,都值得令他稍加留心,然后继续原路返回。
调查?
破门还是敲门?
姑且还没这个必要。
今晚已经够引人瞩目了。
.
翌日……
当最早起的村庄农人们干活的时候,那停靠于村头的二辆大型山地越野车也已经确认好了能源与车辆本身相关工具的完备。
只是还没到约定好的驱车时间,便连同司机与乘务员本身都在村庄中晃悠,看起来是有这颇多的兴趣尝试那叙拉古风格的早餐。
而楚信然也在旅店一楼张罗好简单的早餐后,将其端到了还未退掉的住房中。
毕竟这家旅店并无什么送餐服务,除去老板便只剩一位员工,还有一个孩子,看起来便是一家三口张罗的店面,没什么突出点的夫妇两人外加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虽然能被选中并且按照眼下的平静反应来看大抵也有隐藏的过人之处,但他们显然很执着于完成那份「人设」。
一家三口分不开人手,同时也丝毫不敢接待那些「危险」人物太长时间,便连送餐服务都没有,需要客人们自己去拿。
这一点楚信然倒是不甚在意,他也在很努力地维持眼下的人设,在旅店老板请了两位身强体壮并且耐得住脏的农民将那茅房里的男人带去医师的方向时,他还能慢悠悠的端着那盘盛放着粗糙早餐的托盘上楼。
嗯,能够允许带餐进房间也是不错的宽限,对此他还对老板道了个谢。
然后就将其摆在那带着些微霉腐气息的木桌上,然后走到窗台前推开窗,垂首便也能看到那躺在简陋担架上的男人。
大抵是又痛又累之下也没真正休息好,男人还在昏迷着,否则若说能对上他的目光,或许还能激动到自己直起身来。
但他能那么激动是他的事,就算激动起来想做点什么那也是个低配版的阿方索,楚信然自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还是那能看到车尾的视角下索能看到的一群兜袍人。
那也是昨天煌在车上一直想多看几眼但却被楚信然拦下的观察对象们。
里面藏了一个九尾狐。
或者更加官方式的说法,便是沃尔珀之中的异种,能被称为神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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