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只有做不到的人才会说不可能,曾经的德克萨斯家族就曾一度将手探到了北方边缘,也正因此才有了埃德加o德克萨斯最初那平和模范化医学高材生生活。
这样的家族还有不少,虽然大部分都算是失败,但也仍是有着成功的案例,这些案例在北部就像哥伦比亚的高尔文家族,已然相当熟稔于当地的画风与风气,将自身包装成了不像个黑手党的模样,以这样大隐隐于市的同化伪装而言,对一般人便也足够,哪怕瞒不过北部那还算有意义的政府,也能通过别样的交涉达成如今这幅现状。
至于个中环节中的一些细节,则并不重要,至少对楚信然和煌而言不重要,只需确认。
因为那北部一样有着黑手党的触及,所以楚信然仍然能带着她找到门路抵达即可。
赏金猎人并不绑定黑帮,但出色的赏金猎人应当懂得绑定当地一切和利用的情报渠道。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将该做的情报功课做的足够齐全。
哪怕叙拉古和萨尔贡对他而言都一样属于仅仅是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匆匆来过的地方。
他也了解那最基础的情报获取途径,同时还对当地的不少常识与不同寻常的杂学传闻有着相当的了解。
“这就又离开了?”
临到车前的煌突然扭头道,望着这个只比自己高上那么一些的青年。
这句问话显得有些突然,至少对那不远处的老人而言便是如此,连同他差使来作司机的斐迪亚男性也从刚拉开驾驶位车门时怔了怔。
不过倒也没有多关注的意思,仅仅是动作顿了顿然后就调整了一下尾巴与尾洞的嵌合方位坐下,开始调整仪表盘上的一些小参数。
“是啊,这就又离开了。”
那两人当然是不会懂,一个是自称身体不好年龄大,不愿意随同的老蛇头,一个是被老蛇头喊过来代为接送。
倒是看起来确实年轻体壮的真蛇头,与两人的交谈完全不涉及工作外的内容,便是对楚信然与煌都知之甚少,靠着自己的那点认知揣测不出这哑谜般的对话。
意思蛮简单,煌是在问那几个东国九尾鲁珀的事。
对于车上注意过,下来还问过,这样几度交集的关联,煌便也觉得楚大哥就算是这么急着要走,至少也会多关注一些,毕竟就在几分钟前,大家也都目睹了一场爆炸在不远处发生。
真的不远,也就百米多的距离,一个街道边上到另一处,虽然没有被波及犯不着去关心,但那老人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就是那位曾经协助过那对父女去往叙拉古核心城区的同行。
并且没有隐瞒的提醒了楚信然这边两人。
就算如此,楚信然仍然只是瞥了眼,点了点头就当听到了,老人也默认对方不再感兴趣的带着两人抵达了这里,与那已经事先抵达,就站在车辆不远处的司机汇合。
而现在,他在面对煌终于忍不住问了下时,也只是说着笑了笑,补充道:“我们还是赶时间不是么?你也没忘才没在那时候开口。”
“我觉得你还是蛮在意的。”煌回答道。
“但是没空耽误……”楚信然微笑着拉开车门,这次他没有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后座,令煌稍微惊讶了一下,但也还是顺应他的手势率先钻了进去。
武器包和大提琴盒都已经在后备箱里了,这种问题当然不会忘。
“很多时候现实和期望都有所冲突,所以需要取舍。除此之外,你也可以抱一分期待。”
同样坐了进来的楚信然也同那司机一样需要调整一下尾巴和尾洞的嵌合口才好坐正并拉上车门,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说完这完整的一句,然后朝着那司机道了一声叙拉古语:“出发吧,司机先生。”
“没问题,先生、小姐,还请坐稳并拉上安全带。”扫了眼后视镜的斐迪亚青年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发动了引擎。
相较于那个有些管不住眼睛的老头,这青年显得稳重不少,尽管顶着一颗蛇头令人看起来有些诡异。
但也算得上彬彬有礼,麻利的打火动作也显得无比专业,看起来那个老头也确实是很配合的叫了个专业司机来。
不过在车开始出行的时候,这后面的话题却没有靠拢那司机展开,煌还在意着楚信然那听起来仍像是没说完的话。
“期待?”
“将这个在意的事记在心里,或许之后有什么机会会顺带了解,也或许是更后来的什么时候听到了关联的后续,就像一本书看到开头被别的事务耽搁了。
但你还记得主角的名字,后来你又有机会翻到那本书的结局,心头还是会有些咿异样的情感。”
楚信然轻声说:“或许是高兴与满足,遗憾,也或许是愤怒、失落……什么都一样,但你都值得抱一分期待。”
“连失落愤怒和遗憾都有期待的必要么?”煌分外不解,在这份语境之下,哪怕是炎国语也让前面的司机诧异的微微侧头看了眼。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不论是听不懂炎国语还是单纯于礼貌的掩饰,倒是都无所谓。
这种内容也没什么好加密的,煌说炎国话也只是因为确实说不来叙拉古语。
“有的……”楚信然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和信号格数,然后又回过头来,“如若是自己所参与的,那自然是没有期待的必要,但若是别人的故事,每一次揭晓前都是一次刺激的未知,就像无法确定结果的赌博,本身便值得期待,而不论结果如何,都有将其记住的价值。总而言之,便是见证别人的故事本身就值得期待。”
“好奇怪的生活方式啊,楚大哥。”
听完而沉默了几秒的煌,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也或许是因为知道楚信然并不会因此而生气。
“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他确实不生气的笑笑,只是有些无聊时小动作一般的,抹了抹自己手腕内侧的那几枚青鳞道,“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故,我有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那时候我对这个世界很陌生,很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来填补世界的印象。”
“为此,我如饥似渴的渴求过很多的故事与内容,或许是那时候留下的引子,如今的我已经没有那些需求了。
但还是会乐意听取一些没头没尾的故事,或是仅仅存在开头发展结尾之中哪怕是其中一截的故事。”
“只要我有兴趣的话。”
“收集书也是这个原因?”煌突然问。
“呃……”虽然因为对方居然知道这种事而诧异了一下,但也只是诧异了一下的楚信然回答道,“有一部分吧,另一部分是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对于某些本就有着断绝风险的东西做些收容。”
“断绝风险?”本就是因为无聊才会希望提及那几个九尾狐的煌,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神奇话题。
“一些快要断代的传承,一些快要灭绝的文化……”楚信然简单的举了个例,“就好比炎国自己流传下来的那些古书,同时还面临着内容被篡改的危机……那种东西,若是有机会看到流落在外的原典,我会想办法去弄到然后收容在我所准备的几处地点,就是这么些东西。”
他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了那颗有一会儿没见过的沙原金属眼。
“这也算?”
“虽然我可以说这东西也是文化的实体承载,但这个就单纯只是一时兴起。”
楚信然微妙的笑了笑,手里凝结的冰球再一次和那金属眼球一起当个铁丸子在手里转动摩擦着,其声响还吸引了些司机的注意。
在煌那微妙的嫌弃目光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种老年人爱好的楚信然笑了笑。
“能够让我联想起些过去的相似东西,也就有着对我而言的收藏价值。”
NO.31:贝拉焦小镇。
(周六!)
叙拉古的第三大湖,科莫湖,作为泰拉性质的杂志上也榜上有名的著名风景休闲度假胜地,同时也是叙拉古的著名风景区。
只是作为一处自然景点,自然是跟不上移动城市的步伐的。
最初与一个叫米兰的古老城市相关联的它,如今却是兜兜转转的换了好几批相邻者,唯一不变的是作为旅游胜地的本质。
当然,所谓的换了好几批相邻者,实际上还是有所联系与安排的。
叙拉古北部城邦联合关于这类无法移动的固定资产利用也有着相应的条例。
尽管其中也免不了明争暗斗,但这样的资源利用权力便是由此轮转,让每一个有幸抵达科莫湖周边的移动城市都能因此发一笔横财。
——能让移动城市的体量都觉得是能发一笔横财,科莫湖所能造就的经济效益也可想而知。
这样的经济效益,也自然而然代表了这里的人气,这条被几座山所包围分割,总体呈Y字型的狭长湖泊,以它的温暖、潮湿气候和繁茂的植被资源闻名,不少著名的影片也曾在此取景,更是有着不少叙拉古、维多利亚、莱塔尼亚的社会名流为拥有一栋科莫湖畔的别墅而自豪。
也正是这样的地方,其实坐落着诸多旅游小镇,而贝拉焦小镇,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令它从其他同胞之中直接胜出倒不是什么人文发展或是发展方针,而是因为一个天然的因素——地势。
科莫湖是一道Y字型湖泊,或者你称其为「人」字也行,而就在那「人」字一撇一捺交汇的中心点,就是贝拉焦小镇。
三面环水……
体会到这份特殊,便也不难理解它为什么会是其中的佼佼者,连这样天然的旅游型地利都不懂得开发的话,那这镇长应该可以吊死了。
显然,镇长没有被吊死。
所以这个小镇发展得很好,甚至隐隐有了能被称作城镇的架势。
当然,虽然宣传中也确实是以城镇为主,但他们其实不敢做到这个地步。
毕竟这里的天灾信使曾经警告过,贝拉焦有着很大可能招来天灾的风险。
天灾,对这里的人是既遥远又恐怖的词。
很多人从小都听过家长们描述天灾的恐怖,以其主题所编织的传说与故事更是层出不穷,由此埋下了从小便有的恐惧因子。
当然,那份教导的本意只是让孩子明白天灾的恐怖从而学会规避和应对。
而不是要光说恐怖而不做其他描述的形容,毕竟那样只会培养出真正的胆怯者,面对天灾就走不动道。
尽管无数实例证明了大部分人也确实如此,但讲述这些故事的长辈,还是希望孩子若是有着那样不幸的时刻的话,能自己做出些抵抗。
不过话又说回来,作为一处著名的旅游胜地和拍摄取景场地,这样的地方显然是没有被天灾所侵扰过的。
所以就算在这方面有做过一些努力,这份努力也明显有些空洞,毕竟连这里的居民们自己也没有想过真的会被天灾袭击,所谓对孩子的教育也就只是停留于口头上的一些传统,讲述那些一开始是外来人的长辈们亲身口述的经历。
如此传下的经历会变质,接着便连他们自己都缺乏实感。
于是,那所谓的天灾概念普及式教育也都逐渐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甚至是连讲述者自身都忘记了那份恐惧的话,他们所讲述到底是什么呢?
这样的问题,不知他们自己是否有这答案。
而不论他们讲述的什么,天灾信使的警告仍是有威胁的,年轻的镇长同样不曾直面过天灾,但却也在长辈的默许下一度远至莱塔尼亚留学。
见过相当的世面,且对于天灾的破坏性有着书本性质的了解后,那位继承父辈名望的年轻人倒也谈得上明智的否决了那些镇民所提出的建筑扩建,以及人员扩招之流的提案。
代价就是年纪轻轻就被说老古板。
毕竟镇民们都不相信什么扩建就会招来天灾的鬼话。
当然,那位天灾信使的原话也不是什么扩建就招来天灾,而是这贝拉焦小镇每日的人流量如此巨大且密集,源石能源的利用已然不亚于一座小型移动城市的危险性,加诸于周遭一座荒废的源石矿坑最近的活性化,很容易招来天灾。
一些已然探测出的数值也能为这份不安的猜想提供相当的参考,但那些镇民是看不懂的。
其实连市长自己也看不懂,毕竟他也不是气象学毕业的,所谓的天灾信使常常被世人传说是以什么神乎其技的法术来预知天象。
但实际上大多都是以探测与计算的科学手段,这方面是地理、天文或是气象学相关的领域,对于大多学历层次都不太理想的镇民们而言也确实是等同于法术般的难以理解。
当然,作为在莱塔尼亚留学过的镇长而言,法术根本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倒不如说法术这一词的源头——魔法,才是真正难以理解的东西。
那份唯心,源于童话与神话中记载的那份唯心,令他分外难以理解,更是难以理解为何会出现在贝拉焦小镇。
只是作为镇长,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压下这条会让整个小镇的事业都出现问题的事件,于是才当对此事缄口。
并且拉起那份用于掩盖异常的流言蜚语——却也没想到另类刺激了小镇旅游业的繁荣。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镇内那本就身份各异的旅游者们之中开始越来越多的出现携带武器的群体,一个个都带着危险的气质。
尽管他们并不会在城镇里随意出手,谈不上妨碍其他游客们的活动,但这对镇长而言完全是个危险的信号。
也或者可以说复杂?
毕竟他既希望这些凶恶的家伙能够解决问题本身,却也不希望他们惹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乱子来。
便是这样有些矛盾复杂的心理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昨天,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却出现了其他的问题。
小镇内于昨晚发生了伤人事件,虽然受害者没有声张,但那现场留下的血迹不是假的,那被破坏的他人财产也不是假的——
重点也就是这两个,委实说,受害者都不声张的话,这种大概是个人恩怨的事连警察也懒得管。
但现场的血迹会引人瞩目,那被破坏的墙壁更是属于当地居民房屋的一部分。
根据口供,那位居民当时是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轰响就给吓醒了,只来得及听到些后续的沉闷爆炸声以及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没了下文,但他一时间和家人们都不敢动。
直至那安静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战战兢兢的端着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带上的武器走到那声音传来的位置。
就只看到了那个让室内气温明显降低的破洞,以及地上那已经不再温热的血迹。
立刻就报了警。
但这报警意义显然不大,因为事发时间太晚,而小镇也没什么周密的监控,在那个大部分居民连同游客都已经休息了的深夜,很多事都发生的无声无息。
要说细致的线索倒也能够找出来的,但这贝拉焦小镇的警方办事热情显然不高,大概是半夜被叫醒来干活的原因,到了第二天早上再来现场也没什么精神,更是缺乏些实质进展,让那已经听到些风言风语的镇长自己都不得不亲自前来,一派要监工的模样站在那案发点的不远处。
还刚安抚完了间接受害者们,也就是那栋被打破的屋墙主人一家。
这家人遇到这种事还要因为保护案发现场而不能立刻着手修缮墙壁,从昨晚到现在都是屋子灌风,近前的壁炉艰难打火但也难以暖屋的倒霉状态。
这在本就在逐渐降温的季节气候里便显得相当难过,以至于镇长和警长合计了一下,最晚今天下午就给修屋子,至少可以先拿个塑料膜来贴着挡风。
也就这样先将这家人送进去,然后站在那些负责圈出现场的警员不远处站着,镇长自己也显得很无聊。
毕竟他也不懂这些,只能站在这儿看着一些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的行人,而行人们也看着他,偶尔还带指指点点。
这么一看他很亏,虽然都是两相对视,但他只是在看路人,这帮路人看他像动物园。
并且还伴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开始朝着人流高峰期发展的街道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
虽然驻留的很少,但那被当做观赏动物的微妙感只会愈发强烈,可他又不能走,或者因为这种理由就走了也太丢人了些。
所以还只是默默地调整心态然后去找点事做似的询问近前的警员,具体便是关心现在是在做什么,那边又是在忙什么,有什么发现……
上一篇:斗罗,开局和小舞有了女儿
下一篇:同居的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