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于是两个人就在两个步骤交接前的停顿中穿出了稀疏的人群,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这里仍可以听到里面的人合唱圣歌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不过没什么必要吐槽,自发的学习和联系也别指望能有多专业。
而那俩避开了加入那个环节的人则是站在了门口,让不远处那本就在盯着门口的煌注意到后,露出个古怪的表情,刚要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也是看到了和楚大哥一起走出来的鲁珀人,而且也看到了两人的驻步。
显然,那两人并没有走到这里的意思,于是她想了想,倒也没有立刻打个招呼。
这也让本来已经做好以手势挥退她的楚信然,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不过以她那身的显眼程度,这黑帮男人一样注意到了她,不过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然后就回过头来朝着楚信然感叹道:“如果那几只东国狐狸能有您这样礼貌就好了。”
他的感叹带着敬语,这不是习惯所致,也不是因为认出了楚信然,而是因为在那并排走出的过程中,楚信然亮出了一块硬币。
一枚烙印着似人似狼面庞的银币,面庞上还依稀可见些女性或是雌性的柔和线条,似乎是雕刻的一位女性。
曾经在叙拉古的短暂经历中获得的当地纪念品,因为主要是来自一位黑帮家长的缘故,想来也有相当的代表意义。
而如今,对方的反应也已经证明了所料不差,这东西确实是给他带来了通常而言不会有的优待,至少是态度意义上的优待。
“东国狐狸?”
“是啊,那口蹩脚的叙拉古语一听就是东国的,不过我也不冀望对方说维多利亚语就是了,那样我更难听懂……”
鲁珀人不着边际的黑了一下东语习惯下的维多利亚语,然后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是打听点没意思的事,也不提他们,还是请问阁下是想?”
“帮我联络一辆车抵达最近的佛洛伦斯周围的小城镇,赶时间。”
虽然也有些想提提他们的楚信然,对原本的目的倒也毫不犹豫的提出。
“明白了……”鲁珀人点了点头,倒也不迟疑,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质疑一下这徽记的由来,这也算是一种不惹麻烦的生存之道,只要不去知道,也就不会有杀身之祸,“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位专门做这门生意的,不过得注意他经常欺骗性收费,就算说是我引荐的他也不会收手,还请多加注意。”
“呃……”楚信然闻言,深深的看了眼这个话中带笑的男人,也露出些许的笑意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谢谢。”
“嗯,那么能允许我回去聆听最后的讲道吗?之后我会带您直接找那家伙。”
“去吧。”轻轻拍了拍手,继而微微扬手,转作示意,楚信然点了点头,“虔诚的信仰是件好事。”
“嗯,愿主祝福您。”
男人说罢便立时回头小跑而去,那样的急切,自然是看不到对方在听到自己的祝语后的微妙表情的。
“差不多也是一年了啊……若说我再一次的向你祈祷……塑像还会开裂么?”
在他身后,望着这哥特式风格的教堂建筑,青年低声自语着。
这样的自语当然是无法得到回应的,但青年也没有打算得到回应。
仅仅是说罢便回过头去,朝着那已经在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在他回过头来便是直接用力挥了挥手的女孩走去。
还顺手提了提肩上的提琴盒挂带。
许是饱经了颠簸的折磨,愈来愈感觉松垮。
.
十分钟后,已经将之前教堂的交涉结果告诉了煌的楚信然,同她一起迎来了带路的那个鲁珀男人。
男人第一眼自然是有些意外之前见到的那位门口的女孩是同这位先生的同伴。
但也没多说与多问什么,从教堂边上的停车位上开出了一辆大抵只能在城镇小道中行驶的小源石车来。
搭载两人自然不成问题,一路上倒也健谈的讲述了这城镇的不少事,还能回答煌的一些关于热闹和好玩两个要点的问题,介乎于导游和司机之间,也或者是两者结合的常见产物。
让楚信然想起了前段时间的哥伦比亚计程车司机,倒也有相似的热情,仅仅是表现方式和说话风格有些不同。
但这辆车的随意程度显然不会是专业司机,至少不会是正规司机。
连个质检章什么的都没有,车内的老旧模样也完全不合格,真要是做司机这行也得是个黑车司机,再想想这家伙确实是混黑的,那这可能性便也愈发高了起来。
要知道在哥伦比亚,货车司机这一行还真就是大量黑帮成员出产职业。
不过也完全不妨碍,不论是楚信然自己还是煌那丫头,都不是有什么精神洁癖,黑车只要能开到目的地那也一样是车,没什么不能坐,更何况这车还是自己找的。
也就是在这样的车上,没一会儿就抵达了目的地,只是在停车之前大家就已经看到了异常,甚至不远处的建筑上直接泛起了缭绕的黑烟。
“那地方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吧?”
摘下了安全带的煌诧异的微微起身探头看向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的楚信然,而后者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司机。
会问这个的主要原因也是司机在一分钟前就在提醒待会儿就要停车了,现在看到那远方缭绕的黑烟便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妙。
“不是……”但好在对方给出了这个回答,在放缓到几乎静滞的测速下偏头越过了车窗看着那更加清晰的火光,又缩回头和手,头上的一对狼耳也振了振,“但是倒也挺近的,主要还是这帮人都住同一片街区,我记得那边好像也是个负搞非法运送的蛇头,说不定是被警察找上了。”
“你们也稍微注意些吧,我就送到这里,先生您按照我之前给的地址上那栋屋子就能找到那家伙,还请允许我再次提醒,那家伙经常欺骗性收费。”
刚解开尾洞固定以及安全带锁扣的楚信然回过头来笑了笑:“我想这将是大家都满意的一次合作。”
“那就再好不过了……”男人也笑了笑,抬手扬了扬,“那么两位,Arrivederci。”
听到这么正式的,多用于对尊敬的人,或者是长辈才会说出的告别话语,已经推开车门下车的楚信然对那信物又有了些新的认知,继而回头朝着车窗抬手一划:“Ciao。”
车内的男人点了点头,直接倒车转弯离去,留下楚信然直起身来看向一旁摆出一脸好奇中带着戏谑的煌:“走吧,有没有车就看接下来的发展了。”
“我更好奇你俩打什么哑谜呢。”煌跟着楚信然朝着那前面的老旧木质楼房走去,每一级阶梯都能踩出微妙的声响。
很有危房的感觉,但两人倒是都不在意。
“你不是听得懂么?维多利亚语。”
楚信然瞥了她一眼道,刚才那个黑帮成员礼貌和专业的不像个传统印象下的黑帮混混,想来也是有着相当的地位,甚至在车上还明显注意到了煌的语言不通,改换了维多利亚语维持了全程的交流,也就最后的道别才贴了俩意大利常用道别语。
“我想听你揭晓一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嘛……”煌说着,一只手提着那装载着武器的大皮包,另一只手在那木质的栏杆上将握未握,有些嫌弃上面的积灰,也不知道灰下有没有些别的什么,“真进去了肯定就没得说了。”
“进去就直接揭晓了,也没什么哑谜,只是接下来要找的蛇头以前坑过他,他希望我可以顺便帮他找找场子……”
楚信然摇了摇头,“看具体状况吧,如果合作愉快反而不太好办了,两边都是不错的合作者,若是这家伙真的对我们也敲诈的话,倒是完全不需要犹豫。”
“为什么要叫蛇头啊,我们证件齐全,在叙拉古又不会被算偷渡。”
“但对方干的就是偷渡的活,我们走的八成也是类似渠道,真被执法者找上八成也会有些麻烦……
不过我们的起点和终点都是小城镇,警察一般也难缠不到哪去,你注意别给罗德岛惹麻烦就行,我倒是无所谓。”
“懂!”煌点了点头,露出一脸对谋财害命的跃跃欲试来,“这种事肯定要掩护一下身份嘛!”
“嗯……”
楚信然也点了点头,两个「坏东西」就这样三言两语串好了犯罪默契,然后等到楼梯抵达尽头,楚信然在依据之前那黑帮成员给出的地址走在前面搜索着门牌号,没一会儿也就能够敲门了。
“来了!来了!谁啊!”
人未至,声音先通过隔音效果并不好的木门传来。
之所以是这么不爽的声音,也是因为楚信然把敲门的职责让给了煌——
这人顿时怀着一股直接来找事一般的心理开始以敲锣打鼓的模样给人敲门。
但煌对他的抱怨声全然听不懂,第一反应也是看向了一旁的楚信然。
明示翻译机翻译翻译。
翻译机却表示不想翻译这么简单的废话,而是凝视着那门前,期待着他能说些除了废话以外的内容。
这份期待居然得来了回报,那愈发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有所变化的抱怨声:“什么人啊!警察吗!老特尔被那群外来人炸家的事我只知道外来人啊!”
说到这里门也打开了,走出个须发都有些斑白的沃尔珀老人来,先是看到敲门的煌怔了一怔,毫不掩饰的目光集中在对方的胸口,然后被一句话给打断:“外来人是什么样的人?”
沿着那问话声看去也就看到了楚信然,这个显然对美女更有兴趣的老人不爽的看着这个边上的青年。
虽然不爽但还是没什么犹豫缓冲的回答:“几个东国的沃尔珀,一看九条尾巴就知道是找谁,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谁会知道那对父女的位置,你看起来也不像个警察啊,哪个家族的?”
分明这么配合的给出了答案证明了他下意识便不想发生冲突的想法。
但询问语气又这么随意还带些许的居高临下,便也不禁让煌觉得这老头还是欠揍。
倒是楚大哥依旧沉得住气,只是抬起了手,手里握着枚……银币?
而那老头不爽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也沉默了一下脸皮子抽了抽,躬下身来。
“冒犯了,请问您想知道他们的具体消息吗?”
“呃……”这幅远比之前那位更夸张的反应,让楚信然收回银币的同时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那上面的花纹,然后仍旧是面色如常道。
“我来找一辆车,直达那贝拉焦小镇,你能送我们过去对吧?”
“当然可以。”
楚信然顿时收到了煌投来的失望目光,对这老头居然如此上道而深深的失望。
“那么还有第二件事,那就是你说的具体消息。”
第二句话让煌的目光又亮了起来。
楚信然觉得麻烦而有所克制的话题,她非常乐意听听当调剂。
“能说说么?”
NO.30:很多东西都在失却。
(好多事在阻我早睡!)
东的国民出现在叙拉古绝非偶然所能形容。
他们的出现是在寻找某个东西。
这个东西可能是一个物品,也可能是一个生命。
依据老人说出的话语,并不打算掺和的楚信然还是一刻不停地对那些话进行分析,分析两片大地可能扯上关联的交接点,分析那份所求之物的来历,不过也没如何展开,对方已然给出了直接解答。
一对父女……
一对东国来的沃尔珀父女,是他们寻找追逐的目标。
这样回答让楚信然微微蹙眉,而煌则是一脸颇感兴趣的模样。
只是不论反应,老人都没有更详细的资料了,毕竟他会知道这种事也只是因为同行确实接过那对父女的生意,而他们这个圈子向来很难藏住什么秘密。
而且据说还有业内人插手,否则按他对那同行的理解,那对父女怎么也得给刮下些「肉」来,否则便是压根不可能顺利踏入叙拉古核心区。
去往那块移动城市的路途艰且远,「货物」本身的特性也是巨大的风险,那位同行会愿意接手这件事——本身也令老人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知道这件事的他倒是能在那些同样奇怪的沃尔珀人身上得到事件联想,直接得出了那些沃尔珀人是在追赶那对父女的可能,并将这份可能告知了持有那尊贵信物的先生。
只不过就那位先生却不是很认可他的想法。
楚信然听着就感觉这家伙的情报满是东拼西凑,还充斥着想当然的联想,不能当做事实,只能充作参照思路之一。
而眼下最需要在意的,无疑便是这些东国九尾狐是否是追逐着那对父女而来。
老人是听闻那同样是九尾的特征而进行的有端联想,而楚信然是从他们身上有什么可追逐的特征略微思索,然后也稍微得出了几个可能的结论。
听起来可行性还蛮高的,不过就当是听个响吧。
东国人跑到叙拉古来,换种印象说法就是日本人跑到意大利,如果不是追逐什么彭格列家族的继承,大抵是没什么可能的。
这地方的叙拉古哪来什么彭格列家族,但不管有没有,都是听着就麻烦。
所以就当听个响吧,拍了拍手就将同样在沉思但应该还没思出个结果的煌的注意力拉回,楚信然也不朝她说什么,直接以维多利亚语示意那个老人将话题重新放回车上。
贝拉焦小镇,接下来的目的地。
虽然距离现在的移动城市佛洛伦斯更远了些,但却相当靠近另一座移动城市。
同时,那也是个著名的旅游小镇,每年都有大量来参观「科莫湖之心」的游客聚集于此,直接带动了小镇的繁荣。
在那里,甚至可以不去移动城市就能找到朝着米诺斯的车,毕竟那是座旅游小镇,本就有着不少闲置等着意外状况使用的旅游车,长途短途都有机会,缺点大抵是费用。
备用车肯定会伴随宰客的。
尤其是那里还属于叙拉古北部区。
在那里,黑手党的存在感并不怎么高。
在那里,不需要黑手党来建立秩序,因为打从一开始,那里的状况就远不如南部混乱,也就缺乏黑手党茁壮成长的土壤。
在那里,人们选择通过接受教育来使自己成才,并且还会相信社会契约、相信政府和法律。
这就是叙拉古的北部,那里也是叙拉古用以宣传地方风情最为适合的地方,不论是浪漫多情还是热情好客,亦或是别的什么风格特色,都尽可享受,北部有着远比南部更加余裕的生活环境,以此搭建出更加舒适以及健全的生活方式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只是如此一来造成了南北方居民的理念与三观不合倒也是无法避免的发展。
南方人觉得北方佬总是欺负他们老实,而北方人总觉得南方佬想害老子,诸如此类的偏见已然是深厚的历史遗留问题。
虽说如此,还是有不少脱胎于南方的黑手党踊跃朝着北方拓展,试图在北方也站立脚跟。
秩序与光明也不是毫无破绽的,无非是阴影的大小与否差距,但这份阴影存在就足以让黑手党的的大网再次延展,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上一篇:斗罗,开局和小舞有了女儿
下一篇:同居的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