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诸如此类的传言构成了情报的整体,也构成了笼罩那座别墅的阴影。
正如楚信然之前提到的那样,那座别墅原本并不是这样的,而这些传言也不是自古以来的传说,仅仅是这一年以来对湖中心的小岛发生的灵异事件总结。
这片湖有着气候温暖、潮湿的气候,由此促进了植物的繁茂生长,同时直接招来了叙拉古的不少制片厂多在此取景,甚至连邻侧的维多利亚等国制片厂也慕名而来。
而这也同样作为旅游景点宣传被纳入条目之中。
在这些宣传之中,真正的重点还是落在湖边一些很有历史价值和建筑艺术价值的别墅上,这份国际性的价值让诸多名流以拥有一栋科莫湖畔的别墅而骄傲,也正因如此,坐落在那湖中心的小岛才显得那样的特别。
贝拉焦的昔日明珠,拍卖场居高不落的炙手可热,如今却是这般冷清的模样,强烈的反差大抵能让任何人都好奇这里发生过什么,可在他们考虑这些问题之前,首先得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这里笼罩的种种传言。
这座旅游小镇从来不缺外来人,但外来人中持有武器的「危险人物」在最近的一些天来直线上升也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关于这一点,翻一翻当地警局的统计档案便也能明白。
这座小镇当然一直都有对外来者进行身份登记,就连楚信然,也都在这里留下了对国籍与住址的详实记录。
倒是煌简单多了,托了工作岗位的福,她只需要报备武装干员代号以及所属部门与职位就好。
泰拉就算是各自封闭成如此模样,却也还是有着广泛认可的认证权威机构存在,像罗德岛这样显得非常正规专业的制药公司,自然也考过这些认证组织的证书。
这些证书得来的便利也是大公司大企业大组织用以推销的便利之一,而楚信然这种已然辞职的人自然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普通标准来。
毕竟他现在持有的信物之中,能作身份证明在这里都不太行得通。
MSR颁发的作曲家证书或许还能有些用,只是他也不打算用。
经营了那么久的未知形象总不该图着一时的便利就给抛开。
而回到之前的话题,这座小镇于最近直线上升的武装人员介入,也都是因为这些传言的盛行最终还是惊动了某些宣传口。
调查员与探险爱好者,还有猎奇爱好者以及一些灵异爱好者都将目光投向了这里,其中还有些稳妥又多金的选手不打算自己冒险探索,直接发布了相关任务,目的都是对这里进行解密。
而这些因素集合于一同,便构成了最近的贝拉焦小镇那光影两侧的协调。
阳光下是游客们一如既往的在这旅游小镇中游玩散心,而那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是无数携着武器朝着那湖中心驱船而去的别有用心者。
游客们也曾数次远望那被建议不要去的小岛,而小岛上的某些一无所获者也曾数次的归于小镇采购补给,这样的平衡已然维持了不少时日,光与影由此完美的交汇。
但相较于去与来的人数大抵相补,几乎不曾耗损的光,影的损耗还是一直都在进行着的。
这一点,从那些归于小镇采购补给的行动者们数量一直不多便也足以看出。
尽管能有人觉得他们回到城镇的人少是因为只需要这点人回来。
毕竟补给没必要全都上来,这点人很正常——但事实上,能上来这么些人是因为只有这么些人回来了。
从那份只要多注意多打听就能从当地居民那里得知的诡异传言之中,通常还有着相当重要,也重合率颇高的一句说明:
“一夜过后,那里留下的只有哀嚎着求着船夫,想要回到陆地上的疯子。如果拒绝,他们就会以拳相向,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极少有人靠近那座岛屿。”
这所谓的极少有人,指的当然是当地人。
毕竟在那委托仍在,怪事传闻也还在圈子里沸沸扬扬的现在,去那里的人是不可能少的。
楚信然这一行人在靠着小船过来的时候就见过同样行船而来的「同行」,一个个看起来甚至有些招摇过市的意思,选的船也比他们的更大型更完善,完全是提供给高档游客的游艇架势,防御力没加强多少,娱乐功能倒是丰富。
凭着这一点倒也能确信上面的不是更专业的同行,大抵是些猎奇爱好者和灵异爱好者一类的家伙。
能有这种爱好的家伙也多是有钱。
毕竟,更多的人还在为温饱而奔波游走,真要靠着这一行吃饭还不如去工地和矿坑卖点力气。
有些爱好的大少爷大小姐,或是老顽童似的的大人们,便是这类游船上会有的家伙们,考虑那份传闻中提到的惨状,这些缺乏相当判断力与应变力,可能还缺乏战斗力的群体便也是理论上最可能出事的状况。
但这份担心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考虑的。
嗯,楚信然这一行只有小丽萨一个孩子,在前者带头婉拒了某座游船凑近发出的同行邀请后,在这份担忧也在时间的缓缓流逝中逐渐抛置脑后,毕竟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群留心太久。
加上有着细心的慈祥父亲从旁引导话题,便也能很快忘掉那么些其实一开始的眼神也不怎么柔善的一行人。
带着孩子都能看出来的轻浮傲慢,还有些对大家的渗人情感,正因为孩子敏感。
反倒能感觉到很不舒服,只是哪怕是带着不舒服,孩子仍然担忧着那帮家伙的下场,恰恰证明了孩子的温柔良善。
这样的美好在几人看来都是弥足珍贵,所以楚信然也没本着一贯的风格说些什么容易打破人观念的话。
当然,也有和煌一样的考虑——别人爹在现场,教育犯得着自己多嘴么?
“快要靠岸了,有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比如那些传闻里有没有提到过需要避开的事。”男人朝着楚信然发问。
这爹也不去说些什么就让孩子在那想,自己直接来关心正事的行为,也就只能让煌无声叹气,也让楚信然有些微妙但也不至于拒绝,微笑回应到:
“若是能有那样明显的攻略法,糟糕的传闻也就不会那么多了吧。”
“也就是说您也没自信?”青年的话让男人意识到了事件的棘手程度,继而回首看向那已经被煌小姐牵着手聊着什么的孩子,再看向正后方那已然有些遥远的对岸,微妙的有种上了贼船的感受。
还是挺双重意义上的贼船。
“这要看你想要的是哪种自信了,作为一位现役的神官,即便如今可能不被家族所承认,但你也该对自己的所学所长有所自信不是么?”
“呃……”青年坦然自若的话语能让男人意识到些什么,继而试探道:“您觉得这里是怨气的问题?”
“不清楚,我是第一次来……”青年的回答又让他有些犹疑,但好像就是在等他来个大喘气一样的,青年又补充道,“但这样的状况我也经历过不少次了,而且有趣的是,当我朝着这里接近时,好像还能有些新发现。”
他说到这里,抬手探入了风衣里侧,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下抽出的,是……
一张牌?
即便是有个叙拉古妻子,这从事古老职业的男人对于国外的文化了解显然仍是相当有限,甚至认不出塔罗牌那几乎算是统一造型的背面。
而哪怕是让他瞧见正面,他也瞧不出那份寓意,只是对卡牌本身的微弱光亮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法器的一部分么?”
发光的牌没有见过,但发光的符纸倒是常见,至少是以男人的职业内容而言非常常见,自然也就能令他有着如此的联想。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两指拈着这枚卡牌,继而转作三指随意的晃摆,这在大白天只能放出微弱光华的卡牌上唯有那份明显的维多利亚语能给男人讯息。
而那青年却没有丝毫细讲的意思,“你不要老是问这种会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知的话来。”
“呃……”对于这样的抱怨,男人有些无言,还在斟酌着以彼此的关系该怎么回答才算妥当。
这一点纠结得很麻烦,因为不论是那一开始自称苍的孟章君还是那自称煌的女孩,在待人接物上的态度都同常人有着明显的差异,让他不太好判断大家的关系算是亲近还是疏远。
后者倒还好说,那副直来直往的热情看起来倒让他想起一个喜欢来神社办公的直爽汉子。
如今在一个女孩儿身上看到大抵有些奇异,但这种人倒也不难明白。
只是这样直爽简单的人,往往对其抱有信任的人的态度更为在意。
换言之,只要青年有些微的倾向变化,这女孩紧接着转火的速度也会飞快。
这类人总是容易因为情感所动,却也对情感的分级毫无纠结,更加清晰。
这份清晰蛮危险的,对外部序号下的人而言尤其如此。
相较之下,前者那样看起来便很难猜心思的复杂青年,就非常直白了,就真的很难猜。
那份礼貌是习惯性的社交礼仪,那份随意可以看做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可以看做是试探自己的测试,同这青年相处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面对族里的老人,从这一点看来,孟章君倒是与上主的区分拉得很开。
相似的仅仅是第一印象,不同的大抵是肩上的压力与牵扯。
“那么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想了这么多,男人最终做出的决定还是求一个稳妥,没有对方的话语多做发挥,转而看向了女儿打算履行一下作为父亲的关心。
不过在此之前也要谢一谢那位煌姑娘才是。
“倒也没什么好道歉的。”不论是东语还是炎语的对不起都不太喜欢听的楚信然晃了晃手里的「世界」,没继续说下去,看着他去找煌道谢便也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手里这张发光的塔罗牌上。
The World;
对于这一张从那远山小姐那里取得的塔罗牌,他心头的疑惑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可连那占卜师自己都说不出什么结论来的状况下,这份疑惑也只是疑惑,如今或许终是等到了突破口到来的机会。
这张怪异的世界卡,怪异到连发牌员自己都连解读都做不到,声称将它交出就是自己全部所能做的,剩下的就看阿尔卡纳的指引。
这就是所谓的指引么?在这份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在他看来根本同过往的大事件根本不是等级的传闻汇聚之地,能给他关于这份疑问实质性的进展么?
他不确定,但抱着相当的期待。
很多家伙都觉得守秘人知道的很多,也守护着太多影响甚大的秘密。
但他总是困扰于自己知道的不够多,他自己身上的很多东西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连那份边缘都还没触及到。
于是在更多时候,他都在努力克制着那份好奇,免得自己牵扯到更大的坑陷之中。
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事远比想象中多得多,偶尔能遇到一些事更新一下他所认知的世界观,也能遇到一些事让他始终想不通。
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心凉,甚至容易把自己给套进去,可谓是非常符合他那印象中的克系神话状态,在这种状况下,能做的也仅仅是控制自己不去乱想,而严格意义上真正的聪明人该选择的应当是直接规避,还自己一个更加平静安全的生活环境。
这种事是根本收不了手的。
有些事,只有不牵扯和无数次牵扯两种。
就像真正的诅咒,一旦接触之后,只要你还没死,它们便会蜂拥而至。
小心翼翼的规避一切可能被牵扯进去的可能,只会是活的更加紧绷与劳累的生活方式,他宁愿投身于那些事件,以谨慎与稳重为自己谋得一个相对从容些的位置,继而抱着方便解决就解决,不方便就收手的想法撤离。
做一名旁观者的次数不少,获得些成果将其作为收藏品一部分的时候也有不少,怀着这样的心态,他也想解开一些自己手中这张牌的谜题。
尽管这件事其实是排在那对父女安危之后的突发状况。
阿尔卡纳的指引,也就是塔罗牌,命运的指引?
这里也有一个知之甚少的神棍是么?
船在即将与岸边的基石碰撞前被长杆与船桨的变相所缓和,在另外三人都已然投来的目光下,楚信然率先站起了身来,看向那岛上郁郁葱葱的林间土地。
“到了,走吧,希望这里的主人家能够好客些。”
NO.41:要带孩子就给爷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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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重新回到了雨林一样呢。”
清新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走在已然有着不少前人踩出的道路轮廓,煌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样的感叹也让男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孩子更是问的毫不掩饰道:“煌姐姐,雨林是什么?”
“雨林?”就像两分钟前的男人不懂塔罗牌那样微妙的知识代沟一样的场景再现,楚信然可以懒得去解释,煌却没那样随意的放弃,只是她的形容能力显然很是堪忧,“雨……雨林就是特别多雨的林子吧,而且一般地方都没有,就萨尔贡那边能有着一大片,湿热非常明显的那种!”
无比自我的形容方式在楚信然听来表情有些微妙,但孩子是不在乎那么多的,甚至连孩子的父亲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尽管心头在想什么森林不招雨,但明显的湿热大概算是相当令人在意的特点吧?
“呃……”走在前面的楚信然回头望了一眼那对都见识不太多的父女反应,欲言又止了一下。
但想来煌也不至于把他们带进沟里,就只是照着煌一开始说的回应道,“湿气确实有些重,但还远达不到雨林的标准,这两天下过雨吗?”
他最后一句疑问是冲着那走在后面的男人说的。
在上岸之后也没有特意的交流沟通,四人就已经维持好了楚信然走在最前面,身后是煌,后面是小丽萨和她父亲的队伍组合,探路和后卫两个重要位置都有人选了之后,中间的位置也就随意了,在这有着诸多传闻的土地上,煌都默不作声的将手搭在了武器盒上。
虽然还在一边走一边聊天,但至少随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们聊起来也就当是麻痹可能的窥视者了。
——说是如此,但在楚信然那同样悄无声息展开的感知之下,大部分可能的窥伺者都能被筛出,除非是某些借助望远镜站的实在太远的家伙。
那也真是够远了,毕竟借着这里这样富集的水分子,他所能探查的面积已然远比平日宽广。
“没有……”男人回答的非常干脆,“昨晚到今天都没下过。”
“你是怀疑这里发生过什么吗?”
青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微微蹙眉的突然转换了前进方向,朝左前方走了一段距离后驻步停留,蹲下了身来直接以那重新覆盖了手掌的银亮手甲翻弄着泥土。
从中翻出了一块带着些微锈蚀的金属物事,下方的三角叹号标识似是在警告这东西的危险。
也让男人面色一变:“快扔掉它!可能是雷!”
他想起了妻子曾经做过的某些叙拉古黑帮分子不择手段时会动用的武器种类科普,也想起了自己国内传闻遭遇过的某些事。
但这也无损这话说的蛮傻逼。
“真要是雷,我在刨它的那一刻就会因操作不当而触发爆炸了,这不是地雷也不是什么炸弹……”
没好气的回头看了眼那一惊一乍的家伙,楚信然重新端详起爪中的这块电话机大小的东西,然后摇了摇头,“一块用来活性源石技……活化法术的定点埋设装置,内部的源石已经失去活性了,看来在我们之前就有一位和我同专业的同学来过。”
“水法的术士?”已经如此接地气的说法了,男人还听不懂就需要让楚信然担忧这九尾的悟性了。
能有个叙拉古老婆,就算见闻不够广阔,也至少脑袋够灵光才是。
“那现在是?”他拖长了些音问,既是觉得在此道上应该没什么人能和孟章君抗衡,又是觉得自己之前的表现有些不尽人意便也稍微想要收敛些表现。
“继续走吧……”甩手将那铁壳子工具扔在一旁,拍了拍爪子发出淡淡碰撞声的楚信然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源石活性都耗尽了,这里也算是发生过一场规模不小的冲突。”
闻言而同样四顾周遭的三人也确实是能看到这周围明显的空间扩张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膨胀硬生生挤开,稍微拨弄草丛其实还能看到不少碎裂的树木落在里面,只是这些痕迹都被林间本身所掩盖,令人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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