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现在他们是在叙拉古的移动城市米兰入城口,这道路是路线之中难得一段并入大路的旅程,路况算是相当的平整,只是也显得比较拥挤。
毕竟这片区域是入城口,有着大把的车辆恨不得直接朝这辆逆行的车撞来。
是的,楚信然在这车道上逆行,不仅在逆行,甚至还罕见的没有出现碰撞,只是喇叭声和谩骂声倒是不断,一路好几个车主都在喷这辆在入城口边上搞出城行为的破车,还可恨那破车拉上了车窗,不是正前方的话还看不清里面是个多么欠揍的家伙在开。
看到了之后倒是会愣一下,不论是因为主驾驶还是副驾驶。
“无情起来咯,你这样会被喷的哦,楚大哥……”煌懒趴趴的身体前倾趴在了车台上,趴在那被秋日的暖阳照过的前台便一副软乎乎的模样侧过脸吐槽着,然后又艰难地蹭着台面变作了直视前方的趴法,让楚信然觉得她是在用脸擦台子,“你听听,已经在喷了。”
“换成是我被挡着,我也会喷。”
楚信然一脸平静的推划着方向盘,在完全不减速的前提下将车拉扯到更外侧的车道,这里倒也没有围栏,边缘虽然是草地但又没有明显的高低差,完全不妨碍驾驶。
当然,主要还是没交警会管,否则在他搞逆行的时候就该被盯上了。
而现在当他这么开之后,骂声倒是低了不少,既是因为他那样过线的驾驶方式只能碍到边缘的车辆,同时也因为一开始谩骂的车主已经在那份相对行驶中所背离渐远,由此逐渐安静了些。
不过就算如此,以这里的拥挤还是能让车笛声不断,大抵是刮擦事件没能少。
也是快吃饭的时间了,不少车都赶着进城。
楚信然倒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逐渐驶离那最拥挤的路况后重新回到道路上,时不时的目光扫过那些车辆朝后开去的车辆以及走在路上的行人们。
“居然还有步行进城的啊?”煌一面感叹着,一面稍稍抬起头来揉了揉下巴,又发现楚大哥也在看那些行人,不由调侃道,“好好开车哦……楚大哥,我们可就这一辆车。”
“放心,我经手的车很少出事……”收回目光的楚信然安静道,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瞧见个熟人的诧异模样,“看到了熟人,也就多看了两眼。”
“熟人?”煌诧异的摇窗扭头,只瞧见一些乱七八糟的发色和衣装背影,虽然很有个性,但全都那么醒目的前提下反倒不知道该看谁了,“谁啊?”
“一个性格和你有着三分相似,让我烦恼的程度有八分相似的黑手党成员……”楚信然并不回头的仍旧直视着前方,“罗德岛大抵也有她的档案痕迹吧,你可以称呼她拉普兰德。”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煌沉思着摸着头,惊讶道,“通缉犯?”
“确实被通缉过……”楚信然说着,又露出个微妙的笑容,“不过还真是巧啊,如果是我猜到的那种更巧的状况……那我的祝福便也算是成真了。”
“什么啊?”煌表示完全听不懂这个谜语人到底在说什么。
“是什么啊……”他的心情显然变得相当不错,重复着那个问,正了正坐姿是轻声说,“不确定的事,可是没有说的必要。”
“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哦!”
煌直接探手要拽他头上的角,展现出那建立在战力差距之前也无比强大的勇气,以及那份怼谜语人的大无畏之心。
“说清楚!”
这一不注意就动手动脚的行为也在微妙的方向相似了起来。
NO.63:未完的后续。
(昨天忘了祝白面鸮生日快乐,以及,今天则是闪灵生日快乐。最后,博德3冲冲冲!该对抗脑虫了!)
通往米兰的道路是越来越多的车辆,愈是靠近入城口便也愈发拥挤,最后便是车辆寸步难行,仅能靠着两轮机与人自己的腿来走动的羊肠小道。
当然,这样的羊肠小道是由那些在道路上拥堵的车身所组成的。
就像迷宫一样,蜿蜒的车身前后怼在了一起,有些地方直接堵成了死路。
但有些地方却是可以直接通过,赶紧下车步行才是脱离困境的首选。
当然,两轮车之流的小载具也一样可以,只要没被改装成什么大块头的话。
只是对大部分远道而来的人们而言,四轮车理所当然的帮助了大家太多。
但如今的阻力却也是无法回避的,舍不得放开这份还算昂贵财产的车主们只能与车一起继续堵下去,直到那配备在入城口附近的执法队来亲自梳理交通和事端。
不过对行人乃至不在意临时脱离的乘客们而言,这就是展现那份自由优越感的时候了。
“这种时候,瞧我说的没错吧,狐狸。”
以一步一跳般的轻盈感大踏步前进着,银发黑衣的少女显然有着相当的活力。
与她那矿石病患者的身份截然相反的活力,也令那被挟持的女人脸上露出好几分排斥来。
但少女却也不以为意,继续兴意高扬道:“开那种车来可一点都不明智,靠近入城口了就该老老实实的抛车步行才是……”
然后又顿了顿,又道:“啊……反正那车也没坚持不了多久就该彻底坏掉了。不是吗?”
以她这样愉快的心境走在人群之中仍是不算显眼,因为基于车道中不时传来都是车主们的鸣笛声与吵架声的缘故,这些或沿边或在车与车之间走动的行人们大多心情愉快,非常简单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开车人之上,看着他们寸步难行而自己等人毫无阻碍的模样便能心情愉快起来。
这样的小阴暗谈得上人心常态,自然不显得如何怪异,尤其是当缺德人聚集成群的时候。
可是任由少女的心情如何愉快,身边却还是有个同大家心情反差的异类,始终以那排斥与不快黏在脸上,便让前面的少女走着走着回头看来的表情也变得扫兴起来。
“嘿,不要搞得好像独角戏一样,我没杀你难道你不该心存些感激么?”
“这难道不是交易么?”女人抬头冷冷道,“我带你去抓我的丈夫和女儿,你才会放过我。”
“别这么说嘛……反正你肯定会在中途就想着跑路,或是到时候联合你那九尾老公一起对付我不是吗?”女孩无所谓的耸肩笑了笑。
“啧……”
“咂嘴别这么大声嘛……我是无所谓一锅端的……”肢体动作相当丰富的女孩一脸和煦的微笑着,抬手画出个凶狠的割喉来,“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对吧。”
望着女孩那副欢欣的神态,就连那头上的一对狼耳都在愉快中跳了跳,女人头上的狐耳也弹了弹,但也只是恶寒下的弹动,以略显沙哑的声音道:“你真是个疯子啊,拉普兰德。”
“别这么说嘛,这种程度不该是大家都该有的素养吗?在家族里干活那么久了,可别说你没做过啊……”
拉普兰德微笑着眯起了眼睛,目光随意的望着不前方的横七竖八的车身构成的狭窄道路,同时也是在判断哪些路能够走通,哪些路得要越过那些车身,“那我可不信。”
真是的,堵成这副模样可比以前的移动城市大门刚开还过分,是因为加上了之前那辆逆行车的功劳吗?
拉普兰德对几分钟前那辆逆行车倒是印象深刻,从那人字形的道路一端开到另一端,居然没撞才是厉害,不论是不是巧合,都不妨碍她朝那女人招呼一起看那边,同时赞几声那司机的车技。
遗憾的便是其穿行过程中妥协似的逐渐朝对面的侧边靠拢了,这也让更多的行车妨碍视线,以两人与其他行人在车间穿行的路线也很难看到那辆车的全貌,更别提那驾驶位是怎样的人了。
侧边窗本是个突破点,却贴了防窥贴纸,充其量也就让车内看看车外。
不过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拉普兰德的娱乐重点还在这个女人身上。
就像她说的那样,无所谓一锅端嘛,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虽然有小孩儿在里面,但小孩儿也是目标之一的话,也就没办法了。
黑手党之中有着不碰小孩儿规矩的家族也不多,而在那些少数派之中,多少都是认为孩子是未来的希望,同时又太弱小,没有彰显武力的必要才不会考虑动手,但是任务目标的孩子不该是未来的祸害么?因为太弱小而放任对方长大给自己添麻烦那难道不是愚蠢?
拉普兰德没有那种愚蠢,并对那份愚蠢嗤之以鼻。
所以她那看似说笑般的话语,其实是认真的。
这也是她给大部分人留下的印象,便是在很多时候都难以分辨她是在认真还是说笑,只觉得不论是精神环境还是思维逻辑都异于常人,完全担得上以疯狂形容。
正如此刻女人冷然道出的观感:“大家的素养可不是像个变态似的,这是只有你们这些疯子才能拥有的待遇,黑手党也少有你这样扭曲疯狂的家伙啊。或者说,你这这样的家伙,通常都活不长。”
“那就得让你们努力咯——”拉普兰德微笑道,“再加把劲,你们就快能杀死我了,你不是都能伤到我么?”
她指着外套上的裂口,其实两人的衣装都有些狼狈,在这入城的行人人群之中本能凭着这一点而显眼。
但周围还有更加直接的流浪汉和乞丐在走着,也让她们这种「纯度不行」的狼狈选手不够醒目。
女人并没有这份遗憾,她还在因为对方的话语而看向拉普兰德外套上那沾着污渍的衣衫裂口,再垂下头看向自己身上的那豁口更多还掺杂血迹的,相较于「流浪汉纯度」不如说是「凶杀案受害者纯度」的造型,便觉得更加讽刺。
于是她没有说话,而她这样的反应也让拉普兰德笑意更浓,继而无法忍受的笑出声来,笑的既没品又引人瞩目。
但当事人显然也不在意成为目光焦点,毕竟她在这叙拉古的通缉令已经撤销两周了,而不谈通缉令撤销的话,那些通缉令也已经「过时」了太久。
这里的过时,是指那些纸张贴在墙面上的风化程度,以及存留在大家印象里的时间。
能一直记着通缉画像的人本就不多,哪怕她的通缉令拍的还挺帅也没差,这么多年了,真还记得她的人会记得很深,深得超过当初的伤口,而不记得她的人,便是压根不用去提,就像这路上的行人们一样。
“走吧……”
看着那入口边上的墙壁上那些新的盖旧,旧的则是干裂细碎的通缉令群,确实没在上面看到自己的拉普兰德朝着后面的女人招了招手,丝毫不在意一些来自周围的疑惑目光的喊道:
“别磨磨蹭蹭的,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丢下你么?还是说你想进去捉迷藏?”
“呃……”女人盯着她沉默了几秒,还是上前跟上低声道,“你确定你要走这里?”
“有什么不确定的……”拉普兰德咧嘴轻声道,“你觉得我会怕那些探测仪器?”
“米兰不算是座小城市……”女人好似很为对方着想似的提醒道,因为逐渐步入人流而特意压低了声音,“这里的对感染者的探查和规则要比之前那些地方要严苛得多。”
而听到了这样的提醒,少女却只是笑意更甚的凑近反问:“你觉得西西里严酷吗?”
“呃……”女人似是不清楚对方的意义而沉默。
“罗马呢?”少女又问。
女人继续沉默着,但隐约能听出对方是想说什么了。
“西西里和七丘城我都走过,你觉得我会在这种地方出事么?”
她一面说一面前进,脚步不曾停止,也令一旁跟着的女人强行跟上,眼见便踏入了那检查站,看起来是为了出入方便而放宽了些许标准的通道两侧却有着看起来便无比沉重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仪器。
在那两座巨大仪器的中央是车道,而彼此两端所连接的人行道更加瞩目,只因已然有吵嚷的声音响起,那是被些成队走过的行人因为一起的刺耳警示声而呆愣,继而被立马冲上的警卫一个个拽到一起边上细扫,最后拽出两个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人的画面。
包括两人在内的绝大部分人都清楚,那被拽出来的是感染者。
是那巨大的仪器一看就是用来探测感染者的升级版仪器,用来直接检测通过的人群,再由周围的警卫们以小型仪器各个细查的筛选关口,这样的筛选关口,算的上大型城市的标配,也能成为判断一座城市是否能称作大型城市的标准。
毕竟那东西造价特别高,维护费用和功率也特别高,若是治安不好的话更是不可能弄一个。
没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句大炎俗话在叙拉古的七丘城有着相当的存在感,包括打肿脸充胖子也是,没有哪座城市会去为了一个大型城市的名头而打肿脸充胖子。
只是话又说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么个会让感染者敌意恐惧的东西在,女人才会对拉普兰德发问,而拉普兰德的回应也让她皱了皱眉。
只是也没说什么,就只是跟着她一起前进。
反正她又不是感染者,倒是看着那几个被抓起来还要在一旁抱头蹲下的的几排男女,有些担忧女儿。
毕竟她记得很清楚,清楚自己的女儿不仅是感染者,还是因为她一时失察才被暗害,那块没能及时注意的玩偶是自己作为母亲的失职,那份懊悔难以忘怀,哪怕孩子还是那样的懂事,甚至对其他玩偶未能出现预想中的抵触,却也只是在她的懊悔之中更添一份伤痕。
对女儿如今的感染者身份耿耿于怀的她更担忧如今的处境,所以才在这一刻,拉普兰德领着她通过安检阶段却没有激起丝毫的警报时,表现出那样的诧异。
“有了个女儿就变得这么蠢了吗?瞧瞧你这表情,哈哈哈……”
不礼貌的笑声毫不掩饰,能令已经在围栏另一头的警卫们都抬起头看来。
但也只是看看罢了,虽然觉得女孩儿有些眼熟,但他们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更相信机器的结论,同时就算是机器判断有所意外……只要不是暴露的太明显,他们也懒得上报。
何必给自己找其他的麻烦添呢?这快12月了,大家都不想把自己搞得太忙。
至于警卫的责任义务……这城里没被抓的感染者还少么?那些感染者又真的该扣下来转交给警局那批人丢到监狱么?
没有这机器的时候,大家都嫌工作麻烦,但有了这机器之后,大家又觉得这机器实在太灵敏了些,搞得很多事都无法收场。
只希望借此偷偷懒就得了,不要再来一次那些麻烦的事,所以那些守卫们对那古怪的女孩儿看看也就看看,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而那边还在笑。
旁边被笑的人回过神来反倒是急着问:“你怎么做到的?”
笑声稍敛,女孩好整以暇的看着女人,微笑道:“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女人沉默了下来,继而瞧见了女孩微微提拎起身后的长袋做出明显的恐吓状:“现在是你该带路了,要不要试着表演一下,你一直琢磨的捉迷藏。”
拉普兰德推后了两步,从那长袋中缓缓抽出了那竖直的带鞘常刃,完整的收纳看起来就像一整根棍子,让周围的行人虽然疑惑,但还没看出真正的问题来。
可女人却是非常清楚,更清楚她身上的血痕本就是被那东西留下的。
“被抓到就是死哦。”
语气以轻佻,表情却是异常的温婉,与发色一直如斑驳之雪的狼耳兴奋的鼓动着,拉普兰德带着令女人再次皱眉的狂气与欣喜:“死在城外和死在城里,区别应该是能见见丈夫和女儿吧?”
“那么,要试试么?”
温柔甜腻的语气,吐出令女人转身便跑的话语。
“我只数到100哦。”
NO.64:随她去吧。
(博德3的联机是真的挫,希望今晚折磨少一点。)
“没意思,你们走吧。”
“蛤?”
“我说没意思,你们走吧。”
萨科医院,叙拉古移动城市米兰中的三所著名医院之一,理所当然有着相当的医疗资源以及颇高的占地面积。
只是这一幕并非是在医院内部,而是在外的街道空地之中。
这样不会被打扰的偏僻场所,也不知是在方便谁。
又或是谁都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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