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她看起来很懂得如何迅速调节心情,这也算是不错的素质。
“我是问你这些是什么意思……”楚信然冷淡问,“自我意识过剩的女孩也不讨男生喜欢,尤其是还有跟踪癖。”
不过委实说女孩长得也挺好看,尤其是胸前沟壑都能撑起臃肿的外套,大概确实会讨男孩喜欢,只是少年显然阅历程度不同。
他觉得闪灵临光也不差!(划掉;
“什么叫跟踪癖,这是诽谤!!”女孩的关注重点很符合外表年龄,比起被直接的反驳更在乎自己受到的「委屈」,“我只是好奇你和那女孩的奇特组合而已!而且那女孩也太不懂风尚了!明明有那么好的底子却穿的那么僵滞,真是看不下去。”
“那你就去教她。”
“什么?”女孩愣了一下,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算了……”楚信然想了想东国年轻人圈子里的一些丑闻,又收了那一时兴起的心思,只是拎着手里的明信片晃了晃再次问,“我再问一次,这些是什么意思?”
“明信片啊……”鵺族大小姐有些讶异地回答道,“还能是什么?”
“呃……”那就是自己想多了。
楚信然转身欲走,方才他还觉得对方在这一路都有出现大概会有些高见,现在看来就单纯只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小鬼。
却也在刚准备蹬踏墙壁时被对方忽然喊住:“诶诶诶,你去找找明信片上的地址呗,你不是在调查那些怪谈么?”
“呃……”楚信然闻言重新回头看她,微微眯起眼睛。
而后者对他发散过去的压力毫无所动,甚至耸了耸肩。
这幅态度,虽然仍旧沉默,但至少又反过来证明她并非自己方才想的那么不堪。
但仍是个很任性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样无声的对峙中,楚信然开口问。
“免了,不敢让炎的大少爷挂念,你就叫个宴吧,宴会的宴。”
显然是在少年那边碰了太多次壁,女孩的态度好不起来,说不定还指望着少年道歉安慰。
但少年却只是点了点头,面色冷肃道:“宴是么?你到这座城里又是为了什么?”
“你还反过来盘问我了?!”宴惊了,一路走来没见过这么怪的家伙!
她出门游历,母亲放心不下让她带着家传宝刀,还因为她喜欢炎国文化的缘故建议她去找最近在东办公的一位龙门处长聊聊,说不定回头去龙门留学能省点麻烦。
她也就应了,听说那位处长年轻到不可思议,甚至可能和自己同龄,她也就有些认识的兴趣,追着那些传闻好不容易在这座城里追上时,便在一路远远观察,然后发觉有点坏事。
虽然对方颜值高的有些合口味,还是个不瘦弱的死宅,但对方身边也带了个JK!
还是个银发红瞳,乖巧听话的JK!
对此宴只有一个评价:
寄!
早就听说炎国人钟爱银发红瞳,还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当真如此。
而且那女孩还拎着那么大的一柄剑,看起来实力不弱又听话,怎么看都没自己套近乎的戏,这波是就算定位不重合也没什么发挥余地,除非她过于主动。
那不行!
虽然对方长得帅、身体素质又强、甚至还有一台拉风的摩托,但她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何况自己一会儿没看他还不知从哪拐了个可爱的蓝发弟弟,这人什么成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该直接接触看看,然后……然后有点恼火。
作为一位能够在长假中独自出门旅行的高段位现充,宴也确实能察觉自己表现得过于热情了,可这难道不也是判断对方需要帮助时她就登场了嘛!
这家伙态度好一点的话,自己又不是不能都说出来,怎么说话就和警视厅的局长似的,还以为自己在龙门办案吗?!
她觉得这么年轻的就能站上龙门警备力量顶点的人肯定会有些特别之处,但现在她只觉得对方的特别之处是脾气特别差。
“我有文月公主的文书,确实可以盘问案情相关——”楚信然话没说完,便猛然一把推开面前的宴,同时直接后撤。
下一刻,两人方才的位置被数道黑乎乎的鳞甲尖刺所覆盖,而楚信然另一只手上握着的一叠明信碎片被手指一把摊开如扇,霎时甩出!
噌噌噌的声音叠成一片,本该缺乏硬度的明信碎片被他那一把甩出犹如一妹妹箭矢,带着淡淡的水迹撞上二楼窗口外蔓延的甲壳竟是硬生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而那被猛然推了一把的宴听到那声音也猛然抬头,看到那从未见过的怪物肢体多少有些怔然。
她能被母亲托付家族名刀自然也不乏身手,被楚信然那好似非礼般的大力推动下也没有失衡摔倒在地,只是看着那地上尖刺有些后怕,还没辨认出那算是什么武器时又听到声音猛然抬头,就看到了好似甲虫的巨大口器般延展的黑色肢体在明信片劈出一道道白痕。
这一手倒还蛮武侠的,摘花飞叶这种事通常不像主角会干的事。
会这么想,大概她看的小说还不够多,但紧接着她倒是听到对面的楚信然说出了一句像是主角会说的话:“你自己避难。”
说完就直接蹬踏着墙壁朝着二楼冲去,手中长剑更是已经出鞘在那如剪刀般口器完全从窗口收回之前悍然劈出!
口器一应而断,断口有着夹杂红色的暗绿色体液横流,却也吃痛硬抽回了窗口。
可紧接着,翻身蹬着另一处墙壁的少年已经持着剑冲了进去。
这让宴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张望着那窗口。
她本来也打算躲一下的,毕竟刚才那东西看起来又不像是人类。
她怎么也没听过人类会长成那样还会发射穿透混凝土的尖刺的,就算是高度返祖的高纯度鲜明也好歹有个人形,没到地上爬的程度,想来倒像是什么危险的变异感染生物。
但从她看着对方破窗追入之后紧接着就能听到一阵高频率的金属碰撞声和重物撞击甚至是刺耳的尖叫,此刻已经连巷外不少人都开始抬头看了,里面却没了声音,好像危机已经过去了,所以她就没跑。
一切发生的太快,好好算来也就几十秒。里面彻底没声,而她就在那望着望着,望到了熟悉的黑色身影从窗口跳下。
“你还没跑?”甚至注意到自己显得很诧异。
来了!
宴在心头神色一肃,觉得这种时候的一句对话就能决定之后关系发展。
若是换成一个老同学的话来说——那就是决定攻略游戏进度的「关键分歧点」!
该怎么回答呢,她而今已经汲取到之前对话的教训,觉得跟这种钛合金直男对话不能摆出傲娇样,瞧瞧对方同行的那位小姐姐,一路表现乖巧、懂事,甚至还会给对方脑垫波,那就是版本答案!
道路已经打开了!接下来只要前进就可以了!
于是她开口坦诚道:“我……还想进去帮你。”
七分真诚,两分自信,还有一分羞涩,这等直球岂能不中!
“不要和那种东西扯上关系,以后记得跑。”
可对方就只是继续冷着脸说完这么一句就走了。
就走了……
走了……
了……
按理说这时候宴该愤怒了,但作为一位合格的高阶现充,不仅要自信、还要体贴、还要懂得化解尴尬、更重要的是,看清自己。
高阶现充就连社恐人都能纳入自己的交际范围之内,当然也懂得一定程度的进退与自省。
短短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在对方那里吃瘪数次的宴,此刻心头涌起的已经不是愤怒,而是怀疑。
她开始怀疑、她开始沉思。
怀疑自己的魅力不够,沉思对方是否不属于自己目前接触过的任何一类人。
作为一位高阶现充,需要做的「功课」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要懂得给人「分类」,只要清楚每一类人的相处方式,方才能够迅速熟悉,无往不利!
而宴在学校,在外面,一直都是受欢迎的好孩子、好女孩,即便偶尔会传出些坏话也会很快消弭于无形。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接触过很多类人了,也很久没遇过陌生类型了。
但今天,似乎又多了一个。
往昔之卷.批注:东密.其六
(抽到点时间继续写番外……或者说这就是正文,只是时间不同罢了。)
楚信然现在觉得很麻烦。
一方面是之前那个在小巷二楼窗口偷袭的怪物,带着咸湿气。
海水的咸湿气。这令他想起那座城,也想起那位‘复仇者”,不知是否有关联,但他先默认有关联。
而这座城本身的怪谈状况也很麻烦,若是扯上海洋,两种不同的麻烦混在一起无疑是更大的麻烦。
而另一方面,那丫头也很麻烦。
楚信然目光微挪,落在不远处搭着扶手俯瞰塔下的女孩身上,看着她那好似真的在专注景色的侧颜,也看着她头顶的耳朵与身后的尾巴,然后在对方察觉目光之前收回目光,放在眼前完整的一张明信片上。
是新的明信片,而非之前那回收的裂片。
鵺,在大炎指的是一种传说中的鸟类,同一个字,传到东国却是指另一种存在,也就是女孩代表的那类存在,身上兼有八方象征动物的东北方的虎、东南方的蛇、西南方的猴、西北方的狗与猪的特征,也就是地支中的那几类。
在传说中,被它认为是「善」的人会得到鵺的保护,而如若不幸被判断为「恶」,鵺会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其杀掉,这听来倒也颇具战斗力,但这种是评判标准的核心始终是「它认为」。
凭着主观,弄不好的话,鵺就是另类的妖魔。
听来倒是对斯卡蒂和水月挺有教育意义的,能够用来警醒他们判断力的重要性。
但这种家伙倘若真的出现在面前,反而很麻烦。
这倒不是那位自称「宴」的女孩多还原传说设定,而是她确实挺主观的。
性格有点问题,但也不是需要必须纠正的问题。
楚信然能看出来她的目的性很强,也能看出她的行动力很强,更能看出她似乎很想吸引注意,并且小花招一堆。
这种家伙用东国本地形容叫做现充,又叫做阳角。
他并不陌生。
毕竟他过去在维多利亚皇家学院时也不得不成为那等模样,更别提身处某些职场上更要懂得八面玲珑,只是对他来说,那种活法挺累挺麻烦的。
虽然也见过乐在其中的家伙,甚至眼前那位就差不多是那类,但他自己不是。
所以在有能力脱离交际场的漩涡后,他就立刻跑路了,再也没考虑回去。
而同这位小姐接触就会让他回想起当初。
同时,对方的热情也会令他想起某些追求者。
虽然这显得有些自我评价过高,也不够礼貌,但表现过于相似,不论是非与否,都令他更觉疲惫。
倒不是处理不来,他当初处理这种状况的应对都快成本能了,关于委婉谢绝、严词拒绝的数类状况都熟得不能再熟。
但他这会儿还在被带孩子烦呢,怎么回头还跳出个东国JK来?!
要蚌埠住了,想消停会儿。
这地方还有海神教团的余孽,更别提根植这座城市的怪谈似乎还是另一种相似但却不一样的东西。
他很想直接把对方甩脱走人,但这女孩确实给了线索支持,令他不便将话说死。
鵺家的姑娘也大抵不会弱小,毕竟本身亦是与古老相关的族类,好好交涉应该也能提供协助,他现在并不那么有余裕,能够争取的力量还是得试着争取。
所以他现在在这里,新安芸市的主要景点之一,佛狸塔顶——下方一层的观光点里。
带着对方一起。
对方在那拍照做明信片,而他在等人,等一个路上联系的侦探。
那侦探是最初那座酒屋所见到的,令他有些在意的,大抵有些拳脚本事的侦探。
他是在楚信然带着宴离开那个巷道后主动联系的,在那之前,楚信然先联系了派出所前去封锁现场。
有着文月姨的信物以及他自己携带的证件,这点事并不难,很多时候要将秘密隔绝在大众视野外都需要官方机构的支持,毕竟你总不能每次都做到完美的毁尸灭迹。
就连深海猎人也都会持有一些和当地掌权者联系的依仗。当然,他带着的那女孩是个例外。
那是个从海里拽回来的家伙,通俗来说像个边疆戍守几十年才回来的战士。
虽然本领高强,虽然地位不低,但却已经和时代、与社会相当脱节。
至少现在的陆地是她陌生的模样。
不过她本不用踏足陆地才是,可谁让而今的大海也显得陌生,若要回到真正的家园,她必须跨越陆地。
这话题就扯远了。总之,联络了当地警方封锁现场并处理那被他迅速搞定的尸体后,楚信然就带着宴去调查其他怪谈地点了,也正是在这个时间段,他收到了那位侦探的联络。
一方面说自己来这城市一个月来的工作内容也调查了不少这座城市的怪谈资料,一方面也希望获得自己的协助。
考虑到明显有些海边的家伙追着自己和斯卡蒂来到了这座城市,楚信然对任何殷勤都有些小心谨慎,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要重新见个面。
当面聊聊,他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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