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直到最近发现以前接到的一些调查委托都有相当的巧合性,种种情报都指向这座城市愈发流行的怪谈上,令他自发的开始调查这座他原本没有太过重视的落脚点。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楚信然带着斯卡蒂出现了,同样在调查怪谈且明显地位与能力都很特殊的组合,令他格外留意之后的没几个小时,他就靠着自己这一个月来和警局里的几人打好的关系听说了一个新案件。
比起死状,模样更加怪异的死者,源于一个令上级无法冷静的电话。
那是楚信然打来的,他凭着一点非法手段从警局那边弄到了号码并试图联系,结果联系是联系上了,却好像自投罗网似的。
想知道的情报还没拿到,倒是先被对方那经验过于丰富的话术掏出了自己的底子……
如果对方不是特意表明了没兴趣处理普通人的案件与恩怨,只对怪异和怪物感兴趣的话,他已经立马跑路了。
作为一个忍者,跑路的能力是要必须到位的!
更别提在东国,忍者就是出色的信使,而出色的信使不一定能有忍者的本事。
“是的大人,在下本已决定抛去那些不甘与愤恨,安心度日,结果这新安芸市似乎并不是个平和地,不论是大大小小的怪谈还是警局里确实在逐渐增加的失踪人口数量,都弄得在下心神不宁。”
“事件多的话,生意不会很好吗?”坐在楚信然左手边的水月吸了一口奶茶,表情安逸地眯起眼。
可说的话却未免有些冷血。
对于这句话,楚信然只是看了眼他,又看向那侦探。
宴倒是有些惊讶那可爱小弟弟居然是这种毒舌属性?
斯卡蒂看了眼水月,又重新偏过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西瓜汁,再看了看楚信然面前的柠檬汽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重新看着自己面前的西瓜汁。
对于这样的各方反应,侦探看向那小男孩却也不想和孩子一般见识,只是神情有些低落地道:“可前段时间给我介绍屋子的老婆婆也不见了……”
“这几天我到处东奔西走,调查了这座城市四十多个怪谈,并且您之前也看到了我给您的资料,几乎是每天这座城市都会至少多出五条以上的说法,其中能有两条在诸多传言中安定下来,成为固定的怪谈而非只是兴起好几天的说法——”
男人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盯着楚信然,却见到楚信然确实正拎着他给出的那几页文件看着,手里最上面的纸张上赫然列着个条形统计图,那数量逐步增加的趋势确实一目了然。
“关于这些,我有个朋友的猜想让我觉得很有可信度。”
“有个朋友?”那少年闻言看来。
“您见过的,就是那位酒屋老板……”侦探凑近道,对应的是少年微微后仰地与他保持距离。
但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认真说明道,“他的直觉一向很敏锐,已经好几次用随口一提的话打开我的思路。”
有些出乎预料的,他竟看到少年点了点头。
“嗯,他的灵感确实很高。”
灵感……侦探对这个词有些在意却又听不懂,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急着要抛出结论:“他说,新安芸市这些天古里古怪的说法真是越来越多,这座城迟早要被这些东西占领,搞得外来人全是冲着这个来。”
他转述时甚至模仿了那位老人的腔调,对此少年却是不甚在意,只是做了个虚抓的手势,这手势在炎国叫「收」,示意就在这儿停下。
东国的文化几乎学自炎国却又发展出了地域特色,不过对手势这方面的理解倒是一致的。
所以侦探停了嘴,瞧见少年一脸严肃地问:“你是说怪谈存在一个掌控者,最终目的是占领这座城市?”
“对对对!”侦探兴奋地应道,同时也很惊讶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的一个结论被对方这么简单就说出来了,还是一副不当玩笑话的认真架势。
既让他觉得多出个了不得的理解者,又有些莫名的悚然。
孟章君是吗……真是格外的异常啊。
想起作为忍者的一些门路所探听到的非常情报,侦探很努力地表现得平静。
“我前天去访问过就近的神社,昨天还去拜过佛狸塔边上那座佛寺,他们那些僧人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但神社那边的神官说过妖城内的妖异扩张得厉害,他们没办法锁定核心,所以我还在帮他们调查。”
他说完便紧紧盯着那少年,分明是自己说着都会觉得荒唐的话语,对方听着却紧皱着眉头,用指节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思忖了片刻,看向了其他人。
他看向那银发的女孩,女孩察觉到目光看来,想说什么他又抬手盖了下去。
他又看了眼另一侧的男孩,男孩只是无辜的抬头看他:“我听不懂。”
侦探在一旁看着,感觉那小男孩确实该听不懂,但又隐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干忍者和干侦探这一行,都需要些敏锐的感觉,前者是为了活下去,后者是职业需要。
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些期待地等他看来。
但少年没看他。
少年重新垂首看了眼文件,就看向侦探要说些什么就听一声:“等等!”
所有人就都看向那黄发紫瞳的女孩。
背这么多双目光盯着的宴硬着头皮对他发问:“你,不问问我吗?”
“你有收获吗?”楚信然平静问。
“没有……”
楚信然旋即回头重新看向侦探时,又听她呼喊道——“但我知道哪里的异类气息程度最深啊!”
登时所有人又都看向他,而她立马紧跟道:“就在那佐伯区!这种事如果真有阴谋的话,程度最深的地方肯定能成为主要线索吧!”
“确实如此,宴姑娘真是当了大忙!”楚信然还没开口,侦探倒是主动接上话题,免得对方尴尬。
他对孟章君身边这位种族不明的小姑娘印象蛮好的,虽然看起来也是有秘密的麻烦人物,但看得出来,她跟孟章君跟得很强行,就像同样很尴尬的自己。
如果要给圈子分级的话,她应该和自己一样,属于不太能融入孟章君那边的圈外人。
“不错,谢谢你的思路。”在这时,少年忽然开口感谢倒是让宴有些受宠若惊,也再一次意识到对方虽然看着和自己同龄,但却不会和那些喜欢装帅扮酷的男高中生似的不坦率,连感谢的话语都有些成年人的居高临下,并且始终围绕着原本的话题本身——
“侦探,你要调查的重点,在这里——”
他将侦探给他的几张文件里关于地图的那部分推过来,手指指向最中间的区域,佐伯区的最中间,十字路口。
那是他走过的路,那是他瞧见过奇怪浪人与天崩地裂画面的地方,但他还不曾与他人说过。
现在大抵是时候。
“我在这里瞧见过印象深刻的异常,或许这个判断很有主观意味,但以此为重点调查一下,应该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楚信然指着那里道,“佐伯区中央的十字路口,麻烦你去调查一下,我会让水月和斯卡蒂与你同行。”
“蛤?”侦探怔了怔,看向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而反应的女孩和男孩,也算是知道这俩名字分别对应的谁。
“守秘人哥哥又要自己行动吗?”大概是叫水月的小男孩语气明显有些失落和不开心。
“为什么不是她?”大概是斯卡蒂的银发女孩则是更加直接地看着宴,说的话则令侦探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目光巡视着这两位都漂亮可爱的女孩,然后再落在少年身上,有些似笑非笑的怜悯。
宴更是脸色一僵,她还以为对方察觉了她的想法要直接「正面对决」。
而对此,少年的反应却是平静得冷漠:“我要处理路上留下的祸根,她的能力比你更合适,你保护好他们两人。”
对于这番话,侦探和宴都以为对方会多少有些脾气,却见女孩沉默了一下盯着宴,吐出一个“好。”来。
宴被看得毛毛的,感觉对方也没带什么敌意,但就是被盯得毛毛的。
倒是对面的小男孩注意到了少女的目光,眼睛微微亮起,笑的如月牙般又无言看向少年。
这群人的微动作也太多了吧?这帮人这么热衷打暗号吗?
读空气,觉细节也是现充的必修课,宴完全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也觉得这比让一群陌生人热络起来还累,更像是什么情报部门交流,全是谜语人。
侦探对此就感到很熟,甚至感觉很亲切。
“那就这么分工吧,希望今晚12点之前两边都有收获。”那少年这么说着,便端着面前没喝完的汽水起身。
同时起身的还有斯卡蒂,接着是慢半拍的水月,以及和侦探一个反应接受速度的宴。
宴的脸上多少有些无奈,倒是侦探也不想浪费时间,脸上满是动力,正想说些旗开得胜武运昌隆一类的话时,却又听到少年嘱咐边上那男孩女孩:“这个侦探,如果他有什么可疑举动,你们也不必客气,我们还没到那么彼此信任的程度。尤其是你,猎人,注意些,别随便杀人,也别被欺负了不自知,水月,你看着她点。”
“好!守秘人哥哥放心!”
“呃……”这时候,沉默的不只是侦探,但大概侦探心里最难受。
往昔之卷.批注:东密.其八
(番外是导致我正文存稿搞不出来的罪魁祸首……)
“我有点好奇一件事,楚先生。”
“你说……”楚信然端着个军用望远镜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以及不用加什么先生,直接称呼名字发音都行,你可以叫我楚信然,也可以叫我苍七。”
东国语和他印象中的那发音分毫不差,老被念「楚桑」搞得他有些不自在。
而在这时候,对方倒是会顺杆爬地笑问:“那信然不可以么?”
“你应该做过炎国方面的功课……”继续端着望远镜站在长长的楼梯口远望的楚信然,主要还是盯着那一座座排列鸟居之上的黑色雾气,“我们或许还没那么熟。”
这座神社主体建筑几乎都是朱红色的漆彩,加上大量的朱红色灯笼以及两侧水路上漂流的红烛营造出朱红色的视界,再配上一些灿金色油纸黏出的灯笼,便显得既妖异又神圣。
宴惊叹这座神社的氛围打造的极好,神梯、水界、鸟居的搭配完美无瑕,让人走近便觉得是走在通往非人之道的路上,心中不自觉地便会升起敬畏。
而楚信然却是打量着一些在他眼中若隐若现的黑暗存在。
它们一片片坐落在建筑的高处,形似鸟类的轮廓配上朱红的灯光像极了一片片乌鸦,落在通过望远镜而更清晰的视界中便显出更加异样的造型。
“哈……真是冷淡啊,分明都是要协助涉险的关系了。”宴在一旁故作无奈的叹气。
少年闻言只是放下了望远镜看着她认真道:“不,我不会让你涉险。”
“呃……”倒是没想到对方会摆出这幅态度说这话的宴怔了怔,而楚信然已经重新回过头去,从衣兜里摸出个便利贴和小型铅笔划出几串小字笔记,再回头道:“毕竟关于怪谈的处理重头是那侦探、斯卡蒂、水月的组合,我们这边是——你怎么了?”
他看着对方刻意将头偏在一旁的模样觉得有些古怪。
“没什么,迟钝了点。”
宴抬手拍了拍脸,面色平静地回过头来:“我们这边是关于那些怪物是吗?”
“你清楚就行……”收起那便利贴纸的楚信然朝着长梯之下迈出两步,又蓦地回过头来。
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最高处的鸟居群下的狐面神官。
神官不是沃尔珀人,他只是脸上盖了个狐面,显得可疑怪异。
在之前他与少年交谈时,他还没有戴上这面具,而现在两人准备离开时,他反而戴上了那面具,朝着少年遥遥行了个古礼。
“恭送孟章君。”
隔着十数米的距离居高临下,声音这般清朗也令一旁的鵺族女孩表情古怪。
但她一旁的少年却对这种种怪异之处不甚在意般的回头,还不忘招呼她:“走了,接下来去佛寺。”
.
宴和他是在解决某个邪教的调查路线上——这样的理解还是源于少年在路上的讲解。
少年的信息抓取与论述能力很简洁干练,令宴即便不太清楚那个「邪教」具体状况却也能明白他们邪恶至极,用少年的话语来说便是丧尽天良,不仅会将人变作怪物,还只为了证明一些道理便大肆散播那份恐惧。
他们甚至还会利用人心,正如此刻楚信然已然察觉的真相,昔日那座城中牺牲的受害者家属确实已经追上了他们,带着那份不该属于他的力量。
出行之前,宴旁听了楚信然对侦探问出的一堆问题,当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听起来和调查毫无关联,甚至连昨天吃过什么都问出来了。
倒是那侦探足够配合,所有问题不管尴不尴尬都回答了,或许真的对楚信然抱有了极高期待。
这事没到最后,宴也看不出楚信然到底靠不靠谱,只能说这一路他都好像有了一条完善的计划,不是在引路,就是在询问调查的路上。
即便出现过「要找的人暂时不在,找不到踪影」的状况,他也能立马去找下一个确认问题,几乎是马不停蹄,像是敲定好了无数个备用状况。
只是他询问调查的人员身份和问题都有些古怪,让宴很难确定他是不是随便乱问的,否则早就将他奉为破案大佬。
毕竟这人表现得和侦探剧里差得也太远了,像是侦探剧那么清晰明了,问题与行动都直指目标,他倒是绕来绕去,问的问题也让她这个旁听的云里雾里。
最后甚至找到神社里来,下一步竟是寺庙!
这算什么?破案不成转玄学吗?
还是说这家伙就是在到处绕路占自己便宜?
宴知道很多男生都热衷于带女生坐摩托兜风,尤其是载着自己这种女生恨不得时不时就来个急刹车。
不过对方这一路表现也不太像,一开始也是提醒后座两侧都有可以抓的地方,对臂力有些信心就不用抱着自己,他也没做过什么急刹动作——虽然这么说,他开车是真的快,肉眼可见的赶时间。
那车速弄得宴不太自信,不得不抱着他。
于是这去神社的路上,她就心里一直在嘀咕楚信然到底行不行。
而且啊,虽然这一路跟着他到处转倒也不累,对方也没让她拎什么东西。
但眼看天色都一点点的转作黄昏,他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宴便觉得有些着急。
不是说要在12点前有所收获么?
“你很着急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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