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既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
能够延续这份古老而又强大的技艺,以传承文明的看来,他们非常可敬。
可这份技艺又着实令人觉得可怖,他们传承至今的原因不是为了保留祖辈的知识财产,而是没能找到替代于它的全新道路,便只显得可悲。
走着一条神圣而又血腥的道路,最终被外来的因素打破平衡,最终他们的传承变得破碎,能够拾起也少之又少,甚至大片的国民流离失所,远走他乡,卡兹戴尔的萨卡兹。
即使保住了这份古老的知识,却也失去了更多的知识,变作而今的「雇佣兵起源之地」、「魔族苟延残喘之乡」、「全泰拉作战最频繁的地方」。
作为一个国家,连基本的和平都无法维持,国民也无法挽留于国土,已然与亡国无异,只是还有人在抗争,只是还有人在反抗,那片土地才依旧叫做卡兹戴尔。
而在大炎的历史之中,亦曾有过一段那样的时期,倒不如说泰拉诸多国家都有过那样的时期,只是罕少有如卡兹戴尔那般境遇,相较于卡兹戴尔,他国也都是幸运的。
毕竟他们都找到了那些力量的替代品,也靠着替代品造就的武力守护住了祖辈的其他。
邻国的境遇固然悲凉,但国家并不存在人类的情绪,统治者或许会有一时的悲凉心境。
但却绝不会沉浸其中,而这一代的统治者,则从几经波折同样濒临断绝的技艺之中生出了一个想法。
因为上一任炎皇甩给他的烂摊子缘故,大炎的诸多发展都无法对标其他大型公国的水准,其军事能力更是难以支撑东方大国的地位。
要追上这份差距需要时间,可即便有着无比深层的积淀,而今的大炎也缺乏时间,正常的借鉴发展根本难以追赶步伐更无法成为前列的前提下,炎皇与其麾下的智囊团做出过许多的努力与尝试,最终定下的基调便是一面放下些过往端着的架子,接纳外来技术人员进行技术追赶的同时,也大力支持对大炎古迹与诸多濒临灭绝的技术进行发掘、保护与开发。
萨卡兹人濒临断绝的仪式法术在当代炎皇看来颇有可取之处,所谓的残忍与血腥,所谓的损失比战果还大,完全是可以避开的技术问题,作为一位皇帝,也作为一位有着诸多知识与强悍实力的术士,炎皇自己就能看出哪些古老仪式需要改良的地方。
基于这样的前提,便有天工部划分而出的仪式研究区。
听来好像很有些简单与不切实际,但这其实是只属于大炎的路,难以被其他国家复刻。
因为大炎有着全泰拉的独立城市、独立公国之中最多的古老者数量,也有着最多效忠官方、效忠统治者的古老者数量。
萨卡兹的古老仪式直至如今也缺乏变通与改良,并非是那些卡兹戴尔人头脑僵化。缺乏变通,而是单纯的缺乏余裕,也缺乏技术支持。
使用者和研究者,是两个概念。
使用着古老而又诡异的萨卡兹仪式法术的萨卡兹有着不少,也谈不上灭绝的境地,可懂得自己操使的仪式是怎样原理的萨卡兹却是太少了。
正因为他们会用却不懂为什么能用,才导致了仪式法术的没落与逐渐消亡,这也涉及到了卡兹戴尔的诸王庭中某些家伙始终不出世的绝密问题。
这属于另一个话题。
大炎的特殊与不可复制,便是在于诸多聚集于朝廷之中的古老者存在,包括炎皇自己在内。
尽管大多都有一定程度的记忆缺失以及单纯的记性不好之流的问题。
可他们也同样是与那些「传说」那些「古老」生活在同一个年代的存在。
被时间斑驳的思想在他们的脑海中还有残迹,被完全遗忘的过去有着一定几率被他们重新挖掘,这些被炎皇自己都自嘲作「死剩种」的老东西,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任职于大炎麾下,其成果便是大炎在短短十数年间的扭转了颇多印象的同时,在上一任炎皇竖立的虚假威慑掩护下真正填补了实力空缺,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东方大国。
当然,这样的转变,对于其他诸国而言仍是虚虚实实的,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大炎仍然是头东方巨龙。
尽管心头觉得这么多年不起战事大抵已然衰落,但过去数百年间吃过的亏依然会让他们不敢妄动,尤其是在自身还有不少隐患的情况下。
于彼此的模糊印象与信息传输的落后所构成的脆弱平衡已然持续了几十年,迄今为止泰拉各国的战争仍然是邻国之间的战争,而其中最为猖獗的乌萨斯倒是完全不放弃试探的步伐,可也正是因为乌萨斯——
或许连上一任乌萨斯皇帝自己也想不到的,正是因为他那积极主战的决策,才让尚且年轻的未来炎皇注意到了乌萨斯集团军中的萨卡兹军官,注意到了报告之中那个萨卡兹人在四皇会战中使用的萨卡兹仪式。
一切始于一场随手翻看战报的行为,以战争为兴国手段的乌萨斯,让敌人也找到了强盛的捷径。
所谓的科技发展所跟不上的,便由修行者来补足。不论是对源石的运用研究,还是对那些与法术截然不同的仪式技巧运用,两者齐头并进,最终共同互补,所造就的,便是眼前那漆黑沉重的金属板在崩裂之后的巨大身姿!
【巨灵 捌型,激活确认……】
带着机械化的杂质音效,眼孔中闪动的是至纯源石的纯金光彩,如云般的蒸汽自金属板崩裂的那一刻便释放而出,当就近的兵士一跃而起,没入那洞开的舱室之中时,那眼孔中的纯金光彩立时闪过一道幽光,伴随着舱室耦合的蒸汽声与沉重起身的步履声,接近四米高度的身影站起,银亮的面具似神似鬼,却光滑的仿佛能映出每一位见证者呆滞的面容。
“蒸,蒸汽甲胄?!”
或许会有电视机前的观众并不认识,但现场的官员家主们并不缺乏这份见识,一个个敬畏而又诧异的目光望向那些铁块头里起身的巨人,那沉重的步履,那介乎狰狞与华丽的形象,还有那行动时的机械运转声,都在证明它们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可还有人注意到了那些黑色甲胄上的暗红色纹路,如血管般鼓动的暗金色纹路好似蒸汽巨人的血管,盘绕出令修行者们不喜的纹路,而那些细小的纹路组成一些凶恶的兽纹,乍一眼倒是会觉得英武不凡,可任何一位术士都无法无视那些细化纹路的有迹可循。
或多或少的,那些被归类于邪道的典籍与符篆都有那样的纹路,同时也不乏某些正派人士的秘术。但归根结底,那样的纹路至少代表了一个功能。
血祭……
血蛊封魔;
大炎的巫蛊之术,经由天工部的仪式研究焕发出全新的光彩,经过数道改良之后并入蒸汽甲胄对源石能量的供能系统之中,通过牲畜之血来保留仪式的生灵需求,改良化的仪式将强化甲胄本身的驱动能力,哪怕大炎没有维多利亚那「圆桌骑士」们详细构造与能源系统参考,也没有拉特兰「天使」编号的资料,也靠着过去的几个老式量产蒸汽甲胄仿制出了不输于过去战争记录中那些蒸汽甲胄表现的自产甲胄。
代号巨灵,承自大炎神话中的河神,以手擘开其上,以足蹈离其下,中分为两,以利河流,其力既能开山也能疏导河流,同时也被民间利用书写诸多版本,甚至有着担任守卫天宫天门的二次创作。
作为「龙伯」编号的后续机体,有着更为成熟的能源系统与装甲特化,也最为沉重坚固。
同时还有着优异的载货量。
就在那些巨灵甲胄的身后,弹射展开的武器架上琳琅满目,从小刀到巨剑甚至有铳械和复合弓与机械弩箭,摆满了适合他们那样巨型特化的武器,而在那之中,他们取出的,竟然是旗帜!
那是大炎的龙首之旗,简洁又刚硬的线条组成机械化的龙首标识,那些旗帜如此巨大,简直能够盖过他们那样巨大的身躯,而那些机械巨灵取出的旗帜的下一刻便是将其插在自己脚下的车台边角上的凹槽之中,那份严丝合缝显然是特意为其准备的,二十八面旗帜尽数梳理的下一刻,整面旗帜上的龙首便似活化一般,每一道龙首都在张口咆哮状中线条分解,汇聚成四道庞然的圣兽造型的同时,三颗闪亮的光点浮现于整个车队上空。
三垣四象之阵,每一道巨型的国旗,其线条都有独特的编制,按照固定的顺序保证距离与方位便自发激活其内部的源石能量所构筑而出的大型防御阵法。
同样古老却不曾断绝的阵法,已然改良的巫蛊之法,以及那份对机关之术更为规范化的蒸汽甲胄,同时还有那令行禁止的大炎兵士,以及并无慌乱的大炎官员,此刻所展露的正是要以此对抗天灾的依仗,可而今的敌人并不只是天灾,某些迟钝的官员与家族族长们,还未能明白这一点。
而敏锐的人,已然将这场天灾来的蹊跷与方才太子的异常言论所联系。
只是这样的猜测也仅仅是猜测,敢于肯定的只会是一开始就知道内幕的人,而某些悄无声息间被禁卫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入侵运行的车厢之中,继而于无声中或控制、或击毙的牵扯人则是另一回事。
一开始宣读名单分配车辆时的「巧合」显然让某些人高枕无忧的同时,也缺乏应有的防备。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你们应该在听到太子那边没声而之后是陛下的声音就该警惕起来的。”
位于钦天监区块的车厢之中,国师阁下望着眼前两个跪在地上的下属,也是在望着他提点帮助过的后辈,表情显得有些遗憾。
“还是说太子殿下在你们的计划之中也没有混到个主使人的身份,只是个无所谓的小卒子?”
跪在地上的两人并不必言语,只是垂首看着地板,兴许在想着如何脱困,也兴许是想着自己如何露馅,也可能在思索十数秒前的自己是如何在与对方的斗法中失败的。
“连那会议之中都没有他,我还以为是有着别样的地位——”
国师摇头感叹着下面两人听不懂的话,朝着窗外走了两步,抬头那愈发压迫的乌色云层,脸上浮现出些微淡淡的忧虑。
而他那忧虑神色落在那跪着的天师眼中,便被理解成了畏惧,顿时轻笑道:“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他也就说完这句话,就被头也不回的国师抬手甩出的符纸黏在了额头,意识顿失间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也让旁边跪着的人颤了颤。
“自以为是真是最令人厌烦啊,谁会在意那点劫难。”
瞥了眼那倒在地上的家伙,在车内缓缓亮起的灯光下映出牙兽阴影轮廓的男人重新回过头来看向那层次分明的怪异云层。
“明明是我钦天监的天师,竟然意识不到这云层之中的源石颗粒含量比往期增长的记录都多,也确实该换人了。”
NO.176:但也有人动手更快。
(下个月就该寻思日子回家和父母过年了,那几天应该能重新维持几天的双更。)
天灾,大多因为地下源石矿或是工业催生导致某个地区的源石颗粒密度上升,接着由大气环流导致源石颗粒密度在高空不断提升,最终经过类似「降雨时尘埃凝结水珠」、也将类似泰拉居民们体内堆积源石颗粒那般的过程,源石颗粒不断于高空堆积时提升了「质量」,同时质量导致「源石云」的下降。
而在这样的过程中所引发的气流变化,会导致源石云的移动。
当这份源石堆积抵达一个临界点时,通过一场天灾作为剧烈的能量释放,一口气将高浓度源石气体固化成源石固体并坠落到地面,同时在这份过程中伴随着雷霆、火焰、毒气一类的能量释放必然的催生物便也是自不必提的必然过程。
这是绝大部分气象天灾的本质。
从这个本质来讲,矿石病是由火山类天灾传染给了空气类,一切源头始于地下,最终由自然、由人类自己之手开始污染空气,污染人体。
人传人还能有所控制与改善,但这来自天地的「呼吸」却是难以处理的问题。
洋流的循环,大气的循环,正是这样无可奈何的事,才会让天灾信使、灾厄信使、灾巡、天师等称呼的职业应运而生,时时观测自然环境的变化以求做出提前的警示,减少当地居民的损失与伤亡。
同时这些天灾信使也谈不上闭塞,在野外充斥着威胁的泰拉大地上进行考察研究,本就是件危险的事,哪怕有着颇高的待遇却也要求更高的知识储备,于如此苛刻的要求下任职的天灾信使也都不会是自闭又安于享乐的主,大多都身负沉重责任感的同时不断求取着全新的知识。
天灾信使的知识储备,正是在一代又一代人奋不顾身的积累下得以愈发深厚,对天灾所储备的资料也是由此愈发齐全,到了如今,以大炎钦天监所持有的天灾讯息库的内容丰富程度便是丝毫不弱于他国的水平。
尽管在技术的追逐上还有些不足,但在这方面的受灾积累上却是一度力争上游,很难说是好是坏。
不论是好是坏,在这一切早有定论的现实之中,钦天监对于这类气象天灾的记录有着足够丰富的参考数据,自后来与他国对接资讯后更是有了个清晰的资讯对标标杆,而在这车队之中那属于钦天监的车辆更是额外加装了探测装置显示着而今直接接触的空气状况。
不需要什么源石技艺层面的差异,也不需要什么身份的不同,白泽只消看一眼那车窗边框上额外悬挂的计量表,便能得出这外界的源石颗粒含量比往常增长的记录都要多得多的结论,仅仅是因为他注意到了那些细节。
空气中的源石颗粒确实是在逐年增多的,只是那份增加平摊到整片天地之中实在是小,小到使用单位以医院体检等同的地步,通常不至于直接呼吸染病。
但当天灾成型之时,位于天灾之中的源石颗粒含量便足以是能令人呼吸致病的程度。
同时也确实是有所增减。
同地域的天灾诞生时,其放射的能量与颗粒数量是会驻步衰减的,天地间的源石颗粒浓度并非完全的逐年上升,天地之间自有一种循环,只是人类有着诸如矿产开发的操作,让这循环的上半部分逐渐淤积而已。
也就有了此刻那份一直在升高的同时,完全跨越昨日数值参考的实际数值。
钦天监的每一位天师都有着记住大炎每一篇城区源石指标的硬性规定,死记硬背也得背下来,不仅要背下来,还要记得更新自己背下来的数值,不过倒是不用天天去注意,一周一次就行了。
五年前实现主城区的数据资讯传输通道建成后,倒是可以直接搜索查询了,对背诵的要求变低了的同时,对那些数值的更新要求却变高了,变成了每天注意。
而在昨日,为了跨年祭礼所忙碌的无数个部门之中,钦天监理所当然的要进行最后的检查,理论上每一位天师都该对昨天记录的数据有着深刻印象。
白泽难得的不快也由此而来。
自己当初也算是用心教育的学生居然在这么明显的异常面前表现出愚笨的模样,还真是完完全全的失职。
天灾这样的灾害对常人而言自是唯恐避不开,被卷入之中要么是死亡,要么比死还要难过——
因为极大概率会感染石病,届时带着一身伤还有石病,很难想象以后该怎么过。
但对白泽这类家伙而言,却是无所谓的,尽管难以置信,但他不止一次的走过天灾眷顾的大地,钦天监早年的天灾类别资料少不了他这类存在收集的数据做研究基础,而今那一批存在几乎尽数隐退,只剩他一个因为承载使命而不得不继续挂在这位子上,着实令其想想便觉叹惋。
分明只是划拳而已,注视着历史,能望见未来,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的白泽竟然在划拳中输给了其他家伙,只能说当初那帮家伙的花招耍的真多,一度让他怄气到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来。
不过还真是世事无常,那帮家伙跑来自己面前嚷着退役还乡实际上到处乱跑的时候,可曾想过当初烛阴立下的誓言这么快就要实现了,很快就要不得安生的如今,那些家伙又该一脸晦气的找上自己复职了吧?
不过也就几十年间,谁能想到变化这么大呢?
甚至几十年间还就有人想谋反了,明明上一任炎皇那般腐败都没有人闹出事来,反倒是如今有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想着自己成为救世主……
一想到这里,白泽便牵引着那份予人不安的仪式重新连接那位于意识帝国的狭窄封闭区,并不需要令意识踏足那片「土地」,只需接收那份可能存在的,留给其他意识的片段即可。
那是「密信」一般的东西,予以所有参与者坐标,在还未形成会议的时候就用这种方式发个个体或是集体通知,白泽对这个流程还算轻车熟路。
毕竟他所伪装的那位钦天监负责者在计划之中也占据相当的重要性。
换言之,在对方的谋反计划之中,这场天灾确确实实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必要性。
听来白泽也可以直接利用对方的这份看重在其中设计一些陷阱反坑对方,可他却也没做那种手脚。
他确实想过,还上奏过,但烛阴吩咐没必要提升对方的怀疑,即便白泽指出他在天灾诱导上做的手脚绝对能让对方看不出来,烛阴也没有认可这个计划。
要堂堂正正的碾碎,烛阴决定踏过这场已然成型的风暴,同时打破这大炎百姓们眼中的天灾枷锁,同时还有那些转播至国外的影像传播,以此完全揭开某些人始终不敢动的秘辛。
而这份秘辛,便将伴随着成型的风暴而来!
“全体注意!”
已然瞥见金色的闪电划破上空,复而看向那车窗上显示的数值,白泽走向那与司机所在的空间相隔的车台前,拉高了麦克风的音量:“天灾已然成型,全部好好呆在车内,此次车队所用车身与内部构造皆为特制,灾厄气象只需注意狂风、雷霆与坠石,以上皆在考虑范围之内,烦请稍安勿躁。”
“还有……”他说着又拉起了那属于监察司的频道分区,吩咐道,“监察司惊蛰,这场灾厄气候内的电流预警,能做到么?那天空的雷霆来自大气摩擦却也掺杂着源石能量的放射,应在雷法的感应范围之中。”
“能做到,国师大人,不过是否容我举荐苏家家主与我一同负责,那位家主大人乃是神霄门上任长老,有他助理,我——”
“这恐怕不行,惊蛰监察司,那位家主另有工作,就在此刻需要执行。”
“这……是!”语音里的女声疑惑迟疑了片刻,但也很快应承了下来。
“好,那么监察司雨水,你来观测这场风暴云中的水分报告给钦天监频道,还有,楚信然!该你出来了。”
令所有监察司都颇为惊讶的吩咐之后,是让某些人心情复杂的应答声:
“是!”
“嗯?这么快吗?”
前后两届雨水的应答声先后响起,后者的变化对某些人而言只觉得有些古怪。
那个「雨水」已经会发出这样带人味儿的询问了么?
“是啊,这么快,你那边解决了吗?”
“解决了。”
晋楚闫法,四姓家主所在的车中,扭头瞥了眼眼前这个一人脖子被扭断,一人胸口带血洞,还有一人直接头在地上,最后一人正被楚信然抬手按在地上,被陡然冒出的水流灌在口鼻之中发不出什么实在的挣扎声来。
带影武者,没什么意义。
“那就出去吧,外面还有你一个位置,陛下的安危由你与神武军负责。”
啊这……一众旁听的监察司听得一愣一愣的,全然没想过对方居然能有这样的殊荣。
“喔……与卫城禁军的老大哥们一起作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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