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寻个武器,合适才算重要,而不是追寻什么极致吧?”以另一只手拍在刀柄底部,指示灯瞬间黯淡,整把刀都在变化作作为朴实的一把细刃。
倒是与楚信然曾经的量产刀相差无几了,也是这样的刀,被他重新收回了刀鞘,朝着那好心建议的神武军抱拳,“便不劳各位大哥费心了,而且我最需要的其实是这其中的道蕴。”
“既然你想把它拆了,那何必选它呢?直接指明尚未成型的道蕴岂能差了?”
“自然是已经作为武器存在的才有意义,尤其还得是源能仿品这般适用性极高的道蕴。”
楚信然说着,将它系于腰间的,再抬手接过一个羽林军递来的剑匣,这些禁卫接到谕旨之后就一同混在演武场、军营、宫内侍卫休息室这些地方,突如其来的「小假期」让他们不分等级的混在一起,也算是较为难得的景象。
“而且我也正好缺一把刀。”
本来早早于火神那订下的武器也有一柄刀才对,但火神打造的长剑已然是大大超乎预期,他便也没在意那件事。
明显是材料不足的火神没去提,他也没去问,只是向来过不了多久又会收到个通讯说明刀的事,而在这之前,他决定就用这个机会来寻个暂时的替代品。
先行体会这刀型源能仿品中的道蕴,之后再真正着手将其融入剑中,步骤倒是已经打好了,就是实践起来还没经验。
其实这种活交给年来干,专业对口说不定能保证完成,只是他想先自己试试。
毕竟他想弄出一把契合自己的剑,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好比画画,你自己来画画,总比去约稿然后根据需求反复修改要来得快。
光靠语言传达都要无数次修改,更别提契合「道」了,你要如何让铁匠明白你想要的「道」?
不过自己画也得真的会画画才行,楚信然也不是个靠谱的铁匠,所以烛阴才道他是个赌徒。
他就是想赌一赌,赌不成再考虑年那条路。
毕竟打铁其实也是个需要时间的活,蕴养道蕴也是需要时间的活。
而他却要急着走些不太平的路。
现在姑且还是太平的,再同监察司的同事们告别一轮,久违的回一趟龙门,不知有没有最喜欢的平静生活环节。
NO.190:爱丽丝:此言差矣!(卷尾
(晚点写后记,这一卷也结束了,一百九十章,什么嘛,一点都不长!(看一眼上一卷。
)
“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要处理的事了吗?”
洛阳城外的安检通道前,坐在副驾驶位的龙族男人询问着后座中那望着手机的年轻人。
后者闻言,稍稍降低了些手中手机的高度看了过来,再视野朝左瞥了眼外面行人颇多的街道,淡淡的回答道:“没有了,这一次想见的人就那么多。”
“是吗,可你的手机震了好几次……”男人淡淡的笑笑,“是还有不想见的人么?”
对这样的取笑,青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沉默了几秒,轻叹了口气。
“有时候也会考虑要不要换个手机号,用了这么多年难保号码落在些麻烦人手里。”
“什么样的人啊?”男人好奇的问道,在这将要回乡的道路上,他不介意抛开公事来给后辈拉进些距离。
当然,真相其实是他的公事目前处于该做了都做了,剩下的是等别人的消息到了才能进行下一步的阶段。
“几年前的旧事,得亏是加了备注才想起对方是谁……”放下了手机,瞥了眼那搭在风衣下摆上的玉质挂饰,楚信然的语气倒是平淡,没有之前那口叹气所应有的无奈,“今年才想到联系我,也不知是在电视上看到我了,还是案子又被扯出来了。”
“你这意思是?”
“监察司时候撞见过的受害人家属,还是个姓楚的家伙……”说到这个,楚信然的表情变得有些嫌弃,“江湖人这一套,真是迂腐啊。”
“这话让舸瑞听见非得用手杖抽你不可。”魏彦吾摇头。
“林老爷子不至于吧?我印象里的他只会和我一起嫌弃那些人和事……”楚信然也摇了摇头,“若说乱世还好,而今这年代还兴那些规矩,大抵是觉得警察的装备是白搭。”
“你这赏金猎人说这些好么?”对此其实深以为然的魏彦吾,无声的笑着,调整了一下那靠着椅背的坐姿看向车前窗。
车身已然开动,真正启程的专车汇入车流,在并非来时的礼车那样款式瞩目的前提下,倒是并不显眼。
尽管并不觉得而今还会有胆大包天的犯罪分子敢对他们出手,但姑且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
何况礼车那是按照进京上朝的模式佩的,回程还用难免落些话头。
尽管现在是谁都觉得魏彦吾、楚信然这俩人的朝中地位是绝对稳定,根本不存在谁会突然脑抽来招惹的状态,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但仍要注意一个重点,那便是「现在」。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谨慎行事,规矩办事,维持那份一如往常的常态才是地位维稳的秘诀之一,魏彦吾并不是要火急火燎一展拳脚的年轻人,而真正的年轻人又全然没将心思放在国内。
于是这组人的处事也算是无比低调,低调到连回程专车都谈不上什么豪车款式。
一眼看去绝不会想到里面有个龙门总督和钦差大臣的低调程度,只是有着与低调的外观所不匹配的内部设计,光从那防窥视窗与内部加厚装甲板就能窥得一二。
“当然没什么不好,没见莱茵黄金在大炎的发展形同虚设么?”楚信然淡淡道,“当朝廷壮大,社稷稳固,江山太平,还要江湖人作甚?连功夫都会变作强身健体的把式而不是作为打斗,那么那些武人的规矩还能用来做什么?”
“大炎已经连赏金猎人都缺乏生存土壤了,我也只能在他国的土地上靠这口吃饭。”
“就完全没想过吃铁饭碗么?”魏彦吾问着,侧过身来回头看着楚信然那被双腿撑平的风衣下摆上摆放的玉质饰品,“那玉佩便是个官员送的吧?看样式还算是炎国官场的流行款。”
虽然不怎么关注国内官场上的各类破事,但却是并不缺乏聊天室一类方便各地官员联系的公共平台,魏彦吾倒是能偶尔瞥见那些官员唠嗑时的内容,不过这所谓的流行款……
“呵,流行款,快三年前的流行款。”楚信然稍稍拨起那玉佩轻笑道。
也正如他笑的那样,所谓的流行款也都是早些时候的记忆了,也只能是那些平时都没什么人说话,只有一两个家伙会闲聊的工作聊天室里,才会还能翻到闲谈记录来。
“重点不是谁送的么?”魏彦吾可是对玉佩流行年代的话题毫无兴趣,只是眼下确实无聊找些话题罢了。
说来他给楚信然准备的作战服也确实是有个能挂挂饰的孔洞,那是过去的款式,过去的龙门近卫局处长既要亲临前线,又要能够上得宴会与发布会,既要有作战性能又不能太过朴素到没有美观性,就有了这类放置挂饰孔洞设计。
在那时候,通常挂的就是常见的合成玉饰,上流人士经典款,十几年来不曾改变的基础审美饰品,同时有必要的话,还能充作能量源。
——合成玉是加工过的源石碎片,其本身的暗红色彩基本源于本身的能量反应,这同时也是合成玉的防伪方式。
直接看色彩与真实与否来判断合成玉的成色与价值,而充作能量源的原因则是内部的惰性能量反应是可以被强行激活的,虽然代价大抵是失控的同时容易患上矿石病。
所以用这玩意儿做能量源既不安全也不稳定,通常是富贵人临危时拼个鱼死网破用的。
不过这种功能性倒也反过来推进了它在上层人士的受欢迎程度,有人在推波助澜,然后研制更为稳定的源石饰品,反而成了出席公共场合时的自卫道具。
楚处长倒是不需要那种掩饰。
因为楚处长向来是带着佩剑上宴会也没人敢有意见的,但为了所谓的正式场合应有些重视感,还是给自己挂个红绳结合成玉来表现一下自己「努力」过了。
所以到了现在,那枚合成玉有时候出现,有时候不出现,楚信然压根不爱带那种会晃来晃去,还会给自己提供破绽的东西。
但现在又有人送了个一样的东西过来,虽然造型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么朴素的菱形源石片,而是两根指头并排大小的,打磨得更加精细的腾龙型雕玉。
所以他也是纠结过,才把它摆在衣摆上,没有挂上去拴紧的意思,也没有直接揣进衣兜里的意思。
但也没真正做出选择,所以才还挂在那儿。
“惊蛰……”
“哦?”
尽管楚信然回答的语气那般平淡,魏彦吾还是被勾起了兴趣:“而今的节气监察司的话,惊蛰是那位年轻麒麟吧?似乎有见过年少有为的评价。”
“年少有为吗?确实吧……”楚信然重新看向窗外,表情淡淡道,“掌握雷法出山入世的年龄段而言,她算是极好的苗子了,还比上一任惊蛰还要嫉恶如仇。”
“听起来很像晖洁。”
“呃……”楚信然闻言瞥了他一眼,泼冷水道,“是挺像的,所以她不适合做监察司。”
魏彦吾沉默着,没有反驳,甚至不打算接话。
“监察司的任务是监察,负责对一场「考核」的监管,尽管也有着需要直接行动的任务。
但更多时候的任务都得做一个冷面无情的监察官,不能对「考核」得出结果之前的任何事务插手。”
楚信然补上了他不想接的部分,述说着自己为什么会说她不适合:“她不行,她是会忍不住出手的那一类人,陈晖洁也是如此。区别只是陈晖洁适合做一位下层警员,而惊蛰作为监察司迟早会下课,除非找个人管住她,甚至纠正她。”
“你觉得自己可以么?”魏彦吾突然问。
“我?不知道……”楚信然摇了摇头,垂手拾起那玉佩看着,看着玉佩上方那有些时候的黑绳,依稀对那线种有些印象,似乎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类型,“她说这东西在昨年就该给我了,只是我那时回到大炎也没看她,更是做了些令她误认我的事,这礼物还是没送出去。”
回想起半小时前她那尴尬窘迫,恨不得抬起围巾的脸,楚信然还觉得有些好笑,红成那样倒还蛮可爱的,也难得见她坦诚一点。
只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句话欲言又止,又令他的笑容收敛。
“然后现在她重新看清楚你了?”魏彦吾并不清楚详细,只是顺着问道。
“我觉得没有。”
仔细的回想着她所见的片面的自己,再想着那跨年祭礼中自己留在风暴中心面对梼杌的境遇,楚信然便摇了摇头:“她没有看清楚我,我也无权利去干涉她。”
“各自站在原地,以后的事,以后再看。”
“这样啊……”
魏彦吾若有所思,也不只是懂还是敷衍,只是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道:“那么你要一直纠结着那玩意儿的佩戴么?”
“不,没什么好纠结的……”这么想了一通的楚信然抓起那黑绳在衣摆边缘的孔洞上勾悬,“去龙门过年的平和日子,挂着不妨。”
“平和啊……希望吧。”
魏彦吾听了这话只是露出个微妙的表情来,瞥了眼楚信然那右侧衣兜被什么硬物顶出明显凸起的画面:“你带着的东西对平和有帮助吗?”
“你有察觉到什么吗?”注意到他的视线而抬手入兜摸出那没揣平的青铜罗盘,金属圆盘周遭环绕着宛若经纬线圈般的古旧金属,一同铸成那烙印着古老兽首的天纬罗盘,“不过的确……带着个这种东西,感觉也平和不起来。”
他又叹了口气,对年那家伙的接触虽不算多,却莫名有着某种明确的判断,感觉便是个大抵能比煌更麻烦的家伙,就算不直接惹麻烦,也是能招来麻烦那般的程度。
那块有些问题的墨块丢给了年,结果又多出个有些问题的老古董,虽然谈不上交换,但还真是总揣着个奇怪的瓦尼而。
“天有烘炉,地生五金……”魏彦吾看着那斑驳的铁器,以引用古语时特有缓慢拖长腔调道,“我曾在一本描绘古物的书籍上见过,听说能够成就各种事业,但却不明原理。”
“地生五金这话听来便是《天工开物》里的……”像掂墨块那样晃了晃手里这分明斑驳古旧异常却莫名没什么铁锈味儿的铸物,楚信然也引经据典一句,“大地生五金,以利用天下与后世,其义亦犹是也。”
“一整句话我倒是从另一本关于害兽的书上见到引用,至于成就各种事业却不明原理……”青年垂首看着手中这东西,想了想,表情微妙起来,“大抵是这些人都遇见过贵人幸逢帮助却不自知吧。”
“是这么解的么?”魏彦吾疑惑了一下,看着他手里的那东西笑了笑道,“但或许也有什么福气的寄寓也说不定。”
“魏叔你还信那种东西么?”
没好气的将那东西重新揣回衣兜稍微抚平,楚信然瞥了眼他而今也已经换回来的惯常衣装上的金刚杵,便也摇了摇头:“也是……”
“你这反应很让人火大啊。”魏彦吾回身坐正,扶了扶额,已经不打算再接话题了。
再接下去会更加火大,还容易被这小混帐转进到自己不想多说的事上去。
大炎经此一役便完全脱胎换骨,而族中经此一役,他也将握住那机会重新挣得那魏公应有的地位与权力,明年定能让文月、晖洁也一起来到宗族祠堂,更不再被陈家的老人所掣肘。
只是这些话题真的适合在这种时候说吗?
这个话题是说不完的,大炎的战役宏大且无声,百姓们无从查觉,却又辐射过了每一处人群聚集的版图,参与的双方决然不是个小数字,也绝非一个两个舞台,但这仍是过去了,就在那一日之内过去了。
天平地成、海晏河清、梧凤之鸣,这是新一年的目标,也是所有人知晓那位陛下的期望,不论是否为这大炎社稷,也会敬畏于其手腕与心狠手辣而不敢怠慢。
贤明的暴君,或许烛阴将迎得未来如此的评价,恰如大炎历史上的声名最为矛盾,堪称毁誉参半的那位炎皇,只是哪怕知晓如此,那位也全然不在乎吧。
他只在乎天佑大炎,国祚长绵。
过年的归途不应讲述这些沉重又宏大的故事,试图找出些正常长辈与晚辈之间话题的魏彦吾,还得回头想想。
否则待到文月问起楚信然,魏彦吾在路上跟他聊过些什么,楚信然如实道来,今晚魏老二必被挂个定身术。
彦吾啊,要多想!
楚信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既然他回过头去了,那就默认他不想聊了,他也就重新摸起了手机来,看着上面那些夹杂在未读或是已读的祝福消息之中,不起眼的那部分小消息。
赫默的日常报告,深海色的长期失踪,维多利亚一行人问候话语中支离破碎的线索,赫德雷那距离上一次报告还未变化过的讯息。
他老是在温习这些东西,又怎么会真的觉得自己能平和起来。
不过是有些改不掉的矫情,做梦是不需要给钱的。
后记
第三次的后记太姆,这一次,怎么也比上一卷少了吧,看你们老是说我毒奶自己,这么大的方向还是不该错的……虽然也确实略写了不少东西。
但那些东西也不是重点不是么?大炎的东西虽然我写的很快乐,但显然有间贴和书评都在反应这方面的乏味。
我写这本书的初衷是因为看过的几本同人ooc的不快,继而是对舟游本身世界观的着迷,所以笔者希望能让路过的每个国家都清晰且全面。
只是对大炎的描绘确实笔墨颇多了,对本国原型的国家理所当然掺杂了这方面的私货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倒是没想到yj的文案同笔者塞私货的方向一致倒是意外之喜,看完剧情的下一章就直接用上怕是没几个书客同人做得到了。
不过这就说远了,言归正传,大炎我虽然在上一卷后记里说过没什么好写的。
但那也是基于现有干员关系网程度上的,同人基本是为了纸片人而来,写原创大抵有些主动放弃优势的意思,而大炎的相关干员又那么少,那么分散,楚信然得到处溜达才能让人悉数登场,而我一开始的基调又没给他这份余裕。
于是大部分其实都成了彩蛋。
比如NO180开头以及最后一章提到的电话,其实是关于乌有和廉子虚的,而在邪教那提到过水源污染的问题,其实是跟清流的档案牵连的,而槐琥倒不必多说,她爹倒是出场了,圣诞番外的鲤氏侦探所本应有槐琥。
不过那是主线时间点了,圣诞番外的时间点在91年,楚信然都才16岁,那会儿的槐琥也还远没到大学实习的时候,也就没在侦探所出现,这方面的细节笔者还是很注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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