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连深海都是没什么人写的课题领域。
对没见过大海的人而言,海洋的概念很难通过文学传达。
“核心区保持安静不该是理所当然的吗?”男子回答道,继续带路,他走在前面引领着女孩直入这甬道的尽头。
那里有着一座巨大的机械门,机械门上的密码盘上布满了数字,男子嘴唇稍微嚅动着默念着什么,键入密码,打开了了那厚重而又精巧的多重分合大门。
继而显露出开阔的空间,一片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圆形空间,像是某种高台,又像是某种祭坛。
看着周围的壁画以及脚下地面同样烙印着的古文字,菲尼克斯还觉得,这是……
“神殿?”
“可以是,但更多的,是博物馆。”男人撇了撇嘴道,慢慢抬手指向那前方高台之上放置的机械装置,那些装置都是用来承托物品的,有些摆放着机械装置,有些摆放着与机械完全无关的东西。
有器具,也有尸骸,还有原始的刀剑。
每一处装置前都有几个人照看着,这些人被菲尼克斯瞧见时,也回头对菲尼克斯投以目光,令她很不舒服的目光。
就像是打量一个死物,以要将对方剖开来的目光打量。
极富侵略性却又死气沉沉。
“炽天圣堂的熔炉是从遗迹里发掘的,甚至只是遗迹里的一个小部件,遗迹里的真正熔炉复原图看起来要更加庞大,更加夸张,甚至可以支撑整个拉特兰的所有工用器材、作战武器的制造加工。
但很遗憾,技术过于深奥,哪怕构思出了复原图也无法还原那份足够支撑一国的奇迹。”
男人开口解说道,表情无比的神往,但菲尼克斯显然不是个机佬,对这种追求与狂热并不理解,只是张望着脚下的古文字,以及四周墙壁的壁画。
都是些很微妙的壁画,抛开哪些勾勒着拉特兰国徽标识的旗帜不谈,那些宏伟庞大的壁画都是在描绘有着奇形怪状特征的人类架势机械巨人对抗狰狞巨物的战争,打有一股维多利亚蒸汽甲胄正统在拉特兰的意味。
可她记得分明,拉特兰的源石甲胄都是用维多利亚蒸汽甲胄研究仿制的,从没听过这里的遗迹挖出过机甲的说法。
至于那些无法从现有的牙兽、羽兽等动物身上找到原型的生物群,更显得离奇怪异,似乎只有假想能够说明它们的存在理由。
可它们又是那样的栩栩如生,望着那些怪物,瞧见其中一只的眼睛,菲尼克斯甚至颤栗屏息,好似对方也注视着自己。
“不要望那些东西太久。”男人拍了拍她的肩,方才令她从那种恐惧的状态下脱离,低下头来大口喘气。
“就算你敢于直视冕下,那些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似乎对这一幕司空见惯的男人o站在一边,垂首望着这女孩失态,眼中平静无比,甚至有余裕看向那些高台上的其他人。
那些人在瞧见女孩的失态便已经挪开了目光,大抵是意识到了这位并不是新来的同事。
女孩继续沉默着,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迹。
“奇异的波动在那些壁画上散发,类似于一种常驻的源石技艺,但具体成分与源石无关,这是一种全新的,直至今日也未能被完全解析的能量体系……”
男人说着,又指了指那些高台,“类似的东西,那些陈列展品都是。”
“这些展品和熔炉本身来自不同的遗迹,只是一些同源的发现让它们得到了一同放置的结果,于是这里的功能既是神殿,也是祭坛,还是博物馆,同时也是研究点。”
“我记得我说过我想看的是拉特兰真正的秘密……”终于缓过劲来的菲尼克斯站直身来,缓缓问道,“这就是你们认为我想看的秘密?”
“这里储藏着拉特兰大半的秘密,其中一些秘密甚至牵扯到了其他的国家……”
说到这个时,男人抬起的手指向了陈列台上的一柄古剑,又指向了陈列台上的一些残肢,然后双手合并做抛开状,“如果你想看其他更为深入的秘密,光是作为莫斯提马的督查人可不够那份资格。”
“什么样的身份才够资格?”女孩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身,也是个秘密……”男人双手交握着平静道,“秘密应该用秘密交换,你为什么想要了解那份秘密。”
“因为莫斯提马,也因为在她之前的那些人。”菲尼克斯直视着他的双眼道。
“出乎预料的坦诚……”男人理解式的点了点头,“但我还是不能直接告诉你。”
“呃……”
“可我也不能言而无信……”男人有些头疼似的竖起食指挠了挠脸,“这样吧……”
菲尼克斯疑惑地望来。
“你可以告诉你一个曾经拥有过那样资格的人,一个年轻人,像他那样的外来人并不多,像他那样亲自参与了其中一个深入秘密的人也不多。”
“谁?”
“前权天使7216号,楚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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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去拉特兰居然就叫了我一个?”
“还会有个公证处执行人。”
“公证处执行人?见鬼!公证处执行人和我们同行真的不是内鬼?”
“你总要相信我不会带一个内鬼。”
“当初在拉特兰刻意在队伍里带了三个内鬼的混账是谁!还刻意让三个不同组织的内鬼互相算计,最后被一串三全部背刺。听说这案例还被宗教裁判所用来教育新人。”
“裁判所那帮人很有眼光嘛!所以说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形状!”
“重点不该是你这人劣迹斑斑吗!你放任内鬼在队伍里的记录还少吗!”
“不要经验主义!这次肯定完全不一样好吧。”“我要下车!我要退票!见鬼!你不是有个陆行运输舰吗,为什么我们要坐这种车!”
“陆行运输舰要伪装嘛,要抛开关系,我和你坐正常班车出龙门,运输舰走相邻货运道出龙门,合适合适——”
“你以为解释了这个我就坐得住了吗?”
“那个军章难道不能让你坐得住吗?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不能让你坐得住吗?”
“行吧。”
“对吧?”
“那你有没有遗漏过什么?比如有人会来送你什么的。”
“蛤?”车站前的候客厅非常吵闹,不过候客厅这种地方吵闹也并不奇怪,奇怪的还得属那龙族青年和黎博利中年人的组合,抄着一口拉特兰话飙来飙去让旁人露出听天书的表情,一方的偶尔过激反应还让人觉得他们随时可能打起来。
不过现在那龙族青年倒是闻言回过头来,顺着男人抬手指去的方向,也瞥见了站在候客厅门口的高挑女性。
实在是过于高挑,以至于路过的行人都对其抛去不少惊异的目光。
“阿Sir下午好啊!”
在楚信然沉着脸走近的时候,星熊的招呼倒是落落大方。
“你居然知道我在这儿?”
“老陈说的,说起来大小姐还跟我打听过你什么时候走,那时候我都还不知道,倒是她提醒我了……”
星熊有些尴尬道,“我都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走。”
“你后来告诉施怀雅了?”
“没有,我给忘了……”星熊显得不好意思起来,“现在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必说了,我本就说的模糊,没指望有人来送……”楚信然摇了摇头,“陈晖洁跟你说我今天走……大概是她开始盘算我的行动步骤了。”‘“老陈把那种推算法用在你身上?”星熊诧异。
“无妨……”楚信然知道她诧异的什么,那种做法很不礼貌,但这其实也是彼此彼此,“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猜文月小姐也是知道,毕竟白雪小姐曾出现在你家里。”
“呃……”
“阿sir你怎么了?”星熊不太明白楚信然为什么沉默起来抹后脑勺。
“没什么,只是发现自己希望隐瞒的人都没瞒住,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有点麻。”楚信然垂下手说。
星熊闻言笑笑:“阿sir和亲人间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亲人,是啊……”楚信然点了点头,“不过我说的还是有效,星熊,下定决心了就联系我,只要我能收到,会来帮你。”
“这是我来送你啊,阿sir,你不要把话题拉到我这边来……”星熊无奈道,“还有老陈她虽然没来,但托我带一句话。”
“她是太君吗?”楚信然听到这熟悉的句式有些无言。
“嗯?”
“不是,没有……”对一个东国人说太君好像更不礼貌,楚信然摆了摆手,“她要说什么?”
“她说……”星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说,“她会追上来,但你绝不能半路失踪。”
在她的观察中,阿sir的脸上没有了表情,沉默了好几秒,然后点了点头:“那就都加油吧。”
“也麻烦你来一趟了。”
“唉,这算什么麻烦……”星熊笑了笑,摆了摆手,“就算不为了带话,我也会来送阿sir啊,去拉特兰啊,阿sir路上保重。”
“会的,少喝点酒。”
“呃……”星熊被这突然一句话打的措手不及,都不知道怎么回。
楚信然只是笑了笑,抬起手来,星熊也就不去考虑怎么回,也张开手和他拥抱了一下。
分开的星熊有些尴尬道,可见其实她也不习惯道别:“那我就走啦?阿sir。”
这时候的楚信然都比她自然的挥挥手。
“假期好好玩,再见。”
她也抬起手招了招:“再,再见。”
望着楚信然转身重新走向候客厅的座椅,星熊也回过头来,朝着外面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到了边上倚着墙壁,望着屋檐的陈晖洁。
“老陈你来了啊,真不去见见?”星熊关切问。
“不知道怎么见……”陈晖洁仰着头摇了摇,“见了两个人都不自在。”
“好,好吧。”星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电话吧。”见她还欲言又止的又不去理会手机的模样,陈晖洁有些疲惫的说。
星熊有些无言,还是垂首摸出电话,然后在看到号码的时候表情一僵。
“谁的?”陈晖洁对她这反应有些好奇。
“Missy。”
NO.70:不太顺利的落脚。
(四月过去了一半,灰烬纪元这游戏还没开……说好的四月多呢。)
泰拉历1094年1月21日,卡兹戴尔东面边界区。
萨卡兹的故乡,卡兹戴尔的地域位置非常的微妙,因为它东接大炎,北接乌萨斯,很大意义上,萨卡兹的雇佣兵产业如此兴盛也有炎乌战争持续已久的原因。
这俩有着诸多世仇的大国虽然并未将主战场放在卡兹戴尔,却也仍然少不了波及。
同时,卡兹戴尔当地的萨卡兹高层曾经谋划了一场牵扯周边各国的内部战争,具体表现为周边各国都有一定程度的推手与干涉那场战争的成分,让一场简单明了的内战里充斥着别国的痕迹。
魔族战争,卡兹戴尔近代历史上最为屈辱也最为惨痛的战争,直接摧毁了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国家存在并使其名存实亡,到了而今,卡兹戴尔与其说是国名,不如说是地域名。
毕竟这里都没有个真正统一稳定的执政阶级。
正如此刻,在那卡巴镇前,连拦在镇子前的萨卡兹组织都是泾渭分明的两批,分别筛选着要进入城镇的外来人。
这份筛选倒也不是为了安全,毕竟这片土地很难有真正的安全。
常有人觉得萨卡兹人天生就是战士与术士,这种理解倒也没什么错误,经历了战争阵痛不久的国民中少有因战争之苦而放下武器的,更多人选择了紧握武器。
有人能从战败中反思伤痛,也有人在战败中继续着仇怨,紧握着屠刀。
卡兹戴尔有很多的萨卡兹都是后者。
彻头彻尾的内耗没能磨灭他们的斗志,反而进一步其催化彪悍的民风,让卡兹戴尔的任何一座小镇都带着好勇斗狠的气息。
这样的镇民也不怎么畏惧威胁,他们对外来人的筛选也不是为了控制潜在的威胁,而是单纯的——
划下道来,收过路费!
正如此刻:“喂!前面那个!别想溜!交过路费了吗!别以为灰头土脸就能装难民啊!”
卡巴镇的镇门口,简陋的木制城寨前是由野兽骨骼拼接出的狰狞护栏,既原始又野性,却也仍是拦下了一大群的外来者,以及他们驱持的车辆。
“这位魔族老爷。”
“嗯?”
憔悴的菲林老人刚一开口就被对方瞪了一眼,又被旁人拽了拽袖子方才从一时的糊涂中回过味儿来。
魔族尽管是其他土地的很多人对萨卡兹的称呼,但这也一直都是一种侮辱性的称谓,也就是一种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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