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若非这次跨年祭礼,周围都还不知道大炎已经搞出了自己的蒸汽甲胄。
不过正因如此,在这维多利亚萎靡不振,拉特兰引而不发的国际现状上,大炎此举太过显眼,也得招来不少议论。
却也仅仅是议论。
毕竟各国多少都有些自顾不暇的意味,对大炎这一手操作也就只能搞点小花招,还生怕对方认真过来插手所以只能揣摩着对方的忍受限度搞事,实在憋屈得很。
这还是有些余裕的家伙才能去揣摩,没有余裕的完全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像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玻姓国家正在忙着处理内忧外患,而某个伊姓国家正在忙着自我封锁。
不过这就说远了。
大炎而今的展示没人打击,以此声威足壮对楚信然都没什么意义。
毕竟这卡兹戴尔可没有大炎大使馆什么的,也不可能给他提供些什么援助。
而在那友好建交的拉特兰就更没意义了,友好的自然友好,而不友好的,也不可能看在大炎的面子上给他好脸色看。
那可都是些狂热宗教佬啊!
指望他们像个正常政客一样考虑国与国之间的影响,就像考虑海神教团是否会拯救世界一样毫无意义。
只不过说起狂热宗教佬,其实在这卡兹戴尔也有不少。
与拉特兰的宗教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卡兹戴尔,其宗教组成也与拉特兰具备高度一致性。
否则当初闪灵她们仨人也不会听了楚信然的胡话就给自己弄个「使徒」旗帜出来。
俩萨卡兹和一个库兰塔举着天使旗帜是不是不太对?太对了!她们还真就信天使,信着有一个救主能拯救这个世界!
只不过在经历了战争伤痛之后,很多人都将对神明,对天使的期待转嫁到了具体的人身上。
特蕾西娅曾经是很大一部分人心头的救主,心头的弥赛亚,而她的表现也确实当的上那份冠冕,可她也终归没有那三日重生的本事。
当她离开之后,很多人心头的神便已经死了,由混乱更深一级的混乱之中,有人转而寻觅那位击败了弥赛亚的魔王。
“找到证据了吗?特雷西斯手下的人。”楚信然问。
他目光还放在侧边的玻璃壁上,那里可以看到诸多生物奔腾,多是有着源石结晶或是直接异化了样貌的感染生物,不过也有不少乍一眼看上去颇为正常的生物。
只不过,在它们混在一起拥挤踩踏时,那样的区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楚信然注视的只是它们那样未曾减少的规模,这样大规模群体干涉,若是人为未免太可怕了些。
完全是可以干涉一座中型城镇的居民精神程度,有这种强度或许直接对舰船人员精神进行干涉比较快。
“看不出来啊,船上的源石技艺探测机不是一直开着的吗?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见楚信然对自己的调侃毫无反应,马蒂亚倒也老实的跟进话题。
不过这时候,一旁的副舰长倒是搭腔道:“源石技艺探测仪器能够反应的只有登记在库的源石技艺,而非直接对能量波动进行探测。”
她不需要说下一句话,尽管这话显得有些谜语,但在场的人全是懂哥。
谁都知道卡兹戴尔是源石技艺的源流之地,这里的萨卡兹完全有可能身负一些古老到几乎失传的法术,而这些法术大概率是没有被登记入库的。
一方面是源石技艺的登记需要技术支持,另一方面也是需要当事人的支持。
一群佣兵指着用自己家传法术打别人个「初见杀」呢,怎么能让杀手锏登记上去变成人尽皆知呢?
所以卡兹戴尔这边根本就是源石技艺库的「地域荒漠」,出现什么源石技艺探测仪器无法识别的源石技艺再合理不过。
可现在也没有进一步的线索,楚信然也只能吩咐道:“保持警惕,继续观察。”
蓝瞳中的红色一闪而过,一瞬切换的视界如预料中那般瞧见了生物身上寄生的黑质,楚信然面色冷淡的回过头来,心头吐槽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
一群感染生物,身上寄生那种东西蛮正常的。
本质就是冲着精神裂痕寄生的东西,其温床自然不会区分野兽与人类。
不过在这种脚下时不时抖动两下,侧边窗还能听不到时不时撞击声的时候,能关注的倒也不只是兽群个体。
“询问观测员,兽群是否还在朝南方前进。”
副舰长闻言扭头敲开那位于舰桥上方封闭观测口的频道询问,然后得到了确信的反馈。
“我们前方的状况呢?”楚信然再问。
“被兽群遮蔽了,兽群之外无异状。”副舰长转述道。
“呃……”楚信然闻言而扭头,看到了马蒂亚脸上有着相似的纠结模样。
在这种状况下没有下一步情报,只能听着周围被兽群冲撞的声响,感受脚下被兽群妨碍的颠簸,以及一些时刻关注陆行舰各区域运行状况的船员发出的报告声,内心不免生出些烦躁。
这时候,他又回过头来,朝着副舰长吩咐道:“朝着既定方向前进,突破兽群!”
“是!”
没人反对,一开始就打算避开兽群,而今哪怕被更多的兽群卷入也只能继续下去,继续这贴着军事缓冲区继续向南航道期望早点冲出兽群圈子。
届时若是所谓的天灾迟迟不来,大家倒是可以安下心来。
只是现在的话,陆行舰这座钢铁巨兽还在兽群中蛮狠冲撞,既碾压着野兽,也在被野兽所攻击。
陆行舰各区块的受损状况也在接连上报。
“我出去帮忙。”
报告声越来越密集,直接能在窗外看到的野兽也越来越多,楚信然尚且坐得住,某位前骑士副长却是不行。
这野兽成群爬上甲板了!真就全待在房间里任由那些舰船火炮防御不成?这也不怕炸到自己舰船!
得有个人冒着危险出去清理那些东西。
“等等!”
可是楚信然抬手将他叫住了,漆黑的头盔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是斩钉截铁:“不,站住别动,全都别动!”
“蛤?”大伙儿都因为他这话而怔了怔,继而下一秒抵达的便是更加明显,更加夸张的抖动!
“全速前进!”楚信然发出沉浑的命令。
尚且坐在座椅上的,有老老实实的挂着安全带的都能幸免于难,放在其他的舰船上或许会有很多人因为作风散漫而无所谓,但在这艘船上,军队出身的家伙可不止一个!
“了解!”
于颠簸之中将马力拉满,就算还未真正看清发生了什么,但在那一刹那听到那样简洁又严厉的命声仍然让这些员工下意识遵循,其结果便是在那崩裂的大地边缘,陆行舰奋起前冲,毫无怜悯心的碾压着一众兽群,朝着那裂地的震源边缘前进。
而今兽群的恐慌源头已经显而易见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天灾!
与气象无关,是难得一见的地质天灾!
这种玩意儿的上一次提及还是在哥伦比亚,哥伦比亚的外城区废弃就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质天灾。
大地崩裂,建筑坍塌,若是周遭还有山峰或是河湖,还能引发进一步的灾害。
地质天灾的威胁大抵如此,不过好在这里是荒原,强烈的地震带来的威胁只有一开始的那一段——大地崩裂。
裂口延展,源石簇突增,自西向东的树状延展,边缘的「根须」直指那给那画面中给土地带来最大负担的陆行舰。
而陆行舰,奋勇前进,直朝那裂口,在极短的履带落空中被前进的力道带动又碾到实地。
继续前进!
那是树状裂口没能波及到的位置,也是让所有人松一口气的位置。
“别松懈,继续前进……”而这时候,面具下的声音已经冷肃,让所有人看来,“地震伴随着余震,尽快离开这片区域,还没到安全的时候。”
紧接着,慢上半拍的,来自天灾信使的提醒也在强化这句话的说服力。
一群人再次忙碌起来,这时候那头盔才稍微挪动方向,眼孔对准了方才拽着一旁的椅背才没有摔倒的黎博利男人:“现在可以出去了,还去么?安德里亚。”
马蒂亚凝视着他那黑洞洞的眼孔,沉默了几秒后咧嘴道:“当然要去!”
“你继续坐镇,我去跟那些没被摔下去的东西聊聊,他妈的,一来就遇上两次天灾也太倒霉了!”
说罢,他直接冲出了舱门,而楚信然回过头来,就见到一旁的副舰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楚信然直接看着她问道,而那漆黑的孔洞某种意义上很给人压力。
“我们现在距离军事缓冲区格外的近……”副舰长抵住了压力,但声音还是压得颇低,好像生怕楚信然生气似的,“待会儿说不定会收到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通讯识别。”
“继续行驶两刻钟……”楚信然说着,抬手指了指副舰长面前屏幕右上角的那地图,“没有大的余震就开始朝南偏移,尽量避免和军方接触,这场地质天灾来的蹊跷,安德里亚的抱怨我很在意,我们的运气可能没那么差。”
“舰长您是怀疑……那可能吗?”
“我只能说……如果环境允许,某些天灾确实是一推手就能促成的。”
作为曾经实践过一次的当事人,楚信然望着左侧窗户刻意瞧见的庞大的裂口,语声无比平静。
NO.84:没有迟到。
(山的密录内容居然是作战用的礼服订制,找的还是柏喙。
真巧啊,这本书楚信然穿着礼服干架的时候柏喙也在场,如果真有写到的机会她倒是直接有思路了。
至于活动剧情……不想说太多,满意的就是设定都抛出来了,其他的人设冲突、剧情简单,人物丈育什么的……应该都有人喷过了,评价:一般)
萨尔贡的面积广大,还有着多样的地形。
正如那古老的童话那般——君王自荒地出发,集市在她的裙下如春芽萌发,财富之路连通高山密林,直到她消失在西方浪涛的边崖。
这就是萨尔贡,沙原与雨林接壤,荒原与丘陵相望,五月的气温各不相同,四月的气候也各不一致。
有的地方还在与冰雪对抗,有的地方却还在与巨大的昼夜温差搏斗,而还有的地方,却又总是阴雨绵延。
——正如这片植被广袤的密林。
步伐吃力,衣衫狼狈,脸带脏污,头发凌乱。
一个小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年龄,正无比执拗的踩着嶙峋的山石朝上攀爬。
他的身后还有那些同样狼狈至极的同伴,有些还带着明显的伤,却也仍在互相勉励着前进。
而在他们身后的林地之中,吵闹的声音混杂着呼喝从中传出,还隐隐夹杂着的低微的嘶鸣,分明是那样低微的嘶鸣却仿佛能被这群人给听到,每一次响起都让某些人的表情变化,朝着恐惧更进一步。
如此一来,便有一种明晰的猜测。
他们在逃亡,而后方的,是追兵。
尽管,那其实是两日前的追兵。
没错,两天前。
而今,衣衫干练的男孩看着雨幕中的一行人,也看着那与他几乎一致的狼狈男孩,驻足良久。
直至那狼狈的男孩儿奋勇一跃,凭着那所谓的丛林试炼放置的藤蔓越过高崖,并朝着后方甩出稳定道路的钩锁后,他才抬起手来,令那雨幕停下虚假的模拟,停下那份位置的定位。
天空中的能量在暴动着,雷鸣是它的咆哮,雨水是它的吐息。
而土地中的能量同样无法安分,将水记录的画面抛引而出,正是它被激活的证明。
日积月累的能量洪峰就算如此,也还都是稳定的,有人说大自然有着相当的自我调节能力,雨林本身更是个稳定的生态,那些源石堆叠的能量就算得以释放也会很快抚平。
这是雨林住民们的经验,他们相信着「阿卡胡拉」(茂林丛生之地)的和平共处,从未想象过它正在发怒的时候。
它确实不曾发怒,它只是片雨林。
但也正因为它是片雨林,能量爆发总被雨林本身所削弱,无法汇聚成灾难的能量,充其量也就化作时常而来的暴雨以及少见的地震,尽管能给居民带来太多的困扰,可居民们也不乏应对的手段。
距离真正的天灾,它们总是不够,所以阿卡胡拉才能如此包容着所有的居民,不论这些居民对雨林造成过如何的破坏,又在其掩护下信奉过怎样的古老,这座雨林,都很安静。
男孩儿觉得它不该这么安静。
这座雨林悄无声息的蔓延着罪恶,这座雨林放任掩护着邪恶。
哪怕雨林并无人类的观念,哪怕它对那些本土居民与外来人口并无区分,它也该懂得驱逐那些可能危及自身的东西。
它应该看医生。
放任那样的邪教发展,就算是这般庞大的雨林也绝对难逃毒手!
正如他那在火焰中惊鸿一瞥瞧见的深渊那般,那是真正一切让化作焦土的未来。
可也更像是种错觉,许是刚作为一位赏金猎人做任务就撞上这种事的不适应。
只是不论是不是错觉,都不妨碍他要干掉那帮家伙。
就算是为那几个倒霉蛋,也为那教自己入门的老乔斯,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所以他重新回到了这里,端着一柄远比上次逃走时像样许多的法杖与剑,接触着比两天前更加活跃的雨流。
阿卡胡拉下过太多场雨,阿卡胡拉有过不少的地震。
可这一次,这场雨要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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