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你的路也还很长,说不定以后还能重新回到普通的生活,也能回去再见你的过去,加油吧。”
“舰长,资源点数完毕!”有舰员突然跑过来报告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望着这样的小插曲,望着楚信然那下令时的模样,安洁莉娜突然感叹道:“老师你,真的很厉害啊。”
“怎么?”
“没……”安洁莉娜莞尔一笑,“只是突然庆幸,那时候遇到的老师是那样的老师。”
“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我指导过不止一个感染者,也有人根本没学成。”楚信然平静道。
“果然,我还是觉得我和老师的距离感好远,如果重力能把距离也拉进就好了。”
“距离感?”突然听到这句话的楚信然怔了怔。
可安洁莉娜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突然背着手后退了两步笑着问:“老师,以后能再见吗?其实我一直有想过给老师写一封信,又想自己送,但一直没这个勇气。”
“只要你想,就能做到,勇气要靠自己赋予,而不是别人。”
楚信然平静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在那个夜晚,衣装上都还板结着泥块没有清洗的少年坐在窗边,对那正坐的少女指着窗外的星空。
“叙拉古的天空有孤月,只有一个月亮,星辰才会更明显,那些星辰都在天空运行,彼此并无交集,交集便意味着一方或是双方的毁灭。”
“真的吗?可我觉得星星要在一起才好看,妈妈说那颗孤零零的星星迟早会等来自己的伴星,拥抱,起舞,一起挂在天空。”
“可以是真的,星辰之间有引力,靠的过近会被引力捕捉,极少数会达成平行轨道,但那其实并无所谓。”
“并无所谓?”
那时的女孩不喜欢有人诋毁母亲的说法,可那时的女孩儿也没什么精神。
“发光的星辰都是恒星,是熊熊燃烧的星球,它们燃烧着自我才会发光,尽管也有月亮那样反射日光发亮的星辰,可你说的那颗孤零零的星辰,它只需要自己就能发光。”
“并且若是真能等来伴星,也是靠着自己的引力圈来拉取。”
NO.116:要下去了,你一起吗?
(绝了,阿b也跟上了,头像不能换,直播间名都不能改,寄!)
“那小姑娘也走的太干脆了吧?你真的忍心么?”
“没什么不忍心的。”
傍晚,陆行舰行驶于黄昏的荒野之上,拉扯出一道惯常的沙尘尾迹。
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其他的载具出现在周围,似乎大家都预感到了什么,提前选择错开行程或是避开这座在城前招来太多人围观的陆行舰,不想招惹上麻烦。
只是在这陆行舰开赴的两小时之中,预想中的麻烦还未到临,令某些在出行前相当担忧的船员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不成霍恩比家族的架子这么大?真就出来这么久都没人埋伏?
事实上,确实没人打算埋伏,只不过促使这种事发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不只是霍恩比家族的优待宣传影响,还因为某位西西里女士在黑手党圈子的通告。
后者才是主要原因。
与霍恩比家族有过节的势力不少,可敢于触怒西西里女士的家族可是不多。
更何况那艘舰船明目张胆的摆着炎国的旗帜,通讯频道也挂着炎国舰船编号。
炎国的国威仍在,尤其是对叙拉古这样发展几经波折尚未真正崛起的地区而言,仍是一尊慕名已久的庞然大物。
而最后一个原因,则是船员们的灯下黑。
——这是一艘陆行舰;
不是一般的寻常商业车队,这是一艘陆行舰。
不管有没有富商大贾能够支撑起陆行舰的余裕来组成商队,陆行舰都始终是陆地上的最顶级载具,搭配训练有素的员工便是最难啃的骨头。
所以一般来说是鲜少有强盗、流寇、佣兵会来找陆行舰麻烦的。
也只是因为这座陆行舰以及舰长身份的特殊性,才导致大伙儿们一路走来都有股错觉:自己只要落脚就会出事,只要停靠就会招来土匪团。
这真的不算陆行舰航行普遍状况,普遍陆行舰航行都是波澜不惊,这样最小都能容纳上百人,中型上千都是小事,大型陆行舰甚至能容纳一座小城人口的顶级载具,怎么会有人敢去抢劫?
这艘陆行舰前身是军用驱逐舰,在商用陆行舰之中算是小型舰的规模,可那也是陆行舰!
对方至少得有对抗半座城镇军备的自信才行。
像锈锤军团那样的异类,别看会被楚信然驾驶一架权天使冲散队形,无法靠近,那也是因为楚信然被权天使增幅的个体实力太过超常。
一个人冲进敌群永远是他的最佳选择,带着人冲反而容易损失惨重,束手束脚。
那样的锈锤军团已经算是荒野的武力群体之中的大佬,楚信然面对他们也不敢带人同路,某位拉特兰前骑士副长也只是趁乱o摸进去,才能同一个「故人」「叙旧」。
虽然这么说,但舰员们还是没什么概念吧,毕竟大炎边戍军也基本与锈锤军团没有交集,大部分舰员们对那个军团的概念只有——被舰长开着源石甲胄冲得稀烂,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溃不成军。
倒不如说他们没有见识,反倒是因为作为大炎军人的底子让他们就算代入进去,也觉得自己不会做出那些锈锤战士的「外行」判断,进而依旧轻视那些荒野的战士。
换成纯粹的普通人反倒能够客观认知吧,客观认知楚信然被权天使增幅战斗力后的怪物程度,也客观认知锈锤军团那帮人的战意与战斗发挥的离谱程度,进而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强弱问题,而是对正常人来说都很危险的战场。
这艘陆行舰上的船员们没有这份自觉,同样的,他们也被这一路的麻烦给混淆了判断,只觉得大炎外的土地真是牛逼,走到哪都有人要找大伙儿麻烦,一点都不怕舰防炮是吧!
这误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解除。
虽然他们的舰长作为一个从底下摸爬滚打上来的家伙,对此很有逼数。
但也压根不知道舰员能够这么的「居安思危」,现在更是在甲板上被傻狗调笑。
“倒是你如果找不到好话题的话,不说话也没关系。”
一贯会在舰船开动后的状态中来甲板上,甚至是观测台最上方吹吹风的楚信然。
可是不少被舰员们背地议论,议论内容无非是:舰长既然那么怕冷,那干嘛还总是出去吹冷风。
二月才刚开始没几天,还没到升温的时候呢。
那其实无所谓的,怕冷是心理,不是生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感冒。
何况在想事情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些清新的冷风来冷静冷静。
还有的时候,只是单纯来到这接触外界的高处来沟通上空的水汽,以此充作气候的确认来作为对舰船上天师(天灾信使)的协助。
荒野航行的威胁很多,但开着陆行舰的话却能规避绝大部分人为威胁,剩下当地生物群暴走或是天灾降临之流的状况。
后者那样的威胁通常会提前触发前者。
目前最需要重视预防的显然便是天灾。
不过大伙儿都鲜少在拉特兰那听闻天灾的消息,或许等到抵达拉特兰国境线就能稍微轻松些也未可知。
“这怎么不是个好话题?你的手下们可是就算想问也不敢问,这艘船客只有我能代他们实现遗憾啊——”
摇头晃脑的拉普兰德走过来便蹲下身来和躺坐在甲板上的楚信然并排而坐。
似乎楚信然当初所想的她与拉特兰的关系没错那般,她又换上了那身有着明显拉特兰风格的礼服,本应显得优雅奢华,却又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带起几分病态。
还算稍显收敛吧,放在过去,这家伙的笑可只是有些病态,而是该用癫狂来形容的情感。
能有这样的缓和,楚信然不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应该是她替那位女士做了什么事后得到的报酬令她卸去了大半的压力。
尽管这样会让楚信然越来越好奇西西里女士到底替她做了什么,但那份好奇仍不足以突破他的克制。
压下那份好奇的楚信然只是回以戏谑的笑:“已经过去俩小时了才过来问,那你这思想斗争还真够久的啊。”
“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没想问,去吃了个饭到处溜达刚好听说你在这儿就来看看……”拉普兰德坦白的无比干脆,“然后想起了这事。”
“别想起来了,你不是会关心这种事的人吧,该去关心你的德克萨斯。”楚信然没好气道。
“跟你有关的话我还是会关注一下的,就像之前撞见的那对母女我就放过了不是?”
拉普兰德仰头看向天空,这事之前一直没提,倒不是她忘了,只是懒得提,而今倒是顺势问,“她们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啊?”
“那孩子和她的父亲和我撞见过,彼此协助了一轮,我很欣赏那孩子。”
“啧啧,你真是喜欢小鬼啊……”拉普兰德回过头问,“那个信使丫头当初也是小鬼时候认识的吗?”
“现实越是残酷,还有挽救余地的孩子才越是珍贵啊……”楚信然望着那火红的远方,目光有些悠远,“有不少人想着拯救这片大地,改变这个世界的环境,他们想的很多,考虑的很多,背负了很多,却鲜少将目光投注于这些孩子,分明这些孩子长大之后就要贯彻他们的理念,这些孩子长大之后就会成为他们需要助力。”
“想要真正改变这一切,怎么可能只是大人们的事呢?”
“你还有这种期望吗?”
这样的话语,换做他人道出,拉普兰德也只会冷淡的回上一句没兴趣,但这是楚信然发出的感叹,她意外对方还有这样的志向。
尽管她知道楚信然与她有很大的不同。
他完全是有权有势,他也没有矿石病,他甚至还有诸多崇拜者和追随者,本该是与大家并非一个世界的人,可他却活成了个同类。
分明什么都拥有,分明有着那样多的幸福,可他走路的步伐永远像个一无所有的家伙,走在危险之间,随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令人乍一眼完全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这样幸福的家伙为什么非要去选择那些危险,不愿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的心理必然有所疾病,他的精神必然时刻绷紧。
他并非是个一无所有的亡命徒,可表现却一直都是同类的味道。
那他便是同类,拉普兰德并不拘泥于那些外在的不同。
“没有,我不会勉强自己做做不到的事……”楚信然摇了摇头,“所以我只在乎我能看到的范围,安洁莉娜和小丽萨都是如此。”
“原来那小狐狸叫丽萨么?”拉普兰德感叹道,“但你想过你可以短暂的回到她们身边去么?那小姑娘和我聊的时候你没过来,但你应该能猜到我们在聊什么吧?”
“你高估我了。”楚信然另类的否认道。
“那我可以直白点……”拉普兰德嬉笑道,“试探一个人很有趣啊,小姑娘对我和你是什么身份很在意,也对我所知的你听得格外认真,跟那样的小姑娘聊天还真感觉自己都回到过去了。”
“你还上过学么?”楚信然这时候的吐槽过于尖锐了。
“你这问题问的……正常的学校自然是没得上了,我说的也不是那种东西,只是感觉又回到了堪称稚嫩的时期。”
“拉普兰德的稚嫩时期,是连剁人手指都剁不干脆的时期吗?”
“是舌头都拔不整齐的时期。”拉普兰德做了个恐吓的鬼脸。
然后在短暂的沉默中,两个人都发出了一阵轻笑。
“很难想象吗?想象我还稚嫩的时候?”拉普兰德笑着问。
“虽然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必然会有生疏滞涩、无知的过程,但放在你身上确实很难想象啊。”楚信然坦白道。
“没关系,我也想象不出你的那个时候……”拉普兰德耸了耸肩,“但我确实有那样的时候,那时候……甚至还会和家族一起出行,德克萨斯那家伙也是,不会的东西比我还多,虽然她后来总是学的很快。”
她说着说着,兴许是想起了当初的某些人和某些事,声音就低了下去。
楚信然抬手在她肩后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揽。
人际交往不是只有一个劲往前凑的,也不是什么伤心难过都能靠拥抱解决,不考虑个人性格与场合状态的凑上前,都只是会适得其反的性o骚扰罢了。
当然,拉普兰德这种家伙可能也不是很在乎楚信然这样的骚扰,如果再接上一两句安慰的话才会真正激起对方怒意。
一种类似被轻视的怒意。
她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和鼓励,也不会喜欢被当做那样的家伙。
“不想说下去就不说了吧……”抱着右腿膝盖重新望向落日方向的楚信然平静道,“其实关于安洁莉娜的话,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拉普兰德问。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能出现在这里。”楚信然幽幽道。
“所以你没有对她乱刺激什么……”他回过头来定定的望着拉普兰德,“我很感谢。”
“啧,我又不是那么没分寸的家伙……”拉普兰德撇了撇嘴,“跟她又没仇,我也看她还算顺眼,大概理解霍恩比的家伙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赫伯特老先生也很欣赏她不是吗?她说是因为自己当初在车厢救过他,帮他递了特效药,虽然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还漏了什么环节。”
楚信然说到这里顿了顿:“她总是喜欢压低自己的功劳,这方面的谦虚过头有点东国血统的影响。”
“赫伯特啊……”再次提到那个老人的名字,拉普兰德收拢双腿,把头抵在双膝上,一副经典的自闭姿态,“那家伙的急性病真是老样子。”
“他让你想起的过去是好的还是坏的?”楚信然望着天空问,有着看起来不甚在意的随意。
“是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忘记的过去……”拉普兰德也抬起头看了看天,“你能想象吗?我也有被前呼后拥的时候。”
“能……”楚信然点了点头,“我曾听闻过,有人感叹你曾经也是个尊贵的人。”
“都是过去的事了……”拉普兰德摇了摇头,俨然也还不想多提,“为了将这些讨回,我才也要去一次拉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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