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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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
兰登修道院的清晨充满了劳动者的活力氛围,连在这里待了第三天的楚信然都被这样的氛围惹得一度加入他们。
试着去收割大麦,试着去给瘤兽挤奶,试着去啤酒酿造,也试着成为教练给兰登修道院的年轻人露两手。
其实除了最后一个以外的其他事,在这座修道院中都不足为奇,楚信然已经见过另外的陌生人站在那些事的行列之中,兰登修道院显然有决策者将这座修道院作为参观景点之一,在这一点做出的额外举措便是将这些事当做修道院的体验项目之一。
所以楚信然能看出这座修道院的修女神甫对这方面的教导很熟练,也能看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不像是修道院的人站在那些场景下有些生疏的尝试。
不过在今天,楚信然稍微起的晚了些,并在整理着桌上物品时早早听到了屋外的呼唤。
这便令他长眉微挑,先行上前打开了门,瞧见了站在屋外台阶下方望着自己的兰登主教。
“看来枢机主教阁下已经收到消息了。”楚信然开口道。
这里称呼的变换,意味着对方已经知道他辞职了。
“我对此表示惋惜……”此时的兰登主教就像上次与楚信然对话那样,并无平日的慵懒与困倦,“也希望这不是因为修道院里的谁多嘴造成的结果。”
“自然不是……”楚信然否认道,“同时也不必惋惜,或许你可以猜到,我对官职并无多少留恋,因为权利与其负担的比重是对等的,除非你已经准备触犯律法。”
“我很高兴贵国在这一点上与拉特兰一样。那么,我可以祝贺您脱离重担了?”兰登主教抬起手来,做出了鼓掌的预备手势,“作为祝贺,我想邀你一起共饮清晨的兰登啤酒。”
“换做昨日我会说荣幸之至,但在今天,我还有些事需要尽早解决,或许这两日都会离开这座修道院……”
楚信然有些遗憾的说着,又笑了笑,“不过想来已经褪去职责的我大抵也不该待在这里吧。”
“只要您不嫌弃这里的生活简朴,我倒是很乐意以私人身份邀请您继续待下去。”
很难分清是真的有那样的交情还是只是客套话,楚信然虽然这几日和这修道院的一些年轻人确实混的挺熟,也给不少神甫修女博得了些好印象,但与这位兰登主教的交流仍是仅止于初次见面。
以及这一次。
算是彻底相信这位年轻的黎博利枢机主教,是真的一副全天都困的模样。
这种状况他能保持一段时间的精神反倒令他意外。
“听起来就连兰登都会在这次的风波里失去平稳,枢机主教阁下这样缺乏自信么?”
直言这样的话语,楚信然显然是辞了职就不演了。
不用顾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某些话确实可以直言。
而这位主教亦是如此。
“我想赌一把……”枢机主教伸出手来,朝着上方门口的楚信然,发出邀请,同时也是求助,“若是那位一剑斩断天国联结,断了所有人升天期望却也保住了所有拉特兰人的尊严与信仰的权天使的话……”
“想必也能拯救这座传承至今的修道院吧。”
NO.129:其实楚信然一开始还想着找机会回龙门过年。
(快进到七月,想玩怪猎宝可梦。)
“上次那般匆匆离去才多久?你又来了。”
“有些问题,需要看看你的门路。”
熟悉的室内场景,熟悉的纯白圣母像,还有那熟悉的,眼神中带着些微嫌弃的斐迪亚男人。
还有坐在他对面的,直奔正题的龙族青年。
“我不是把消息都传给你了吗?难道光是网络传输不信任,非要弄个便携式源石软盘来?”斐迪亚男人一脸不负责售后服务的嘴脸。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楚信然摇了摇头,“我想进入教皇厅。”
“什么?”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想进入教皇厅,黎先生……”楚信然再一次重复着自己的诉求,并且郑重地道出了对方的称呼,“我想就某些事与教皇厅的某人当面对峙。”
“如果你还是钦差的话,这种事本该是水到渠成。”黎先生遗憾道,“最近几日的教皇厅会是怎样的场合,想必您也知道,无关人员是决不可能踏足那样的正式场合之中。”
“所以我需要你给我安排一个身份……”楚信然直言,“随行人员,安保人员,都无所谓,我需要进入教皇厅,现在代我之前事务的谁?”
“鸿胪寺的一个新秀,叫做舜蓬麻。”
“舜?”楚信然摘字眼摘到了这个姓氏。
“是啊,颇为古老的字眼不是吗?”黎先生笑着耸了耸肩,“这年轻人的来历可有些隐秘啊,不过自年关时的朝中动荡大换血便涌上了一大批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这方面的问题也根本不是问题,你更应该关心的应该是他愿不愿意让你换下他的队伍一员。”
“如果不行,那就帮我安排其他国家的门路……”楚信然提出了一种后手,“叙拉古混乱不堪,黑手党与实际政权并未完全统一,出使队伍成分复杂,完全可以安插个我。”
“你让我搭线让你混入叙拉古的队伍?”黎先生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提供一条能让你信服的道路前提……”楚信然平静道,从衣兜里摸索出他的钱包,在黎先生的注视下摸出一枚维多利亚通行的货币没,“道路不止一条,比如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的明面掌权者已经太久没有正面现身过了,实际掌权者隐于暗处,他们的队伍尽管纯粹却也需要更多的力量协助,好好交涉可以达成一些合作。”
黎先生像是对这样的话题颇感兴趣,主动开口引道:“听起来莱塔尼亚也可以……”
“莱塔尼亚的贵族陈腐不堪,哪怕双子女王或许会重视拉特兰教皇的葬礼,实际落实也令人堪忧,有着用财富交涉的可能……”
楚信然紧接着道,还同样摸出了一枚莱塔尼亚的货币,由此证明他确实真正去过这里,“只是对于交涉的难易度而言,他们应该排在叙拉古身后,同样是贵族交涉,莱塔尼亚的迂腐怪异程度远超炎朝朝野,恐怕只有三百年前的炎朝官员才能一较高下。”
“同这帮家伙的交涉起来头疼,贵族与贵族也无法一概而论。”
“哪怕是大炎宫里的那些老人也比不上吗?”
“呃……”黎先生的直言令楚信然微微扬首看来,“很有胆量,黎先生。”
若是换做族内的其他年轻人,大抵也该指责甚至怒斥对方竟然贸然提及龙族的腹地,提及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老们。
但楚信然显然不跟这些家伙一路,只要是在嘲笑那群老东西,哪怕只是街边流氓他也乐意坐在对方身边加入话题。
只是他对那些老家伙的执着仅仅是忽略身份,还没到忽略其他因素的程度,对于对方在正事话题里突然提及那个家族的老东西们,他其实心情蛮复杂的。
对方讽刺那些老家伙算是好事,可在这种谈及公事的时候突然一转私人恩怨又让他有些不快。
作为处长与作为监察司的职场经历,令他向来是公私分明。
“尽管我很乐意就这个话题做出绝对偏向的评价,但这与眼下的话题实在相差甚远……”他说着,摇了摇头,“你应只需道明拒绝或是接受,令我早些处理或是早些放弃。”
“那么是我唐突了,只是楚先生是否还漏说了一个势力?”黎先生的收手看起来很快,“我希望您能说全,由此我才能真正考量这件事的可行性。”
“伊比利亚。”
楚信然并无多少犹豫的,将那临海土地所通行着的,一类怪异的金属货币放在桌上,而那货币下方,还有一块碎裂的唱片碎片,神情远比之前更加严肃:“唱片无法播放,金属无法利用,它们本身的价值已经失去,为其额外赋予价值的,是伊比利亚人民难以正视的本能渴求。”
“大炎还没准备了解那里,同为阿戈尔,大炎与东所毗邻的海洋都没有伊比利亚相邻的海洋来得扭曲与复杂,我并不考虑接触那群使团的可能性,也不想考虑你们借我去了解他们的设想。”
“那么……容我稍作考虑……”听完这番话的黎先生沉吟片刻,继而回首,“要加入使团的人,只有你么?”
楚信然想了想,道:“或许你也可以考虑两个位置,届时若是少一个就当突发状况。”
“两个……”食指轻缓敲打着下巴,站起身来踱步又看向窗外,似是经历了相当激烈的思想竞争后,方才当着楚信然的面行至不远处那被他以为是某种收藏品的老式手摇电话前。
漆黑涂装的手摇电话,话筒架为相当精致纤细的纯金色,下方的数字按键并非旋环状,而是打字机一般的精致按键。由此,才显得那般像是某种收藏品。
可这样的收藏品眼下却被那位黎先生当着楚信然的面启动,源石记忆的辉光在打字机外壳的缝隙下流泄,法阵般的圆形轮廓在话筒的两侧浮现,伴随着他戳下对应的按钮而闪烁,最终被他拎起道:“舜大人,使节团可否还有人员调度的余地?”
“是的,希望加塞两人,是……”黎先生犹豫了一下,瞥了眼注视着他的楚信然,还是如实报道道,“楚大人以及他的助手。”
“嗯?我明白了,麻烦了,希望大人旅程顺利,再见。”
“怎么?”
眼见黎先生挂断了电话,楚信然立刻发问,盖因对方最后一句的诧异神色以及看向自己的目光明显扯着一些与自己有关的意外。
“这位大使很爽快的答应了,并告知了你和你那位助手最迟报道的时间,2月8日下午五点……”
黎先生拱手做恭喜状,“我很想说恭喜,不过那位大使还说了一句或许您不会高兴的事,那便是您这个求助正如国师大人算到的那样,国师大人在他启程时就嘱托他带上你。”
大炎这一代的国师,所指的自然是通天宫宫主,钦天监实际总负责人,白泽。
说实话被他算到自己的打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通常算命分两种,要么属于算术,一种推导计算手段,一种是真的玄学,通过一些完全不该有联系的蛛丝马迹来进行占天——
这两种,白泽那家伙都有涉猎,并且他也确实有着相当的情报网来支撑他的料事如神。
这一点在座位监察司的时候就差不多习惯了,有时候陷入了破案死路也会考虑一下去找白泽作弊什么的,所以楚信然的不愉其实没有黎先生想的那般重。
他只是仍旧一副板着脸的样子点了点头:“无妨,过上几日这里恐怕要成为万众瞩目的舞台,任谁着重关注都不奇怪,只是既然如此,我便该离开了,感谢你的协助,黎先生。”
“感谢倒是不必了,我本来的职位便是为我大炎各位提供协助,同时也作为大使馆的暗面给某些拉特兰不方便,大炎也不方便的事务行个方便,帮你属于分内之事,倒是没有你一开始的分析说明,我或许不会同意……”
黎先生耸了耸肩回应对方的抱拳,“成功率不高的事儿可没法成啊,我也不是什么都敢尝试的,总不能任意消磨上面的耐性。”
“话虽如此,仍是感谢你愿意相信,接下来这几日还请尽量远离钢铁圣堂,尽管这可能是种奢望。”
“确实是奢望,我这工作就是越麻烦越不能跑啊,原本安插在拉特兰公证所的家伙们也都是闲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忙碌起来,谁都没法跑。”
回过身来的黎先生重新坐回自己的沙发上,翘起个二郎腿来:“最多也就靠着接见你来推一推事务,否则我得被淹没在一堆文件里。”
“呃……”楚信然眉角微微抽搐,很想给对面一句「快去干活」,但对方刚帮了自己一把还是算了。
他选择撑着膝盖站起身来:“那么各自加油吧,希望拉特兰这边即将发生的事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悲剧,也希望你我各自都能工作顺利。”
“共勉。”眼见他要离开的斐迪亚男人倒也并不出言挽留,就像他说的,他其实还有一堆工作要做,而以他对对方的资料了解程度,也不觉得对方是会陪自己摸鱼的类型。
那便该分别了,彼此回到彼此的工作上去,哪怕两人在明面上其实都没有工作。
楚信然走出这里屋回到外面的甜品店大厅,对眼前这群厨师服装扮,好像真的在卖甜品的店员点了点头,继而接过其中一个店员走近朝他递出的甜品包装袋,称谢踏出大门。
一眼望向街道两端,还有不少甜品店开在周围,令这条街都浸泡在微甜的氛围中。
甜品一条街,正是这条街的现状,也令人很难相信大炎在拉特兰的地下情报处理室在这样一处地方,外面的甜品店面也并非完全是伪装,楚信然手里拎的塑料袋便是准备带回给兰登修道院一些孩子的礼物,尽管那些孩子其实都会自己做这种东西。
从小便接触甜品制作,长大掌握的手制甜品若是不能突破三十位便是一种不合格的行为,在这样的氛围下,每个拉特兰人都对甜品有着相当的挑剔与精巧研究,甜品制作已然能算作一种国家文化的范畴。
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能够开店也需要有相当的本事,这帮大炎人想着从这方面融入当地也得亏是大炎美食文化也有相当的点心底子。
换成维多利亚人就八成是不行的。
虽然楚信然也不太确定维多利亚有没有在拉特兰安插类似的部门。
应该是有的吧,这种属于标配的东西,每个国家或多或少都有他国的渗透,不一定能全部拔除也不一定需要全部拔除,能够没有的话反倒令人怀疑这国家本身是不是菜到没有吸引力了。
暂时是无所谓的,这种组织一方面试图根植于当地,作为间谍刺探其文化,其情报,一方面与国内的联系甚少,甚至可能是单方面的联系,是无法为他提供其国家本身的消息的,楚信然也并不指望能在这些家伙那里调查维多利亚、叙拉古一干东西。
倒是关于拉特兰的情报若有缺漏,或许可以考虑「光顾」那些地方谋夺其成果。
都是见不得光的,本质也是黑吃黑。
这方面倒是可以咨询一下黎先生是否知晓那些外国同行的状况,只是此刻还没必要,而他的事也还没忙完。
通过一个小时的载具时间回到那座小城,将礼物送给那些孩子,嘱托一下当值的神甫,顺便瞥一眼那主教的困倦状况,再确认一下修道院之中唯一的狮鹫小姐没什么异样,他便决定再次出门了。
这一次,是夜晚,与上次约见黎先生不同,他嘱托了兰登当值的神甫,今晚的他做好了夜不归宿的准备,盖因拉普兰德正午地发讯为他指出了一个确实的地名,以及附赠的照片。
确实无误,令他在中午便安排好了行程主次,拎起了他那已经两天都没带上过的大提琴盒与剑匣。
朝着距离兰登修道院所在的小城三十多公里外的,另一座边缘小城迈进。
靠着一架他在当地租的山地摩托。
性能有些差劲,让他有些想念在龙门时的座驾,以及可能被封存在炽天圣堂的那辆而今已经不新概念的东西。
不过确实抵达了就好,哪怕只有天空中的两道圆月洒下光辉,也足够令他在这座同样遵循日落而息的安静小城中辨认出那座临近森林的教堂轮廓。
拉普兰德忙碌着一些其他的事,早早便在通知中遗憾表示无法同行,所以仍是他一人走来。
不过这也正是楚信然所期望的。
若以跑团文化举例的话,便是深海色的相关问题都还不是拉普兰德那个还在入门阶段的调查员该接触的。
该让kp代跑一波。
NO.130:虽复尘埋无所用
(沃伦姆德复刻来了,长得草换了批种类。)
既然有提过调查员与kp,那么开局就该进行导入了——
这自然是开玩笑的,毕竟现实并非游戏,即便有些力量可以将现实拟造的宛若游戏般有着明确可控的变量与数值,那也并不代表楚信然能够遇见那般的力量。
“呃……”于安静的城市走廊前缓步而行,整座小城都空阔宁静,仅有数座建筑顶端的灯光证明这座城市并非一座死城,可它的表现又太像一座死城。
没有行驶的车辆,没有应在夜晚营业的店铺会所,甚至没有多少被留下加班的倒霉蛋,如此种种的元素造就的便是这座黑夜中安眠的城市,宁静到甚至能让他清晰听见自己每一步的脚步声。
好像自己那战术靴底的缓冲垫被替换成了鞋面内的金属板似的。
但这更应是他的听觉过分敏锐吧,毕竟他已然做好了准备,面对这在他预想中绝对不会轻松的目标点。
在这之前的任何异样都可能是线索,包括这座过于平静的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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