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甚至可以说是最明显不过的异样特征,类似的场景他已经见过不少,比较心急的家伙会在下一秒就释放自己的武力,而比较谨慎或是别有用心者则是热衷与步步施压。
至于眼下的对方是哪一种——想要确立分类显然还需要足够的信息。
没有人针对自己,这座城本就是如此安静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所以他踏入这座城市没有携着载具。
有些折腾人的山地摩托停在了城门前,因为那东西的引擎声太容易惊扰他人的睡眠。
而则是他步行迈入,缓步而行,走在那路灯稀疏的主干道上,抬头望了望主要的夜晚光线来源。
那是天空上的两轮圆月。
时至今日也还是不太习惯。
不太习惯天空中能挂着两轮月亮的夜景,也不太习惯那因月光过分明亮反而干扰了群星光辉的夜晚。
可就连那星空也与印象中大有差异,便也多少有些失望。
可自己什么时候又对星空有所研究了呢?
回过目光,皱了皱眉,夜幕下的青年脚步不停,心头愈发的阴郁。
这样突然反应过来的变化,已经是第二次了。
就像曾经对于写作上的无端见解,就像此刻意识到对星空的研究。
就算他看过的杂学颇多,为了了解某些法术也触类旁通了不少知识,星象学也仍是过于深奥复杂,不应是他能够一眼辨认的程度。
以后还会出现么?这样莫名涌现的知识也同样属于自身发生的变化吧,现在显现的还只是知识,若是记忆也是与这般富集的程度涌来……
不应该再想下去了,应该立足于脚下,明辨自己确实踏过的记忆。
就算画面的浪潮涌上也要守住自己,曾对深海猎人告诫的箴言,不管怎么说也要自己做到了,才能有些说服力。
铛——铛——铛——
骤然响起的钟声在远方那座最高的钟楼上响起,令楚信然惊愕抬头又紧接着四顾,却没有瞧见那些建筑亮起灯光的模样,似乎所有人都没听到这钟声,又或是哪怕是听到了钟声也不想起身,他们仍是选择继续休息。
尽管以泰拉大陆的各处之间联系薄弱程度,经常造就同一片地域的不同城市、村庄、小镇有着风格迥异的习俗风气状况,可这刚从一座安静的小城抵达另一个死寂的大城也太怪异了些。
拉特兰不应是如此的,尽管在某些人看来,有着诸多虔信者的拉特兰应该有着确实淳朴落后的城市画风。
但实际上拉特兰的科技化程度颇高,也不缺乏夜晚的灯光,居民生活风气也并非多是压抑沉闷——
你甚至能在不少拉特兰学校里看到半夜偷偷翻墙试图追寻自由的拉特兰学生!
连某些城防军守城巡逻时都会动用些「感知附近生物」的源石技艺来抓些翻墙逃课的学生,如此的民风淳朴,自然能够证明拉特兰人的血液里同样有流淌着冒险傻嗨的血液(x;
所以这座城的状况……
望着那高耸的钟楼,当他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拨到了身后剑匣的开口,盖因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那座教堂的大门前,而这个过程他毫无实感。
方才他还在城门前的街道上缓步而行,钟声响起后一回神便抵达了这里,跨越了如此长的距离,令他第一反应是摸出手机来瞧了眼时间。
“十二点……”
午夜12点或许确实该敲钟,可怎么会是十二点?分明抵达时的时间才十一点不到,走一条街他能走一个小时?
这地方的时间……难道那把法杖在这里?
重新看向眼前封锁的铁栅门,被波动的剑匣探出的长剑被他握在手里,做的不是开锁破门而是率先朝着地上一插,仍然握着手机的手立马拨下了某人的电话。
一段漫长的忙音之中,楚信然仍旧保持警惕于其右手反握贯地的长剑,等待着对方的接通。
可那号码没人接,直至等待时间过长自动结束也没人接。
是正在忙还是睡了,亦或是这手机号都已经弃置?
皱眉收起手机来,不再寄望于那位行踪不定的企鹅物流信使,楚信然断开了长剑之上蓄势待发的防御术式,抽剑上扬一剑断锁,推手便踏入了这座清冷月光下的古旧教堂。
跳过了车卡与导入,进门就该甩侦查的楚信然,得到了这座教堂确实荒废已久的结论。
虽然建筑内阻碍了天体光辉,但可以弥漫于空气每一寸空间的水汽可是比视觉更细致的侦查手段,楚信然完全可以从空气的尘埃比例来判断这里有没有人做清扫,从石质的立柱、扶手上的裂纹状况来判断这座教堂的历史以及可能的居民对这里的态度。
大抵是有段时间没人管了,结合一开始被他一剑劈开的锁链锈迹,拉普兰德关于这座教堂提供的一些简单描述确实没问题。
三年前彻底荒废的圣华教堂,而今连作为一座景区都差些意思,在这么久的风吹雨打之下甚至都能长出野花野草来,这些都在水汽的粘附下给楚信然的感知构建出清晰的轮廓,仅有线条构筑的轮廓中多少带着些狰狞。
确实的狰狞,在反复的冲刷下仍旧不变,予以他手中长剑显现幽光的理由。
幽光的映照出些微的冷淡面庞,也映照出那花盘上满是尖牙利齿的花朵。
只是仅止于此的张牙舞爪毫无意义,幽光划过的下一瞬,那尖牙利齿之中便只能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在花盘落地的一瞬失却声息,还被那覆盖了缓冲垫的战术靴一脚踩过。
这样的脚踏实地,楚信然安心了不少。
对无形之物的戒备最为劳心费力,与空气斗智斗的精神负担最重,而今终于看到了不对劲的东西,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甚至能够辨明一下分类,靠着他迄今为止接触过的所有异类侵蚀生物经验。
特征明显点甚至能够直接锁定某位主教,毕竟海神教团每个主教的特征都过于鲜明且特立,连带麾下的风格以及擅长的异化邪术也格外鲜明。
而今这般能令植物异化至此的邪术,无疑指向了某个海藻头。
某个曾在伊比利亚令海畔的花朵都染上污秽的海藻头。
某个一度试图代表海洋,一个试图追求个体完美的疯狂者,他不该在这里出现。
“多默主教,你在这里么?”
践踏着那已然失去火力,从根茎处便已然被冰寒破坏有机体活力的异类花朵,楚信然前进发问。
幽深的走廊丝毫无法阻拦他的昂首阔步,自那石墙的裂缝中,自上方的衡量之中,自角落的破口之中都有暗绿色的虬结缠绕而出,却又被那骤然划过的数道锋锐轨迹一分为二,令人牙酸的挤压攀附声从断口蔓延向根须,在迈步间带起的微风中步步粉碎。
他的气势在攀升,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攀升,他的身后的阴影之中有着更深邃漆黑的蜿蜒之物,而他手中长剑上凝结的源石技艺同样不断精进,在细微的性质变化中接连调整成特意针对那些异界之物上。
与现世相异的世界,存在于那只存在于他的特殊视界之中,这些本应无法干涉现实。
而今却已经直接让这些植物变异得面目全非的罪魁祸首,本质与他平日所见的黑质别无二致。
而既然有着相似的本质,那便同样属于他所克制的范畴之中。
“你不在伊比利亚寻找你的后继者,反而跑来拉特兰领受你的终结么?”
沉肃的言语仍在继续,哪怕没有得到回应,楚信然依旧在向前迈进,向前挥剑,以平日罕有的速度,以平日罕有的凌厉。
还附着以平日根本不会使用的残忍法术。
若是施加于人,便是该大规模肌肉坏死的残忍法术,只存在与作为赏金猎人之间的险恶交集中使用的技巧,面对这些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自然是毫不留手,在这一点上,拉普兰德即便也有着残虐嗜杀的一面疯狂,却也在技巧花样上远远不如他。
她还只是被某些人称作疯子而已,远不如被不少人骂作怪物的楚信然。
用怪物的手段才能在对抗怪物的历程中长久。
资深调查员可不能在怪物战斗轮当个人啊!
可说是如此,但其实这里毫无动静,只有异类在源源不断的集结,就像一处无人看护的养殖场,也令他之前的话语显得毫无意义。
真的会毫无意义么?楚信然的双眼盯着走廊尽头,哪怕周遭仅有他手中长剑上的发光指示灯以及他那异样的视界双眼提供了些微光源,却也丝毫不妨碍蔓延的水汽给他构筑出方圆二十米内的一切轮廓。
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形的轮廓,一如多默主教过去所穿的兜帽长袍,抬起的右手手指上的有着伊比利亚海畔浅邪花坠饰,这样的特征完全对应那位主教的过去,唯一的例外,是他左手握着一并由拉特兰权杖改制的撒旦权杖。
可这样的例外结合眼下的地域考虑又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他们正在拉特兰地界,而这样的撒旦权杖,正是深海教团在拉特兰的地盘上搞出的针对设计。
突出一个搞拉特兰教团心态,也方便抢别人的堕落信徒。
连那十四位主教的代号也是基于这样的理由,换做上一任的主教群体可没有这样的代号,犹大和马太也都有着自己原本的名字。
至于这位多默主教,楚信然没有调查到他完整的真名,仅仅是知道他的姓氏。
昆图斯,一个相当常见的阿戈尔姓氏,甚至有人当名来用。
而值得庆幸的应该是,对方说话了:“守秘人,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个活人,那就不尴尬了。
“那你就该么?”
抬起长剑,高至太阳穴前,幽蓝色的光路一步步贯通剑刃上方的源石技艺感应槽,楚信然当面蓄力,遥指远方的阴影下的男人,只是窗外忽有月光映入,令他略一斜目光,便见到了与那副油画如出一辙的景致。
仅仅是白日与黑夜间的差距,油画中的女孩对着窗外取景写生,那窗外的景色正如他月下所见。
这里,就是那副画的作画地点,那条走廊。
“神的旨意引领我于此,神的血脉在这片大地流淌,我将与我的兄弟姐们齐聚迎接神之子的降临,这一幕,不该有你。”
“我是来找人的,你见过就直说,说这些宗教谜语听烦了我就想参一脚,你们缺个人吃饭吗?”
“来这里,找人?”兜帽下的声音有些迟疑。
“一个像是阿戈尔族的灰发女孩,从事绘画职业,她或许会自称自己为深海色。”
楚信然缓慢而清晰的叙述着,一面积蓄剑上的源石技艺,一面同时维系着以水汽达成的轮廓模拟,紧紧锁定对方的一举一动。
细致到对方兜帽下面部轮廓的肌肉抽o动。
所以当他提及名字的那一瞬,对方陡然变色的那一刻同步反馈的那一瞬——
光华大作,凝于一束。
这一剑便贯穿而至。
旨在控制,而非毙命。
他要活口,确认深海色状况。
可对方却显然没有留手的想法,当那一道剑光突入的那一刹,他的前后左右上下,皆有轰然突破砖石的植物席卷而来。
NO.131:犹能夜夜气冲天
(永劫无间挺好玩的,如果它能优化好一点,不是网易开的话,我就能推荐给你们了。可惜不行,所以建议再观望观望。)
比成年丰蹄男性的臂膀还要粗壮的藤蔓,比瓦伊凡人的尖角还要锐利的荆棘,已然封住了青年四周所有可能的退路。
而对方,也被那一束光洞穿了左肩,踉跄中倒在地上的起身艰难度俨然是确实的实体。
那便令他唯有选择勇往直前。
四道剑弧在奔越中甩出以保证前路的通畅,两道剑弧朝着2点钟与10点钟方向截断前方左右攀附而下的异类植物,楚信然的脚步不停,幽蓝色的球形水幕将他环绕,蜿蜒的半透明龙形自那水幕间流转,龙吟阵阵以恫吓那些正不断涌现的强化黑质。
既然海神教团的主教都出现在了这里,拉特兰那能够净化阻隔所有黑质的仪式场被破解便也不再是多么奇怪的事。
只是即便如此,也不应突然涌现这么多敢于朝着楚信然前仆后继的黑质。
不该有的数量,以及不该有的质量,线索直指对面那个海藻头,除了这些植物以外还纠集了一帮潜在同化种子——也就是这些黑质。
人类具备思想,所以才需要寻找情感的空隙来寻求根植的机会,可动植物却鲜少具备这样的抵抗性,尤其是对植物而言。
在构成情感的前提条件比动物更加匮乏的它们,大部分都比动物更容易被这些高强度的黑质左右,被侵蚀同化,形成一种堪称进化的共生关系。
更具攻击性,强化了机动性,更高效的能量转化,甚至能在激素的作用下具备简单的思维。
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一种进化,就连楚信然也不会反驳那位主教口中的定义,只是这样的进化对他而言不仅没有价值,反倒是种阻碍。
或许会有人真的欣赏食人植物这种东西吧,作为兵种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但那跟正在与其对峙的自己有屁关系?
锋锐的剑弧撕开藤蔓,尽力提升的冰寒刺激其植物的休眠本性令其迟钝,紧接被拔出的源能兵装o刀,则是遵照着源石技艺激活的调率化作三尺的暗红刀刃,在机械音的念诵中被楚信然挥出一道炽热的刀痕。
【源石波长已确认,永久权限,楚……】
【源能仿品,鸣鸿之刀,解禁……】
源能仿品,对于古老的火锻源石技艺进行改良后的产物,不再追逐古老武器的道与力,而是在变化与可塑下功夫的近代产物,其要求本身是契合朝廷的需要,予以某些实力出众的将士。
毕竟大炎的古兵大多都有主人,并且难以撼动其地位,而再造古兵的成本太过高昂,本质和赌博没什么区别。
大炎并不热衷赌国运,所以选择了退而求次,打造出了功率上限并不如真正的名剑名刀。
但却可以发挥八成实力的源能兵装,并且这些源能兵装的本质其实都是法杖,在军器所将所有登记在册的古兵数据采集完毕后便可以启用源能兵装的变换能力结合数据的调整,模拟出相应的古兵。
八成实力,已然足矣。
以源能仿品的稳定出产率,完全可以逐渐武装起一个禁军的部队,稍微补足一些对决乌萨斯内卫的不足。
某些秘密,高层打从一开始就知道。
泰拉各国的顶尖战力多少沾点非人,不论是萨尔贡长生军的不老不死,还是乌萨斯内卫的自成国度,甚至是维多利亚蒸汽骑士的甲胄荣光,多少都与异类、古神、邪魔沾点干系,唯独大炎在这一点上比较尴尬,却也是另类的荣耀。
因为大炎早已在过去敕封了神明,将不少的神明驱逐,甚至围猎击杀了一位古神,到了而今,大炎即便还有着不少神明,却也基本都伪装成常人生活着,祂们都与大炎禁军毫无干系,大炎禁军一直以来都倚靠着勤学苦练的精进以及战友彼此之间的配合,来与那些借助了非人力量的他国战力对抗。
大炎的稳固就像是另类的证明,证明人类即便不与那些非人之物妥协共存也依旧能够生活下去,人类可以抗争祂们,正如大炎过去那位皇帝所证明的那般。
可就算是这么说,实际上在炎乌战争的那些年中,大炎禁军与乌萨斯内卫的数次交锋都有一定程度的劣势,所能保证的不落下风其实是整体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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