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相似的高高在上,但却并不冰冷,没有本该具备的孤独,令她有些向往。
根植于文明守护的四神都在文明发展中落入灾厄,海洋陷入混乱,佛理杳无音讯,基督形同虚设,而祭星却别具一格。
祂解体了……
解体归还了无数原本汇聚成祂的星宿,流落在大炎的土地上如凡人般生活。
在祂们原本统合作祭星的时候,祂是如何想的?面对变化发展的文明,祂为何要做出这种自杀般的举动?
夕很少走动,但这些年来从来不睡的她,出门走动的数次经历都为她提供了创作那些奇景奇事的原型,她也是个走过许多地方,知道很多事的存在,甚至因为从来不睡,甚至因为自己以画记录了不少事,而知道的比大炎太多的古老还要多。
可是知道的多,并不代表理解,她便是始终不理解面对同样的困难,为何那位高高在上、屹立于众生之上的祭星却是做出了放弃一切的自杀举动。
她还记得,那时的对方,正是有着与这位孟章相似的目光。
她也见过不少其他的星宿组件,他们好多都泯然众人,如凡人一般,甚至有着真正沦为凡人,没能察觉自身的存在。
而孟章是第一个,以真正沦为凡人,却又在一点点拾取过去,甚至有着接近祭星目光的组件。
从这一点来看,祂完全有资格被称作主件,但祭星不会像祂这样多话。
她试图挪开目光,而对方却陡然开口:“你的动作证明了这一点,你在追忆着过去的时光,你也畏惧着忘记过去,你甚至因此不愿意合眼,因为畏惧着某种会在一觉醒来发生的可能。”
“夕,以夕为名的你,其实在拒绝着落幕。你比年还要执着,不是么?总是望着那样迎接黎明的黎掌柜的你,是如何想的?”
祭星也不会反问自己。
祂会接见所有存在的求见,却又沉默寡言,只会一针见血的开口,不论对方是否接受。
孟章不是祭星,她也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也不希望祂成为祭星。
“我怎么想,这很重要么?”听到这里的她,终于开口,却又与心头想的东西割裂开来,这是她很久以来的模样。
心头想的和实际做的,总是有些割裂,始终难以迈出那一步,显得那么别扭,这是无数年的孤独造就的心理障碍,绝非能用傲娇之流的轻佻词语盖过。
“言明本心,如何不重要?”楚信然反问,“人死了,画还在,你死了,笔意还在,这话自然在理,可那不希望一切逝去的心理又如何不一样?你又如何明白年怎样看待自身的死亡?”
“唔……”夕一时语塞,眸光低至桌面,好似立场调转。
只因为话题扯上了梦境,扯上了人生,楚信然便下意识抛开了那副拘谨与尴尬,熟练地摆出一副人生导师+心理医生的态度。
倒是夕因为一如既往的逃避与此刻避无所避的处境而显得弱势起来。
“你的变化很明显,夕。想必梦到的是过去吧,还是很遥远的过去,正是对那过去的回顾令你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但你还需要更加直观的审视自己,这时候不妨问问旁人。”
楚信然说罢,这才有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扭头便瞥见站在门口的黎掌柜,正挎着菜篮子站在那边,望见自己看来点了点头,露出个笑。
看起来好像旁听了老久了,让楚信然一时无言,也不知道怎么接对方那和善的笑意。
只是突然的力量波动又让他赶紧回过头去看夕,便见她那仍是垂首看不清表情的模样,那耷拉着的双肩却是明显在颤抖着,不等楚信然发以关切的话语便陡然听到对方激动地扬声道:
“突然过来说些这些,你以为你是谁啊?还问旁人,你想自荐是吗?”
“不是……冷静……”“看不破、离不开、忘不掉!突然过来对我指手画脚,册那册那册那!”
楚信然还想辩解一些,下一秒又坐在了地上,连带在他肩膀的苍龙也一时不察被摔在地上甩出pia叽的水声,溃散又重凝,两相对视的目光懵逼又无辜。
又被丢出来了。
这次是第几次了?
“苍龙,我要不以后还是闭嘴吧?”楚信然木着脸道。
苍龙低声应和两下。
“是啊,还是睡觉——不是,还是先排查一下术式问题,这事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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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正门,看着楚信然骤然在身形扭曲一瞬中消失的黎,方才挎着菜篮子走进屋门,看着身躯仍然起伏,脸上还残留着恼怒神色的夕,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是:“倘若不问的话,楚公子大抵不会自荐,但我觉得没人能比他瞧的透彻。”
“他连自己都看不透。”夕没好气道,倒是没对她再提起这件事生气的意思。
“人总是看不清与自己相关的……”黎平淡道,“他与我们相识短暂,所知也不够全面,却总能抓住症结重点,这份眼力才是令人惊异的地方。”
“祂本就不凡,那也算祂的天赋……罢了,我同你说这个做什么?”夕烦躁的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她挎着的菜篮,“今天的饭菜是什么?”
“本是你爱吃的那几道,但现在我觉得或许该多做几道炎菜让楚公子试试。”黎微笑道。
夕沉默了一下,道:“我去让自在把他拉回来。”
“您是忘了自在被您缚住了么?”黎微妙道,“我还疑惑着您为何那么生气。”
“咳,没什么。”夕的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自是不想解释自己能够查阅同步自在和分身的行动境遇,有些事在她看来总是格外羞耻。
“你去开火吧,我去把孟章拉来。”她只能匆匆道着就起身准备出画。
没什么事的话,她是从来都不想走出去的。
“孟章?”黎有些惊愕。
“苍龙……”夕没好气地说明,“楚信然那家伙。”
“啊……不允许自荐却指定了么?”黎轻声道着,笑吟吟的朝屋内走去,也令夕脸上有些蚌埠住的抽了抽。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也懒得喊她了。
“真凹糟啊。”
NO.30:让死宅出门可不容易。
(嗯……这个新pv,看完除了多了个贞德就没印象了,还不如网易新出的用阿瓦达啃大瓜打招呼的强者霍格沃茨有话题度……)
“所以你检查那些变量最后的结果,是认定妨碍时间定位的不是深渊可能的变化,而是意识疆土的变迁?”
“没错,意识帝国的疆域反映着现实土地的发展。换言之,便是大地上的一切变化都会忠实展现在意识帝国的疆域中。如果将整片大地比作一个生物的话,意识疆域就等于整片大地的精神、或者灵魂。”
“可肢体的受创可不会影响灵魂。”
“但肉身的成长也能反应在灵魂的模样上,也正因此,才会有着被肉身年龄、性别差异之流影响认知的夺舍者。”
“你还知道这种事?罢了,我倒是懂你的意思,只是这变化的一方若是整个意识帝国疆域的话,那这份纷杂的因果容量绝非人力所能计算,就算是大炎通天宫的那头白泽也吃不下,我劝你趁早放弃。”
“全部吃下当然不理想,珠算也并非我的实际强项,但是啊,夕。我们可以先界定几个范围来,然后用这几个范围做对比试验场,现世的变化自然又多样又稠密,但真正能让意识疆域大范围变化的超大型事件并不多。”
“呃……”
“如何?这样的可行性没问题吧?”
“可行是可行,但这更麻烦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就一定会帮你?”
“呃,你可以就结果提供点建议,不必、不必一直注意,我自己看着就行……我定期收集统计好的数据给你看看,这样……这样没问题吧?”
当初的气势压制终归只是昙花一现,现实是更多时候的楚信然还是只能以商量的语气卑微发言。
即便有着之前「他在美术馆里纠结着刻线被夕找上说黎请他吃饭」的事实显得好像对方消气了,但他也仍旧拘谨与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生怕一不留神又给坐冷地板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还是尽量厚着脸皮跑来请教,毕竟这事也是真的很重要。
穿界的术法没弄好,保有随机性是极大的隐患,他虽然平日的生活状态无比随意,却也不会在这样重要的问题上随意,这可直接关联到他今后的行动。
尤其是关于某些「或许需要长期停驻在某地的需要」来临时,自己是否能够做到。
他有预感,这样的需要很近了,近在眼前。
毕竟他手里已经握着一个手机,一个虽然没有手机卡,却能够在有着局域网区域连上网络运行大部分软件的手机。
在婆山镇吃过饭、感谢了黎掌柜也问过嵯峨的动向,最后与看起来还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夕厚着脸皮道别后,楚信然便立马寻了好几个坐标进行试跳,倒是抽中了一次有网的地方,赶紧穿界进行一波强行蹭网。
只是这次的停留时间并不长,不太满意那网速的楚信然还进行过后续试跳,有一次甚至落点在了卡西米尔的某个竞技场,只能道一声打扰了,然后退回黑暗的狭缝。
给当地留下了一个奇异的传闻。
有兴趣统合一下的话,甚至能发现同一天泰拉各地都有着类似的,关于「某个男人突然从空地出现」「或是退入黑暗」一类的传闻。
那是楚信然为了蹭个好网煞费苦心的证明。
但那一波试跳好歹也有所收获,在楚信然尽量付钱租用,不行就武力征用的态度下,MSR动态的TianChao账号活了,MSN上的网名:一般通过市民A也短暂的活了一小会儿。
没什么互动的时间,但好歹连上网的瞬间倒是收到了一大堆消息。
有的是一群知道他现实身份,又有注意到拉特兰新闻播报的朋友发来的关切,从询问到肉眼可见的慌乱再到希望自己能回他们一句的期望,也有对此并未察觉,仅仅是一如既往给他发些委托单子问他有没有兴趣的「朋友」。
当然,也有两者重合的家伙,一边问一边发消息,末了还觉得大概自己是寄了,发出几句表示很遗憾的消息,大概只是给他们自己看的。
一大堆的消息,其间还包括电子邮件,混杂着某些单纯提醒什么服务自动续费扣钱的垃圾提醒,让楚信然翻得心情复杂。
总之先给因陀罗她们发个生还确认信,再给赫德雷、傀影他们发个无事,照常交流的确认,然后才是重点翻阅白面鸮的传讯以及深海色的几句留言。
他还记得深海色的状况没有真正搞定,也还记得关注赫默、塞雷娅与缪尔塞斯都在意的监狱。
虽然更在意的是维多利亚的某位摄政王状况,但涉及调查的内容傀影并不会在网络上交流,这也是楚信然当初订下的规矩,要么见面,要么以信任的信使投以书信。
暂时还没有这个条件。
所以说,能够精准定位传送点的术式改良,势在必行!
为此,楚信然在需要赶紧回复报平安的列表搞定后,也不等对方不少还没回应,而有些立刻回应的状况就立刻回了美术馆。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不回也没事,早在莫斯提马回到拉特兰并在接受问讯时,他的失踪状态就已经撤销了,魏彦吾还联系了几个他能联系到的楚信然交际圈成员来互相转告这条消息。
靠着这样的层层转告倒也能让楚信然认识的绝大部分人都知道楚信然没事,沉寂了这些天都在耐心等待。
反倒是楚信然的账号突然复苏发消息这件事会引来一波注意,会让他的未读消息再次爆炸。
关于这一点,他还不知道。
毕竟他回复完一波就跳回美术馆直奔婆山镇又去找夕啦A梦了。
老老实实按照数十年前的婆山镇分风景绘作的世界,即便已经被夕填充了不少内容让整个串联的画卷世界能够进行一定的发展与完善,却也没有技术飞速成长到能够联网的水平。
当然,就算是有网也连不到外界就是了,画卷的世界终归是有着极限,虽然仔细研究研究未尝不能攻克,但夕显然没那份兴致。
她连帮楚信然看看数据都一脸不情愿,每次看到楚信然拎着几页纸来找她都仿佛楚信然来找她坐牢。
可她也没从这牢里逃出去,尽管每次都一副倍感嫌弃的模样,却也有在楚信然不在时捞起那几页纸瘪着嘴自言自语,然后提笔写写画画。
令黎好几次端着茶点进屋时都是笑吟吟的,也令夕数次投以不爽的目光。
楚信然并不清楚这些,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在意识疆域晃荡,只是比起过去一步一步的精准丈量,他现在显得粗犷了许多。
他在意识疆域的土地上纵身狂奔,在他行经的土地划线,要化出切实的大圈。
探索尽可能多的意识疆域,画圈的同时也等于在对现世画圈,圈定够大的范围,顺便又有了兴致拆掉海神教团的布置。
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插曲,比如偶遇其他类似深渊一般深不见底的空洞,也比如偶遇一些庞大凝实,不曾消散只是在这个世界沉寂的精神残象。
都是些巨兽的模样,甚至有着当初见过的三头地狱犬与海德拉,楚信然无法分辨它们是否与当初自己送走的是同一只,它们只是安静的矗立在一处位置,好似凝固的雕塑一般,并不理会他这位骤然闯过的路人。
这进一步证明了楚信然的猜想,这片世界就像冥界、就像地狱,能映出那些精神异常者的死。
而除了它们,这片古老的疆域还有着更多的异兽乃至人类的残象,它们零散落在各处,只有楚信然这样迅速且花时间在这里侦测记录的存在才会看到那么多的它们,可以想见它们都曾在现世存在过,却又都迈向了衰亡,而它们的那精神的坚实与执念令它们的痕迹留存在这意识帝国的疆土中,化作实质的墓碑。
若是自己死了,也会这样么?
如果是特蕾西娅……不,萨卡兹的历代君王也还不曾见过,或许他们的灵魂有着另外的去处。
楚信然收起了自己一时发散的心思,继续与这片光怪陆离的土地本身的威胁对抗着,奔行着,凭着头脑记着那那些数据,在记不清晰时又回到美术馆稍作停留在纸张上记录,在墙壁上滑刻,继而复又回到那片疆域。
像个真正开荒者。
先是记录数据,继而对照参考,将得出的部分结论与整个数据交由夕检阅,然后他再拿回夕检阅过后的思路导向来调整术式,在这同时也伴随着来到意识疆土实际测试,给泰拉土地各处进一步完善「神必闪现人」的传说。
这要放在东国的某些怪异理论上,楚信然都快创造一个新妖怪了。
不过他测试闪现这么多次,维多利亚、萨米、乌萨斯、玻利维亚等国都溜过了,倒是还没撞见过东国。
没相衬的文化土地,大抵是搞不出来什么新的精神凝结物侵蚀现实生物来创造新妖怪。
倒是随着时间一步步过去,调整研究一步步推进,虽然偶尔会有方向错误却也还是得到了及时补正后的半个月,他终于能够圈定一个大致的国家范围定位了。
听起来好像还是很拉胯,毕竟一个国家范围可以囊括七八个移动城市以及周边荒野,约摸几百万平方公里,范围大的离谱。
但对比一下最开始的随机性能把人从北地送到阿戈尔边境去,那自然就是极大的跨越了。
虽说精准定位仍是个遥远目标,但至少能够稳定一个大概范围,已经是颇为不错,楚信然很满意。
他不满意也没办法,黎掌柜已经好几次在吃饭的交集中暗示夕要把他再丢出去了,让他注意分寸。
那他只能暂且「放过」对方了,毕竟他自己也挺尴尬的,本来还说继续上次的话题,让夕出来走动走动,自己也好补偿一下请她出来玩什么的,结果实际测试传送环节途中他连过几次网,先后收到了来自白面鸮、塞雷娅和缪尔塞斯的来讯。
白面鸮一方实际来自赫默,毕竟那位数据维护专员其实不关心那么多的,只是依据这三人先后传讯揭露的内容,楚信然总算明白了这仨人各自以并不统合的姿态发讯给他的原因:因为当初提到的监狱那档子事背后,是三方都不分属的能量科。
而他还总算知道了一直都好像很闲的缪尔塞斯到底是什么工作职位,生态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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