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否则也不够看,而以塞雷娅与罗宾短暂接触的那段时间回顾,她不觉得那女孩能够应付那些杀手。
以目前考虑的越狱阵容而言,她的存在挺多余的。
但楚信然还是叫上了她。
凭着这一点,就算他之前怎么蔑视、讥嘲罗宾,塞雷娅也没什么不快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楚信然也就嘴上不留情而已。
不过这人也并不算是别扭,反而是很坦诚。
言语的尖利就是反应心里的不爽,实质的帮助也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当你直接问他的时候,他也并不回避地选择正面回答:
“确实如此。”
“不过我更希望她能自己想出该做什么,这丫头的逻辑思维很不错,我算是比较欣赏,不过她若是还有能对上的三观就更好,我不太想帮人扭三观,显得太累。”
他说完,又埋头开始刨起饭来,看着这速度,塞雷娅又起身去抽了张餐巾纸。
“那样确实帮的太多了,你在这点上倒是和赫默很像……”等到他放下餐盒抬起头来,塞雷娅便将纸递了过去,“想得太多。”
楚信然抬手接过,擦了擦嘴:“目前正好在我擅长领域,倒也不算麻烦,倒是你那边怎么样?”
“我对米娜和卡夫卡说了我最近在做的事,让她们也帮忙留意,她们也跟我交换了她们的收获……”
塞雷娅说着,又重新站起身来走近那锈迹斑斑还有不少划痕的铁桌拉开抽屉,从中摸出两张纸时又表情怔了怔,回过头来的眼神多少有些无奈,“你在干什么?”
在她身后不远处,楚信然还坐在床沿上,不过手正捏着她的尾巴尖,甚至还在端详上面的十字型尖刺。
“它在我面前晃,我就抓住了。”
楚信然的回答无比干练与坦然,大有一种「为什么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的理所当然。
“你是菲林人吗?算了,你先看看这个……”反正那家伙也只是捏着也没有乱动,塞雷娅选择先把那几页纸递过去,“有米娜那孩子画的监狱大致轮廓框架,也有卡夫卡打听到的一些关于地下通道的传闻。”
楚信然一手接过那几页纸,在那单手划开简单翻看:“那听起来大家都想的同一种思路啊。”
说着另一只手还捏着瓦伊凡的尾巴尖,指尖反复划着轮廓像是老人盘石丸的手法,这令已经坐回到床边但却没有挣脱意思的塞雷娅的表情愈发古怪,忽然问:“手感好吗?”
“像是挺光滑的玻璃,硬度很高。”楚信然一脸认真地看着纸张回答,说着又猛然扭过头来,被塞雷娅反应迅速地抬手做抵。
太近了!
“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样练习用尾巴鞭击?”被对方抬手抵住了脸的青年倒也完全不在乎地望着对方耳垂上的黑色耳坠,强行继续道,看起来比起卡夫卡和米娜交出的情报,他对用尾巴打人的话题更有热情,“你这尾巴一定能给人一扎一个窟窿!”
“呃……”这表现着实让塞雷娅有些扶额,“不需要,而且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那俩人的成果?”
“我也有在看啊……”楚信然干脆地回过头去重新看着那两页纸,撇了撇嘴,“不过很遗憾的重叠了,不论是监狱构造还是地下空间的调查,也都是我这几天派遣手下调查的主要目标,两个小丫头能调查这么多很不错了,不过还是我这边更齐全些。”
“好吧,那剩下的问题似乎就只有安东尼和杜玛了。”塞雷娅有些无奈。
“你可以晚点再去找她聊聊。”垂下那两张纸来,楚信然也松开了塞雷娅的尾巴,有些懒散的两手趁着身后的床铺仰头看着狭窄的天花板,“她和罗宾一样该说的都说了,就等他们自己做决定了,不过为了保证顺利还是你用好朋友的身份去再确认一下吧,记得要晚点去,如果她睡的晚的话就深夜去更好。”
“为什么要那么晚?”塞雷娅扭头问他的同时,报复似的用尾巴卷住了他身后耷拉的龙尾。
却也好歹顾忌着上次留下的痕迹,没怎么太用力。
不过就算没太用力,也还是该有些刺痛感才对,楚信然却只是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什么反应地回答道:“人在晚上容易多愁善感,尤其是深夜的时候,会喜欢在什么个人博客上啊、日记本上啊,写些第二天想删掉的东西。”
“不过作曲和画画、写作一类的也有夜晚加成,证明夜深人静时的思路确实要活跃些,你要去给对方做功课也建议抓紧时间。”
“原来如此……”塞雷娅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那倒是不用了。”
“怎么?”
楚信然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她,她现在和楚信然之前一样略微后仰地看着狭窄的天花板,紧绷的身躯有些伸懒腰的意思,而这侧面角度也令他能将那颇为完美流畅的曲线一览无遗,远没有正面那块厚重防护板给人的坚硬感。
不过欣赏完这些,最终注意力还得放在对方侧脸的感慨模样上。
“其实我之前在同米娜和卡夫卡分开之后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又去了一趟医务室,想着和你说的一样的事,但却看到了安东尼在里面。”
“赶在他注意到我之前,我直接离开了……”
“听起来医务室还挺忙的……”楚信然沉默了一下,也感慨起来,“算算时间,大概是你带着那俩人先走,接着我带着罗宾离开之后,他在那个区间来的。”
这么算来,医务室这一下午就一直都有人,确实挺忙的。
不过重点倒也不在这里。
重点在于安东尼已经来见过杜玛了,只要杜玛不是缺乏勇气的话,那该说的话就该说了,塞雷娅确实没必要再去补课了。
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收卷了,现在去也就是赶着公布考试成绩。
这没啥好急的,大不了安东尼不想出来就打晕打走,路上再慢慢说也是一样。
“既然这样,明天再去见见就知道是plan A还是Plan B了,我该回去了……”
楚信然说着就准备站起身来,但是身后的拖拽感又让他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到了还拽着龙尾的瓦伊凡尾巴。
“有人不想让我走?”他扯起些嘴角,勾得比较微妙。
“我注意过你的规划,现在回去也只是休息吧?”瓦伊凡狱警坐在原地,翘起个嚣张的二郎腿来,“在这里不好休息么?”
“以这里……”楚信然刚打算直男一把地端详塞雷娅这仓库宿舍的狭窄和单调,又立马意识到对方这么说明显在暗示着什么。
或者说可以算明示,在这么个无聊又恶劣的环境下,两个人能怎么休息?
这令他好似若有所思道:“我点数我那牢房里的东西好像有些东西少了。”
“我走的时候你都说不点。”塞雷娅有些哭笑不得。
“是说不点啊,我回头无聊的时候随便找点东西点数打发时间……”楚信然扯起嘴角,“你说会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少几个?”
“那是为了囚犯的身心健康着想。”塞雷娅板着脸道。
“狱警连这个都管制?那可就要负责到底啊——”
今夜,宿舍里的铁床害怕极了。
不只是是铁床,某些墙桌也很不安。
.
“卡夫卡,你现在放心了吧?你甚至能够在我这边牢区睡觉耶!”
“或许吧,我还是觉得真的和那个大个子联系上才行,他看楚可不顺眼。”
“叫他楚先生啦,别人都自我介绍过的,还有安东尼的话……那个叫塞雷娅的狱警说不用担心,她会处理。”
“我觉得她的处理方式是直接把安东尼打晕绑走,听她保证还不如听楚的。”
“可你下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候说那位狱警比楚好接触。”
“呃……”卡夫卡不和米娜说话了,闭眼装睡。
而比起这边天真和复杂碰撞的女子组,另一边还在肢体碰撞的少儿不宜组,医务室里还有看起来不少儿,但性格却蛮少儿的男女组还在「对峙」。
安东尼和杜玛,虽然都在医务室中,但一个端着一本书在看,一个在不远处换瓶罐。
就像塞雷娅和楚信然认为的那样,他们已经就「越狱」这个话题聊过了。
提到了米娜和卡夫卡,也提到了楚信然和塞雷娅,这是协助者们的名单,也包括杜玛想要介绍的新朋友。
但提及真正是否要越狱时,安东尼只是说要好好考虑,并问向杜玛自己有没有想过出去时,杜玛也没有回答。
接着就变成了眼下这一幕。
俩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可这里是医务室,安东尼没理由一直呆在这儿。
但杜玛也没有驱赶他走。
这是无言的对峙,或许还要持续一会儿,等到楚信然说的「多愁善感」的时候到了,会有一方破开凝冰。
杜玛只是还畏惧着外界,而安东尼能犹豫什么?他分明都确实打算出去了,为此已经开始要整合过去的情报。
他的犹豫只是因为准备不足,在这同时,他也并不相信楚信然。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有些人会轻易陷入狂喜,有些人反而会疑神疑鬼。
安东尼是后者。
这是得等到明天见面才可能有变化的事,但在现在,他只能告诉对方这两件顾虑,而女孩也到了现在才说——
倘若安东尼真的想出去的话,她也想一并去看看。
女孩总是这样纯粹得不可思议,也才会将友谊看得胜过一切。
经历了太多的青年已经相当成熟,却又对朋友的谏言过分看重,几乎要决定答应。
却也正是这份难言的纯粹,才像孩子。
这样的孩子是能够拥有明天的,也有资格期待着明天。
NO.51:可以说今天没休息
(昨天说了摸了结果又没忍住去码了章番外更新,今天真的摸了,要歇歇!笔者apex通行证还没刷完。)
清冷的月光一如既往地洒下,立在美术馆的青年略略怔然,盖因这次是被自然进入,而非什么他跳转意识帝国再主动拉门的程序流程。
按照往日观察而来的惯例,或许是又多了什么画。
只是想着自己今天做过的事着实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他又有些想打问号。
能多出什么画?总不能是他和塞雷娅的涩图吧?虽然对方那数次短暂的含情温婉目光确实罕见,令他印象深刻,惊艳于那位防卫科主任也能有这么娇软的时候,但那入画总不合适吧?
考虑夕时不时也会在这儿出现,这要看到多出个春宫图……楚信然一时想不出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也不知那位多年的阅历中包不包括这类……
不过话又说回来,夕也好几次把自己聊爆过了。在楚信然的印象里,这宅女除了每日死宅外还时不时偷窥他在外界的行动。
说不定她直接看了现场直播,现在不出现莫不就是因为尴尬或者嫌弃?
不太清楚,不过也没必要瞎猜……楚信然抬起食指,像是承接小麻雀的爪子般,接住身侧浮现的小小游龙探出的爪子与祂对视打着招呼,继而一语不发地迈开了步伐,在这美术馆中漫步。
猜那么多不如直接看,想那么多不如直接问,所以他在找那副应该会多出的画。
而那副画也没有藏得多深,仅仅是两个拐角后他就看到了。
也令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怔了怔。
松了口气是因为新画不是龙和瓦伊凡组合的涩图,而怔了怔的原因则是因那过于明亮画作上一望无际的白。
他见过类似的风景,就在那萨米与乌萨斯一并朝上的死寂冰原。
可那副画上也不仅是漫无边际的冰原,近处更有发掘的大坑与周遭一连片的小小人影。
但那小小的角落,恰恰就是重点。
整幅画用大量空间描绘冰原,却只给了小小的位置留给那个坑洞与蚂蚁般的人影,但单调的冰原岂有角落里的五彩斑斓引人注意?
楚信然看着那明显像是「一个群体在开采什么地下资源」的画面,目光落在那些蚂蚁般的油彩身影上,白与黄与暗橙相间的色彩组合显然是用来描绘服装印象,而这样的印象他其实是认识的。
甚至就在这几天会常常想到。
莱茵生命……
那是莱茵生命的制服,赫默、白面鸮,甚至塞雷娅当初那身改制的制服也都是遵从类似的色调,他当然会有印象,他还见过更为接近画中色调的衣装,那是莱茵生命公司地下的那群研究者,同时也是那位代号麦哲伦的探险少女穿过的探勘装束。
北地……麦哲伦确实想去北地,并且也确实在几个月前就去了。
这幅画上的状况和她有关系么?
楚信然有些迷惑地将目光落在下方的画作署名上。
《Find》。
非常中规中矩的署名,给不出什么具体信息,令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无言地叹了口气。
一般而言,完全可以联系赫默她们帮自己联系麦哲伦来问问——当然,能入画的发现大概会有些机密,麦哲伦大概会被下封口令。
可这「一般而言」都已经是颇为理想的考虑了,以泰拉各地目前的通讯基建速度,楚信然完全可以断定北地没网,常规手段根本联系不上。
这与记忆中的某些极地科考站初期建设没什么区别,都是在与世隔绝中坐着科考工作与枯燥观测,探险家渴望的探险也是有的,但一不留神就能把人给探没,反倒是枯燥的观测流程比较安全。
去那种地方做勘探,多少都有些受罪的嫌疑,更何况以北地的危险程度,莱茵生命大概没送多少人去。
那副画上能有二十几个人,还有那几个人根本带不过来的大型设备。
但很难说那些都是工作人员,毕竟一眼看去能被赋予防护服油彩的人就那么一个。
或许是作画上的缺漏,可这些画真的有个会犯错误的画手负责么?
楚信然并不这么认为,他一直认为这里的画全部都是现实的映照,凭着这一点,那个疑似麦哲伦的人影身边的人群,更像是雇佣的当地人。
他对此有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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