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请借我纸笔。”
NO.60:这下人事部的承认还是跑不掉了。
(昨晚写到四点意识模糊的发了番外,第二天没翻到,原来是发正文卷去了……已经改了,不过推荐翻了,毕竟那段写完了,接下来专心写下正文。)
楚信然给夏梅隆写的信很短,一方面是本就没什么事,仅仅是些简单的问候,另一方面则是他有意疏远两人的联系。
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将他摘出这个圈子,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已经没有了特别执着到需要涉险的东西。
所以楚信然没有在信里提及自己的经历,也没有提及什么近期的目标。
倒是写了不少吃的和新的音乐推荐,以及建议他没事可以回来看看纳莎嬷嬷他们。
写完那封信之后,他就开始动笔给刻俄柏写。
同样是问候,对刻俄柏的问候可以有很多,毕竟那孩子始终是个令人操心的傻狗。
不过楚信然的信还没写完,庄园里的威尔叔倒是将刻俄柏的信拿过来了,确实是有些令人惊愕的量,以维多利亚语书写足足五页信纸,可以看出那位埃拉菲亚信使是真的很有耐心。
笔迹也很规整平稳,以见迹明心的道理来说,或许是个很严于律己的家伙。
抛开这一点来,楚信然只是端起信纸一页页的审视,神情专注认真,连一旁的斯卡蒂凑近过来看也没管。
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刻俄柏没写信的能力,这些内容都属于她口述之后,由那位好心的信使代写的产物,并且根据刻俄柏那令他颇有印象的表述能力,他能确信那位信使姑娘在理解过程吃了不少瘪,也让信纸中展现了不少模棱两可的模糊说法。
对于那些说法,那写信人也非常贴心的加了括号注释,看得楚信然时不时哑然,原本专注认真的神情好几次蚌埠住。
看着信中描述的刻俄柏好几次被人骗去打架,又好几次被人骗去险地也令他数次皱眉。
但好歹自己和庄园里的基础教育不乏基础常识,这笨丫头至少没有被骗到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都找回了场子。
信中更是好几次提到她打跑了不少想抓她的坏蛋,写信人在描绘她得意洋洋时明显斟酌了用词,写得比较隐晦。
至于这家伙偶尔抢别人吃的,一路拎着斧子到处询问还迷路的插曲,倒是在楚信然的预料之中。
那小家伙连在夏梅隆庄园时就有些路痴天赋的端倪,住了好几天也还是分不清东西南北,而今能从哥伦比亚出发卡西米尔……这过于直接的偏离路线,令他只能说确实很牛。
他知道刻俄柏的执着是远行,那是她的执着,也是她身负的生命的执着,而她的第二个目标是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她的唯一线索是那道冰斧上的刻字,那是楚信然给她刻的,以米诺斯的文字。
所以她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去哥伦比亚南方的米诺斯,而不是转向西方的卡西米尔。
看到这里,他便犹豫过要不要在回信里给对方指路,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在刻俄柏的记忆里,楚信然没理由知道她该往米诺斯走。
虽然那蠢丫头根本差距不到这种疑点,但总会有人会注意到。
就像能帮她口述转化文字的热心信使这样的人。
楚信然也就放下了重新接续信笺的打算继续看下去。
好几页的信纸要写好几个月的经历还是不够的,加上刻俄柏明显记不清太多东西。
所以很多杂七杂八的状况都是直接盖过,大量的篇幅都用来讲述刻俄柏开始对收集武器执着起来的原因、过程,以及令她印象深刻的几座遗迹。
执着收集武器,源于她本就铭刻于血脉的技艺,在矿石病的加成下,那份提升力量的技艺加成会更加明显,她会执着于收集更厉害的武器,力量与食物,单纯的小佩洛和绝大部分野兽一样本能追逐的东西。
因为前者,她开始收集武器,因为后者,她会使用武器。
不过楚信然等人的启蒙教育还是有些意义,至少她没有胡乱伤人,连不得不袭击别人的时候也有了一定的偏向,会朝着很多人讨厌的那一拨下手。
这种思想显然还不够成熟,但作为一个放养的笨学生而言,大概还算不错吧,楚信然看这部分信纸的心情像是看学生的答卷,大半都打了叉,但偶尔能有些打勾的,能让他心情略略放松。
毕竟对方确实是个差生。
虽然这些天见过塞雷娅的变化、见过夕的变化,更见过斯卡蒂的变化,但他总不能指望刻俄柏几个月不见就摇身一变成个聪明狗狗。
性情变化和智商变化哪里会是一回事。
比起这个,信中描述的雪地与草原遗迹才是真的令他神色严肃,尤其是那招待刻俄柏的眼镜青年,信中归纳的言行古怪几乎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空想家从拉特兰离开之后去了卡西米尔?
恁也真会跑啊,中间的维多利亚不好待是吗?
“那座遗迹,我听说过。”陡然间,斯卡蒂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楚信然闻言而侧头,便见一对很近的红眸,眸中映出他的愁眉不展。
“在这里……”从相距不过一寸,几乎能让鼻子撞在一起的距离下,侧过脸去的斯卡蒂抬手指着信纸上那描述卡西米尔遗迹的位置,“两个月前很多赏金猎人说发掘出了远征骑士陵墓群,也说里面有很多甲胄骑士雕像。”
“连征战骑士都下场了。”
征战骑士,卡西米尔的骑士阶级分为竞技骑士和征战骑士,竞技骑士从卡西米尔内的骑士竞技中脱颖而出。
而征战骑士则是直奔战场的古老家系,后者显然要比前者更具含金量,同时本身也意味着卡西米尔最强大的军队。
卡西米尔拥有繁复的骑士文化与等级分明的骑士阶级,尽管近年来由于骑士扈从群体逐渐掌握经济命脉,骑士地位严重下降。
但古老骑士的名号仍是响亮的,倘若真发掘出什么了不得的遗迹,那征战骑士的下场也实属正常。
只是这种地方能看到深渊的洞口?
倘若那眼镜青年真是空想家的话那倒可能是真的,是空想家冲着深渊洞口而来,还是深渊洞口因为祂做了什么而开启?也或许是什么都无关,那家伙其实就是来看热闹的?
楚信然有些头疼的抬手拧了拧鼻梁,毕竟在他印象里,空想家这家伙就有些乐子人和谜语人的双重概念。
他就这样头疼着忽然被人以双手抵着头部两侧,挪到了一片绵软之上,这感触就让他表情古怪起来,倾斜的视野上是斯卡蒂低垂的目光。
“你又头疼了。”
“是,不过没到那地步。”楚信然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他在一开始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就反应过来,过去两人一路行来就是这样的。
在那些黑质还能给他压迫感,还能让他难以应对的过去,他总是会因为那种东西头痛欲裂,甚至精神受创,那时都是对方抱着自己,为他低声吟唱故乡的歌谣,那歌谣隐隐带着些奇异的力量,能确实给他的精神带来些舒缓。
这也是她之前有询问要不要自己唱歌的原因。
在她的印象里,守秘人大抵还是那样虽然处事成熟完美但自身短板明显的模样。
短期内的智商变化大概很难做到,但确实有人做到了短期内的实力变化,时间不过一年便补齐了短板,不论是力量还是精神都是能和怪物干架的程度。
随着他的挣脱,斯卡蒂也隐约察觉到了他这份变化,目光旋即显得有些低落。
她逐渐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渐远,甚至已经没有自己能做到的事。
当初彼此互相依靠,一同面对险境,一同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守秘人需要她守候,她也需要守秘人为她处理她做不好的短板,对方一直都是她无比信任且无可替代的搭档,其出色程度比过往的战友还要令她安心。
所以在与他分道扬镳的那些日子,每当她重新体会到诸多不便,每当她重新看到些熟人,被问及另一位的存在时,她便很难过。
可她也还记得自己要做的事和职责,没有真正抛开一切去找他的踪迹,而今终于重新寻见他时,她却发现对方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没有变,可他更强了。
与其说是对方不需要她了,不如说是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对于这份感触,某位龙门高级警司也是能感同身受的,不过那位警司已经决心加快步伐。
这位猎人还显然还困于这份心态,却又陡然听到一句话:
“伊莎莫拉,你能帮我去看看么?”
“呃……”听到了那许久不曾被念出过的本名,斯卡蒂立刻扭头,看向那已经伏在桌前,钢笔尖在纸张上稍作停顿之后便开始书写的楚信然。
后者之所以会立刻压下了种种疑惑开始给小刻写起了回信,是因为他方才又按下了手——朝着一处稳不住的空涡。
深渊的目光已经彻底投来,大概还有一小时,他就得另寻坐标了。
其实真要留在这儿也能撑,但深渊的拉扯是一视同仁的,他还无法将其真正关闭,强留的结果就是黑洞在原地不断扩大,夏梅隆庄园将首当其冲。
一个小时,他得赶点时间,也没注意到斯卡蒂的神态变化。
“帮我确认一下那座遗迹的状况,下次我会试着朝那遗迹的方向靠近……”楚信然一面写,一面说,目光始终落在信纸上,“但倘若做不到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就当是个委托,我会按照规格给你报酬。”
赏金猎人对某些委托的外包叠外包,但凡试过几次就会对猎人中介的委托格式无比熟悉。
“不过你也有深海猎人的任务,倘若那座遗迹不在你的行动范围里,那就算了,我会另找别人。”
“我接。”斯卡蒂沉声回答。
这份果断的语气令楚信然略微侧头看了眼她:“别勉强……”
嘱咐完,他又回过头继续书写:“虽然过去了两个月,那些征战骑士多半散去大半,还可能已经没什么调查价值了,但这种事也说不准。”
“你想弄清楚什么?”斯卡蒂直接跳过了楚信然嘱咐问。
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楚信然的笔触一顿,心头有些无奈,但也扬起些嘴角。
像这样跳过过程直奔结果的赏金猎人容易吃亏,不过作为委托人能看到这么干脆的承接者总归是开心的。
“搜集而关于黑涡的传说,不论是当地的还是遗迹发掘里涌现的。然后,是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帮我确认他还在不在……”
楚信然淡淡道,“这就是你的目标。”
“要怎么报告?”斯卡蒂问,“告诉我你的新手机号。”
“之后给你,不过关于一开始说的汇合点,我想到某个组织……”黑色的笔触在信纸的一点停驻,些微的划动证明握笔人的纠结,“虽然不能直接和你汇合,但信息传递确实很方便。”
“什么组织?”斯卡蒂问。
楚信然沉默了一下才说:“罗德岛。”
“罗德岛制药公司,这个组织在陆地上的很多城邦和聚集地都有分部和办事处,那能够充作情报传递网。”
这一点是楚信然之前便在纠结的,之前塞雷娅提到时他才说过自己不打算回去,加入罗德岛对他来说没什么帮助。
反倒会带来更多的负担,但和斯卡蒂的交流中提到汇合概念时,他忽然想到了这个。
泰拉这片大地很多地方的通讯建设都很垃圾,也不稳定,但那是对于没有组织的平民而言。
不论是国家机关还是某些比较大规模的公司组织,其实都具备着足够完备的通讯网络,而在这之中他熟悉的只有俩。
大炎所属,龙门机关。
以及,罗德岛制药公司。
他总不可能推荐一个深海猎人去大炎朝廷上班。
倒是罗德岛的神必之处很适合到处乱跑的深海猎人,尤其是他想起了另一点——
“幽灵鲨……”楚信然紧接着说出一个称呼,这称呼令斯卡蒂有些怔然,“我曾在维多利亚的教团驻地救出过一个阿戈尔人,她有很好的战士底子,让我怀疑她原身也是深海猎人。
但她不仅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精神和身体也都遭遇了不可挽回的创伤,我将她交给罗德岛照料看管,你也可以去看看。”
“说不定可以认领。”
这才是他正在下定决心跟人提及罗德岛的真正理由,他想起了那个精神不稳定的修女,想起那个比起斯卡蒂而言更是轻言爱意的狂躁阿戈尔人。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过问对方的状况了,在闲暇间想起便觉得或许也该找个机会去探望探望,或许还能问出些只言片语的情报。
不过一想起她。楚信然便又会不可避免地联想起另一位精神有恙,大概是正和年一起的深海色,那才是他暂时联系不上的人,说不准需要通过夕。
“幽灵鲨……罗德岛……”斯卡蒂低语着这两个称呼,又抬起头来,“这个组织我似乎在其他深海猎人那听过。”
“罗德岛的状况很复杂,你别去探究就行,跟上面说是我让你来的,你再和一个叫凯尔希的菲林人说你是我的搭档,她就不会给你安排和深海猎人职责冲突的工作内容。”
就这样要加入一个组织……除了深海猎人这个自身自带的组织以外,从来都没有加入过其他什么组织的斯卡蒂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
NO.61:不要在人感慨悲伤的时候整晦气玩意儿
(最近有点手游毕业的趋势,笔记本也把模拟器卸了,手机平板没有任何手游,昨晚给舟游搞了次全休假的基建遣送,等从上海回来再复工。)
约摸十几分钟后,楚信然将两封信递给了纳莎嬷嬷。
“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信,不用附上法术加密处理……”他提醒道,然后问,“那位信使小姐还在哥伦比亚么?”
“在的,她说会在哥伦比亚多待几天……”嬷嬷接过信笺,抬头道,“那时就说如果我们有什么东西需要她帮忙带的话,就去蓝卡坞找她。”
蓝卡坞,哥伦比亚的电影城,娱乐产业极度发达,而对楚信然而言,他听到这地名的第一印象是:车程都不止一个小时。
“楚先生要找她吗?”
“不用了,路途遥远,我和斯卡蒂该离开了……”楚信然平静道,只是嘱托道,“信封别弄错了,还请各位保重身体。”
“这么急吗?”嬷嬷有些愕然的看着少年,又看了看青年身后不远处的女孩,那女孩倒是一副看不出会待多久的样子,正缩在沙发上捧着个手机。
不过注意到她的目光后,女孩抬头看了眼这边,也立刻起身。
作为经常打理室内陈设的老人,纳莎嬷嬷有些在意被她坐过的沙发垫,盖因上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凹陷痕迹。
不过她一直明白楚先生并非常人,结识些更奇特的朋友也不算奇怪。
所以她并未继续那失礼的审视目光,只是看了眼少女便回过头来。
“你对时间愈是吝啬,时间对你愈是慷慨,嬷嬷……”青年带着淡淡微笑回答,“还请替我向其他叔叔阿姨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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