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自从我的酒店被霍利尔顿社区指定为艺术家们的摇篮后,不论是画家还是音乐家还是舞蹈家亦或是什么别的艺术工作者,在伦蒂尼姆的首选落脚地便是这里,我见过很多种人,但你唯独不认同我的眼光呐,小信然。”妇人叹了口气。
“托特里埃老先生都称赞过你的天份,而且现在走古典音乐的年轻人是真的不多了。”
“有天份,没功底,也难投入感情……”年轻人无奈的笑了笑,“这也是他的评价,我的练琴时间向来不多,真是愧对他的欣赏了,闲话就不多说了,既然深海色o小姐确实不在,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好吧……”也知道对方不想继续也不想听这类话题,妇人点了点头,“我听过你投入情感的那支曲,所以我也不嫌烦,还是那个约定,在你二十岁之前,若是改变主意,我会替你张罗。”
“单方面的赐予,着实谈不上约定呐,女士,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真的能给你那般的震撼么?”
“为什么不呢?”妇人微笑,“能用一人的大提琴奏出魔鬼的曲子,你不是难以投入感情,没有的感情要怎么投入呢?我相信这是你的经历感悟和他们格格不入的结果。”
“您说话愈发像个合格的评赏人了,但这种老话题实在没有继续的必要……”楚信然再次行了一礼,“再见,女士,愿您与您的艺术涵养一同永葆青春。”
“再见,小信然,不要忘记约定,你只有一年半了。”
楚信然没有回这句话,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下妇人注视着他的背影,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所以楚信然的音乐天赋很好么?”
一家街边的饭馆里,将勾好的菜单递给服务员,维娜回头问向絮絮叨叨的夏梅隆。
“这个你要我怎么说呢,毕竟我也不懂古典音乐的条条道道,我还是更喜欢流行音乐之类的……”
颈边就挂着耳机的夏梅隆无奈的挠了挠面颊上的鳞片,“但他确实曾被一些同龄的学生追捧过,还差点上艺术时报,那时候他还在维多利亚皇家学院好好的当学生。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跟我说的,这家伙很少回首往事,所以全是我当初自己找出来的记录。”
说到这里,夏梅隆得意的扬了扬头:“我连他怎么靠着大提琴来拉赞助骗活动资金的事都知道,那时候他过的拮据的很,几次照片也穿着很旧的礼服。”
说着他还真抬起了手机亮出了几张清晰度堪忧的照片截图,维娜唯一能辨认的只有他那挺立的龙角。
看着维娜接过手机打量的模样,夏梅隆继续说:“不过他骗的钱好像大部分都填给了黑帮,嗯,那个时候的账户可不好查,但估计全都是打给因陀罗的,我估计他当初能够正常的报考维多利亚皇家学院也是格拉斯哥帮的某些人打通的关节。
不然凭他一个人,忙活不过来的,那家伙本来就不是维多利亚本土居民,外来人报考本地大学要的手续特别麻烦。”
“哦对了,那家伙那时候还不止骗钱,听说还有骗谁感情的传闻,几年前的皇家学院论坛还流传过什么怪盗传说……”
夏梅隆坏笑着说出令下面三头狮子都支起耳朵的话,“传说归传说,实际上就是他假意答应那些皇家学院那些大小姐们的追求,各种骗吃骗喝还顺带捞礼物,回头就全部变卖并且很快就开始放人鸽子什么的。
不过那家伙倒是守规矩,没跟谁传出什么不雅消息,所以才是怪盗不是淫贼……不过说实在的,都脚踏几条船了哪还谈不谈得上什么不雅呢。”
夏梅隆说完喝了口水。
“那家伙还真当过牛郎啊?”凯惊讶道。
“差不多吧,就到处傍富婆,哎呀,皇家学院多的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年轻貌美的富婆什么的,谁不喜欢呢。
而他那时候又是音乐奇才,又是源石科学霸,还长得帅,虽然穿衣是土了点,但也算是挺完美的形象了,只是老楚最活跃的时候关于捞钱骗钱的缺德事儿可没少干,只是原则还在……”
注意着维王女反应的夏梅隆也没有一次性把黑料全抖出来,被察觉到是故意的而起了逆反心那才是得不偿失,“在他被强制退学后的半年,也陆陆续续有些大小姐发一些突然收到什么礼物、钱财之类的帖子。
显然,老楚是在别的地方混出头了就开始还债了,不过那些大小姐要是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话,估计脸都会吓白吧。”
“赏金猎人的赏金么?”维娜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他被强制退学不是因为他那段时间太活跃的结果,而是缺勤过多且违反校规。好吧,由我查到的记录看来他以前违反的小规定也不少,但真正致命的还是他被指控涉嫌一桩恶性杀人事件……”
夏梅隆说到这左右看了看餐馆周遭的路人排布,然后凑近压低声音说,“一辆地铁的全部乘客,总共246人全部死亡这还是时间比较微妙,乘客不算多的时候出的事。
那是一宗被苏格兰场列为最惨烈恶毒的恶性刑事案件,这出事人数当初也算是震惊维多利亚全境,只是报道上做了歪曲修饰,从群体设计变成了部分人背锅。
作案人当然不是他,是一群感染者邪教徒,掌握着疑似一脉相承的关联肉体的源石技艺,但他杀了大半的邪教徒,据闻还误伤了一些普通人。”
“接近两年前的事,不论是警方还是学校都压着没有传开,所以楚信然被强制退学的理由都是些他那些累积的事件,可详查记录就会发现问题,他那足足两页的理由里夹了个不起眼但又莫名其妙的条目……”
夏梅隆说着又喝了口水,顺便瞥了眼桌子下,他看不到那三头狮子,但估计都在,也就不再卖关子的说出了结果。
“精神失常。”
NO.40:时隔两年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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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最近几章内容有星号的原因,不过笔者有检查更新后的章节习惯,看到星号就等等然后点击刷新章节吧。)
如今正是快到饭点的时候,伦蒂尼姆的街道自然而然的人来人往,连带的,通往地铁的道路也人来人往。
这一次他上身只套了件白衬衫下身惯例的牛仔裤,故地重游像着装风格也和两年前靠拢了一样,不同之处也就是他胸口还挂了个眼镜,而且他的情绪也平稳了不少。
无声的走入那向下的自动梯人流中,时隔两年,他一直都下意识的避开这名为科芬园的地铁站点,最大的容忍是从外面路过,坐地铁看到途径这里的路线都会直接放弃,他宁愿忘却那段疯狂的经历并略有些效果,可昨晚与深海色的交流和梦中的经历又让他想起了这里。
他其实是知道的,深海色给不出什么情报和答案,那个女孩儿虽然和一些东西牵扯颇深,但她自己却是一直那副无知又固执的和那些无形之物战斗的模样,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战斗,但就是这样一直僵持着,直至遇上楚信然。
所以对于这样的她,一次现实中的错过也没给他多大的遗憾,充其量也就是心头的遮羞布被扯掉了,他没办法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拖延一点时间,他必须鼓起勇气重新走到这里来,故地重游,以此强迫自己捡起那被自己一点点努力磨碎的回忆碎片,用故地重游来重新粘合。
据说在数百年前,这附近的土地还是一片用围墙隔开的果园和花园,归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修道士所有,被称作大教堂和女修道院的花园,后来自然而然演变成了"女修道院花园”(Covent Garden),科芬园的站点名本意便是如此,哪怕如今被划分为居民区,也还保留着不少宗教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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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着悠久宗教渊源的地区附近的地铁站吸引了邪教徒?”
点好的菜品陆续的上齐,维娜一面不动声色的将几盘菜和饭往桌下放,一面继续听着夏梅隆以第三方的调查视角讲述的案件记录。
三头隐形的狮子仗着没人看见也不在意吃相,作为兽亲这种特殊的存在,它们拥有的不只是好似源石技艺般的隐形,大抵还有着比常规狮子还要不错的胃,能够不挑食的吃很多同胞不敢吃或是忌讳的东西。
但饭量是无法缩减的,维娜点的几盘菜对它们而言也就吃个味道,回头还要回旅店了再去点管饱的外卖——
某个店长也在感叹这几天某个房间的垃圾袋总是特别的大、内容分量特别的足,令他拎着烦,想要对方自己解决。
委实说,光是这三头狮子的饭量,对孤身一人的王女而言就是难以搞定的坎。
若不是遇上楚信然这种「热心人」,这三头狮子估计不是到处偷吃「百家饭」就得去扒垃圾桶。
不论哪一种,都太丢狮了。
“吸引?谁知道呢,那资料上至始至终也没给出那些邪教徒行动的实际理由。”
因为维娜的动作而些微吸引了注意,夏梅隆下意识将身体拉远桌面,以此斜眼瞟了下桌下那几个正在凭空消失东西的盘子,满足了好奇心后也就收回了目光,然后扫了眼四周,挪了挪屁股转换姿势帮忙遮掩桌下那几个「闹鬼」的盘子。
“因为那次事件的正常幸存者根本没有,那些没被老楚杀光的邪教徒似乎本身也因为过度使用源石技艺而加深了感染症状,不少死于现场的身体异变,还有的被拘捕关押后也在疯狂中以超乎寻常的病情加深速度而死去,连拷问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夏梅隆说着端起了刀叉,看着眼前的面食斟酌着怎么吃才比较得体:“老实说就算是拷问结果也都是些很难找到逻辑的、胡言乱语的话,都说了是邪教,那这些人的精神自然而然的也有问题,他们似乎认为这是一场献祭,不是为了获取什么赏赐而是单纯的取悦某个存在,所以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策划了这场吓人的事件。”
“至于老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这帮人遇上的,有可能是他在课余时间接的活,也可能他一开始就从哪知道了这么批人。
反正就这么撞上了,他上了那辆地铁,当时少数几个持有反抗武力的人只有他撑到了最后。”
“某种意义上,他是最后的幸存者,那场事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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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那个列车失控事件啊?不清楚啊,我当时只在电视和周围人讨论里知道那件事,小哥你这个点来采访?吃饭了没?不饿么?”
地下通道里有着不少员工,伦蒂尼姆的地铁发展算是几个国家里最快的,也正因为发展太快导致人手短缺,需要很多的员工来打理轨道、月台、出入口,这种工作算是工时长、工资低、工作环境差又工作不稳定的工作类型,这种差劲的工作待遇也让员工招收变得困难,毕竟东区距离这里真的很远。
所以上面用了另一种方式,降低了外来人口的就业门槛,也就是说聘用那些混的不怎么样的外国人,所以你能在大部分居民种族为菲林的伦蒂尼姆地铁里看到扎拉克(啮齿类)、佩洛(犬)、黎博利(鸟)、卡斯特(兔),甚至是声名狼藉的萨卡兹(恶魔)。
当然,维多利亚算是泰拉世界风气最自由的地方,这一点连哥伦比亚也没法比,经历过那场浩大的内战后的萨卡兹虽然在国际上声名狼藉以至于被称为「魔族」。
但在维多利亚祂们甚至能有几支正常定居,足够展现维多利亚出色的同化与接受能力。
“搞定了就会去吃饭……”楚信然从记录板上抬眼,挥了挥板子说,“谢谢你的回答,还请吃的开心……”
收起手中的手机与记录板,佯做实习记者的楚信然挥别那个柜台前吃盒饭的佩洛大叔后,径直的走向那验票口。
他其实知道这里问不出什么,连他都不认识的员工肯定也对当初的事了解不多,可真要认识他的话估计也就冷静不下来了,当初的科芬园站点任职的工作人员们都出现了精神崩溃、神志模糊等症状,就医后也都辞去了工作都表示不想再回这地方,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该对自己有印象,毕竟自己曾对他们的同事挥剑。
机器响应的嘀声响起,楚信然跨过验票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当初的现场,跟着自动阶梯继续朝下,周围稀疏许多的人流像极了曾经的幻觉,他想起来他曾在幻觉中见到了无数的地球人类,但幻觉之后呢?
还有东西没想起,他看着带着自己与前面几人向下的的自动阶梯,直至踏足底部。
两侧地铁前的玻璃舱壁映着伪装后的青年身影,看着倒影中那人眼中的迷茫,他突然听到了一点声音,一点点被隔音舱给削弱过的列车呼啸声。
周围的环境都突然的嘈杂了起来,停稳的地铁接应着打开的舱门,大量赶着回家吃饭的人们从舱门中走出,而准备搭乘的人也在短暂的等待后跨入舱门,一个被家长牵着的小男孩儿疑惑的回头,看着之前那跟他们一起被自动阶梯带下来的大哥哥就在那站着,孤零零的站着。
他只是奇怪那个大哥哥为什么不上车,自然看不懂他那仿佛野兽误入人类社会高楼大厦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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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看,这是苏格兰场对当时的记录,然后网络防守很严备,但那会儿的我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全记录下来了,这是楚信然那家伙被拘留后的证词。”
夏梅隆从自己椅子上挂的大背包上抽出一个笔电拉开转过来,然后又神神秘秘的补了一句:“这是用了吐真剂的,不是打一针,而是慢慢挂点滴。”
“这……”虽然确实缺乏市井经验,但吐真剂的知识和市井关联并不大,维娜深知这东西不该对一个幸存者使用。
“老楚那时候绝对不是个善茬,而且这事闹的够大……”知晓瞥一眼维娜的惊色也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的夏梅隆补了一句说明,“除开那些疯疯癫癫的邪教徒,也就他的证词最重要了,而结果就是这种东西。”
夏梅隆又推了推电脑,示意维娜先看看。
维娜刚要直o起身,就注意椅后传来的力量出乎预料的大,连忙又坐下免得椅子翻到,回头看了眼,身后是高文、凯和贝狄威尔,撑着椅背站起身来明显是打算一起看。
她也就叹了口气推了推面前的餐盘,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边缘,然后把笔记本电脑直接端到面前。
“是人类,我看到了真正的人类。”
NO.41:旁观者清
(是曝光率不够么,还是说单纯写的比其他舟游同人无趣,这字数对比收藏真少啊……有人建议笔者把每章字数切分一下留出读者缓冲时间就好,但这么断章果然不太好……)
“是人类,我看到了真正的人类。”
第一句就是没头没脑的,对维娜而言难以理解的一句话,令她立刻扭过头去跟三位长辈交换视线,大家都是茫然,然后她只能将目光投向夏梅隆。
“继续看,往下看。”
夏梅隆没有解释的意思。
“人类?什么人类?”
“你们有病吗,当然是真正的人类,没有角也没有耳朵更没有尾巴的人类。”
“是吗,有看到纯人类的幻觉……看来是某种致幻剂,那么,你为什么要会对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出手?”
“工作人员……我看到他们变成了人类,他们很惊恐又很激动,对我举起手机,对我指指点点,还有人上前掏出了手枪和警棍……啊,是幻觉吧,我又确实看到了他们变成先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冷静,不用再想,保持平静,回答我下一个问题吧,在你遇上骑警时,你喊着还有两个人,那「还有两个人」是?”
“他们当时没看到吗?他们应该看到了啊?一个长得像怪物一样的男人,一个黑翅黑角的女孩,他们两个和我一样看到了人类!那些人类也被他们吓到,也对他们拿起了手机拍照。”
“两个先民是吗,一个种族不明,一个萨卡兹?”
“不是,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种族,他就像个人形的怪物穿着黑西装,有黑黑的圆脑袋,头上没有五官只有个暗红的漩涡空洞,手和腿也是黑乎乎的,看着像爪子又像蹄子,而那个少女……
她不像是萨卡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挂着颗红宝石项链,手里还捧着个黑色布偶……啊……她好像还对我挥手过。”
“冷静下来,保持平静,他们……嗯,消失了吗?”
“没有……他们走出去了,朝着地铁的出口走了,他们走的时候,人类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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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被揉碎的记忆也在缓慢的重组,他缓缓的在地铁站里的长椅坐下,耳边自然的响起复杂的吵嚷声,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开始不对劲了。
可他依然面色如常,将手探入手机所在的裤兜,甚至隐隐有些「原本不抱希望的举动竟真有收获」的惊喜感。
要知道昨晚他看深海色的画没有一点触动,也就梦里杀了个怪,一度让他觉得自己的「灵感」是不是下降了。
但他又没觉得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有些玄之又玄的预感仍然时不时激起。
而现在看来……
什么嘛,我的灵感还蛮准的。所以啊,大成功不要停下来啊!
不需要冷静,要平静,冷静会让自己从幻觉中挣脱,平静才能不脱离幻觉又保有基础的自我……
他平静的坐在长椅上,体会着精神产生的奇妙变化,感受着眼前视野的浑浊,于无形之中自他身后升腾而起的苍龙俯瞰着四周,朝着四周空间中渗出的黑色虚影低吼。
这是一次成功的威慑,那些黑色虚影缓缓地缩了回去,连带的,一些刚走下来的行人也心头突兀的冒出一股沉闷心悸感,下意识远离那个青年坐的位置,却又没察觉任何异样的站在一起等待着下一班地铁。
而那青年的眼中,冰蓝色的瞳孔正中缓缓地裂出一道血色的狭缝,血色与冰蓝之间的圈显现出点点荧绿的菱点,显得既妖异又瑰丽。
在这变化定型的刹那,他的耳边伴随一震巨大的嗡鸣,嘈杂的人声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的视界也显现出透明的人群,人群在逐渐的填充色彩,那些人都是先民。
先民,对泰拉有动物特征的人类的统称,在泰拉有着最大的人口占比,以游牧的方式躲避天灾或在移动城市中生活,通常而言,就是大家口中的人类。
但还不是能让楚信然心头出现波澜的人类。
他看着那些地铁的乘客人来人往,有些带着孩子走向相对人少的地方,有些干脆就站在原地等待,还有些拎着口袋的人交流畅谈,以及部分持着没信号的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楚信然还记得两年前的伦蒂尼姆地下通道的信号极差,几乎等于断网。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楚信然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极轻极缓,生怕自己稍微激烈点的行为就让这些脆弱的幻觉崩溃,他便维持着这好似清醒梦游的状态走近地铁前紧闭的玻璃舱壁,霎时间,惊叫声四起。
他依旧以静缓的动作扭头四顾,看着地铁的舱门仍然紧闭,无数人却在尖叫、后退、逃跑,他们以惊恐的目光盯着那刚刚到站的地铁,地铁那透明的窗口和大门的玻璃上满是摇摆的血肉,以扭曲的肢体、空洞的庞大面孔等方式黏在上面,甚至在缓缓地摇摆。
任谁看到这一幕,心头都该受到震撼的冲击,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该充斥着剧烈的不适感,而他只是呼吸微微急促了些,被意识到这一点的他重新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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