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道理我当然懂得,可某些人确实听不进去不是么?”
“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某些人最清楚,而在座能听懂的人也有不少吧?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诸位都知道那野丫头被她手下人救出,于数日前便跨越了南北分割线,咱们不动手,那把刀也不动手么?”
“谁知道那位在想什么,或许在磨砺短刀也说不定。”
“真的?难道不是忌惮在座的某人撕破面皮,不顾架子掺和小辈的冲突么?”
“光严明霄,你给我住口!”
“我更期望您叫我中臣明霄,长老大人,我相信在座诸位都是有远见且一心为家族的人物。
但也有某人不经商议,铤而走险选择私下谋划,不仅牵制了那位南投的将军,还私下派人混入南部的暗杀者试图刺杀那位将军手下的将领,说不得还会对孟章君出手……”
“对于这样有损族中利益的逆贼,当如何处理呢?”
烛光长明,以树状的灯具从长廊蔓延至高台之座,十数位身披羽织,其上缝制编织着各式家纹的男女都注视着那位披着牡丹家纹的阿戈尔青年。
近卫牡丹,那是近卫家族的家纹,近卫家是藤家的北家演化的分支。
但年轻人也并不一以藤家支撑,而是以藤家更为古早的「中臣」之姓。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复兴,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离经。
但在此刻,被一众同为北严家臣的「同事们」盯着,中臣明霄的目光却是落在那镜头的高台王座上,望着那位光严家的主事者,秉袖行礼。
“陛下……”
南北未统,天皇之名多少名不副实,这陛下的称呼很难说是认真还是奚落。
但那位主事者的竖瞳根本未曾看他,只是望着下方两排人群之间一处明显的空处,那里空出了一个人的空间,也是众臣口中那把「刀」的位置。
从南光元家叛变来北光严的传奇将军,以一介女流之身短暂地终结了南北朝的名争,却也因终究是光元家的人而被忌惮着,光严的朝堂鲜少有她能参与的时候。
甚至大家称呼她时也不会以姓以名,而是「那柄刀」、「那把刀」。
定位明确……
而那位主事者望着那空处的位置,冷漠的目光再一一扫过那些畏怯的人,便对那青年淡淡道:“明霄,你去组织,将赤冬迎回来,现在就去。”
“是!”青年秉袖鞠躬,回身而去。
而在那距离平城京还有百来公里的大道前,处在最初话题中的一行人,以楚信然为首,正与一群人站在一块儿,对着那留着几处大洞的长途公车皱眉沉思。
正如楚信然所警惕的那样,麻烦虽然会迟到,但并未缺席。
花了快一天的时间,途径两拨补给站,信使联络站,从出云到奈良的路程过了三分之一后,始终保持警惕的楚信然和蓝鬼终于等到了暗杀者,以三位替换乘客的方式出现,简单直接的动手。
这么简单直接,就让蓝鬼这个侦查斥候一点发挥空间都没有,就看到楚信然三下五除二的将三个乘客缴械、断骨、打趴。
一车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车上来了劫匪又被那青年干净利落的处理了,还没来得及体会劫后余生与为那青年的义举欢呼,就见青年驱赶起了所有人。
全部,赶紧下车!还有袭击!!
顿时怨声载道,有不相信的,也有拒不合作认为楚信然是一伙的。
被给几拳就愿意合作了,登时一个个好像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颓败模样,赤冬和蓝鬼虽然不清楚状况,却也选择相信楚信然的选择,毕竟不相信也没用。
夕是帮楚信然锤了俩硬骨头的,嵯峨虽然也带着疑惑,但确实相信楚信然,一帮人连同司机一起下车没走多远就看到三发炮弹直接炸在车上。
也在那炸弹发射之前,楚信然就已经动了。
他从一开始便是以扩散的水汽察觉到了道路两侧的林间埋伏,令人下车的同时就已经循着水汽探测,动手、抓人,顺带审问。
结果很失望。
这些暗杀者上面的家伙做的很赶紧,这些暗杀者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确实无知者,从不同的渠道收到杀害赤冬的任务,甚至还有仨是明显培养的死士,一见情况不对就要自杀。
更失望的是他们没带载具,甚至没带补给。
破釜沉舟,明显一副赢了什么都好,输了不过一死,都没给自己留退路,也没给楚信然他们留方便。
“亡命徒啊,现在怎么办?”回头听到了楚信然的说明,夕皱眉看着那车上的破洞,虽然不理解这类铁皮车的构造,但看着也感觉发动不起来,她还听到边上的路人叹气最近的补给站都要十几公里。
“那个,先生,我联络信使联络站帮我转接补给站了,那边派了拖车,大概要两小时。”
一旁的司机点头哈腰道,边上还站着乘务员和两位长途车辆必然会有的武装保镖,两位保镖还是负伤状态,但这伤不是暗杀者弄的,而是自在挠的。
虽然夕的身体素质格外优秀,就算无章法的锤人也一样强大,但真正动起手来还是习惯法术,也习惯不自己动手。
墨洒成兵的手段,昔日那初次见面的「阿咬」便是个例子。
“我知道了,你去跟其他人说吧。”楚信然点了点头便将这四人打发了下去。
之前还是一副要和孟章君拼命的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无比仰仗的模样,开口除了通知之余大概还有着什么指望吧,看到过他和夕出手,也看到了他未卜先知一般驱赶所有人下车免受炮击,便不自觉的将其当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虽然这想法也没错,夕在大炎也一度被当做神仙,楚信然而今逐渐愈发掌握孟章的手段也愈发非人,但后者的回答却令这几人颇为失望。
楚信然再强也不可能给他们变一堆零件出来啊,虽然夕可能可以,可以试试画出来的零件能不能用来修车。
“要试试吗?”夕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但听边上几个唉声叹气的乘客感叹修车零件,却也一样被启发了。
“不必,让他们等拖车,一并送走……”楚信然说着,拉着她的手便走出人群,“我们走自己的。”
说罢他便招呼起了正背着赤冬和几个人闲聊的嵯峨与一旁的蓝鬼。
这云游僧真是跟个人群就能聊几句,也算是个初级现充了。
“楚施主有办法了吗?”背着个赤冬的嵯峨走近就探头问。
“我有辆越野车……”已经远离了些人群的楚信然低声说,“载五个人没问题。”
“我们自己走?”赤冬有些惊讶道,扭头看了眼后面那些心有悲戚的人群,虽然不见得都有急事,但硬生生遇到这种事还耽搁好几个小时,谁都高兴不起来,“为什么?”
“呃……”楚信然闻言沉默着看着她,那目光令她想起她姑母,霎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又没想通哪里错了。
错的地方很简单,这问题谁问都正常,但让赤冬来问,楚信然就很想打问号了。
“被盯上的是你,你为什么会问我们为什么要自己走……”
夕看着赤冬的目光也很古怪,一句话拉高了小团队的智商平均线,“你都没这点自觉么?”
赤冬顿时面红耳赤,沉声道:“抱歉……”
“缺乏这份自觉,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不必和我们道歉。”楚信然淡淡道。
“不,我是抱歉耽误了各位的行程。”赤冬仍旧保持垂首道。
“那你一开始就该道歉了。”
“夕……”
夕冷冷道就被楚信然唤了声,看了眼他又恢复了些寡淡的性子。
“走吧。”她拉了拉那牵着的手,强行终结话题,也算是给点面子。
“嗯……”楚信然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对着脸色已经略有恢复的赤冬以及其身下的嵯峨道,“这次暗杀者行动证明已经赤冬的踪迹已经暴露,就算暗杀者来自不同的组织阵营,存在消息不共通的可能,这边有一辆车被火炮袭击的事实也会落在别人眼里。
即是说,接下来暗杀者的规模和出现频率应该都会有所提升,我们没必要再和人群一起行动了,继续如此反而是牵连他们。”
他一面说着,一面带着一行人走向林间身处,然后另一只手朝着空中一拉,凭空拽到个金属横杠,然后将其完整模样车底拉出。
雷姆必拓时的那辆大型越野车,被他塞进了深渊里,而今有了用武之地。
当然,蓝鬼和赤冬的目光主要集中在他单臂凭空扯出个上吨的大型越野车上,而且扯出来还没有立刻坠地,而是平衡了一下落点才放下。
赤冬开始犹豫过去想要比拼的想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有这样直观的气力差距,别说比剑了,似乎都没有与其拼刀的资本。
而蓝鬼更是眼睛都看直了,看着对方那手臂再想想族里其他分支的那些力士的手臂粗细,感觉是怎么都对不上。
他那些鬼族族人在他看来是有着体型该有的力气,还被其他种族称作怪力,那孟章君这种又算什么?
不管那俩人怎么想,已经司空见惯的夕和嵯峨凑近前后座,而楚信然则是看着那比前几次捞东西要慢上几秒消失的黑涡略略皱眉,然后一脸平静的拉开驾驶座试着发动起来。
“没问题,都上车。”看了看半截油耗标志,楚信然便撑着车窗探头,朝着那唯一还没上车的蓝鬼招呼。
“沿着大路去最近的城镇,重新补给然后接着前进。”
NO.81:好消息,没有靠拢祭星,坏消息,靠拢的外星。
(今天和人聊新书反而干扰了思路,更新晚了点。
顺便昨天昏头把越野车重量都给写岔了,笔者按照城市Suv来大概一吨六左右,回头在看的记得刷新。)
“不是说重新补给之后接着前进吗?”
坂洪城,长野区朝北的最后一座中小型移动城邦,也是前往平城京所要途径的三座大型移动城邦,两座小型移动城邦之一。
此刻,楚信然正在坂洪城城郊区的一处旅店停车场前,单手搭在厚重的后备箱盖前,目光端详着里面排得满满当当的饮水、食物、甚至是露营设备一类的东西,以确认自己的空间规划没有问题。
但凡玩过生化危机系列游戏的玩家大概都不会对这类整理背包放置环节陌生。
当然,放在现实的话,老把自己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的人员更该熟悉这种环节。
不过其实有着深渊当仓库的话,本不需要太纠结这个,于是在一旁站着的夕便是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和神情,最终却也没有直接发问,而是抛出了另一个更容易被想到的问题。
闻言,楚信然只是抬眼看了眼黯淡的天色:“改主意了,东不比炎,补给站和信使联络站的覆盖密度远远不如,夜路行驶风险太高。”
“真正的理由呢?”
夕走近过来,也一样抬手搭在那箱盖上望着他,背着身后灯源下的朱红色眼眸在晦暗中仍是灼灼:“那和尚和那螃蟹都不在这里,你跟我说实话。”
螃蟹……楚信然听这称呼有些微妙,却也明白她所指的是赤冬。
那位的种族早在出云时就通过嵯峨的询问了解,是阿戈尔的一脉分支,在东国的海产钳兽中也确实能找到对应的一类生物——巨螯蟹。
蟹爪敏感而又发达,倒是很符合有着视力障碍却也能靠着武艺和发达感知生活的赤冬。
倒是没想到夕直接会这么称呼别人……
委实说楚信然第一眼看到她想到的倒不是什么螃蟹,倒是觉得她更像什么车万记忆里的某位。
不过他也无意争论什么形象外号上,只是与她对视片刻后,抬手搭开了她的手,将整个箱盖盖了下去。
“你甚至还在路上多买了几辆越野车,一样塞着补给放入了深渊,已经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了不是么?”见他不回答,夕便继续质问道。
“深渊的拉拽力超出预想,那地方终归不是储物道具,不能常用。”当她说到这一步时,侧对着她的楚信然方才开口,语声平静。
“常用的结果就是我在这边待不长,我要重新规划更快的路线。”
“果然是因为这个么……”夕叹了口气,“那和尚是无所谓的,那螃蟹这两天完全是废人,诅咒被拔除后需要养气血,至于那小鬼,不提也罢,你不说的话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不知道挺好的,我也省些时间……”扯掉了车钥匙的楚信然回过头来笑了笑,“倒是夕,你能想到这些,看来也是愈来愈熟悉现在这种环境了。”
“你在小看我?”夕抛了个白眼,眼见他招手朝着旅店走,便也跨步跟上,“我只是不愿出门,可不是不能出门,而今这外面确实多出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但也和过去差距不大。”
“是是是……”楚信然拖长音调笑着看她,“既然是适应力如此惊人的夕先生,想必一定不用我帮忙连接旅店网络热点的吧?”
“孟章!”夕一把抬手隔着防护服的材料拧他腰间,能让防护服扭曲却硬是没拧动那腰肉,竖着眉的表情登时怔了怔。
下意识又捏了捏,又发觉那腰肉的软化。
而正主刚推开旅店正门的大门。
在柜台人员古怪的目光下,楚信然一脸自然地抬手扶下了夕那还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引着夕去走电梯间。
换做平日,夕大概会比他动作更快的在别人眼中把手缩回去,但此刻她不仅需要楚信然掩护,还在被楚信然扶下手后也没反应,好似略微走神却又下意识跟着他,走入了电梯间后方才回神般地抬起头看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她认真问,神情还有些不满,因为惊觉楚信然藏着的事还不止一件,而这件事,分明便是她最关心的事,“别想装!你肌肉松弛得太慢了!”
那不是没想到你会拧腰吗……楚信然本没想过对方会做出那副小女生举动,被对方打了个这样的措手不及便也有些心情复杂。
偏偏对方还是个云过自己的经历,算是一定程度很了解自己的人。
于是楚信然回答的很干脆。
“昨日……”
他看着楼层计数表回答道。
这座在郊区建立的旅店楼层并不高,但却明显服务富人,安全保障很谨慎,各自拿到的房卡只能刷开各自房卡对应的楼层,他和夕并非同一楼层,眼下他虽然要抵达自己所在的楼层,夕却还没刷卡。
“昨日?”
夕好像还没注意楚信然的楼层要到了,还在琢磨着这句话,却又在电梯门洞开,楚信然直接走出去时,被一只手拉住了。
同时另一只手刷卡前往更上的楼层。
楚信然没有强行挣开那只手,只是回头看着她,她则是以更凌厉的目光回视自己道:“你不准逃!”
我也没想逃……而且这怎么能算逃,楚信然心里叹息着,嘴里却道:“只是身体有些变化,更接近你们了不是吗?你、年、烛阴、白泽。”
这一排很是很微妙,理论上夕和年这样的残片得是完整了才算和烛阴、白泽这样的存在一个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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