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我知道的你总会以最差劲的状况做考虑。”夕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所以我提到了谈崩……”楚信然迎着她的目光说,“但在那之前,总该给对方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瞧瞧是善是恶。”
夕闻言,忽地心头一动,意识到了对方跟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一点机会都不给的拒之千里,可是根本不会有交集的。
于是她又垂首收回了目光,有些怨念道:“要你教我怎么同人相处?”
“啧啧啧,我可什么都没说……”楚信然一脸无辜,继而瞥见绿灯亮起后,拉着她迈步向前,语调轻快,“该走咯,夕……”
夕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拍开他的手,不出声的跟在一旁,直至和那嵯峨、赤冬、蓝鬼汇合之后也没急着松开。
只是到了楚信然示意换个地方把车招出来时才松开了手。
一旁的嵯峨已经是以看住持爷爷的崇敬目光看楚信然了,觉得就这么一会儿楚施主就能让先生不再闹那些别扭,当真厉害。
蓝鬼站在一旁眉眼拧在一起,怀疑孟章君施了什么妖术。
他对楚信然的印象还在√直男的概念上没怎么变过。
赤冬倒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只是自顾自的拎着夕送她的几个游戏碟打量包装上的宣传图。
没错,夕送东西了!
这才是嵯峨反应巨大的原因,没想到先生会从楚施主拎着的大提袋中取出些东西赠与他们。
虽然说是楚施主付的钱,但光是先生会送自己东西就已是破天荒的事,这么大的改变简直难以置信。
相较之下,楚信然将一般盒子放在驾驶座车台前的目光才是复杂。
他在夕取下东西时就知道那是她送给自己的,只是五味杂陈,倒不是因为她用自己的钱买东西送自己。
而是既有些惊讶她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又因为这是盒装原件而微妙。
他哪来的时间拼胶,他的胶佬成分存留在模型成品与实际装甲上,你要他搞这些部件涂装,他可是顶尖懒狗。
算了,能收到就是好事吧,纠正夕的处事态度什么的要一步步来,也急不得。
NO.93:万物复苏也得看是哪些万物
(寄了,对面小区变成中风险区,出行小区都要刷场所码,成都真是多灾多难。)
“这事怎能说急不得?这都几天了?派出所那边还在等什么?那些杀人犯还在街上大摇大摆,他们却一点不动?!要我说这事就该给城里上报!”
“冷静点,那些警察也没有藏着捂着,忍者倒是早就动身了,等上面派武士大人们下来吧,听说这事在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平城京的大人物们也是一副焦头烂额吧。”
“你替谁说话呢!久藤!与你无关就一点都不心疼是吧?!”
“瞧你这话说的,有着那群杀人犯到处游荡,谁家又能放心呢?只是急也没用不是?要不你就自己攒点钱去雇个武士大人把那些杀人犯给宰了?我倒是有些鬼族的门路,可以帮你联系。”
“当真?!”
“当然是真的,只是这还得看你能给出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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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领属麻烦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多的分家来报那无序杀人的案子,感觉就是一批团伙分散在平城京周围作案,让那些和尚、神官做的二重结界做好了吗?”
“那边倒是搞定的很快,只是处理外部的人员安排需要好好斟酌,本家也不知道肯不肯派人,那位将军倒是意愿强烈,有这样的大人物自荐,其他人反而不敢动也是好笑。”
“排外呗,可不就天天这幅模样?”
平城京,大内里,大极殿与朝堂院之间的宫廷小路前,几个嘴碎的小官且行且道,各自都拎着几页的文件,话题也从自己负责单位的抱怨扯到了别的上面。
“就因为那位将军是南朝的,便是不论她做什么都有人不待见,要我说南北本就是一家,朝上不少人连姓氏都是一样的,往上数的血统说不定还有堂表关联,搞得这般小心提防当真毫无意义。”
“要说权利斗争也就罢了,而今南北边界摩擦,那位将军手下悉数镇守,几近无人,那些大人物们又在顾忌什么呢?非要将其视作威胁未免太过多疑了些。”
“这不是说越位高权重越多疑么?不奇怪——”
一行人走着走着,又听到了不远处的些许金属碰撞声,便纷纷噤声沉默,面色绷紧地埋头低走,待到那一队披着黑甲,套着黑盔,盔上还盖着金属鬼面的兵士们远去,这一行人方才抬起头来。
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惊悸。
“光是走过身边都让人胆战心惊啊,这群鬼。”
“谁说不是呢?若非这帮家伙天天都在宫里走动的话,我都以为干下那些血腥事的是它们了。”
“倒是不如将它们都派去处理那些邪教徒,以疯治疯多合适。”
“这得看那位大人愿不愿意了,依在下看,那些鬼的步调愈来愈稳健,看来鬼武者的复刻完现快完成了,接下来要么派去边境试刀,要么就是处理这些破事了吧?”
“幸太君还懂这种门道?”
“只是有几分武道研究罢了,不值一提,在下倒是很好奇那位武道奇崛的将军会如何看待这些疯狂的士兵,听闻她最近见了好几位寺中禅师,莫不是指望从佛中找办法来中和这些鬼的疯狂?”
“宗教的事,咱们也不懂,不论是佛还是神,能让这些鬼不那么吓人最好咯……哪怕盖着那铁面我也感觉它们的目光落在身上时的那种锐利,像是回到寒冬时似的,冷风割肉啊。”
“不过它们不去朱雀门,朝着东南方去做什么?那些家伙可没有真正出过宫廷。”
“东南……东南……哦,好像是隐约听说,大炎那位孟章君会来平城京,大概是会南门入城,莫不是因为这事?”
“那位前年平定南部鬼族的孟章君?”
“是啊,忽然来了北部,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也不知有没有承那位公主的意思。”
“听说他在大炎深受真龙器重,这次前来很难说是否别有用心。”
“至少鹿鸣馆那里没有收到任何大炎的外交辞令。”
“但有没有以个人的名义携着公义,这话可不好说。”
“要不且去看看?”
“这……还是免了吧,那位听传闻也是位狠茬子,会有大人物去接待的,咱们还是关注一下手头的案子比较好,嗯……就到这里分别了,我去另一边,各位,再见。”
“再见……”
一行人彼此行礼,有人远去,有人散开,但也有某位不死心的发起者,在同伴们一一离开之后,自己绕了个路,也朝着东南门的方向步去。
只是这路走了一半便遇上了妨碍。
下雨了……
雨势绵细,是能令人想到春天的雨,但也能令他想起自己没带伞。
连带热情也被一并浇灭,决定直接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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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城就遇上这种雨……”
平城京南部入口,罗城门,为了模仿大炎的城郭形态,在平原正中屹立巨大的门显得有些不协调。
但正面看着仍是气派的,只是这也得抵达于此的行人们有闲心欣赏才行。
尚在越野车内的楚信然一行人本该是属于有余裕的人,但眼下也因这细雨而让一群车辆降速,身处车流之中的越野车也是理所当然被堵车所碍的人群之一。
只是比起正打着雨刷,目视着前方车况,手指随意敲打着方向盘的司机,副驾驶倒是端着一本轻小说看的惬意,后座的僧人望着窗外发呆,另一位女将倒是脸上挂起了些愁容,令一旁的小鬼看得一脸见鬼,心里也直犯嘀咕。
大将哪里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见到这样的雨直接就着营帐的火和一群人乐呵呵的喝酒吃肉,才是她该有的画风。
目前而言,跟着楚信然旅行的人大多都有放弃思考,将楚信然当做外置大脑的「症状」,并根据驴友数量出现人传人趋势。
蓝鬼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位「患者」,因为孟章君和那位先生路上表现得太过靠谱的缘故而愈发的懒散。
虽然在他看来可能最靠谱的嵯峨师傅,毕竟嵯峨一直跟着赤冬领着他跑,也在他面前解决过不少麻烦。
不过不论在他眼中是什么状况,他都在别人眼中挺「废」的,一开始时还是为能充当斥候的忍者,年少有为,相当警惕也有一定和大家共通的判断力。
没想到之后素质就迅速下滑了。
大概只能说太年轻了吧,经不起现实诱惑考验,被几个同行大佬营造的舒适圈给明显惰化。
相较之下,他的大将反而在身体状况愈加恢复之下连头脑都更清醒了些,能够意识到这一路太过平稳,连刺客都没在出现过的事实。
眼下便是愈靠近那宫廷,她愈是忧心与紧张,也才会看着这场突然的春雨而引发些不同往日的多愁善感。
倒是没注意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俩人听到她的感慨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春季经常有这样的雨,不值得奇怪……”表情微妙的司机撑着方向盘科普道,“也正是因为这种特征,大炎给一年四季分配了24节气,二月18日左右就该来些春雨了,这叫雨水,之后是惊蛰,三月5左右,最近的话,是春分。”
“3月19左右,春天正式到来,雨也会多起来,再过些日子就该是出门踏青的高峰期了。”
“谁在乎这些啊……”赤冬听得脑袋拧巴,她本就不是喜欢听课的类型,尤其是对方的口气腔调还真令她想起那些教书先生,“你难道没觉得咱们这一路太轻松了吗?一点刺客都没有,甚至能赶上天黑之前就抵达!”
她之前一直没提,但看这些人的悠哉模样,又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们知道,所以有了这场雨。”冷不丁的,副驾驶忽然开口,尽管目光还落在那书籍上。
在业界刚起步的时候,还是有着不少插画质量和文字质量反着来的作品的,要想厕纸盛行大概还得发展几年吧。
前人把能写的写过了,后人要么内卷要么摆烂也是个原因。
“这话什么意思?”赤冬闻言却是怔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另一侧的嵯峨,倒是看到后者有些恍然。
至于还后面的蓝鬼……不看也罢,那小鬼从听到大将提及太轻松时就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终于反应到了不对。
作为当事人的驾驶位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副驾驶,后者扬了扬目光,看得他哑然失笑。
瞧把她给得意的。
不就是察觉到了楚信然做的手脚,这股力量虽是无师自通,与夕无干,但想来那样粗糙的力量运用也确实很容易被她察觉。
不过既然她都替自己说破了,楚信然也就不卖关子的反问道:“有想过以人力引渡气候么?赤冬。”
“引渡?”嵯峨琢磨着这个词。
“人力?”赤冬很难相信。
两人各自抓着不同的词,也证明了疑惑并不相同。
但楚信然不打算为其一一解开。
“总之就是这样,有着这场雨的话,我也能将这座城看得更清楚些……”
emmm清楚过头了,楚信然话语间的表情都有些微滞,而今雨流为他塑造的俯瞰视角自上而下,所见的并非常规意义上的视野,倒是比起一般意义上的肉眼视觉更加五彩斑斓。
那是都城的气象。
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气」混杂在一起,比起过去的水流细致3d模拟感知,这次的感官体验更像是种望气的视野,而令他愕然的并非是这座平城京乱七八糟气象,而是东西南北的四象不稳,尤其是东方苍龙真作势欲升。
给楚信然的感觉便是祂正直勾勾的瞅着自己。
能令理论上不存灵性的地脉象征只想跑路,这地方是怎么回事?
也在他还在想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鸣笛混杂着叫骂的声音,令楚信然怔了一下立刻又驾驭着车辆跟上前面的空位。
“怎么了?”
虽然东国语的骂人话也就那样,杀伤力根本不足,也不够难听,而且楚信然也反应很快,看起来这车也只是开的慢点,但夕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分心才有这么一问。
堵车仍在继续,前进那么点距离之后还得等待,楚信然看着那车况又回头看向夕,面无表情道:“平城京这地方,不能久待。”
“你本来也没多少时间久待不是么?”夕闻言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在说废话。
“这可要比预计待的更短,或许一天以内就得走。”楚信然垂下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在撑着方向盘敲车笛,姑且还是该象征性的催一下,结果这辉煌盾产的越野车笛声有些劲,用在荒原里的鸣笛声瞬间盖过了其他车笛声。
霎时间有了种「全体人员向我看齐」的弱智瞩目感。
也令楚信然微微抬起手来,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方才按下的开关,有些无言的又重新盖在方向盘上,继续道:“这地方的地脉有些问题,四象有其三死气沉沉,代表新生的苍龙作势欲飞,很想被我带走的样子。”
“什么什么?”后面的赤冬很是激动,一副听不懂但是感觉是和平城京关系很大的事想要弄明白。
但其实楚信然自己也不懂,他连望气技术都是误打误撞的过个灵感就来了,对此道倒也没什么研究,虽然能看出有问题,但说不出具体问题。
所以楚信然看她这么激动反而有些尴尬,看了两眼她又去看夕道:“你懂地理吗?”
这里若有正常上过学的人大概会对这话比较奇怪,但恰恰这里正常上过学的就楚信然自己,他自然不会误会和奇怪,而其他人也都因为没有正常上学而不会有误解。
都明白楚信然口中的「地理」是「天文地理」的那个地理,土地的「理」,无所不包,也包括地脉之流的堪舆学说。
夕沉默了一下,道:“不懂,年那家伙倒是懂一点。”
不想提及,但也不是那么排斥,夕的变化也不只是体现在对嵯峨那几人的态度上。
只是眼下的楚信然也顾不得欣慰,思忖片刻也只能道:
“现在也考虑不上她,都没人懂的话就还是谨慎点,一日之内便走吧,赤冬将军,你既不便走的话,还得自求多福。”
“好,先谢过各位。”
也明白这三位没必要留下来涉险的赤冬没多纠缠,只是沉默了一下拜谢道。
车还在堵,一点点的前进,虽然是楚信然招来做探测的,但这雨确实有些阴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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